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将你們店的招牌菜都給本公子擺上來!”
醉春風酒樓有一瞬間各種聲音都消失了,靜的怕是連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聽得見,不少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剛進來的白玉公子哥身上。
那長的可是眉清目秀,眉目間透着傲氣,舉手投足間一看就是貴氣的很,至于衆人為何如此靜默無聲,瞧瞧只這一個人,胃口能有多大?這醉春風少說也有十幾個招牌菜,這,豈不是暴殄天物!
小二畢竟是經那位訓練過的,也只是呆愣了幾秒,臉上露出标準的微笑:“好的稍等,公子是要在這吃還是上二樓雅座?”
那公子哥背着手掃了一眼有些不愉的大廳的人,瞅準無人的座位大步過去坐下,特豪氣的眼對着小二往桌上扔了金錠子,指着身下這張桌子:“本公子就在這兒吃,快些上菜,這有多的就不用找了,當本公子賞你了。”
平常老百姓一個月能吃好一頓已實屬不易了,有人看不過去這般鋪張浪費,就張嘴說了句:“這位公子一個人可吃不了那麽多吧,這般浪費可不好啊。”
單腳擡起踩在條凳上的某公子眼一斜,下巴微揚,懶散的應了句:“本公子有錢,本公子高興怎樣就怎樣。”
多少人的眼裏透着鄙夷之色,某位仿若未聞,悠哉悠哉的喝着茶等着小二上菜,那股悠閑勁,且有些目中無人的姿态真的讓人忍不住想将人扔出去。
“宮肆熙。”這一聲音低沉醉人,略微拖長的語調明明不溫不火的,卻讓人生生生出寒意來,手上的杯子也被不小心碰倒,連忙挺直了背眼睛四處瞄瞄看看聲音的來源。
這一擡頭不要緊,要命的是看到了眼中帶笑透着戲谑的男人,猛的咽了咽口水,頗有種老鼠見了貓的架勢,順便眼瞄瞄男人身後有沒有別的人,但是男人接下來的一句話将她心中所想粉碎:“小世不在這。”
名叫宮肆熙的人秀氣的眉皺在一起久久不能松開,賭氣般的不去看二樓那冷絕的男子。
大廳裏的人皆是偷偷打量着站在二樓的男子,到底是何來頭可以被這掌櫃的奉為上賓。
“你這樣一聲不吭的離開國都,只留一封書信,你是太過放心自己的實力,還是覺得出門在外有人會賣你面子,保你無憂,嗯?”眨眼間那男人從二樓輕輕一躍來到了宮肆熙面前,微俯身直視着那眼中透着絲委屈的人兒。
“二哥,我也是聽說這外邊有熱鬧可看,世卻沒有時間陪我,難道要我壓抑着好奇心乖乖待在那冷冰冰的府中嗎?”委委屈屈的喊了聲二哥,說着眼眶都紅了大半,‘蘇黎世你個大混蛋,一點都不緊張老娘,這都還沒成親呢,老娘不嫁給你了!’
看這丫頭臉上的表情就知道是在心裏咒罵着他那個尋妻未果的弟弟,不免幫說了幾句:“那小子一知道你留書出走,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二哥我是在百花城遇到了點事情才沒有和小世一起走,這小子知道你愛湊熱鬧,這會應該也到幻城了,就是不知人在何處,到現在為止我還沒看見他。”
既然知道未來準夫君已經來找她了,她也就不計較了,眼裏閃爍着好奇的意味,身子往前湊進那個男人:“好二哥,說說什麽事情讓你和世分道揚镳了。”
這時小二動作迅速的上了菜,看見這端坐這的男人,笑眯眯的打了聲招呼:“蘇公子好。”
“嗯”後者只是淡淡的應了聲。
“哎,二哥,我可不記得咱們家與這醉春風有瓜葛啊,怎麽對你這麽恭敬?”剛才的問題抛諸腦後。
某人只是笑而不語,聽見掌櫃的喊了聲‘主子好’立刻站起來,快速來到下了樓來的女子身邊,一臉溫柔:“起了?餓不餓,我讓人去做。”
宮肆熙保持着夾菜的動作一臉驚呆,仿佛撞了鬼似的,怎麽說呢,即使是對着先皇和太後姑媽,她這二表哥臉上也不溫不火的,這溫柔的表情出現在他的臉上,真是叫人詫異不已。
“嗯好,那個姑娘是?”洛弦月在男人出聲的時候好起了,只是還未到門外,聲音又消失了,這一推門出來到走廊上,看那人和一個分明是女扮男裝的人靠的極近,心裏很不舒服,也只是輕皺了下眉很快就舒展開,快的讓人察覺不出來,但是也心生不愉,這才下來有了這麽一問。
蘇彌夜怎會聽不出自家小愛人淡淡的醋味,嘴角的笑意加深,但不戳破,三言兩語就将事情解釋清楚了。
聽到他略帶戲谑的笑意,臉一紅,別開眼不去看他,目光落在恢複常态在那津津有味吃着菜的人,但是那目光就像鎖定了洛弦月一般,充滿着好奇。
宮肆熙見她二表哥帶着人在她這桌坐下,更是盯着洛弦月猛瞧,嘴還不停的說着:“我是宮肆熙,你可以叫我熙兒,這我二表哥,你是我二表嫂嗎?我頭一次見我哥這麽緊張一個人這麽寶貝一個人,真的!像我哥這樣的好男人打着燈籠都找不着了,可要好好珍惜啊!”
“……”這是怕她哥被甩了麽?他別不要她了便好,只得淡淡的勾起嘴角:“嗯知道。”
“熙丫頭,你最近在這住下,房間我會讓掌櫃的安排好,乖乖的哪兒都不許去,免得小世找不到你。”
“知道了二表哥。”宮肆熙撇撇嘴,真是,連個好臉色都沒給她,切切,這下又要帶着準二表嫂走了,望着遠去的兩個背影遠目,然後腦海裏閃過蘇黎世的模樣,又開心的笑了,世還是最在意她了!
在一次次追逐過程中,她帶着忐忑不安,世平時只會欺負她,對于她的行為也只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若非自己留書出走,而他不來找的話,那麽她宮肆熙這個人在他的眼裏有着何等地位就要重新定奪了。
幸好,他還是在意她的,這樣就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