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章 遠方來電

嘴裏吃完都不知什麽味道的早飯,水淼淼和鐵頭要一起出去辦道觀改建的事,一起先去鎮上,再去市裏,鐵頭開車,沒人的時候鐵頭很少同水淼淼講話,水淼淼抓他手也不讓抓,有人有事的時候鐵頭又恢複正常。

義正嚴詞,同管宗教事務的主管人員說事實,講道理,用人情,請他們早點去看看道觀的破敗,都成危房了。

鐵頭又打了好多電話,找了好多人際關系,才在下午得到有關部門的答複,明天所有的相關部門跟水淼淼她們一起去看看,現場辦公。現場定論。

在市裏住了一晚,鐵頭約了幾個退伍兵,見了面,約好那邊一定下來,他們帶着發電機,鐵鑽頭來開工。

第二天,鐵頭,水淼淼領着有關領導浩浩蕩蕩來到道觀,看到荒山上的兩進有些歪斜十幾間舊房子,兩三個道長,沒有一點煙火氣的道觀,這個只在紙上記錄,從沒有實地堪查過的老道觀。他們當即簡化了手續,同意他們以個人名義捐款修複,并同意道觀所在山林劃歸道觀所有,并相征性的收了一點土地山林費。

送走了大隊伍,大家終于松口氣,道觀修建,準備財料,工人到位。事情按照水淼淼和鐵頭安排推進,由于鐵頭的時間不确定,現在所有精力以後面石洞為先。水淼淼安排了村裏馬嬸幫忙做工人的飯,每天馬嬸趕着騾子,帶着當天的米菜上山做十幾退伍兵的飯,馬嬸以為那幾個人在後山撬石頭。并沒有懷疑在修山洞。鐵頭為了避免和水淼淼見面,也拖着病痛和大家一起打通道,并在現場給大家講解怎麽建沒石屋。

第三天下午,英國的威廉打來了電話,說了好消息,他的師兄保羅,泌尿外科的頂尖專家要十天後去香港開個學術會議,威廉己經幫商量好了,提了兩個方案。在香港見或是在深圳見?在香港他師兄安排好,如果在深圳要我們安排好一切,費用增加好多,并且要提前按他的要求,在指定的醫院做指定的檢查。

水淼淼來到後山石洞,看着滿頭滿臉灰塵,瘦了好多的鐵頭,心裏充滿酸澀,忍不住用紙巾幫鐵頭擦着臉上,眼睛上的灰“鐵頭哥,你要多注意身體,他們在幹着呢!”

“我沒幹啥,只是看他們幹,并告訴他們下一步怎麽辦;我不确定在家能呆多久。”鐵頭聲音幹啞,接過紙巾。

“鐵頭哥,我朋友來消息了,過幾天我們去深圳吧!那個專家十天後在香港開會,讓我們去香港,我怕你手續不好辦,我訂在了深圳見,我們提前去,到他指定的醫院做完指定的檢查後他再來給你一個評估。”水淼淼輕聲說着安排。

“好,聽你的,這幾天趕一下進度,安排好事情,我也跟部隊彙報一下。”鐵頭領着水淼淼往道觀走。

“不管國外的專家怎麽說,你也別氣餒好嗎?那個金蛇好快要蛻皮的,祖師不說了它的皮和鱗能修複機能,你看它的珠子,真好有效果,真沒蚊子咬我,我皮膚還好了,它肯定有半仙之體,有幾千年了,它的珠子也好神奇。真的,有時,你不能不相信世上有我們人類不了解的生物存在。”水淼淼不敢跟鐵頭說實話,畢竟金螣是半妖半仙的存在,她有好幾年沒見鐵頭了,不敢賭鐵頭站在哪一面,萬一他要獻給國家做科研怎麽辦?那蛇肉可以說能起死回生,是可以救很多人的。水淼淼雖說善良,但是還是自私的,缺乏大義。她直想尊從本心。

“好吧!你就留個念想吧!”鐵頭終于軟下心來,做了個摸頭殺動作。

“真的,真的,你要不試試珠子。”水淼淼手快的摘下珠子,要塞在鐵頭手裏。

“哦~呵……”水淼淼怪叫一聲,張大了嘴,鐵頭哥也好奇地看着,伸着的手,忘了收回來。只見那珠子又自己飛了,紅光大盛,飄在半空中。

“快收回來,免得別人看到。”鐵頭左右看,幸虧工人沒有出洞。

“寶珠,寶珠,快回來,我再也不給別人了。”水淼淼跑到珠子下面伸出手。珠子朝水淼淼飄來,先圍着腦袋轉一圈,碰了她額頭一下。不太疼,但馬上紅了。然後又落在她手裏彈跳了幾下,象個生氣小孩。才斂了光華安靜下來。

