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0 章 染血長裙(12)

染血長裙(12)

十字路口的紅燈依然亮着,小車毫不顧忌地闖了紅燈,大車漸漸被拉開了一段。小車司機為盡快甩掉大車有意拐上僻靜的路段。距離漸漸拉大,容大瑞見狀,臉上露出幾分得意笑容。……誰知前面突然出現一輛老大老笨重的重型拖頭車攔住了前方的道路。

小車無奈只好停在拖頭車的後面,大車也終于沖了上來。不知是來不及剎車還是大車司機故意為之,大車毫不猶豫地從後面朝小車撞過去,小車又頂了前面一輛車的屁股,頓時亂了,前面車的司機都鑽出車沖到大轎車面前破口大罵要把司機揪出來,拖頭車此刻轟鳴而過雙方誰也聽不清對方在說什麽,卻又都在表情十足地大聲喊叫。惟有容大瑞和小車司機這時悄悄從另一側下了車走到停在路口的第一輛日系車前拉開門坐了進去,拖頭車剛剛走過,日系車便沖了出去,車下的司機又一次目瞪口呆了……

幾個武打演員和對手一路打到大廳裏,保安慌了,抓着電話要救護車,古強沖他喊先關上門!保安說:可別在這兒死個人?古強冷冷地說一個?樓上死好幾個了!保安險些暈倒。

9時25分。

警車趕來了,警笛響成一片。古強跑出大門,對從第一輛車上跳下來的鄭勁松喊狗日的跑了,開車跑了,鄭勁松馬上返身上警車實施抓捕……其餘的警察沖進大廳。

樓上,兩個警察三下兩下擰開了洗手間的門看見佟方果然被捆得結結實實地塞在澡盆裏一臉狼狽!宋建剛費了老大勁兒才給他解開繩子,他什麽也沒說,就趴在澡盆的冷水龍頭上喝了足有兩分鐘,然後說,下回誰也不用拷打我,半天不給我水喝就全招了。

警車呼嘯着穿過街道,路邊不斷有人為警車指示方向,平靜生活中的人們對剛才的一幕追車印象都還很深。

警車追至十字路口,大車司機上了警車慚愧地說自己手臭,把自已的車給撞壞了。依然守在那兒,被盜走日系車的車主大喊:“我的車快沒油了,他們絕對跑不了太遠。”

向前的公路只剩下一條,警車如離弦之箭沖了出去。走了一陣兒,遠遠看見日系車停在馬路中間……

警車在距日系車十多米的地方停下了,兩個警察從車上跳下來,走近日系車,發現車是空的,其中一個鑽進車裏查看。突然容大瑞和司機從路邊的樹叢後躍出,沖上公路,撲進警車飛快發動開走了,兩名警察愣愣地站在原地。

警車眨眼之間就開出了視線,容大瑞的臉上又露出了笑容。他看了一眼手表,舒了一口氣,對司機說:“關掉警笛。”

司機問:“咋關呢?”後座上卻突然有女聲應道左邊那個白色開關。

容大瑞大驚失色,沒等他扭過頭去,一支槍已經頂在了他和司機的後腦勺上,英勇女警趙宛韻低聲吼了句:“姓容的,你馬上給我停車,掉頭回去!要不然……這頑抗的後果,你懂的!”

馬路空蕩蕩的,身穿警察上衣大車司機無精打采地往回走。他從沒受過這份累,邊走邊嘆氣。不過他暗暗佩服鄭隊的機智,同時又替他們的安全耽心。

12時05分。

午夜A市機場候機廳比白天安靜許多,來來往往的旅人也都下意識放輕了腳步,只有播音小姐千篇一律的聲音來回飄蕩。施虹又看了一次手表,離起飛還有1個小時。第一次單獨出差采訪,第一次坐飛機搞得她十分緊張,眼也不敢閉一下,手裏拿着手機,其實也看不進去只是百無聊賴地左顧右盼。她注意到斜對面的一個中年男子也和她一樣心神不定:一會兒看表,一會兒向候機室外面張望,一會兒又把機票掏出來看看,一條腿急急地抖着,一只黑手提箱一直拎在手上。施虹猜這人一定是在等什麽人,可離飛機起飛還早呢,似乎也不至于急成這樣,看他的打扮,也不像個沒見過世面的人。那人似乎感到有人在注意他,猛擡頭看了施虹一眼……年輕女子只覺得後背一緊,那人的眼光冷森森的。

施虹重新把頭埋在手機上,心裏仍在不住地嘀咕:一個人出門可千萬別遇見壞人,身在外地深更半夜也不知道有沒有人接站。正想着她看見有兩個青年男子進了候機室,站在門口四下張望,她下意識地看了對面那人一眼,那人也神色緊張地把頭低得很低。她又扭頭去看門口,發現兩個人已朝這邊走過來,正當他們走到阿玲身邊時,斜對面的那個人突然一躍而起,奪路向門口沖去。兩個年輕人箭步沖上去一陣拳腳過後,那人俯首就擒。候機室裏的人都圍了過去,施虹心怦怦地跳着,躲在人群後面聽見有人在小聲議論說那兩個年輕人是公安局的便衣,抓住了一個潛逃的罪犯!

“我坦白。我叫崔利文,38歲。我于1998年與馬水平…就是現在改名叫容大瑞,一起越獄,流竄至今。2004年我們頂替別人的名字和身份承包光洋公司……幾年來賺了不少錢,有合法的,也有非法的。日子過得不錯。李衆是經別人介紹的一個朋友,他願在A市為我們出力,所以容大瑞答應給他18萬人民幣。已經彙了13萬現金,但另外5萬,容大瑞想賴帳,他說他就願意看着沒見過錢的人為錢着急。李衆果然急了,要兜我們的老底,到現在我們也不清楚他怎麽會知道我們是越獄潛逃,容大瑞想滅口又怕自己敗露,就讓我先送5萬元給李衆。我知道容大瑞會馬上着手潛逃,他會卷走公司所有的錢什麽也不給我留下。所以我決定先下手為強殺了李衆,收攏了所有我有權收攏的錢一走了之。我希望公安局抓住容大瑞,我和他有仇。至于我自己沒能逃掉,這是天意。我氣數已盡。”

鄭勁松問:“你怎麽躲過攝像頭進入李衆房間的?”

“他住酒店3樓麽,又不高,我從陽臺爬進去……”

第四天

攝制組要走了,酒店大院裏圍了很多人其中有不少者一面打聽細節,一面瞅機會給白霧拍照。

攝制組的人臉上都很晴朗。佟方說:“我現在看警察比誰都親,這觀念怎麽一下子就扭過來了?”

陸萱嬌又無聲地笑了:“還說呢,都怪你。”

佟方眉頭一皺:”怎麽怪我,沒我能這麽快就破了案?趕明兒公安同志的軍功章上還有我的一半呢。”

“你想得到美。”陸萱嬌說。“人家沒罵你多事已經算好!”

“你別損我了,別忘了自己是二舅媽。”

武打演員們仍然站在一起,但其中多了幾個昨天晚上共患難的哥兒們。

古強說:“你們誰教教我打架?我怎麽這麽不經打呢?”

相關推薦

發表評論

發佈留言必須填寫的電子郵件地址不會公開。 必填欄位標示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