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二二班
看了平面圖發現,這學校挺大的, 除了教學樓, 還有圖書館,檔案室以及食堂之類的公共設施。
黎東源看了地圖說:“檔案室離舊校舍還挺近的,咱們要不要過去看看。”
阮瀾燭:“先不去檔案室了,先去舊校舍找找線索。”
“呵,”莊如皎哼了一聲攤手道,“剛才那學生都說了,線索就在檔案室,何必多此一舉。”
阮瀾燭也學着莊如皎的樣子攤手說道:“因為我的直覺,公訴我先去舊校舍。”說完便帶着淩久時走了。
“直覺,笑話。”莊如皎懶得理他,轉身笑嘻嘻的問黎東源,“蒙哥,你說去哪?”
黎東源:“我聽祝萌的,先去舊校舍。”
莊如皎:“……”
于是四人便朝着舊校舍的方向走去, 在半路上還遇到了早上吵架的三個人。顯然,他們已經和好了,莊如皎奇怪。
黎東源解釋道:“門裏沒有永遠的敵人,不要因為一點小事就影響情緒,那就是給自己找死。”
莊如皎重重地點頭表示:“蒙哥說得對!”
“你們也是去舊校舍麽?”領頭的那個男人問看到他們四人走過來,便問道。
“對。”淩久時點點頭, “你們也是?”
“我們打算過去看看,既然你們也要去, 那不如一起, 人多也好做個伴。”男人道,“我叫劉莊翔。”
“餘淩淩。”淩久時也介紹了自己。
于是七人一起朝着舊校舍的地方走, 邊走邊聊着天。
舊校舍上面貼着封條,已經禁止學生進入。
“這舊校舍看着也沒那麽破舊啊。”淩久時在教學樓外面觀察了好一會兒,得出了這麽個結論,“看樣子最多修了六七年。”
黎東源:“也許人家學校有錢,就是想拆了重建呢。”
“走吧,進去看看。”阮瀾燭說。
領他們來的人臨走時給了幾把鑰匙,說鑰匙能開舊校舍門口鐵門的。淩久時掏出一把鑰匙打開鐵門,幾個人魚貫而入。
和他們一起進來的另外三人說是想先去樓上看看,所以和淩久時他們分開了。
校舍時已經很久沒有學生使用,整棟樓都很安靜。每間教室裏都擺放着整齊的桌椅,窗簾也全部拉了起來。
四人從一樓上檢查到了三樓,在打算繼續檢查三樓的時候,卻突然聽到樓頂上傳來了咚咚咚咚的聲音。
“樓上是什麽聲音,是不是他們在上面遇到什麽事情了?”莊如皎有點疑惑的問。
沒人說話,大家都擡起頭看向天花板。
也不知道那三人在做什麽,弄的天花板咚咚直響,聽的人非常不舒服。
“真煩人。”莊如皎被這如同噪音一般的聲音搞生氣了,“他們在幹嘛呀,有病吧。”
阮瀾燭卻突然指了指陽臺樓下,道:“等會,他們在下面 。”
他們順着阮瀾燭指去的方向望去,發現和他們一起來的劉莊翔三人中的兩個男人站在樓下的空地上說着什麽,看見他們望過來,還友好的沖着他們揮揮手,所以這些人根本就不在樓上。
莊如皎見到此景目光驚恐的看向還在繼續發出響聲的天花板,顫聲道:“他們在下面,那樓上是誰?”
阮瀾燭對着他們喊道:“你們這就回去了嗎?不再找找線索?”
劉莊翔:“都找了一遍了,什麽都沒有。”
阮瀾燭:“那跟着你們的那個女孩呢?”
另一個男人回:“她去上廁所了,我們就在這裏等她。非要在這個時候上廁所。”
淩久時疑惑:“一個女孩上個廁所,不至于這麽大動靜,去看看吧。”
莊如皎:“明知道上面有危險,還去?這是不理智的行為啊。”
阮瀾燭馬上靠在淩久時身上說:“淩淩,我陪你去吧,還是你最勇敢,我最喜歡勇敢的男人。”
淩久時:“……”我謝謝你,戲精大佬。
“都別說了。”黎東源趕忙搶話,“我先上去。”
莊如皎:“……”
于是他們四人便沿着樓梯往樓上走去。
此時那位去上廁所叫小琴的姑娘正從廁所裏出來,突然發現周圍一個人沒有,寂靜的可怕,她驚恐的大喊:“劉莊翔你們在嗎?劉莊翔你們在哪啊?”她喊着喊着,突然身後傳來了和淩久時他們聽到的一摸一樣的咚咚聲,她害怕的趕緊往前跑。
路過一間教室的時候,她發現自己動不了了,就像被定住了一樣,而遠處傳來了幽幽的歌謠聲:“路佐子從小就叫自己佐子,好可笑哦,她很喜歡香蕉卻每次只能吃半根,好可憐哦,佐子去了遠方,應該會忘了我吧,好寂寞佐子。”
聲音聽了一下,突然又繼續:“你知道最後一句歌詞是什麽嗎?你知道最後一句歌詞是什麽嗎?你知道最後一句歌詞是什麽嗎?”
