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于白淺身上的神識氣息微弱,雪靈兒心裏焦急,不管不顧,自到翼界就一路殺到大紫明
宮。将守門的幾個侍衛一掌打入宮內,跌落在玄女跟前消散不見。雪靈兒見着傷痕累累的白淺,
眼中戾氣乍現。上前扶住白淺的身子,周身支了厚厚的仙障。安頓好白淺,雪靈兒轉向上位的玄
女,“玄女,我且問你,你用哪只手傷的淺淺?”雪靈兒怒極,釋放的威壓令玄女透不過氣,控
着墨淵仙體的力逐漸減弱,雪靈兒将墨淵奪了回來,跟白淺放在一處,白淺氣喘籲籲的抱緊墨淵
的身體,有氣無力的說道:“靈兒,不要放過她。”看着玄女那變換成白淺的臉,雪靈兒心裏一
陣惡心,瞬身至玄女面對面,陰冷的望着她的眼,雙手抓過玄女的手腕,只聽得‘喀嚓’兩聲,
竟是生生将她的手,折斷了開。玄女痛的尖叫着後退,“啊!司靈,你竟敢如此對我!我可是翼
後!”雪靈兒殘忍的笑她:“玄女,我方才問過你,用的哪只手傷的淺淺,你不肯說,那我就只
能,都将它廢了。”玄女聽着這惡魔般的聲音,看着眼前的雪靈兒,不怒反笑:“哈哈哈哈,司
靈,你這般護着白淺,你有什麽好處!白淺勾搭了墨淵還不知足,就連離鏡也對她念念不忘!就
連你,也對她呵護有加!當初在昆侖虛,你就沒有正眼瞧過我!我有什麽不好,為什麽你們一個
一個都要護着她,愛她!”許是有些瘋魔了,玄女站起身子就要沖着白淺而去,嘴裏大喊着,
“我要毀了你,殺了你,那世上,就只有我有這般容顏了!”雪靈兒時刻注意着她的反應,沒等
她跨出一步,便擡腳飛身将她踢了出去。玄女跌落在地,吐出一口血水,雪靈兒走近她,一腳踩
在玄女的膝上,陰冷道:“看來,你還是沒收到教訓,是我下手太輕了。”說着,腳下漸漸發
力,看着玄女痛的幾近暈厥過去的臉,雪靈兒心裏還是覺着不夠,心裏這麽想着,雪靈兒索性又
廢了她一條腿。碎骨的聲音被玄女的痛叫遮蓋了去,離鏡趕到的時候,就見着有着白淺樣貌的女
子,攤坐在地上,好生狼狽。又見着一旁仙障中的白淺和墨淵,一下子有些明白過來。遲鈍的
看着雪靈兒腳下的玄女,不解道:“玄女。。你。。”玄女一見離鏡到來,像是有了主心骨。只
想爬着到離鏡那邊,“君上,君上,我是玄女,你的翼後啊。司靈和白淺這般對我!你可是要為
我做主啊。”雪靈兒覺着好笑,聽畢當着離鏡的面,又要廢去玄女令一條腿。離鏡見狀出聲阻
道:“司靈,你未免太過放肆。真當我這大紫明宮無人不成。”“離鏡,在凡間那日,我早就已
經說過,若是淺淺和墨淵有什麽差池,我就血洗你大紫明宮。今日,你的好翼後偷了我師傅的仙
體想制成丹藥救你兒子,又将淺淺傷成這樣。淺淺是青丘的女君,墨淵上神是遠古上神,你說,
她這罪,該怎麽算?”離鏡無言,不說傷了青丘女君白淺上神這一條,就是偷盜墨淵的仙體這一
條,就夠玄女死千次萬次。離鏡為難的看了一眼玄女,但畢竟又是自己的發妻,離鏡生來多
情,又覺得不忍就這樣置她于不顧。玄女見狀,慌張着爬到離鏡腳下懇求着:“君上,君上莫要
怕她!這是我們翼界的領土,你是翼君,大可以殺了她!君上,殺了她!”離鏡見玄女還是出口
不遜,一手将她揮開“玄女,如此大逆不道的話,你也說的出!”玄女已瘋狂,見狀竟是要支起
那破落不堪的身子,想要傷雪靈兒。雪靈兒正準備出手,夜華就出現在她身側,手一指就定住了
玄女,眼神又在雪靈兒上下掃視一番,确定她并未受傷才說道“靈兒,下次莫要自己一人出頭,
凡事有我。”雪靈兒攔了他,“夜華,我跟玄女那是私人恩怨,自然是要自己解決的。幫我照顧
下淺淺。”夜華見拿她沒辦法,就去了仙障,給白淺療傷。離鏡貪婪的看着仙障中的白淺,又不
忍的看了看玄女,實在是難做抉擇。
雪靈兒見他這個模樣,更是氣的牙癢癢,手中幻化出一柄劍,沖着定身的玄女就是一揮,臉
上随即就多了一道血痕。被定身的玄女奔潰的大喊大叫,只死死怨恨着盯着雪靈兒。雪靈兒看着
她,絲毫不畏懼,“這一劍,是因七萬年前,你勾引離鏡,傷了淺淺的心。”說着反手又是一
劍,“這一劍,是因你七萬年前勾結擎蒼,盜我昆侖虛陣法圖,害死了九師兄!雪靈兒沒有停
下,邊說邊下手,“這劍,是因你害的師傅不得不用元神生祭東皇鐘!還有這幾劍,是今日之
仇!這最後一劍,是你大逆不道,竟想着要殺了遠古上神雪姬!也就是我!”這話一出,不僅是
玄女,就是離鏡也驚的無法動彈,再也不敢同雪靈兒說什麽求饒的話了。數劍下來,玄女的臉上
已滿是血痕,哪裏還看的清原來的樣貌。雪靈兒解了她的定身,玄女慌忙扶了扶自己的臉,雪靈
兒見她可憐,就幫着幻了一面鏡子,讓玄女看清楚自己。“我的臉!我的臉!啊!!!”看着玄
女這幅模樣,雪靈兒終是放下了手中的劍,心滿意足解了恨。走到夜華跟前接過白淺,轉身就留
下一句“離鏡,老身一向恩怨分明,既然淺淺已不怨你,我就放過你。可是玄女,該怎麽做,你
自己好自為之。”随後同夜華互視一眼,就帶着墨淵和白淺,回了青丘。。。。離鏡看着白淺遠
去身影,低喃:“阿音。。”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不一定有了,不要特地等啊。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