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不謝往前遞送半分無痕,可兒的脖頸上立馬見了血。“你當真不說?”
“你當真敢殺了我嗎?”可兒眯着眼睛看着花不謝。
花不謝冷笑:“你猜呢?”
可兒和花不謝互相瞪着,終于,可兒的氣息不穩了。花不謝心中一喜,卻見可兒轉頭沖着玉虛上仙哭道:“上仙大人救我,父親當年也是有苦衷的啊。”
“本尊為何要救你?”玉虛上仙挑眉,站到花不謝面前,伸手圈住花不謝的肩膀,一副十分暧昧的姿勢。
可兒愣了愣,看着玉虛上仙不可置信地問:“你真的喜歡她?”
“關你屁事?”阿笨跳了過來,瞪着可兒開口,“你也不知道撒泡尿看看自己的這幅模樣,哭哭啼啼的最是讨人厭了。”
可兒愣了愣,惱怒地看着阿笨。
阿笨有道:“你瞪老子?你一個滿嘴放屁的小妞兒你敢瞪老子?呵呵,你是不是不知道老子是誰?你以為你有個當叛徒的爹和一個水性楊花的娘是一件很牛逼的事兒嘛?你也不看看自己這幅德行,是個什麽東西喲,你啊,還是聽老子一聲勸吧,你從哪兒來滾哪兒去。”
“你……”
“我什麽我?老子這副國色天香的美貌也是你能随意職責的?”阿笨看着可兒,有些不自覺的學到了天玄子的風範。
花不謝抽了抽嘴角,蹲下身子拍了拍阿笨的頭:“差不多就行了。”
“就是,阿笨差不多就行了,乖。”玉虛上仙站在花不謝身後沖着阿笨笑了笑。
阿笨擡頭看着玉虛上仙微微眯了眯眼睛:“玉虛上仙你覺得我說的不對?”
“沒有,本尊覺得你說的很好。”玉虛上仙笑了笑,從袖口中摸出一個青玉瓷瓶。
阿笨的眼睛唰的一下子就亮了起來,從花不謝懷裏掙脫出來,蹭到了玉虛上仙的腿上:“上仙大人說的都是對的,阿笨豈是也是受了玉虛上仙大人的啓發,大人最近累不累啊,要不要阿笨幫着大人?”
“哦?你恩呢該幫本尊什麽?”玉虛上仙晃了晃手裏的瓶子,似笑非笑地看着阿笨。
阿笨一咬牙:“大人想讓阿笨幫着大人做什麽,阿笨就能做什麽。”
“真是一頭沒有原則的豬。”可兒不屑的撇嘴。
花不謝看了可兒一眼,笑着點頭:“你這句話說的倒是很在理,可是阿笨再怎麽沒有原則,最起碼的三觀還是正的。”
“三觀?”可兒皺眉。
“嗯,我知道你不理解,沒事兒,我不鄙視你。你這種腦子都不知道仍在哪裏的,不要臉不要皮的也是正常的,反正你又不在乎這些東西。”花不謝收了匕首,微微嘆了口氣,“解藥你到底給不給?”
“我說了沒有解藥。”可兒皺眉。
“哦?”花不謝冷冷地看了可兒一眼,嘴角勾起一抹陰險的弧度。
“小花兒,不要沖動。”玉虛上仙卻攔住花不謝,将手裏的青玉瓷瓶塞到花不謝手裏,“快去給書鴻服下。”
阿笨眨了眨眼:“不是給我的啊。”
“誰說是給你的了?”玉虛上仙挑眉,一派無辜的模樣。
阿笨抽了抽嘴角,十分洩氣地趴到地上不動了。
玉虛上仙卻伸腳踢了踢阿笨:“喂,不是說好了,你要馱着本尊的嗎?”
“您貴為五大上仙之首,法力無邊,哪裏需要阿笨了。”阿笨眼皮子都懶得擡一下。
“可是本尊幾日前為了小花兒暈了好久,到現在身子還有些不大利索啊。”玉虛上仙看着阿笨開始理直氣壯的胡扯,“你不馱着本尊也沒關心,到時候玉鴻上仙問起來了,本尊就說都是因為小花兒,也不知道玉鴻的那個脾氣是不是還同百年前一樣,不管青紅皂白就會來教訓一頓。小花兒,到時候就要委屈你了。”
“不是,這跟我有什麽關系啊?”花不謝不樂意了。
阿笨咬牙看着玉虛上仙:“你說的是真的?”