聲音一邊問,牆上一邊顯示出來了一些血紅色的字,小琴瞪大了眼睛,看着這詭異的一幕,她鬼使神差的讀着牆上的字:“我的腿沒有了,你的給我好嗎?”
就在她讀完這句話的時候,走廊的盡頭突然出現了一個斷了一條腿的學生,她有節奏的往前跳動着,突然一瞬間,她出現在了小琴的身後,她說:“謝謝你,願意把你的左腿給我。”
而就在這個時候,在樓梯上的淩久時四人聽到了樓上傳來的女生尖叫聲,他們瞬間明白,出事了,衆人趕緊加快步伐沖上樓。
到了樓上後,夏如蓓氣喘籲籲的問:“上面怎麽沒有人,走廊是空的。”
阮瀾燭:“去前面看看。”
走過走廊的轉角,大家都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滿地滿牆的血跡,雖然沒有見到屍體,但衆人都明白,這種流血量,小琴應該是已經兇多吉少了。
黎東源:“一定是觸犯了禁忌條件,門神才會對她下手。”
夏如蓓:“所以,是什麽禁忌?”
淩久時:“你們有聽見歌聲嗎?”
衆人盯着他,搖搖頭。
阮瀾燭也不糾結:“走吧,先去檔案室看看。”
一行人回到了樓下,看到那兩個男生還在等,劉莊翔見他們四人出來,便問道:“你們看到小琴了嗎?”
阮瀾燭看了他一眼:“不見了。”
另一個叫吳學林的人暴起:“不見了?什麽叫什麽不見了?一個大活人怎麽說不見就不見呢?”
“你閉嘴吧。”劉莊翔到底是過了幾扇門的人,已經明白了阮瀾燭的意思,對着吳學林道,“在門內不見了,你說是什麽意思?”
阮瀾燭:“我們再去其他地方看看。”說完四人就離開了,留下了劉莊翔他們兩人在原地互相推卸責任。
去檔案室的路上,莊如皎疑惑的問:“剛才樓上是個什麽東西啊?能發出這麽大聲音?”
“你覺得是什麽?”阮瀾燭沒有回答她,而是将目光移到了淩久時身上。
淩久時沉默片刻,給了阮瀾燭答案:“我聽着像,是一個獨腳的人在地上跳。”
這話一出,莊如皎差點沒被直接吓哭。
“哦。”阮瀾燭倒是很淡定,“那應該就是線索裏面的佐子在上面跳了。”
夏如蓓:“佐子……不會是那個傳說中的那個佐子吧?”
阮瀾燭調侃道:“別害怕啊,她不會要了你的命的,她只要你那條腿。”
黎東源看見阮瀾燭如此冷靜,笑了問:“你就不怕麽?”
這個問題阮瀾燭已經被問了無數次了,就在淩久時以為他會向之前那樣冷淡的給出回答時,這戲精卻一把抱住了淩久時的手,道:“當然怕了呀,淩淩,人家怕死了啦。”
淩久時:“……”大佬,你這時候還演戲是不是晚了點。
“吓的都走不動路了啦,得淩淩親一下才能繼續走。”阮瀾燭說。
莊如皎聽到這話表情扭曲了一下,淩久時覺得如果此時她手上有什麽東西,可能已經對着阮瀾燭招呼過來了,但奈何沒有,所以只能硬生生的忍了下來。
“好了,我開玩笑的。”大概是莊如皎的表情扭曲過了頭,阮瀾燭攤開手,“我還是先去檔案室查查舊報紙,看看這學校裏到底發生了什麽。”
“你不好奇嗎?”黎東源挑挑眉。
阮瀾燭道:“好奇心害死貓,沒看見恐怖片裏死的快的都是特別好奇的嗎?”
