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章 領域展開

第23章 領域展開

你渾不在意他的細膩心思。

你只知道他到了安全地方後,咒術師的攻擊目标就都換成了你,令人眼花撩的攻擊方式單是看着就讓人異常享受。

不僅如此,你還從他們五花八門的奇異術式中,再次觸及了先前那份怎麽都抓不住的新鮮靈感!

霎時間——

有什麽噴薄而出!

你終于頓悟。

心中迷障散去,雙手結印。

嘴唇翕動,聲音仿佛有了自我意識,順着喉舌漫出:

“自閉圓頓裏。”

領域展開的速度太快了。

衆人駭然瞪大眼,驚恐的喊聲還夾在喉嚨裏,禪院家主就被瞬間拉入了由龐大咒力構建的領域之中。

禪院惠愣住:“這是……”

“領域展開。”

五條悟很不是滋味。

望着那個由咒力勾住的黑色球體,內心五味雜陳。

不同于仰天咴鳴,振奮自家最強又變強了的炎蹄,他備受打擊,甚至還想抱着炎蹄的脖子大哭一場。

他剛覺醒無下限術式,還都沒來來得及在你面前抖擻硬氣起來,你就掌握了成為最強咒術師的硬性條件——領域展開!

嗚……

再這麽下去,他就真的只能做個善解人意不哭不鬧體貼小意的丈夫了!

禪院惠張了張嘴巴。

許久之後,才跟勉強找回自己的聲音:“……她真的是人類嗎?怎麽可能會有人這麽早掌握領域展開?”

而被質疑不是人的你此刻正站在領域中心,矗立在無數只手構築的高臺之上,張開雙臂,盡情享受新鮮靈感帶來的澎湃刺激。

“其實,我一直有點好奇。”

你垂下眼。

赫灼色的眸子俯視着不敢妄動的禪院家主,低低笑出聲,“同樣都是家傳術式的擁有者,為什麽悟就備受優待,而惠卻要被迫于母親分離,被你們擺布?”

“要說悟實力更強,讓人心生畏懼也不像,只有六眼的他能不能覺醒無下限術式都兩說,哪裏比得過明确覺醒十種影法術的惠?”

“為什麽?”

“為什麽你們不珍惜她?為什麽你們不把她當做禪院神女來敬仰崇拜?反而對着她指手畫腳,妄圖操縱她的人生?”

獨鐘自我

“婦人之見!”

禪院家主一動不動。

維持着防禦姿勢,周身咒力萦繞,無聲運轉秘傳落花之情,以應對的領域的必中效果。

下意識呵斥出聲後,他大概是突然想起了自己的處境,強行壓抑着心頭怒火道,“你會這樣想太正常了,因為你只是個女人。”

“哦?”

你來了興趣。

頓時擺出願聞其詳的姿态。

想聽聽他的狗叫跟比菜爹比起來,是否足夠別出心裁,可以令你耳目一新。

“女人生來無知、怯懦、卑微、狹隘,比起勇武剛毅、頂天立地的男人,女人就像天空中的星辰、林中的葎草、地上的土礫,輕浮庸俗,不堪大用,擁有那麽珍貴的術式完全就是浪費。”

說着。

禪院家主睨來的目光難掩輕蔑。“如你這般貌若無鹽的女人,與其擁有珍貴的術式,還不如得到父母悉心教養,掌握一門優雅的技藝,成為頗有才華的柔順女人,如此,才有可能獲得男人的恩寵與憐愛。性情刻薄強勢,處處與男人争鋒,動辄賣弄風騷,這種女人只會淪為笑話,被人譏笑一生。”

“好懂啊你。”

你忍不住感慨。

無關風月

發自內心覺得他不做女人真是太屈才了。

“呵。”

禪院家主仿佛被誇獎了。

蔑然冷哼,已然看穿了你強忍悲傷的內心,

縱然身處下風,也依然驕傲地仰着頭顱,自下而上鄙視你,“女人就是沒見識,對你們來說,取悅男人、服侍丈夫、照顧家庭、體察夫君心意,才是生存之道,其他的事都不是你們女人該摻和的。”

“就算你小小年紀就實力不俗,早早領悟了領域,可你相貌醜陋,額頭上怪異的印記足以吓退所有身份高貴的男人,任憑你是最強,也無法獲得男人的寵愛!”

