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魅宮副宮主洛弦月被一個酷似千葉塵的男人,并且那個人還極有可能是他們所要找尋的幕後兇手,這才一致決定提前召開武林大會。
正值五月初,雖說這天算不上涼快,倒也不顯得悶熱,在洛弦月‘失蹤’的第五天,武林大會如火如茶的舉行,這時傲風堡堡主傲蒼還不知道人已經平安歸來的消息,笑話,溫晴會放過這等可刺人的機會?自是不願讓人知曉她家月已經安然無事的和蘇彌夜不知晃哪兒去了,反正到了大會那天定會出現。
本意就是決出個可以領導群雄的武功超群的武林盟主,還有就是在堡中相鬥難免會損壞府中的花花草草,這個損失其實是可以避免的,他自然是要選擇平常練功的場所,也就是後山那塊空地。
前兩日是忙着打探洛副宮的下落,但見未曾有任何有用的消息,這後兩日便忙着差人着手布置擂臺,以及歇腳的茶棚,遠道而來的小門小派可坐的長條凳,給各大派的椅子茶水,都要好生備上,作為東道主,這些可得做的盡善盡美,免得落人口實,被人給冠上不好的名聲。
這武林大會分三日舉行,第一日則是由那些小門小派的決出武功前三的進入第三天的比試,雖說沒多大看頭,但也保不準會出現一匹黑馬,叫人眼前一亮,畢竟有許多高手小隐隐于市,且還有些并未入各個門派,逍遙自在的散人在。
這第二日則是由各大派的高徒同樣決出三名武功高超且品行端正的人來,再到第三日與第一日比試勝出的三人決一勝負。
為何是手底下的高徒,也是防止這老一輩的仗着對戰豐富武功高強,将那些小輩給壓了下去,這樣,召開舞林大會還有何意義?還不如直接推選一位出來,現下是最好的辦法,這要是徒弟成了武林盟主,只要不是目無尊長之輩,這當師傅的位置豈不是更高一步,連盟主都要向他請示,那是何其威風。
不管如何,這大會舉行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武林大會這第一天大清早的,就聚集了不少英雄好漢,有的怕是前一天晚上就蹲守在此地,就為了找個好位置,好好生看看這一場場龍争虎鬥。
等洛弦月與蘇彌夜外帶蘇黎世,宮肆熙四人趕到的時候,那擂臺十米開外被圍的水洩不通,宮肆熙還是一身男兒裝打扮,站在這外頭就算踮起腳尖也連裏面的人影都看不見,雙手抱胸,順勢靠上站在一邊的蘇黎世身上,嘆氣:“都叫你走快點啦,可是啊唉,這連邊角縫都插不進去,都看不見了!”
“……”這能怨他麽?明明是自家化身嫂控的二哥動作慢吞吞的,不然,他們早來了,你這丫頭還不是非要跟着新出爐的嫂子,才不願與他早來,這怨得了誰?蘇黎世回以一個哀怨的目光,活像受了人欺負的小媳婦兒。
洛弦月笑而不語,和蘇彌夜對視一眼,雙雙使了輕功從人群的頭頂淩空而過,來到那擂臺邊緣,蘇黎世和宮肆熙是見他們都快到內圍了才反應過來,也緊接着而來。
傲蒼見這四人輕功不凡,且其中一位還是那當日與洛副宮一起前來的夜,當下從主位站起來,對着這四人雙手抱拳:“夜公子四位若是要上這擂臺,請先往一旁站着,等開始了再來角逐如何。”
傅時遷早在兩人到來就起了個心眼,再看那夜握着那白衣女子,心思百轉,想的也差不離了,他敢篤定,那名夜身旁的女子定然是那洛副宮,遂幾個起落來到幾人面前,娃娃臉上帶着大大的笑容:“洛副宮沒事就好。”
臉上的真情不作假,對于這個有好感的男子,嘴角微微上揚,多了分暖意:“多謝傅少莊主挂念。”向傻眼了的傲蒼點頭示意了下,反手握住那雙緊握她的手朝溫晴等人那走去,宮肆熙二人自是忙不疊的跟上,能待在這擂臺上方,真是太妙了,這是跟對了!見夜的眉頭不再皺起,才舒了心,心裏也甜滋滋的,這人剛才是在吃醋呢。
“來了啊,我還以為蘇公子把我們家月拐的找不着北了呢。”溫晴有些陰陽怪氣的說着,人平安了也不帶回來,真是!再看那一身素衣賽雪的人兒,少了往日的清冷,那雙眼仿佛綴着繁星一般耀眼,容貌雖不是絕色,卻勝在那清雅如竹的氣質。
“晴晴!”洛弦月輕喝,這丫頭定然是在樓大哥手裏吃了虧,這才開始損她了!在這一旁的空位坐下,蘇彌夜緊挨着她坐下,另外兩人則是在身後尋了個空位坐着。
“洛副宮沒事,老夫甚是欣慰,就是不知那賊人是否是與千葉樓主相似?”傲蒼說着關懷的話語,這最主要的還是那後半句。
某人眉一挑,淡淡的開口:“這人因與千葉兄相差無比,無論是千葉兄那獨特的紫眸,連那身形和長相都是分毫無差,若非是身邊親近之人,怕是難以分辨真假,我可以肯定,這人并沒有用什麽易容術。”
見那底下的人是驚奇,好奇還會有這等模子裏刻出來的人,洛弦月又補了句:“此子武功深不可測,至于我為何可以平安無事,這人的心思我也是猜不得的。”
一石激起千層浪,底下的人開始嚼着舌根,對于那神秘人的印象停留在武功深不可測,但又不是心狠手辣之徒。
洛弦月冷眼看着這一切,心裏想的卻是慕洛哥哥這幾日是否會現身,若來,這可就越發的熱鬧了,也不知宮主他們前往塞外是否有得到有利的消息,不管怎麽說,她都不願慕洛和憐舟梓栖對上,兩敗俱傷的結局是她最不願預見的,但是那家仇又怎麽能輕易放下呢。
罷了罷了,走一步算一步,還怕不能兵來将擋水來土掩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