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手。我說無道子,依老子看,這樣口是心非神經兮兮的女人還是扔到山底下去的好。”
“我記得,翠濃是我見過的最溫柔的女子。”君無道卻完全沒有搭理阿笨,一副追憶極深的模樣。
大約是觸動了心事,君無道仿佛一瞬間蒼老了下去,有些踉跄地坐到了一旁的石凳上,猛地閉上了眼睛。
039 嘿,來戰
君無道這輩子,遇見過最多的就是女人。這是他無論如何都不會否認的事情,也是他無法否認的事情。
從最開始,君山只有花不謝一個人的時候,他們師徒兩人最常做的一件事,便是不停的蓋那些塌了的小茅草房。君無道甚至覺得,花不謝的修為這麽多年沒有增長,是因為只顧着修房子了。
自然,這種想法,君無道是不敢被花不謝知道的。
只是如今,君無道有些後悔了。
那個叫做翠濃的女子,其實差一點,就會成為花不謝她們的師娘了。
只是世事無常,翠濃背叛了他。
君無道嘆氣,看着可兒,問道:“翠濃當真是你的母親?”
“自然。”可兒帶着些許憤怒地看着君無道。
君無道長舒一口氣:“這樣我就放心了。”
“什麽?”可兒有些聽不明白似的看着君無道,分明那人說過,只要把翠濃搬出來,君無道一定會對自己不一樣的,可是如今這個事情發展的方向怎麽和自己想象的完全不一樣呢?
君無道看着可兒微微眯了眯眼睛:“你大約是被什麽人欺騙了,自然我不是說你的母親。那個人應當知道我和翠濃的事兒,可是知道的卻并不多。可兒,你可知道,你母親為什麽會同你父親在一起?你父親,是天狼吧?”
“天狼?北鬥七星之一的天狼?”花不謝忍不住念叨了一句。
君無道意味深長地看了花不謝一眼,點頭微笑:“跟着玉虛子,你倒是懂得不少。”
“我哪裏……”跟着玉虛上仙了啊,花不謝的話,說了一半,就住了嘴。如今可兒到底是什麽人還弄不清楚,自然是不要把什麽話都說的太明白了好一些。
君無道點頭,轉頭看着可兒:“你可知道前幾日玉虛上仙為什麽要留下你?”
“為什麽?”可兒問。
“因為你是天狼的女兒。”君無道笑了笑,“你身上自然是帶着天狼的氣息的,就算是我們眼睛不好使。玉虛上仙難道還是瞎子不成?”
可兒皺眉:“你的意思是你早就知道我是誰?”
“差不多吧。”君無道笑了笑,還帶着微微的惆悵,“說實話,對翠濃,我當真還是覺得有些難受的,那樣溫柔的一個人,居然會跟着天狼走了。真是讓我和玉虛子情何以堪。”
一個是君無道的女人,一個是玉虛上仙的男人……
額,玉虛上仙手底下的男人。
他們兩個的出逃,對于百年前的那件事兒來說。簡直差一點就扭轉了局面。
不過好在。一切還在控制之中。
如今。見到可兒,玉虛上仙心裏就開始覺得有些東西已經開始了,當初沒有徹底的斷了那些人的根源,終究還是會有複蘇之勢。
君無道看着可兒。問:“是誰指引你上君山的?”
“是我父親。”
“你再扯一個我看看!”君無道沒好氣地瞪了可兒一眼。
可兒愣了愣,轉頭轉着花不謝:“扯什麽啊?”
“你別看我啊,關我什麽事兒啊。”花不謝沖着可兒翻了個白眼。
可兒又轉頭看着君無道有些迷惑的樣子。
君無道攤手:“你扯謊。”
“我沒有!”可兒皺眉,“是我父親讓我上君山的。”
“可是天狼,百年前就死了。”
“你胡說!”可兒皺眉,突然意識到這句話不是君無道說的,她轉身看着不遠處的玉虛上仙,微微皺眉,“你是玉虛上仙。”
“沒錯。”玉虛上仙點頭。慢步走來看了花不謝一眼,才問可兒,“你說是你父親要你來君山的,證據呢?”
“那你說我父親百年前就死了,證據呢?”可兒冷笑。“若是我父親百年前就死了,我又是什麽人呢?我又是誰的孩子?”
玉虛冷笑:“你以為你還是二八年華嗎?”
“……”可兒頓了一下。
花不謝扯住慕容映瓷的衣袖,微微皺眉:“玉虛上仙的意思,難道是後所可兒已經一百多歲了?”
“我倒是想起了另外一件事兒。”慕容映瓷皺眉,看着花不謝,“師姐,咱們在婆娑園的二十多年,就這麽過來了,咱們豈不是比別人少了二十年?”
