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興全身上下完好如初,便是衣衫也沒有損壞半分,就如同是剛剛睡覺醒來那樣,完全不像是經歷了一場大火災。
“怎麽,我都出來了你們都不該有點什麽表示麽?”餘興似笑非笑地看向許興宇兩父子,讓後者臉色極其難看。
“表姐夫你沒事就好,都快把我們給急死了,我們還以為你出了點什麽事情。”
許修文當即就走上前與餘興寒暄道,臉上露出欣喜之色。
他沒有那些大人們的心思,當他看到餘興毫發無損的時候心中難免有些高興,但最後還是是許興言一個瞪眼給瞪回去了。
許修文縮縮腦袋,張張嘴終究沒有再說什麽。
餘興微微點頭示意,并沒有理會那些人的眼神。
“蘇家姑爺何出此言呢,這可是天災人禍,不過幸好你沒有發生什麽事情。”許興宇很快就反應了過來,打死他都不能夠承認這件事情是他做出來的。
不然的話,恐怕餘興的來頭是真的不簡單。
餘興沒有立即搭話,而是饒有興致地掃了眼這兩人,心中也有些奇怪那張符篆到底是誰煉制出來的。
畢竟那樣的符篆就是殺一個人境武者都是綽綽有餘的事情,就是地境武者也不敢說能夠輕易避開,要是被這種火焰灼傷的話,沒有個三五年是好不了的。
當然,若是凡人被這種火焰燒到的話恐怕會直接被焚成灰燼。
要不是雨欣個控火術要高明輝很多的話,他也不能夠輕易地從裏面走出來,單單是火焰的溫度就已經達到了個很恐怖的境界。
“但願如此吧。”
餘興聳了聳肩膀說道,最後也沒有再去理會許興宇兩父子,讓他們兩人長長地松了口氣。
他們兩人相互看了眼對方,都能夠清楚地看到對方眼中的忌憚和慶幸。
尤其是許修義,他的再也不敢留在原地,而是找了個借口直接就離開了只有他才是最明白那枚火焰符的威力,就是活生生的一個人都能夠被燒成灰燼,而餘興竟然連衣服都不曾被灼燒,他還算是人麽。
想到這裏,許修義的心中愈發惶恐起來,喃喃道:“不行,我一定要去禀告林大師,不然的話餘興遲早會知道我所做過的事情。”
現在唯一能夠拯救他們的就只有林大師了,他相信,只要林大師出馬就一定能夠解決掉餘興。
餘興和幾人寒暄過後,看着許修義離去的方向,嘴角不由得勾起一個淺淺的弧度。
“你的招數我接下了,接下來你就應該嘗嘗我的厲害。想要暗算我餘興,就看你們有沒有那個承受能力。”
來而不往非禮也。
最後,許家的別墅已經被燒得不成樣後那些火才慢慢地熄滅。
許修文鼓起勇氣走上樓之後,他看到了終生難忘的場面。
餘興的房間地面已經被那火焰燒出了個大窟窿,而牆壁上這樣的窟窿也比比皆是,無不顯示出了那火焰的猛烈。
“我的天,他還是人麽?”
許修文想起了餘興毫發無損地從裏面走出來,要知道這種火焰已經能夠将人直接燒成灰燼了啊。
許興言也站在一旁,他眸光閃爍不知道在想些什麽,随後沉聲說道:“許家別墅被天災損壞,即日起我們将搬到另外的地方去,這幢樓也馬上拆了吧。”
他可不敢讓今天發生的事情給外人知道,不然的話定會引起南州市的大浪。鬼才知道他那個侄子請了位什麽樣的高人回來,而他同樣也不知道餘興到底有什麽大來頭。
總之,這兩邊的人一個都不能夠随意招惹。
“魏少,出大事情了!”
