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了眼睛看着花不謝:“怎麽會沒有關系呢!我們妖精……是不能殺生的,若是殺生了,這一輩子就只能修魔,再不能修仙了。大師姐你不知道,地底下多麽難受。我不喜歡那裏,一點也不喜歡。”
“……沒死。”花不謝張了張嘴,最後也不過是再一次保證那個登徒子沒有死。
白羽這才十分放心是的出了一口氣,上前碰了碰花不謝的手:“大師姐咱們走吧。”
“嗯?”花不謝挑眉。
“出去吧,我沒事兒了。”白羽笑了笑,“五味子的事兒,咱們還得快點幫着小師姐做完不是?”
花不謝又看了白羽一會兒,才點頭說好。
誰知道他們一出去,就有人指着白羽感嘆:“真的是十二洞墟的小少主啊,怎麽會成了君山的弟子?花不謝,你們真是好大的本事呢。”
“啊?”花不謝愣了愣,低聲問白羽,“怎麽還有什麽規矩是你們不能來拜師的嗎?我記得從前玉虛上仙說過你們可以随便選擇的啊,若是不想修魔了,出來修仙就是了啊。”
白羽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話是這麽說沒錯,可是大師姐……我好歹也是個少主啊。”
地位有點高,君山又是一個沒名氣的小山頭。甚至可以說從前那些年裏,君山與世無争的緣由,也是沒有人。如今花不謝等人拜入師門,還沒有百年,君山的事兒是一樁接着一樁。所有有點見識的人都明白,君山,只怕是要崛起了。
且不說君山有玉虛上仙這個後臺,就單說如今君山的這幾個徒弟,就讓人不能小看了去。
花不謝的修為雖低,可是這個坑錢的本事,卻是讓夏子洛也刮目相看的。慕容映瓷和蕭秋的關系,又讓君山無形之中提高了不少檔次。還有雲漠北,在拜入君山之前,師承何處至今是個謎。可是雲漠北手裏的那條鞭子,識貨的卻知道,那是九十九重天上的物件。只怕雲漠北從前的師父也是個十分厲害的人物。還有書鴻和程衍墨,一個是煉丹師一個是烹饪師,這兩項技能,一個是從名字上看着就十分吸引人并且十分吸引錢的。另一個看起來只是吸引吃貨,可是實際上對于任何人都有裨益的技能。怎麽看都讓人很眼饞。
最重要的是,這幾個人不像是夏子洛和葉沾衣那樣,他們對君山十分忠誠,對君無道十分尊敬。
雖然她們的相處方式,這些路人甲乙丙丁并不知道,所以在他們心裏,即便是真的有三十六洞虛的人來投奔山頭,那首選也應該是玉峰山靈虛山之類的,尤其是像白羽這樣的少主啊,怎麽可能去了君山呢?
說白了,不過是一群人吃不着葡萄說葡萄酸罷了。
可花不謝顯然是想不明白這些問題的人,看着那幾個嘴裏吐不出象牙的,花不謝只想着武力解決。
阿笨皺眉:“女人,你有武力嗎?”
“我沒有,我可愛的少主師妹難道沒有嗎?”花不謝沖着白羽十分谄媚地笑了笑。
白羽笑的有些羞澀:“大師姐,修魔者轉換修仙之後,還不如什麽都沒學過的凡人呢。”
“……”花不謝不知道啊,沒人告訴過花不謝啊,這是什麽爛人指定出來的規則啊?
花不謝簡直就要哭出來,此時靈虛山的人卻出來裝好人,笑哈哈地勸解開來。
花不謝十分警惕地看着,皺眉:“你們靈虛山什麽時候這麽維護我們君山了?”
“維護?”那人歪了歪頭,“花師姐眼瞎了吧,你沒看見我們這是在清場,為了咱們之間好好做個了斷而做準備嗎?”
“不好意思,我還真沒看出來。不過咱們之間有什麽可了斷的?我是搶了你男人還是搶了你男人還是搶了你男人啊?”花不謝冷笑着翻了個白眼。
“你真的眼瞎嗎?老子是男人!”
花不謝看着暴跳如雷的靈虛山弟子,笑眯眯地點了點頭:“所以啊,我又沒有搶你男人,你這激動做什麽呢?”
055 君山的逆襲
阿笨從來都知道,花不謝其實是一個有仇必報的女子。對于一些腦子不太好用的殘障人士,花不謝一向是十分有愛心的表示能不欺負就不欺負的。
可是如果這個人腦殘的太厲害,花不謝覺得,偶爾的傷害一下,其實是有助于身體的恢複和智商的發展的。
倒是被花不謝說了的那個男弟子,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大約是從來沒有聽過花不謝這樣驚世駭俗的言論。
他還想說什麽,卻見腕間紅光一閃,一衆靈虛山弟子便匆匆離去。
花不謝看着瞬間空空蕩蕩沒有一個人的街角,突然覺得有些寂寞起來。
白羽拍了拍花不謝:“大師姐,咱們快去交易行看看吧?”
