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予勾了勾唇,道:“看我的裝扮大家應該能看出來,我是道門出生,專捉鬼怪。如果大家信得過我,給我一點時間,我保證将那鬼物降服。”
他表情堅定,話語果斷,似已下定決心要幫我。
衆人對他的話将信将疑,但最終還是在他的說服下放我離去。
為了我,他答應了村民,必須要在三日之內将那惡鬼降服,否則要麽讓我滾出陰村,要麽就抓我去祭天。
聽到這樣的話,我很心寒,即使成功擺脫危險,我也始終高興不起來。
回到家,容予見我衣物全濕,冷得直打顫,遂催促我回屋換件衣裳。
我點點頭,進屋換了衣服出來,擡眼卻見他托着羅盤在屋內四處走動,他微垂眉睫,神情極其凝重。
“怎麽了?”我随手倒了杯水給他,問道。
容予看了我一眼,蹙眉道:“你這屋內陰氣很重。”
我一愣,聽說那些鬼怪就喜歡出現在陰氣重的地方,莫非就是因為這個,所以我才經常看到那個小鬼?
想至此處,我看向容予:“那如果出現鬼物的話你有辦法收他嗎?”
容予點頭:“如果真有,等到晚上他來,我可以一試。”
“嗯,這樣最好。”我應了一聲,接着便将近來發生在我家的事跟他說了,容予聽了,原先光潔的眉頭忽地深深皺起,紅潤的唇緊抿着,似在思考着什麽。
半晌,他才道:“到時我先看看,如果不行,就請李叔回來。”
我點點頭,腦中不禁又想起了我媽,整整一天一夜了,她還未回來,雖然楚傾玄說她不會有事,可我這心裏卻一直打着鼓。
總是放不下,總是想去找,但容予告訴我現在村民個個對我虎視眈眈,我再出去就等于是自逃落網。
無可奈何,我只能在家幹等着。
想到村裏的人對我的态度,我很難過。一切的一切,總是莫地将矛頭指向我,眼下張朵又死了,我總覺得這背後還有更大的陰謀在等着我。
如果讓我知道他們口中的那個術士是誰,我一定要問問他,我跟他無冤無仇,他為什麽要這樣對我!
因為他的一句話,如今我的冤屈跳進黃河也無法洗清了。
氣惱地想着,一旁的容予忽地說道:“楚小姐,其實我來是想告訴你,我已經找到了降服那女鬼的辦法了。本想叫你一起去,但如今看來,我得先幫你處理完這裏的事情。”
他這一說,倒讓我想起了韓嚴。也不知道他現在怎麽樣了,是不是每天還在讓那個女鬼吸他的精氣……如果再不節制,他怕是真的要完了。
有時候覺得自己真的挺賤,他都那樣對我了,我還在擔心他,真是無可救藥了。
“楚小姐,你在想你未婚夫嗎?”韓嚴盯着我,冷不防地來了一句。
我一愣,本能地否認:“我和他已經沒關系了,退婚也是遲早的。”
等我媽回來,我就和她商量我與韓嚴退婚一事。
“其實,就算他擺脫了那女鬼,他也活不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