膽戰心驚(8)
淩玉慌忙把那包東西往身後藏,聽到問話後這才認真地看了來人一眼,認得是曾來過她的調查的陳警官,問:“找我有什麽事?”“淩老師,他就是一路保護你來白鯉縣的小祁同志,應該也見過吧?我們是來幫助你的,請相信我們。”淩玉這才把那個穿着黑衣服的男青年認出來———原米他就是上車後就一直坐在自己身邊抽煙的那個!
老陳繼續說:“淩老師,你也太莽撞了。現在你的處境很危險,那幫犯罪分子也正在尋找你,我們估計你媽焦春華委托陸老師轉給你的這包東西,就是那幫人不擇手段簍搞到手的熊膽……那幫人由一個隐藏得很深的家夥指揮,我們村裏發生的那一連串事件都是他指揮的,他雖然露出了馬腳,但還沒有足夠的證據徹底揭露他。希望你能配合我們揪出他的狐貍尾巴。”
“那我能幫你們什麽呢?”淩玉問道。“海子,”老陳扭頭對祁順海說:“你給淩老師談一下行動方案吧。”“好,淩老師.…..”祁順海如此這般地說了一下,然後問:“不知道淩老師有沒有膽量?”淩玉卻不以為然:“看不起我們女同志了?我又不是小孩子。”“小玉,你可要多加小心呀。”陸春光夫婦囑咐說。淩玉說:“請你們放心,我一定幹好。陸老師、溫老師,謝謝你們了。”
老陳補充說:“現在是一點半,三點四十分有一趟車路過白鯉縣,你三點鐘行動。我們現在就去準備一下。記主,要膽大心細,不要害怕,裝得象些,我們就在旁邊保護你,我們走了。”陸春光夫婦招呼道:“幾位公安同志、吃點東西再走吧”
“謝謝,不用了。”
老陳把那包東西放到随身攜帶的公文包裏,然後又把一個同樣大小的盒子交給淩玉就走了。從陸春光家到車站有兩裏多遠的路。三點整,淩玉提着一只人造革手提包邁着急促的步伐向汽車站走去。當她走進一條解靜的小巷,眼看就要走上大街去的時候,突然有人堵住了去路,要不是心裏早有準備,還不知會吓成什麽樣子呢!只見那人一蒯道地的流氓阿飛打扮,長發垂過耳,小胡子長得焦黃,渾身肮髒邀遢,右手捏把彈資刀,獰笑着遐近淩玉說:“小妞,長得不錯哈,跟哥們玩玩吧。”
“光天化日之下,竟如此猖狂!讓開,我還要去搭車呢。”
“哈哈哈,搭車,那先搭我一陣子吧。這裏是老子的地盤,你有本事走得過去,老子扒下褲子給你把那東西踩了,哈哈哈!”小胡子掂着手中的弾簧刀Y笑着說。淩玉的鼻子都快給氣歪了,她昂首挺胸地走上前去,“嗖”地一聲,小胡子把刀片彈了出來,用刀尖抵着淩玉的咽喉惡狠狠地說:“把手提包放下!”
“休想!”淩玉的手自然一松,手提包“噗”地一聲掉到了地上。就在小胡于随着響聲斜眼一望的瞬間,淩玉迅猛地使了個蒼鷹掐嗦的少林拳法,左手抓住小胡子的右手腕,用力旋轉着往外扭轉,右手一招叉掌鎖喉,把小胡子“叭”地一聲叉跌在地,然後又一招反關節擒拿術,“嗨”地一聲猛出力,小胡子手臂上咔嚓一聲響,痛得他躺在地上哇哇直l,他那手臂十有八九是脫了白。淩玉彎下身正要手提包,一眼瞥見有一只腳正朝自己的胳膊飛來,說時遲,那時快,她把頭一偏,就勢立起一個劈柴勢,一招切掌擊腿快如疾風,把那只腳的腳輕骨劈得啪啦啦響,這小子便抱着腳胫直在那裏打壤。淩玉剛直起嬰,就聽到腦後呼呼風響,知道有人偷襲,便迅速來了個翻身弓步劈砸,一記披身錘把後面那家夥甄得眼冒金星,漕裏懵懂地在那裏打轉。淩玉收式立了個琵琶勢守住門戶,雙眼一掃,這此流氓爛仔不失為學了些拳腳的人,一個鯉魚打挺又站起來了兩個,只見前後左右已圍上五個人,小胡子已把提包撿在手裏,有個家夥拔出了一把兩尺多長的□□,嗥叫着向淩玉撲過來。就在這危急關頭,小巷那頭沖上來幾個便衣厲聲喝道:“不許動,放下兇器!”
“哥們,他們不敢開槍的,快跑呵!”這夥流氓撤下淩玉就往後跑。剛轉彎,四個便衣正威嚴地站在那裏等着,這夥人不由得倒抽了口冷氣,連連往後退丁幾步。
“沖過去呀!TM的再退就沒命了。”小胡子嗥叫着,這些亡命之徒竟揮舞着兇器向便衣撲了上去。便衣略施小技,就把這夥流氓打得趴的趴,躺的躺,個個連大氣也不敢出。只有小胡子趁混戰中拿着提包溜走了。從那頭趕過來的白鯉縣公安局的同志知道這條巷裏的情況,正要帶人捕小朗子,但被老陳制止了,叫他們把這四個人押回局裏處理。祁順海笑着對淩玉說:“淩老師,真沒想到你也會幾套拳腳功夫吶。”
“這都是從小和阿奶學來的,你們要是不來,這幾個我也能對付。
“怪不得你對完成任務那麽有信心,我還真怕你哭鼻子呢。你阿奶會功夫?”
“呵呵,我一看就知道阿奶不是個等閑之輩,她那根銅頭拐杖就非同一般。”老陳點上一支煙說:“好了,我們的任務完成了,接下來就看鄭隊他們那邊的情況。淩老師,現在仔細看看你媽留下的那件遺物,它到底是什麽,為什麽這幫人這樣不惜血本地要拿到它。”
淩玉問:“你們還沒開出來看嗎?”
老陳回答:“那是你的東西,沒經過你的同意,我們怎能随便亂開呢。”
再說那溜掉了的小胡子,偷偷地竄進了一家小旅館,許久以後,他高興地吹着口哨從旅館食堂的後門走出來,得意地把手中的一疊人民幣抖得晔啦啦響,就在得意忘形的時候,冷不防被人絆了一腳,他跌了個嘴啃泥,脫臼的右臂,痛得哼哼直叫喚,“起來,跟我們走一趟。”便衣嚴肅地命令道。小胡子也斜着眼睛盯着命令他的人,躺在那裏還沒有起來的意思。可當他看見黑乎乎的槍口正賦着自己的腦袋時,渾身就象洩了氣的皮球,全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