寬大的手掌随即蓋住我的嘴,動作粗魯而蠻橫,沙啞的聲音在我耳畔低聲響起:“你是我的妻,我想怎樣都可以。”
聲音很低沉,似還帶了幾絲愠怒,韓嚴他平時不是這樣的。可這屋裏,除了他還會有誰。
許是察覺到我的猶豫,他突然低頭吻我,雨點般的吻落在我身上,霸道又溫柔,我掙紮着,可是身體毫無反抗力。
該死!我埋怨自己沒用,眼淚不争氣地掉了下來。
求求你,不要這樣……
喉嚨沙啞,我突然失了聲,任憑我如何轉動喉嚨,卻始終出不了一點聲響。體內的力氣一點一點耗盡,我有些氣餒,也開始絕望……最終,毫無餘力地,我放棄了掙紮……
直到身上傳來一陣撕裂的疼痛,我才猛地驚醒過來,彼時窗外天已泛白,而我身邊空無一人。
是夢嗎?
望着雜亂不堪的床鋪以及自己一絲不挂的身子,我知道,昨夜的一切都不是夢。
可是韓嚴他……怎能如此!感受到莫大的屈辱,鼻子一酸,眼淚便如斷了線的珍珠。
從前我主動獻吻韓嚴他都無動于衷,可這次暫住他家,他竟趁我睡着……他竟敢趁我睡着欺辱我!
怪不得他會突然邀請我來他家,原來一切都是他計劃好的!
是可忍孰不可忍,我氣沖沖地穿了衣服,沖出去就要找他質問。哪知剛開門就看到他滿面微笑的站在門外,那笑容太過溫柔,竟使我一下愣了。
“小睡神醒了?昨晚本來想叫你起來吃點夜宵,但誰知道你睡那麽早,快去洗簌了吃早飯吧。”說着擡手輕柔地在我鼻梁上刮了一下。
原先所有的怒氣在這一刻盡數瓦解,我愣愣望着他,滿臉不可思議:“昨……昨晚你沒進我房間?”
“沒有啊。”韓嚴一頭懵,似乎根本不知道我在說什麽。
他沒進我房間,那……那昨晚那個人是誰?不可能啊,他們是高級防盜門,誰半夜三更能跑進來?
我看着韓嚴,韓嚴也看着我,正欲說話,他媽突然端着牛奶從廚房出來:“快準備吃早點吧。”
我臉一熱,支吾着道:“我……我去刷牙。”說完。側身躲進廁所。
擰開水龍頭,嘩啦啦的水聲瞬間隔絕了外界的一切聲響,缭缭水汽給鏡子上蒙上了一層薄霧,我站在洗簌臺前,心裏堵得慌。
守了二十多年的貞節,一夕之間化為烏有。最重要的是韓嚴還一臉無辜,要說不是他那就真的是令人難以置信。
可如果是他,他又為什麽要騙我呢?況且我們婚期還未定,我這心……總是難安。
唉,但事情都已經發生了,我還能指望着重來麼。
胡亂洗簌之後,我盡力讓自己保持鎮定,然後拉門出去。
我們在一起那麽久了,這樣的事情只是提前發生罷了,或許從此以後,韓嚴會更珍惜我呢。
我如是安慰自己,可只有天知道我有多難過。
吃過早飯,韓嚴回了一趟老屋,那是他們搬來這套房子前住的地方。
臨走時,我看到他從他媽媽房間裏抱着一件被布遮着的物體出來。
“這是什……”我話音未落,他媽就急于開口:“沒……沒什麽,不要的小東西。”
她說話時眼神閃爍不定,我斷定其中有事。但礙于我此時還只是個外人,便沒再追問。
只是我沒想到,那東西日後幾乎要了我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