黎東源沒說話,表情似笑非笑,他也沒有反駁,而是同意了阮瀾燭的提議。
莊如皎聽到就生氣了:“那為什麽我們不一開始就直奔檔案室?還要到這個地方繞一圈。”
阮瀾燭笑着說:“因為想帶你看看我們可愛的路佐子呀。”
莊如皎:“你……”
檔案室在舊校舍的東邊,因為現在還是上課時間,所以裏面空蕩蕩的一個學生沒有。
看守檔案室的是個年紀比較大的男老師,淩久時他們進來後和他表達了來這裏的目的,他聽了也只是拿出個本子讓他們登記一下,便不再管了。
他們很快就在檔案室裏找到了放置舊報紙的地方,這些報紙全部都被整理好了,釘成了厚厚一本。
阮瀾燭說:“找吧。”
淩久時點點頭,便開始翻閱起來。
果然如阮瀾燭所料那般,這學校确發生了特殊的事故,某張舊報紙寫到:“我市英才中學昨日發生特大慘案,高二二班三名學生慘死在教室,均被砍下一條左腿,殘肢至今沒有找到,是仇殺還是遭遇了歹徒?我市警方表示要盡快破案,緝拿兇手。”
阮瀾燭:“高二二班,就是小琴消失的那個樓層。”
淩久時繼續翻閱報紙,發現這學校真是多災多難,意外事故頻發,發生的地點幾乎都是在老校舍內。怪不得校方要修繕老校舍呢,估計風水不好。
“有沒有說什麽時候發生的?”阮瀾燭問。
淩久時搖搖頭:“沒寫啊。估計是近兩年發生的事,而且這張上說是有一段時間,每天都有命案,死的還是同一班的學生。”
黎東源突然想到:“能不能找到跟車禍有關的新聞?”
淩久時:“估計不行,這邊報紙太多了,範圍太大了。”
“我去問問。”阮瀾燭站起來,走向外面,看來是找檔案管理員唠嗑去了。
他一走,莊如皎就細聲細氣的和黎東源說:“蒙哥,你上次和我說新聞裏的那個佐子,是因為出了車禍軋斷了腿,失血過多而死的。可是她為什麽要去教學樓殺人呢?難道說,那些學生都唱了歌謠?”
黎東源也若有所思:“看來新聞裏的那些事故,都跟路佐子有關。”
莊如皎:“那我們還要去舊校舍嗎?太危險了吧!”
“按照以往的規律,這種關鍵地點,要麽出鑰匙要麽出門,我們是肯定要去的。”面對柔弱的莊如皎,黎東源神情之中絲毫不見憐惜,“你要是怕,就待在宿舍裏吧。”
阮瀾燭去了好一會兒,回來的時候打探到了一些重要的線索。
“兩年前,的确發生過一起車禍。”阮瀾燭說,“死的是一個高一的學生,死亡時間是初春,大叔說他年紀大了,記性不好,只知道是個女生。”
黎東源:“是哪個班的?”
阮瀾燭:“也是二班,既然死者都是二班的,那跟這個班級肯定脫離不了幹系。”他手指在桌子上點了點,“如果能搞到這個班級的名冊就好了。”
“名冊這種東西,這裏肯定是有的。”黎東源說,“怎麽拿到是個問題,我們總不能挨個翻吧,我可沒那耐心。我的耐心,都給祝萌了。”
阮瀾燭扭頭看了看窗戶外,道:“先這樣吧,時候不早了,夜晚不能行動,回去吧。”
黎東源居然應了聲好。于是他們四人又去了一趟食堂,随便吃了點東西後就回了宿舍。
簡單的洗漱之後,他們各自躺上了床,淩久時是阮瀾燭的下鋪,夏如蓓則躺在黎東源頭上面。
夏如蓓無奈地感嘆道:“這才第一天,就死了一個人。”
“你們覺得,明天還會死人嗎?”阮瀾燭似乎有點無聊。
“應該會。”黎東源道。
“我也覺得。”阮瀾燭說,“淩淩,你覺得呢?”
淩久時正在拿着手機悄咪咪地玩連連看,沒怎麽聽阮瀾燭他們說話,所以大大的啊了一聲。
阮瀾燭從上鋪支了個腦袋過來,語氣幽怨的說:“你就知道玩連連看,多關心關心我不行嘛。”
淩久時:“……我不是,我沒有。”
阮瀾燭:“那我們剛才說了什麽?”
淩久時:“……”
阮瀾燭:“呵,男人。”
淩久時瞬間哭笑不得。
不過阮瀾燭也就是開開玩笑,他們聊了一會兒天,便熄燈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