第 34 章 新鮮并快樂

第34章 新鮮并快樂

哈默表示絕對會真心悔改, 重新做人,然後非常狗腿地給塞麗娜指出,她圈的那五十個地點, 他師傅的飛船也去過,他就是跟着他師傅才去的。

也就是說,若是想節省時間, 古媞只要再去探查一下惡狼號的人員, 通過交叉對比,就能篩選出更精确的位置。

古媞之所以想去找惡狼號,并非是為了縮小範圍, 而是因為她也不知道哈默身上究竟是什麽引起了她的注意,她想要多種找點兒樣本确認一下。

“我可以帶你們去找我師傅,我知道他通常會在什麽地方落腳。”哈默踴躍舉手道,在圖的立體投影上點出一個坐标, “在這裏。”

塞麗娜自然是瞧不上哈默這種出賣師傅的人的, 她道:”小姐,船上也沒有勞役讓他做的, 要怎麽對他啊?“

不勞動怎麽被改造呢?古媞看了眼哈默, ”讓他去疊千紙鶴吧。“

千紙鶴是什麽鬼, 哈默不知道, 但塞麗娜卻知道啊,那是祖星經典愛情劇情裏的經典物品。

”小姐怎麽想起疊千紙鶴的?“

”給那位的信不得來個完美結尾麽?一千顆手工千紙鶴剛好。“古媞道。盡管她的信沒有起到任何作用,但做人必須有始有終卻是古小姐的強迫症。

當哈默靜坐在自己的屋子裏, 顫顫巍巍用他那粗壯的手指疊那指甲蓋兒大小的千紙鶴時,心裏無比想去聯盟監獄裏服役, 那也好過疊這種鬼東西啊?

哈默看着滿地疊錯的廢紙,感覺自己離一千只千紙鶴實在太遙遠了。而且問題是, 這種鬼東西有什麽用?那位小姐最令人發指的是,還要求他每疊一只千紙鶴就要洗一次手,他的手都要洗禿嚕皮了。

哈默感嘆,貴族的生活他果然無法理解,還是搶劫這種技術含量低的活兒适合他。

當然M號“監獄”還是很人道的,只要哈默每天認真服勞役,那麽他就能每天擁有一個小時的放風時間。但為了用勞動和體育改造他的身心,這一小時他必須不停地跳繩,對,就跟個女孩兒似的跳繩。

塞麗娜給哈默找了視頻,還囑咐他無比要變着花樣地跳繩,因為她的小姐覺得飛船旅行有些無聊,需要一些娛樂活動。

這娛樂就是觀看哈默的花式跳繩。

一開始哈默是拒絕的,然後他就會受到懲罰,跟監獄裏一模一樣,就是關小黑屋。三天,哈默的極限是三天。這懲罰非常合法,非常溫和,也非常地挑戰極限。

現如今哈默敢拍着胸脯說,三年後他一定會是全星際跳花繩跳得最好的男人。

當然,哈默也不是沒有樂趣的,至少這樣的話,他每天就能見到那位總是穿着中古禮服裙的小姐。盡管飛船上纖塵不染,也沒有其他人會看到她,她依舊是每天換一套禮服裙,長長的裙擺像水波一樣安撫着哈默的各種躁動,讓他甚至愛上了跳繩這項運動。

哈默完全不理解為什麽她會喜歡日常都穿那麽複雜那麽累贅的裙子,好看是好看,可是真的不實用啊,而且賊貴。

在M號上的閑暇時光裏,直男強盜哈默從三位女士中最和藹可親的阿妮那兒學習了很多時尚知識,因為古媞的衣服和首飾都是她負責購買。

于是哈默問出了他的疑惑。

阿妮則以一種很理所當然的語氣道:“小姐是最好伺候的小姐,從來不挑衣服穿,都是我買什麽她就穿什麽。”古媞當然沒那個閑工夫把寶貴時間花在日常換裝上。

“所以那些禮服裙都是你做主買的?”哈默覺得阿妮可真是奇葩,這位小姐沒解雇她也真是寬容。

“那當然,因為只有禮服裙的價格才勉強配得上小姐,其他衣服都太便宜了。”阿妮揚着下巴道。

哈默的下巴掉了。所以這位小姐天天穿禮服裙,不是因為她個人喜好,不是因為她有特殊情節,只是因為她的女仆認為其他衣服太便宜了?

很好,謎底揭開了。

祖星上曾經有句古話怎麽說的來着?貧窮果然限制想象力啊。

哈默的千紙鶴還沒疊完,飛船就降落在了蒂塔爾航空港。

蒂塔爾這個邊緣星的城市出乎意料的繁華,因為這裏有太多的黑色産業和灰色産業,于是帶來了無數的流量,對某些人來說這裏就是天堂,而對另外的某些人來說這裏就是地獄。

哈默沒想到自己還能重新踏上這片熟悉的土地,莫名有些激動。

“小姐,只有你一個人去嗎?”哈默極端詫異地看着柔柔弱弱的古媞。

古媞點了點頭,“你覺得我應該換個什麽裝束,在蒂塔爾才不會引人注意呢?”

