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5 章 半個紐扣(1)

半個紐扣(1)

案發現場是在桴口鄉附近的一座無名小山上————桴口鄉也是雲溪鎮的管轄鄉,距離鎮上大約13公裏。這地方環境優美,山清水秀,然而躺在草叢裏的這具女屍卻大煞風景。趙宛韻蹲下來仔細看了看屍體,這是個身形不錯的年輕女子,光着上身,前胸和下身有多處刀傷,五官被破壞了,難以辯識容貌,兩只眼睛被挖了去,只剩下兩個空洞幽幽地盯着她……..

老陳放下掩蓋屍體的破草席,感到一陣惡心。雖然來到公安分局辦案無數見過各種各樣的屍體,可眼前這女屍,還是感到惡心。他斷定這女子生前被人侵害過,兇手不是一個BT,就是和死者有深仇大恨!

法醫乘坐的警車鳴着警笛開上山坡,原來的韋法醫,韋閱琳女士,已經成為新上任的法醫室主任,下車後和偵查員們打了個招呼便指揮着手下忙活起來。“小柯,你去看看屍體,照相和錄像的也跟着去……其他人以屍體為中心由裏向外成螺旋式搜索痕跡。”“醫生還不讓鄭隊出院,局裏指派老陳同志為我們隊的代理。”李建軍說:“剛才我們走了一圈,沒找到什麽痕跡,一點能證明死者身份的痕跡也沒找到。”

“哼,這地方人跡罕至的,”韋主任哼了一聲說:“要是真找不到,也沒有我們什麽事啦!”“我才不相信。小李子,你不要表現得太廢柴。睜大眼睛再去找。”老陳在勘察現場方面很內行,不相信找不到不點犯罪的蛛絲馬跡,訓了李建軍幾句後邊便一頭鑽進草叢裏。法醫們忙着拍攝現場和方位和中心地區的狀況。小柯戴上手套,準備對付地上的那堆惡心東西,他掀開破草席,不進倒吸一口涼氣:“美女啊,你到底是招誰惹誰了,被殘害成這樣?!”然後進行屍表檢驗,記錄出如下報告:

死者女姓,姓名不詳,根據牙齒和恥骨聯法分析年齡大約在24-26歲之間,身長160公分,發育良好,體态豐滿,被發現時為L體,屍斑位于背部,呈暗紅色,指壓不褪色,屍僵各關節強度存在,面部被銳器砍爛無法辨認容貌,頸部有指甲掐痕,皮下有出血,雙眼被挖難以确定結膜出血,前胸和下身傷勢嚴重。

死者胃內有沒消化的食物,推測是進食2小時後遇害。最後未發現被X侵害的得痕跡。

“什麽?沒有侵害痕跡?”趙宛韻大為驚訝,這真的不可思議,居然和老陳同志的判斷截然不同。她問小柯:“死因是什麽。”小柯回答說是窒息死亡,也許大出血也是致死原因之一。

現場勘察之後回到分局,成立“桴口鄉無名女屍專案組”,老陳組織會議讓各位偵查員發表見解。小柯首先發言說:“根據屍斑和屍僵的情況,死者死亡時間不超過16小時,也就是說她是2月28日下午以後死的。死亡地點就是山坡上,因為從血跡分布的情況看,确實沒有屍體移動的現象,真真正正就是第一案發現場。而且,推測兇手應該是死者的熟人。”

秦曼好奇地問:“為什麽?”

小柯頗為自信地一笑,回答:“從死者雙眼被挖這一點,我斷定兇手是在害怕自己的面貌映在死者瞳孔裏面。”“嗨,”另一名女偵查員池秀珊完全不相信:“小說電影虛構的東西,你真信了?真能印上去?要真能,也不需要我們四處奔波了,幼兒園小孩都能辦案。”老陳則雙手十指緊扣,沉默不語。對于後生法醫的分析,他也不是完全認同,但是根據以往的經驗,兇手一定和死者有深仇大恨,那顯然是被害人熟悉的人。再加上死者身上沒有被X侵犯過的痕跡,這種犯罪動機的分析和兇手的大體範圍的推測是有一定道理。

趙宛韻沉思許久,問小柯:“從傷口情況看,能不能判斷作案兇器的形狀特征。”小柯回答:“大概是匕首,菜刀等鋒利的工具。”趙宛韻接着問:“那屍體上有留下兇手指紋嗎?”“嘻嘻。”小柯變得有些尴尬:“很抱歉。沒有。可能兇手作案是戴着手套,所以……..”“小李子你說你沒發現痕跡,現在我可要打你的臉了喲。”老陳環視一下周圍,“看看這是什麽東西。”

李建軍好奇地問什麽東西?老陳故弄玄虛地把一個拳頭伸出來,手一張,掌心放着一枚裝在密封袋裏的半個紐扣。“老哥我在屍體東面找到的。”趙宛韻拿過密封袋仔細觀察,發現上面沾滿泥土但還是可以看出新裂開的痕跡。

老陳說:“現場的痕跡都很破壞了。雖然有幾個腳印但是沒有鑒定價值。除了這半個紐扣。再也沒有發現其他物品,如果犯罪動機是報複,那麽一般很容易找線索,但要是別的動機和目的酒不好辦了。”

專案組讨論會開了一個小時,最後老陳總結出大家的意見:第一,死亡時間定在28日下午到晚上這段時間。第二,根據種種跡象,死者和兇手認識的可能性很大。第三,犯罪動機很有可能是報複殺人,但也不能排除感情糾紛等其他可能性,第三,查明死者身份,小李子和秦曼立即去查詢我們鎮上和附近鄉村屯人口走失的情況,盡快找到死者線索,第四,其他人分為幾路到附近村屯,林場走訪,設法進一步擴大線索,說不定有誰見過罪犯?

趙宛韻覺得不可思議:“這荒郊野外的,會有誰看見可嫌疑人嗎。”“傻丫頭。”老陳邊解釋邊點燃一支煙,說:“你有沒有注意到死者旁邊有一個淺坑。你覺得這意味着什麽?會不會是兇手有打算要掩埋屍體?卻突然受到什麽某種幹擾,不得不放棄埋屍的打算?”

“咚”這時會議室的門被撞開,祁順海嚷嚷着闖進來:“有新任務啦?不要忘記兄弟我啊!”“嘿,你怎麽就回來了?”李建軍看見他右手還纏着厚厚的繃帶,驚詫地說:“局裏不是批準你的病假到下個月底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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