“你啊,還是趁早學着知情識趣為妙!”

你唔了聲。

這倒有點新意。

但你還是有點不太明白的。

“我為什麽非要獲得男人的寵愛不可?”

你誠懇發問。

認真攥了攥拳頭。

薄薄的皮膚下是充盈的生命力,稍一用力,就能把人捶成肉泥。

你這滿身的天賦和力氣,用在獲得男人寵愛上,豈不是太大材小用了?

禪院家主冷笑:“不得到男人寵愛,難道你想孤獨寂寞地度過一生,永遠做個不受寵的外室,被人恥笑嗎?”

你立刻陷入沉思。

忽然就覺得他說得挺對的。

“的确不想。”

你滿臉沉痛,“一想到我未來只能一個人孤獨寂寞度過一生,得不到一點樂子,我就情不自禁也厭世起來,恨不得來個天降隕石,讓全世界陪着我一起毀滅!”

你是最強。

也是世界的卡密。

為了享受樂子,你是不擇手段的!

任何人都不能阻止你享受樂子,沒有樂子的世界根本沒有存在價值!

所以——

你要把他變成女人!

瞧不起女人,卻很會做女人的男人,等他變成了女人,究竟會帶給你怎麽樣的驚喜呢?

好期待啊!

感覺可比調伏魔虛羅有意思多了!

嘻嘻!

……

……

不管他用的是秘術落花之情,還是禦三家流傳的彌虛葛籠,都敵不過你幹淨利落的窩心腳。

在你面前,再厲害的丈夫也只能跪下做個小男人。

你輕飄飄落下。

拎死狗一樣拎着他。

俯就着他驚懼慘白的臉,意味深長:“這麽懂做女人,那你一定會做個好女人吧?”

“什麽意思?”他心神一震。

你笑嘻嘻拍他的臉。

拍一下,他就神經質哆嗦一下。

曾經威風八面的禪院家主,再也擺不出高高在上的模樣,看你的眼神更仿佛看着什麽無法用常理理解的怪物:“其實,我也挺想做個好女人的,但我還沒學會七次親吻就生孩子的方法,那就只好麻煩你先給我做個示範啦。”

“要努力呀,菜雞!”

“你、你究竟對我做了什麽?!”

他終于意識到了什麽。

駭然瞪大眼,一張嘴,粘稠殷紅的鮮血瞬間順着嘴角湧出。

你那一腳似乎把他踹廢了,身體不受控制,咒力也無法正常運轉,仿佛成了一個徒有咒力而沒有術式的普通人。

“你猜。”

他不敢置信地瞪着你。

心中的猜想直令他心膽俱裂。

不過瞬息,他已然面如金紙,仿佛下一刻就會立刻昏死過去。

你美滋滋欣賞他的模樣。

心情好了,也就變得更好說話了:“怕什麽,我只是好好滿足了你的心願罷了。”

他牙齒打顫:“……我的心願?”

“是啊。”

你點點頭,“你不是覺得我們女人這也不好、那也不行嗎?那就由你來教我們如此做個好女人好了。”

“你說女人不需要天賦,也不需要力量,那我就拿走你的天賦和力量,絕不讓天賦和力量成為你做個好女人的障礙!”

“為了避免你一時不适應,以至于做不成一個好女人,我特意保留了你的外貌,沒讓你徹底變成女人……看,我對你好吧?”

禪院家主目眦盡裂。

你更開心了。

無視他怨恨的目光,笑嘻嘻:“嗨呀嗨呀,別用這種眼神看着我嘛,我可是一分錢沒要就幫你實現了心願啊,你不跪下來給我磕兩個也就算了,怎麽還能這麽不識好歹呢?”

禪院家主眼前一黑。

他什麽時候讓你幫他實現心願了!

“啊?”

你故作驚訝。

上上下下打量他,“原來你不想做女人啊?可我看你那麽懂女人,說起女人更是頭頭是道,怎麽可能不想做女人?”

說到這裏。

你自顧自笑出聲,“就算不想做也沒關系哦,等你以身作則,教會我如何做個好女人後,說不定我就會把你恢複原狀了呢。”

……我可真是個不求回報的大善人!

