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6 章 蘇如雲案件(7)

蘇如雲案件(7)

鄭勁松讓舒曉華抽了支煙,又取出一個信封,”這是蘇如雲被于大梁抛棄後寫給他的最後一封信,你聽聽這段——【……你走吧。為了你的尋歡作樂,你可以将我亦(遺)棄。但是我已經将自己的□□送給了你們公司的另一個男人,一個和你同樣高大、同樣無恥的北方大漢……我将會以你的姓氏和我對你的稱呼來叫他,讓你我都在這個社會上臭名遠揚。】聽清沒有?她寫的這個北方大漢應當說是非你莫屬吧?還有,”鄭勁松說到這兒,拉開審訊桌的抽屜,拿出一根警棍和一只□□放到桌上,“這是你借用過的警棍;這是你前晚使用過的竊聽器。我所掌握的人證、物證全部向你亮相了,你有何感想?”

“啊!我……徹底……完、完啦……”舒曉華臉色死灰地耷下了腦殼。

次日上午,鄭勁松和趙宛韻再次提審,舒曉華的防禦神經完全崩潰了,以下便是他的坦白交待:

“去年初,蘇如雲幾次來我辦公室反映于大梁的薄情并希望與他重歸于好。當時我只是勸她放寬眼界,重打鑼鼓另開張。大約一個月後蘇如雲在街上與我不期而遇,揚言要對于大梁施行報複。我認為她只是喊喊而已,當時并沒有在意。回到公司,考慮到于大梁畢竟是單位職工不能讓他吃什麽大虧。我便按照蘇如雲給的地址找到她家,了解到她們孤兒寡母同居和經濟來源困難的情況後,再次勸她多為老人的晚年考慮,切不可輕率從事。同時也因為蘇如雲的美貌和她的家庭的卑微,我又是長年遠離妻室單身獨居,一種占有蘇如雲的欲望便悄悄萌生了。”

“第二天,我給她們送去二千元錢,蘇如雲為我沏茶讓座,我就趁機與她長談。當天晚上,我便實現了自己的欲望,從而也把自己推進了滑向犯罪陷井的斜坡。……”

“幾天後,當我第二次與蘇如雲幽會時她突然提出要以梁兄的名義稱我,并要在社會上大造輿論。用梁兄稱呼,我當然樂意。可是把我們私通的秘密張揚出去顯然是決不可取,那樣必然使我暴露無遺。這時我想剎車了然而生米已經煮成熟飯,後悔也晚了。同時我也舍不得她的容貌。什麽榮譽、責任、法律,統統被我的欲望征服了。于是我向她表白了自己的擔心,同時一再表白自己對她的癡愛,保證今後每月接濟她家三千多元錢,為她年老的母親提供生活保障,只求她不要張揚。最後,她被我說服了,沒有再向外界自我散布。”

“不久,我發現她參加了流氓組織,而且成了骨幹,心裏立刻慌了,不得不為自己的前途和家鄉的妻室兒女冷靜思考了。約有一個多月,我沒敢再去見她。誰知陷進沼澤後,我想自拔已不可能了。一天半夜,蘇如雲突然闖進我的卧室,問我為什麽不再登門。聽出我想中斷來往的意思後,她只是冷笑,并且大大咧咧在我床上睡覺。”

“你以為中斷來往就能幹淨?她威脅說你別忘了,上回我在安徽佬的卡車上扒拉的六捆綢布還是你偷運去江西的!我一下子被她擊中要害……五個月前我确實偷運過綢布。雖然我不知道那是贓物物,但我知道只要她和她團夥一口咬定我是銷髒同案犯,就是跳進黃河我也沒法洗清。”

“這時,我明白再急再怕也沒用了。因為我已被她控制,只好向她求情讨饒了。我許願今後每月給她四百元錢,條件是一定要中斷暧昧關系。但她早不在乎我的錢了,十分明确地宣布,今後,錢一分不要,人每周必須上她家兩趟。否則她就來我的寝室。她說,除我之外她不會再讓任何人碰她的□□。我反複推辭也不奏效,只好答應她的要求。不過我也提了個條件——上她家時,不能讓任何人撞見。對于這點,她痛快地答應了。有一回那個叫程敏的躲進她家,硬是讓她用警棍狠狠教訓了一頓。”

“三個月前,保衛科長萬文興向我報告嚴懲刑事犯罪分子的緊急會議精神,我聽說當晚全市範圍內統一實行大逮捕,蘇如雲也在逮捕之列,心裏馬上發毛。如果蘇如雲被捕,就可能把我招供出去,我的名譽、地位、家庭也就跟着完了。心裏一急,我搶在大逮捕之前趕到了蘇家,誰知剛要帶她出門警車也趕到了。我只好将她母親放到門口設個障礙,掩護蘇如雲從後院翻牆逃走。我很後悔後來在與宛韻的交談中漏出了指桑擊槐的拳名。果然就讓

你們抓住了線索。”

“事發的3號下午我突然收到蘇如雲要求自首的短信,剛剛平靜的心情立刻緊張起來。當晚,我約她去鐵道邊會面,随身還帶了五千元現金。我想勸她立即遠走高飛。想不到她生死不肯接錢,足足和我磨了三、四個鐘點,從流亡生活談到雙目失明的老娘,說是寧可自首勞改也不四處流浪了。她性格倔犟,我知道她一旦決定的事情是很難改變主意的。而如果讓她去自首,她又可能連帶我一起牽扯進去,我在幾個月前的冒險行動也就前功盡棄了。”

“焦急之中,我突然萌發了殺人滅口念頭,大腦一熱,就對她下了毒手。”

“我實在沒有想到,第二天上午你們就查出了線索,更沒想到會把線索牽到我這裏。當時我不想抛出于大梁。因為有一次我翻牆離開蘇家時,發覺有人跟蹤。我将尾巴甩掉後立即進行反跟蹤,發現原來竟是于大梁!我不知道他有沒有看清我的面孔,心裏一直懸着。你們和他談話,我怕他供出那次的跟蹤,就在會議室裝上了竊聽器。當我聽出于大梁已經談到跟蹤的邊緣時,心裏更加慌了,也沒有想想後果就又生出了殺人滅口的念頭……”

“我承認,自從和蘇如雲私通後,自己的大腦始終處在一種莫名其妙的緊張狀态之中以至許多問題來不及周密思考往往冒失地付諸行動。幹了後又會後悔擔憂,而越後悔擔憂就越會幹出毀滅自己的蠢事。”

“為了一點可憐的名譽,我徹底毀滅了自己。現在,我只請求在審判之前,能通知老家讓我妻子孩子再和我見上一面。”

“敗類!我怎麽會認識你這樣的……”聽完交待,趙宛韻鄙夷地搖頭,自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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