“啷個哩個啷~!它只認我。”水淼淼摸着腦袋,還挺臭屁地說。

“疼嗎?小傻瓜,以後不管什麽情況下,不管是誰!也不要拿出來來,懷璧其罪,知道嗎?”鐵頭哥揉着水淼淼的額頭,眼裏全是柔情,忘了前幾天的冷漠。

“嗯!看吧,看吧!那蛇一定是半仙體,它的珠子都那麽神奇,它的鱗甲一定更好,我撿到寶了……哎呀!疼……”水淼淼趁機靠着鐵頭的肩頭,耍不要臉。她真心要靠近鐵頭,想給他點愛,給他點溫暖,想幫他分擔傷痛。

鐵頭當然知道水淼淼的想法,小丫頭心思太純淨了,滿眼都是我心疼你,我想讓你開心,我喜歡你。還看不出太濃烈的愛,因為剛明白對方的感情,他知道水淼淼是慢熱型,能這麽永敢對他表白是因為他傷了,她要主動。否則,要是沒受傷的自己,對她表白,水淼淼還是會退确的,因為他是石頭的哥哥,水淼淼心裏有障礙。現在因為他有了那種傷痛,善良的淼淼放下一切,喜歡他是肯定的,猛烈的愛他還要時間。鐵頭發誓,如果自己能好,他一定主動一點,讓淼淼真正動情愛上他,他們蹉跎了好幾年的歲月。他不想等,等不起。

當年十四歲的水淼淼出去當小保姆,他剛二十歲,剛第一年上軍校,他想攢夠了錢再供淼淼讀書。等他過年回家知道水淼淼小小人兒去給別人當保姆,咬碎了牙,又心疼又無助,恨自己沒有獨立。石頭還要他供養,父母的撫血金不夠養活石頭和他。道觀太窮了,真正的清貧之地。他想去找她,找她回來。夢姐告訴他,淼淼很得主家喜歡,還給報上了補習班,給了她錢上學,淼淼過得很好,滿足又充實,他才心裏舒服點。

她的淼淼,一手養大的寶貝疙瘩,去服侍別人,讓他心裏流血。他從此後,學校到部隊樣樣第一,不能原諒變成第二,她的淼淼還頂着保姆的頭銜活着,他想要給她掙個天下。所以現在不完美的他,堅決不能跟淼淼在一起,給不了好的可以原諒,如果帶給她恥辱,他寧願死。

這次的任務,在私人高端聚會場合,因為一個有點不知天高地厚的大小姐,她自以為是,不聽勸告,激怒報私仇的劫匪想同歸一盡,為了那麽多人質,他不顧一切撲上去,壓上了已拉開了自制的土炸彈,猛撲往擠堆人質綁匪。想把損失降到最低,他自己的和綁匪都重傷了。

他想和淼淼在一起,只要有一絲希望他都百分百去努力。哪怕那是個神化故事。

這幾天水淼淼都在買買買,找了小姨父聯系了建築隊,小姨父帶着水淼淼去訂制大塊的,道觀以前建房所用專用的三六九大磚。啥叫三六九呢?就是厚三十公分,寬六十公分,長九十公分的青色大磚,一塊十幾斤重,四十塊錢一塊。兩萬塊磚。然後又去賣了建材的老板那裏訂了銀杏木、杉木,松木,榉木做屋頂房梁等……哎!道觀用木太多,要耐用還要好看,光房子木梁木條、磚、石、瓦塊;用了淼淼二百萬,還要支付那些雕梁畫棟,淼淼立馬覺得三百萬預算少了。

口袋子要空了,還要給國外醫生的錢,錢,錢,水淼淼滿腦袋都是錢。

水淼淼立刻給在鵬城的吳姐挂了電話,把自己在鵬城的最後兩套房挂了牌,想要賣了,到時去鵬城看病時再看情況,如果看病有希望就賣別墅,畢竟國外看病很貴的。說真的不敢太把希望寄托在金螣上,萬一它渡劫失敗了,燒成灰了怎麽辦?或萬一金鱗甲沒有傳說中那麽有效果怎麽辦?高科技時代是看得見的希望。國外專家要是說沒了治療的希望,就賣公寓一百二十平方,現在的物價也可以賣九百萬,回來建觀和其它幾年支出,生活的好點還是可以的,別墅留着等她将來過去有個家。

如果國外的專家說能有希望,她就賣了三百二平方的別墅,價值四千萬,也足夠鐵頭哥治病了吧!錢沒了,再努力,雖說現在掙錢太難,物價上漲的歷害,可,他們人還在,水淼淼不是白蓮花,到處裝聖母。她撒過謊,占過小便宜,撿過漏,有自己的心機表。在自己的人生坐标裏,她自己覺得值得付出的人,對自己有恩的,她傾家蕩産,在所不惜。對自己算計,利益關息的,她也斤斤計較,算計得失。她覺得自己辛苦賺錢,就為了快樂的花。幫到自己想幫的人,她很快樂!有時侯,她在別人眼裏那是很傻很天真。她小姨就這樣說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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