哈默思索了片刻,沒敢回答。他在尋思着怎麽打消古媞的念頭,就沖她這張臉,這幅引誘男人犯罪的模樣,在蒂塔爾落地估計走不出一千米就會出現在失蹤人員名單上。

古媞溫柔地笑了笑,“沒關系,你盡管說。”

“呃,蒂塔爾最不引人注意的就是大街上那些搔首弄姿的女人。”哈默道,但這顯然太不适合這位小姐了,所以希望她能慎重考慮,換成塞麗娜就不錯,這位火辣美人一看就屬于是有戰鬥力的那種不好惹的女人。

誰知古媞聽了只是點點頭,快樂地看向阿妮,其實禮服裙她也穿煩了呢,偶爾換裝也會有新鮮感,更別說站街女這樣另類的角色扮演了,總之就是新鮮并快樂。

很快一名身材火辣,身着黛紫色吊帶斜開叉短裙的波波頭藍眼睛辣妹就出現在了哈默的面前。

哈默沒好意思地掃了古媞一眼,怯生生地道:“那個,胸小了點兒,這樣反而更引人注意。”

古媞從善如流地重新換了裝,再出來胸口就跟口口脆小西瓜一樣了。

哈默道:“這樣就對了,您知道的,蒂塔爾的男人審美都很低級,藝術級的美他們欣賞不來,所以……那個,還有就是你身上的味兒不對。”

“怎麽不對了?”古媞問。說實話她雖然算是個僞裝大師,但扮演的這種人她接觸得實在太少,所以具體的細節她把握得不算好。

“就是,她們沒那麽幹淨,身上總是會帶着一股子飯菜味兒。香水就得更刺鼻一點兒。”哈默道。

塞麗娜在一旁翹着二郎腿道:“呵呵,看來平時沒少幹壞事兒啊。”

窮兇極惡的星際強盜哈默立即紅了臉,“沒有,沒有,我已經改邪歸正了。”

古媞若有所思地道:“抱歉,是我們考慮不周了。塞麗娜,以後給哈默安排上,每月一次神經模拟刺激。”說到這兒古媞又側頭看了看哈默,“唔,或許十天一次?”

哈默凝望着說話如此接地氣的小姐,黑臉皮就更紅了,像個被風吹的紫茄子一般晃悠道:“不用不用。”

塞麗娜嫌棄地看了一眼哈默道:“好的,那就一周一次。”

哈默沉默了,因為他不懂塞麗娜的這一眼嫌棄,是嫌棄他作為正常男性有需求,還是嫌棄他需求不夠旺盛。

但是哈默真的不想跟這三位女士讨論這麽隐私的事情,他也是有羞恥心的好伐?雖然跟師傅他們可以随便口嗨,一點兒不以為恥反以為榮,但在女士面前就不同了,哈默此刻都恨不能自宮,覺得自己不應該這麽低俗。

小插曲之後,古媞跟在哈默的身後下了飛船。

哈默側頭再次确認道:“小姐,你真的一個人嗎?”

古媞道:“我們并不是去打架,只是去探望你師傅而已。希望你別演砸了,否則我會把你送去聯盟環境最惡劣的監獄服役。”

說實話這威脅哈默真不是很害怕,只要不疊千紙鶴就行。

哈默在前面默默地走着,有點兒為古媞擔心,真是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貴族女士啊,蒂塔爾厲害的人物可多了去了,萬一被哪個大佬心情不爽地看上了,你可咋整?

像你這種女士,出門都不帶一隊保镖的?你爹媽是咋想的?你知不知道你一條裙子就能買一隊像樣的保镖了?

難道說M號上真的就只有她們三位女士,并沒有隐藏一支戰隊?

哈默胡思亂想中走到了一間小酒館的門口,他回頭一看,卻沒看到古媞,只看到側面一個鼻子上滿是雀斑的黃牙女正對着他抛媚眼兒。

哈默心裏一驚,人吶?他把人給弄丢了?

“找誰呢,帥哥?”那黃牙女對着他又是一個媚眼兒。

哈默這才發現不對勁來,“你,你……”

古媞對着他“邪魅”一笑,走上前去,搭上了他的胳膊,很滿意自己的僞裝已經能騙過哈默了。

這種從業人員她以前沒接觸過,所以剛出艙門時還有些生疏,但一路上塞麗娜已經把各種學習資料給她投射了過來,以古媞的學習能力,這會兒她無論是眼神還是姿态,都已經是惟妙惟肖了。其他細節就更不提了,裙子更短了,叉開到了大腿根,牙齒也黃了,連睫毛都被她神不知鬼不覺地弄稀疏了。

哈默領着古媞進了小酒館,此時人不多,只稀稀拉拉地坐了兩、三個人,一個絡腮胡大漢正在吧臺後面擦杯子。

哈默熟門熟路地走過去,“嘿,傑克,看到餓狼溫賽特沒?”

傑克擡起頭瞥了眼哈默,又慢吞吞地低下了頭,“沒。”

瞧着似乎沒什麽不對勁兒的地方,然而下一秒哈默一個飛旋轉身,抓住古媞的手拉起她就開始狂奔。

古媞回頭一看,就見三個鍋爐一樣的壯漢不知從哪兒冒了出來向他們包圍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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