“你的意思是說……”花不謝皺了皺眉,看着可兒,“難道可兒也曾去過什麽地方,硬生生少了百年?”
“小花兒真聰明。”玉虛上仙沖着花不謝笑了笑,眉眼之間皆是柔情。
可兒皺眉,想要說什麽,卻又被打斷。
“可兒,若是說起來,你其實應當算是本尊門下。只是可惜,天狼背叛了九十九重天,你此生,再無回去的可能。除非……”
“可是大哥哥說只要我能來君山拜師,讓君山的人都……”可兒說着,猛地捂住了嘴。
“大哥哥?”花不謝皺眉,怎麽覺得這麽膈應呢。
可兒的臉色有些異樣的紅暈,擡頭瞥了花不謝一眼,又低下頭去。
“如果,你的大哥哥是你的殺父仇人你覺得你還會聽你大哥哥的嗎?”玉虛上仙輕笑一聲,目光冷然。
可兒看着玉虛上仙,撇嘴:“怎麽可能!大哥哥也是修道者啊。不是說修道者互相殘殺是一輩子都不可能有成就了嗎?”
“……”玉虛上仙臉上出現一抹一閃而逝的惱怒。
花不謝有些不自在的咳了一聲,湊到玉虛上仙身邊,輕聲問了一句:“你猜錯了?”
“你找事兒?”玉虛上仙瞪了花不謝一眼。
花不謝一下子就捂住嘴吃吃地笑了起來,原來無所不能的玉虛上仙也不是那麽的無所不能。
花不謝一下子就覺得心情特別好,走到可兒面前,輕笑:“可兒,你說你現在都說了這麽多了,你在藏着掖着也沒什麽意思了,不如都說出來吧。我們都不是什麽好人,你也知道,你要是不說出來,等着你的是什麽這也說不好。”
“女人。你自己不是什麽好人就算了,別把咱們這麽多人都算進去!”阿笨皺眉。
花不謝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自己之前說了什麽,登時點了點頭:“好吧,我其實是想說我們都是好人。可兒,你說是吧?”
“……”可兒看着花不謝,沒有吭聲。
“大師姐你別和她廢話,咱們這兒從來就沒有那麽多的規矩,不服來戰。”雲漠北搜的一下子抽出自己的長鞭,卻因為顧及着站在可兒面前的花不謝。一個沒控制好。鞭子啪的一下子向着玉虛上仙過去了。
“呀呀呀呀呀呀……”
玉虛上仙挑眉:“你呀什麽?”
那鞭子到了玉虛上仙面前。就好像被什麽東西隔住了似的,雲漠北的鞭子十分有準頭的打到了自己臉上。
“嗷——”雲漠北叫喚一聲,扔了鞭子就捂住了自己的臉。
花不謝抽了抽嘴角:“你這樣手腳不利索的還是過會兒再戰吧。”
“君山到果真像是傳說中的那樣不服就戰,可是。你們幹的過誰呢?”可兒撇嘴。
“啧啧,你這話我就不愛聽了。”慕容映瓷搖頭,抽出自己的長劍,目光森然,“你有兩條路,要嘛,來戰,要嘛,說明白。”
“你以為我會怕你?”可兒歪了歪頭。迅速從地上将那幾個盒子收了起來,摸出一把藥丸就扔到了慕容映瓷腳底下。
慕容映瓷愣了愣:“這是幾個意思啊?”
“雷火丸!能夠讓你們全部都看不見的東西!”可兒道。
書鴻捂着肚子就笑了起來:“雷火丸?你是腦子被雷了吧?這東西是雷火丸?哈哈哈,可兒,你不會煉丹藥就最起碼要認識丹藥啊,就是不認識。也不要随随便便的拿着出來騙人啊。這樣有意思嗎?再說了,雷火丸一般就是個信號彈的作用,那是往天上打的啊,怎麽會往地上扔啊哈哈哈。”
可兒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指着地上的東西問:“那這是什麽?”
書鴻看了幾眼,蹲下身子摸了摸。
“師妹小心!”程衍墨皺着眉頭提醒。
可是卻已經晚了,書鴻已經将地上的丸子拿到了手裏,緊接着,手掌就泛了青。
花不謝皺眉,抽出無痕就逼到了可兒的脖子上。衆人似乎都沒有想到花不謝會這麽快速的做出這樣的事情來,看着花不謝的目光都帶着幾分訝異。
花不謝看也不看那些人一眼,只是皺着眉頭盯着可兒:“解藥。”
“沒有。”可兒倒是也硬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