“哦對了,本尊的大殿中,還有一瓶剛剛煉制好的丹藥,對于靈寵脫形化體十分有用。”
040 丹藥的**
阿笨十分谄媚地湊到玉虛上仙腳邊,嘿嘿笑道:“能夠為玉虛上仙效力,是阿笨的福分。”
“阿笨,你的節操呢?”花不謝抽了抽嘴角。
“節操?那是什麽?啊,我知道了,不是讓小墨墨炖了土豆牛腩了嗎?我記得女人你也吃得很帶勁的啊。”阿笨笑眯眯地沖着花不謝眯了眯眼睛。
花不謝不在吭聲,翻了個白眼就拉着慕容映瓷往遠處走。
君無道卻喊住她們:“玉虛上仙還有事情沒有交代完,你們着急忙慌的做什麽去?”
花不謝撇撇嘴:“玉虛上仙這邊有阿笨不就夠了?還用得着我們都守在這兒嗎?”
“小花兒,你一點也不關心這個新來的師妹的命運嗎?”玉虛上仙看着花不謝微微挑眉。
花不謝撇嘴:“要殺要刮都是你們的事兒,和我們有什麽關系?”
“你這麽着急到底是要做什麽去?”君無道皺眉,顯得有些奇怪。
花不謝眯了眯眼睛:“我看着可兒那麽多的靈石我嫉妒啊,我得趕緊去賺靈石啊,有了靈石才能買些上好的木材來給師父蓋比較結實的房子啊。哦對了,師父,你現在有沒有時間給我解釋解釋,你那房子今兒到底是為什麽倒了的啊?”
“咳咳,你既然有正事兒還是趕緊去忙你的吧。”君無道有些不自在的笑了笑。
可兒冷笑:“你如今左擁右抱,還要指責我母親的不是,君無道,你哪裏來的臉面?”
“我現在是真的相信你腦子裏進水了。”阿笨撇了撇嘴,“你是聾子還是沒腦子,你沒聽明白嗎?是你的母親,先背叛了無道子,然後才有了你。你為什麽要為你母親在無道子這兒讨一個說法?你是不是特別想要做無道子的閨女啊?你覺得有這樣的爹是很長臉的事兒?”
“阿笨,你能不能說話的時候不要黑師父啊?”花不謝掏了掏耳朵,十分認真的給阿笨提意見。
阿笨點頭:“好吧。我不黑無道子。那什麽可兒啊,你說說你說身上帶着這麽多寶貝,你來的這一路上就沒有人打劫?”
阿笨的思維太跳躍,饒是花不謝都覺得自己有些跟不上似的,看着阿笨微微皺了皺眉,問道:“你在說些什麽啊?”
玉虛上仙卻抱着胳膊一臉笑意地看着阿笨,好像還很鼓勵阿笨似的。
花不謝眉頭皺的越發深了起來,覺得自己現在越來越鬧不明白現在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兒了。
可兒皺眉,看着阿笨,回答的有些忐忑:“是……有人送我到的杜仲村。”
“有人送你?”慕容映瓷一下子甩開了花不謝的手。幾步走到可兒面前。“那個人還對我們都很熟悉。所以你才能把我們的事兒知道的那麽清楚是不是?”
“二師姐的話,可兒有些不明白。”可兒低垂了眉眼,一副恭恭敬敬的模樣。
慕容映瓷冷笑:“這個時候又開始喊師姐了,我怎麽覺得這麽不适應呢?”
可兒笑了笑:“怎麽了?難不成二師姐還真的被我吓住了?”
慕容映瓷搖頭:“你也真看得起你自己。”
服了藥的書鴻調息完畢。睜開眼睛看着可兒,颦眉:“你認識夏子洛還是葉沾衣?”
“嗯?”可兒不解。
“嗯,自然也有可能他們兩個聯起手來了。呵,也不知道我書鴻到底哪裏得罪了夏師兄,讓他這麽對我窮追不舍的,似乎我不死,他就渾身難受似的。”書鴻冷笑一聲。
花不謝卻十分震驚地看着書鴻:“小師妹你這話什麽意思啊?”
花不謝和夏子洛倒是又幾次接觸,除了第一次看到夏子洛在欺負書鴻,順手那麽出了一手以外。可從不曾聽說夏子洛和書鴻之間有什麽不對付。就連第一次的那件事兒,花不謝也不過是以為普通的以大欺小。反正那些大山頭上,這種事兒有的是,不過就是有些人裝bi裝的有人不喜歡,于是他們的小團體就會去教訓那一個還比較正常的。
自然。在花不謝眼裏,夏子洛那一群都是不正常的,書鴻自然是那正常的。
可是夏子洛和葉沾衣會湊到一起去嗎?
他們兩個唯一能夠扯得上關系的,不過一樣,那就是都是君山叛徒。
這一樣,其實就足以讓兩個人合力。畢竟七十二仙山集會之後,對于叛徒,終于有了一個明文規定,任何人都可以欣然處之。只是從前的那些人,通通不在算在內了。
在夏子洛和葉沾衣之前,不是沒有過叛離山門的事情出現,只是夏子洛和葉沾衣的出名,大約只能怪到君山當初人丁太少的份上了。
君無道總共三個徒弟,三個都跑了,不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