花不謝被白羽這麽一提醒,才算是想起來正事兒,立馬握着手裏的錢袋子就沖進了交易行。
黑手趕忙攔住:“大師姐,不要顯得你這麽有錢好嗎?咱們其實可以講講價的。”
“靈虛山出的什麽價格他們又不是沒有數,這個時候再去講價,只怕……”
“大師姐,這件事兒就包在我身上了。”黑手拍了拍自己胸脯,昂首闊步地走近了交易行,第一件事兒,就是猛地拍了一下人家的櫃臺。
花不謝和白羽在後面默默地哆嗦一下,對于黑手的行為有些不能理解。
誰知道黑手卻絲毫不顧別人一樣的眼光,沖着櫃臺後面那穿着粗布衣裙背對着他們的少女,笑眯眯地招了招手:“美女。”
粗布少女轉頭,臉上麻子滿臉,一笑,就是一口大黃牙。
花不謝十分淡定地拍了拍白羽的肩膀,笑道:“原來黑手喜歡的是這種類型的姑娘,白羽,回去之後記得和大貨說一說。”
“大師姐你!”黑手回頭,臉色有些發白。
櫃臺上的女子卻一把把他拽了回去。“這位小哥哥,你是來買東西的,還是來看我的?”
說着,還沖着黑手抛了個眉眼。
黑手突然伸手捂住嘴,硬是從牙縫中擠出來一句:“抱歉。”
說完,就見黑手跑了出去,緊接着,就聽到外面傳來了陣陣幹嘔聲。
櫃臺上的女子臉色微變,指着花不謝問道:“那個人什麽意思?”
“他懷了。”花不謝臉不紅心不跳。
“可他是個男人啊!”女子詫異。
“你看錯了,她是一個長得比較魁梧的女人。”花不謝笑了笑。
“怎麽可能啊!”女子愣了愣。旋即綻放出滿臉笑容。“當真是個魁梧的女子?”
“當真。”花不謝笑眯眯地看着女子。“我來買東西。”
女子卻一把握住花不謝的手,臉上帶着一絲嬌羞,眨了眨巴眼睛,問道:“他那麽醜都嫁出去了。那麽……這位道友你說我……”
花不謝昧着良心點頭:“你比他美多了。”
“道友想要什麽?我送你!說買豈不是傷感情?”女子豪放地一拍桌子。
白羽和阿笨的眼睛都要掉出來了,居然這樣都能談下價格來?
只是可惜,當聽到花不謝要的是五味子後,女子有些失落:“真是可惜,沒有辦法送你了,咱們杜仲村所有的五味子晌午就被靈虛山的人收走了。道友你來一些相思子吧?”
花不謝抽了抽嘴角,十分感動的拒絕了她。
幾個人出來門口,嘀咕了一番,覺得這件事兒。基本上已經成了定局,還是趕緊回君山看看,能夠怎麽辦才好。
路上,花不謝突然感到一陣腹痛,便揮手讓他們先走。
阿笨有些不放心:“女人。我留下了陪着你吧?”
花不謝的臉色一下子紅了起來,指着阿笨罵道:“不管怎麽說,我都是個女的,你是個公的啊!老娘我要去解決個人問題,你丫的陪着個毛線啊!”
阿笨默默無語地看着花不謝過了好一會兒,才後知後覺地想明白到底是怎麽回事兒,臉一紅,扭頭跑開了。
花不謝十分快速地鑽到沒有人的小樹林裏解決完了個人問題後,就聽到不遠處傳來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花不謝心中登時警鈴大作,這種聲音,花不謝其實有點熟悉的。
當初剛進入君山的時候不懂事兒,看到君無道的小茅草屋搖搖晃晃的花不謝就擔心要出事兒,總是好心的想要過去提醒一下君無道趕緊逃命,誰知道靠近了就會聽到一些比較羞澀的聲音。
如今,這荒郊野外的,若非要說離着哪裏近,那也是離着君山近。
這玩意是什麽人,或者什麽事兒的,只怕君山也脫不了幹系的。
而且,白日宣淫,又是野外。
花不謝擡手抹了一把臉上的汗水,心中湧起了一陣陣哀嚎,這到底是個什麽玩意兒啊,怎麽有這種愛好啊。
想完這個,花不謝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