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8 章

司馬君逸忙放下茶杯,道:“不用了,我也該回宮了;”

穆婉儀泫然若泣:“逸哥哥是嫌棄婉兒了嗎?婉兒知道婉兒年紀已長,又在北棘塔風吹日曬,實在比不上逸哥哥後宮佳麗的國色天香;可是婉兒等了那些許年,一直不肯嫁人,就是等着逸哥哥,等着回皇城的一天;難道逸哥哥不要婉兒了嗎?”

司馬君逸稍稍離開些穆婉儀,對她說:“婉兒妹妹,逸哥哥不是嫌棄你,婉兒天生美貌聰慧,即使在北棘塔那麽多年,依然是個美麗的女子,在皇城之中也是數一數二的,朝中依然會有大好男兒前來求娶,尋個一心一意待你的人吧;逸哥哥心裏已經有了別人;”

“逸哥哥身為一國之君,婉兒從不指望逸哥哥只對婉兒一人喜歡;婉兒從小到大的心願就是能嫁給逸哥哥為妻,這個也是支撐婉兒度過北棘塔冰天雪地寒冷日子的信念;婉兒不在乎逸哥哥心裏有人,只想陪在逸哥哥身邊;逸哥哥可還記得,咱們小時候在梅花下許過諾言,長大之後結為夫婦,婉兒一直記在心中。”

“婉兒妹妹,對不起,就算是逸哥哥負了你,逸哥哥的心已經許給了別人,不能再容下第二個人。所以不想耽誤你,傷害你,你那麽好,還會找到一個真心對你的良人,大晉國所有男子,只要你願意,我便為你指婚;”

“我不要,我只要你;我這輩子只嫁給你,即使你有愛人,你的心給不了我,我也沒關系,我只求在你身邊,就算做個宮女我也願意,只要能待在你身邊,可好?”

“你這是何苦呢?”

“我心甘情願的,絕對不給你造成負擔;求你了,逸哥哥;”

司馬君逸見穆婉儀如此執着,便對她說:“這事還要問你哥哥的意思?”

剛好穆清風安排好前廳的事宜,抽空過來拜會司馬君逸;聽及此,踏步入屋問:“什麽事要問我的意見?”

穆婉儀紅着臉退出了房間;穆清風看了一眼妹妹的背影,再看看司馬君逸,他怎會不知妹妹對司馬君逸的心意,當年若是父親繼續任太傅一職,那麽妹妹入宮做個美人或者夫人都不在話下;可是變化太快,變數太多;

司馬君逸不多托詞,直接對穆清風說:“我一直當婉兒為親妹妹,願意認她作義妹,賜封為郡主,為她招選驸馬;後宮之中,爾虞我詐,我也不想讓婉兒涉入,你意下如何?”

穆清風嘆口氣說:“皇上,我妹妹表面柔柔弱弱,內心卻很執着,認準的事情很難改變,皇上的心意,我先代妹妹謝過;但是妹妹會不會同意,我還不敢保證可以說服她;”

皇上對他如此直言不諱,必是讓他充當說客;然而他也無甚把握可以說服自己的妹妹;

司馬君逸稱:“希望她能明白我的苦心。”愛情是兩情相悅的事情,若是一方委曲求全,必然不會得到幸福。

然而司馬君逸剛剛回到宮中,太後就下了一道口谕,太後心疼穆太傅之女婉儀喪父,花樣女子又在北棘塔苦待了數年,特意宣她在父親下葬之後入宮陪伴;

因此朝臣見到不曾露面的太後都那麽重視穆家,皇上又親自祭拜穆太傅,似有皇家要重視穆家的風向;穆家如今只剩下穆清風一個男丁,穆婉儀一個女子。

第二日早朝之時,便有朝臣提出尚書令空缺一事,有人開始提議穆清風,說穆清風深的他父親穆太傅真傳,對朝政也頗有見地,可擔尚書令一職;

夏侯良沒了夏侯穹堂堂大将軍站隊,立時少了許多威嚴的霸氣,畢竟此前夏侯穹一身铠甲,威武的往那一站,便足以滅掉一群文官的氣勢;

很快便敲定穆清風上任尚書令。而多事的朝臣開始将手伸向後宮,對他們來說皇帝的一切大小事務,包括出恭都是他們要關心的國家大事;

有人提議穆太傅之女穆婉儀,溫婉賢淑,姿麗端莊,可補婷夫人的空缺,充盈後宮。司馬君逸看向司空即,司空即正滿意的用眼神鼓勵提議的大臣。必是那日見到穆婉儀與他的端倪,以為他們二人之間互生情愫,所以想讨聖上歡心,成其美事,才示意大臣提出此奏議的;

