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7 章 陰謀與愛情(7)

陰謀與愛情(7)

張經理頓時渾身發軟,連走路的勁兒都沒有了……

予審室裏,鄭勁松和趙宛韻正襟危坐,焦急地等待着這個犯人。張有福一見鄭勁松,忽然狡猾地改變了态度:“鄭隊長,這純粹是誤會!”

“得了吧。”鄭勁松冷笑一聲,臉色剎那間變得嚴峻而可怕:“張有福,別裝蒜了,還是老實交待吧!小趙,給他先倒杯水。”

張有福一下癱坐在被審席上,無可奈何地交待了犯罪經過。

5月5日夜晚,因為天氣太熱不能入睡,張有福便到陽臺上乘涼。快十二點,他才踱到服務室,百無聊賴地看看是否有旅客進來特別是年輕的女旅客。不料,服務室空蕩蕩的,服務員大概去廁所了。他看一眼房號安排表都已滿了。便有點兒掃興。忽然,從215房間出來個漂亮姑娘,徑直來到他面前:“同志,您有沒有止痛片?我大概有點涼了肚,疼得很。”說話時,蛾眉緊蹙,嬌音婉啭,把張有福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他貪讒地看了她一眼,立刻谄谀地說:“有,有,請随我來。”

姑娘随他進了經理室,張有福找到止痛片又看見桌上有一張自己吃過糖的包糖紙就拿過來随手包好遞給姑娘。姑娘接過,細細的腰身一扭輕飄飄地走了。惹得張有福小眼睛一眨不眨由不得心旌搖動……突然,他靈機一動很快拿出包安眠藥,倒在暖瓶裏,搖了搖,提上就往215房間走去。姑娘的門沒有鎖,離着半尺寬的縫隙。張有福偷偷一看,姑娘正懊喪地放下暖瓶,杯裏有半杯混濁的涼開水。張有福見有機可乘,就裝模作樣地敲了敲門。

“誰?”姑娘警惕地問。

“我,旅社的經理。你剛才拿了藥,我怕這麽晚了沒開水,給你送來一暖瓶。”

姑娘拉開門,接過暖瓶,十分感激地朝張有福嫣然一笑:“太謝謝您了!”

“應該的。服務員忘記打開水了,請多原諒。”

“沒事。太麻煩您了。”姑娘似乎從張有福貪婪的目光中發現了什麽便手拉住門把下了逐客令,”太晚了,經理,請您休息吧。”

吧。”

張有福知趣地退出來;”你喝上藥還不舒服的話,請到經理室喊我。”

“行,謝謝!”張有福回到經理室,坐卧不安,仿佛熱鍋上的螞蟻。好不容易挨過半個

鐘頭他迫不及待偷偷溜到215房間的後窗。窗簾沒有拉嚴,玻璃窗開着,紗窗關着。電燈也沒有關,姑娘躺在床上,只穿背心褲叉。因為天熱,被子也沒有蓋,已經熟睡過去。

張有福頓時一陣心花怒放,小眼睛都快瞪直了……只見姑娘優美的身材,白嫩的肌肉和緊繃繃的胸脯在燈光下更加動人心魄。張有福一陣心旌搖動,屏聲斂氣推開窗戶,輕輕跳進去。他連燈也顧不得拉滅如餓狼般撲過去……

姑娘幾次被折騰醒,礙于藥力的作用,渾身綿軟無力,又昏睡過去……

事畢之後,張有福拉滅電燈,偷偷從原路返回經理室。抽了一支煙後,越想越後怕。姑娘肯定認出了他的面貌。天亮以後萬一告發他就完了。經理當不成,還得坐牢。他思謀半天下決心……無毒不丈夫,為了保存自己,必須殺了這個姑娘!于是他順便解下晾衣服的尼龍繩,又一次潛入了215房間。他原來準備勒死她的,但轉念一想,覺得不好,就用枕巾塞住姑娘的嘴,用衛生紙塞住姑娘的鼻孔……之後迅速将姑娘捆住推到了床下邊。等到姑娘的身體冰涼,他試了試确信姑娘已死之後,才把枕巾抽出,衛生紙取掉。拉着電燈,把床鋪整理好消除一切可疑的痕跡……

他萬沒想到,竟沒有注意到煙灰缸裏的藍色糖果紙。在鄭勁松又一次來到215房間勘查時,他才看到糖果紙。又聽鄭勁松說兇手就在旅社內部,立刻慌了手腳,想把糖果紙取出,徹底消髒滅跡。正中了鄭勁松的圈套。

張有福被帶下去了。

趙宛韻敬佩地問鄭勁松:“你是怎麽猜疑到張有福頭上的?”

“開始,我也沒往他身上懷疑。只是覺得這人有點狡猾,有些虛僞。後來,我分析這兇手很可能就在旅社內部,又一次勘查215房間時就覺出張有福神色有點異樣,當我提到尼龍繩時,張有福極力想否認是旅社所用的繩索。雖然當經理的總不願本旅館出現兇手。而面對人命關天的大事也不能遮遮蓋蓋,但張有福恰好相反,這就令人可疑。加上其他方面的本能感覺,我對他越來越産生了懷疑。臨別時他一再強調215房間的鑰匙在保安處,我就料定他是想再次進入215房間,所以就定下這個計策……

“那屈凡淳的死和殺害屈凡淳的兇手,你也胸有成竹了吧?”

鄭勁松寬厚地一笑,輕輕搖搖頭:“我哪有那麽神!我不過是個普通的公安幹警,和你一樣。只不過經驗比你多一點就是。對屈凡淳的死以及殺死他的兇手,我雖然有點推測,但不一定對。”

“那你說說看!”趙宛韻興奮地要求。

“不。”鄭勁松微笑着搖了搖頭,“還不

是時候。假設畢竟是假設啊!”

趙宛韻說出自己的猜測:“是不是導演王志和?”

鄭勁松依然搖搖頭。“不能胡亂猜疑呀。你懷疑王志和的根據是什麽?”

“因為屈凡淳和他們要拼個你死我活。無奈之下王志和弄死屈凡淳,以除後患。”

“倒也有點道理.。但我以為不是這樣。第一,屈凡淳死在五日到六日這個時間裏,而王志和是六日上午乘火車離開鎮上去廈門的。盡管不完全排除他作案的可能,但我認為又忙着去廈門,又要遠隔千裏來作案,只有自作聰明的傻子才這麽幹。第二,屈凡淳死前發生過性行為,王志和要是兇手,這無法解釋。第三,導演是個冷峻的人卻不是一個冷酷的人。沒必要為此铤而走險。”

“那麽,誰可能是兇手呢?”趙宛韻迷惑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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