你美滋滋地想着。

已經開始期待他帶給你怎樣的驚喜了!

你解開領域。

丢下手裏死狗一樣男人,啊不,女人。

看着他被衆人圍在中央,明明整個人驚懼欲死,卻根本不敢昏過去,強撐着主持大局,生怕被人發現他已經變成女人的事實,內心的惡趣味得到了很好的滿足。

你跟懵逼的禪院惠立下約定,等她找到媽媽了再一起玩,之後,利落跳上馬,帶着蔫頭耷腦的五條悟嘻嘻哈哈跑遠。

五條悟吸了吸鼻子。

沒有把不高興寫在臉上給你看。

回到家後,先把你安置好,之後,才揣着滿腹複雜心緒,躲在被衣裏偷偷emo。

你渾然不知。

睡眠質量還很好。

半點也沒有因為換床睡不着,反而懷着振奮的心情,一覺睡到大天亮。

那時候。

五條悟早就醒了。

仆人給他換上華貴的綢衣,洗得幹幹淨淨,打扮得漂漂亮亮,端正坐在你榻邊,看上去仿佛金尊玉貴的雛人偶。

清晨熹微的光線從他身後照來,給他鍍上一層輕柔朦胧的光暈,愈發沉得他肌膚雪白、眉目如畫。

你眼前一亮。

誰不喜歡美好的東西呢?

一睜眼就看見漂亮的雛人偶,心情都更好了一點。

“高了一個清晰度。”

你沖他比了個贊,“不再是灰撲撲的樣子了,悟,小麻雀變鳳凰了哦。”

五條悟喜形于色。

頓時把昨晚的失落忘了個幹淨。

牢牢摁住搖晃的尾巴,驕傲地仰起頭:“哼哼,我本來就是鳳凰!是你有眼無珠,才會覺得我是麻雀!”

五條家很寵五條悟。

只有是五條悟想要的,不管什麽他們都能搞來。

而你,也在他們這裏見識到了更奢侈的甜品花樣。

“京內好吃的東西太少了。不是葛物就是金平糖,很無趣,還得是南京人帶來的南京物,別說你們武家了,就算是紫宸宮裏的那個老東西都吃不到!”

五條悟一邊沖你顯擺,一邊講桂花糕塞你手裏,“現在正好是桂花盛開的時節,吃這個應景,我特意吩咐了他們多放糖,你嘗嘗甜不甜?”

你咬了一口。

嘶。

甜過頭了。

你還是更喜歡本膳裏的鲷魚料理和各種烤肉。

大女人就是要多吃肉,吃得飽飽的、長得壯壯的!

借着五條悟的光,你在五條家好好享受了一通。

期間。

五條家主回來了。

他早收到你們大鬧禪院家的消息,卻是一笑而過,沒有追究你帶壞他的責任,也沒有指桑罵槐嫌棄你沒有管好他。

你還怪不适應的。

一天不聽到狗叫你就渾身難受。

而一難受,你就忍不住想找點樂子。

你去見禪院惠。

她已經有了點繼國岩勝的風采。

不再是那個卑微哭着祈求天降隕石,把所有人都砸死的厭世小女孩了,不僅仰首挺胸走自己的路,還有了說一不二的氣勢,應該是在禪院家搶到了不小的話語權。

她成長得很快。

也是真把“爛命一條就是幹”的信念刻入骨髓。

不是沒有人妄圖通過掌控她母親的方式掌控她,但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他們敢拿母親的安危威脅她,她就敢拉所有人陪葬。

你與有榮焉。

毫不吝啬誇獎:“幹得漂亮!”

禪院惠腼腆地低下頭。

剛想說都是你教得好,就見你咂摸着嘴巴,“雖然同歸于盡有點蠢,但沒辦法,誰讓你現在只是個菜雞呢?身為菜雞,也就只能通過匹夫一怒給他們一點小小的震撼了。”

“當然啦!”

“幸虧他們也都是菜雞,面對你掀桌的玩法只能忍氣吞聲,要是換成我……嘻嘻,不說了不說了,其實你們菜雞互啄也挺有意思的,我百看不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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