司馬君逸打馬虎的推了這個提議,退了朝,卻更加的想念小玉兒在的日子;看她掘胡蘿蔔的樣子,蹦蹦跳跳的樣子,喜歡看着月亮的樣子……

小玉兒在太師府裏并不如意,皇帝派來的宮人大都被安排在外圍侍候;她本身也不喜歡被那麽多人圍觀侍候,很多事情她都親力親為了,并不需要他們那麽多人,在月宮那一千年,可連一個丫鬟下人都沒有;

于是她也只留下了知書,其他的宮人如同放假一樣,愛做什麽做什麽,很少進小玉兒閨房的院子侍候,他們被夏侯良安排的妥妥帖帖的;

小玉兒也需要更多的個人時間,可以翻查太師府的每處地方,找到那塊丹書鐵券,她隐身的時候可不想被人看到;可是太師府雖比不上皇宮宏偉,但也占地頗大,大到小玉兒根本找不到東南西北;

好幾次迷路,好幾次被堵住,隐身之後突然的現形,夏侯良都開始奇怪自己女兒的怪異行為。好幾次提到若不是她依然不聽話,習慣的任性妄為,都懷疑她是另一個人假扮的了。怎麽會有人離家兩年,便不記得家中的布局;

夏侯良的夫人對這個女兒依然很是關愛,吃穿用度打理的妥妥帖帖,但是他們從不曾問過她夏侯菁的事情,仿佛宮裏的那個女子從不曾存在過一般;

好吧,即使問,小玉兒也不知道,她也從不曾去看過那個不喜歡她的名義上的姐姐;她甚至找不到她如今被關在哪個偏殿裏;

夏侯良的夫人時常問起小玉兒和皇上的感情到底好不好,身體狀況,小玉兒不好意思說出來他們之間的親密,只推說挺好的,然後轉移話題;

小玉兒也隐去身形跟蹤過夏侯良和她的夫人,皆是無所收獲;只是一次夏侯良退朝回來,面色很是不好;

小玉兒隐去身形跟着他入了書房,這個地方她死記硬背了很多次很多次,才差不多記得是哪個方位,怎麽樣才能找到,不會迷路;

這日夏侯良不再只是端坐在書桌旁看小玉兒不認識的字,而是進屋生氣的摔了一個杯子,然後進了一個暗門。一幅畫的後面居然是個暗門,推門進去,小玉兒也想要跟進去,卻被關在了門外;而她剛好仙法消失,身形開始慢慢顯了出來;

無奈之下,只好先逃回自己住的別院;又将路記了一遍,想着入夜仙法可以用的時候再潛去書房,進入暗門查看,說不定丹書鐵券就藏在那裏,然後她就可以回到司馬君逸的身邊,這些日子不見他,當真很是想他,想他的懷抱和他那個人;

用完晚膳,小玉兒回到房間,運了運仙力,欣喜的發現仙力還能用;她這不穩定的仙力着實傷透了她,祈禱着千萬別等下偷東西的時候仙法突然又消失。

在房間裏等着時間的流逝,知書端水來給她洗漱,等她洗漱好,知書也會在外間休息,那樣她就可以變去書房偷丹書鐵券了。

洗漱好,知書端着水出去,小玉兒坐在鏡子前,看着銅鏡裏已經看習慣的面龐,伸手摸着面頰,心裏想司馬君逸以後你會認出我真實的樣子嗎?我可是廣寒宮裏的第二美人,當然也是倒數第一名,你每日面對的并不是真實我的樣子,到時候你還會喜歡我嗎?

看着看着眼前一片模糊,整個人昏昏沉沉的趴在了化妝桌上;

等第二日醒來的時候,天已大亮,小玉兒忽的睜開眼睛,頭很痛、很重,迷香,一定是又中了迷香。

小玉兒慌忙的坐起,竟發現自己不知何時已躺回到繡床上。驚恐的發現衣衫已換成新的,透過前襟發現身上有一些暗紅色的斑斑點點,這些斑點和司馬君逸曾留在她身上的那麽相似;解開衣服,竟發現身上布滿了許多紅痕;

只是司馬君逸留下的紅痕讓她歡喜幸福,而此時突然多出的紅痕,讓她生出陰寒恐怖;還有下身的不适感,粘粘的液體在她的動作下忽然流出,濕濕的很不舒服。更不舒服的是整個人,仿佛從內到外被人窺探透視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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