魏英哲還在家裏遛鳥的時候就看到許修義慌慌張張地跑了進來,他的眉頭不由得皺了下。
這裏可是他們魏家的大宅院,吵吵嚷嚷地成何體統。
“發生了什麽事情讓你這麽慌慌張張的,做事情都不懂得成熟穩重一點麽?”魏英哲沉聲呵斥道,好像每次見到這個許家的公子都不會有什麽好事情發生。
許修義大口大口地喘着氣,就連走路都有些不穩,他開聲說道:“魏少,你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餘興他竟然沒有死!”
“甚至連根毛都沒有少,實在是太可怕了!”
許修義上氣不接下氣地将事情的來龍去脈告訴了魏英哲,便是這位魏家的大少爺也都連連咋舌。
他可是知道那位林大師的厲害的,人家可是從西南林家出來的前輩,就是那些地境武者都能夠輕易斬殺的存在,他賜下的符篆竟然沒有能夠将餘興殺死?
這未免也太過可怕,便是江南省風雨山莊的盛爺來了也未必是林大師的對手啊。
而餘興目前也不過是區區二十歲而已,魏英哲的眼中露出一抹狠辣之色。
“明天,等到明天那位就會親自來到我們魏家,絕對不允許出現什麽差錯。”魏英哲沉吟道,随後又對許修義說道:“你趕緊去南光大酒店将林大師請出來,不然的話夜長夢多,無論他提出什麽條件都要答應他。”
“是,我這就去辦!”
許修義的心中多少有些激動,這回就連魏家也都想要餘興處之而後快,已經不存在資金上的問題。
只要林大師能夠親自出馬的話,他相信餘興的結果一定會很慘的,就算不死的也會比死了更加難受。
等到許修義走了之後,魏英哲的眸中精芒閃爍,喃喃道:“我不管你是誰,有多大的本事,但你要明白的是南州市是我們魏家的地盤,不容得你這個外人放肆。”
他至今還記得餘興駕駛着那輛紅色超跑将他的吉普車撞碎的場景,已經超出了他對于人類的認知,不正是和今天許修義給自己彙報的情況一模一樣麽。
對于餘興,他的心中多少有些忌憚。
就在他有些發愣的時候,庭院內正有一道曼妙的身影緩緩走出,正是為魏老爺子身旁的白參謀。
白子珂紮着剛好到脖子上面的馬尾辮,白皙貌美的容顏配合上她今天的緊身黑衣黑褲,上到街上肯定能夠引起百分百的好回頭率。
“發生了什麽事情麽?”
白子珂皺着眉頭問道,方才她隐隐聽到了兩人話語中提到餘興兩個字。
魏英哲看到白子珂來到自己身旁之後,他的眼中出現絲絲的火熱,要不是白子珂是自己大爺爺最疼愛的外孫女的話,恐怕他早就将白子珂收到自己的帳內。
但想是這麽想,他還是不敢做出這樣的事情的。
要知道除了這層身份之外,白子珂的父親也是江南五省內有名的大佬,想要染指白子珂就看你有沒有那個能力了。
“也沒有什麽事情,就是遇到了些麻煩事想要解決一下,只要過過了今晚就好了。”
白子珂深深地看了眼魏英哲,她早就從請報上知道了這個人的品性,是南州市的最大的纨绔公子之一,性格桀骜。
但她也沒有管那麽多,畢竟她也不是魏家的人,只要不給魏老爺子招惹什麽麻煩就行了。
同樣的,若不是魏老爺子讓她親自前來的話,她恐怕不會踏進魏家的大門半步。
她的心中很是不喜歡魏英哲這種纨绔,自然也不會給他好臉色看。
“希望你能夠收收你的那個性格,不然的話那位可能會對你有些反感,可不要怪我沒有提醒你。”白子珂冰冷冷地說道。
魏英哲今年已經二十幾歲了,而被她邀請來魏家的餘興也不過是二十歲而已,這就是差距!
在她的心中,也知道餘興這樣的青年才能夠符合白子珂心中的擇偶标準嗎,但世界上不是每個人都能夠如同餘興這般驚人。
百年之內能夠出一個這樣的人就足以令人震驚,更遑論這幾十年來接連出現了封千刃和餘興這兩位絕代天驕?
想到這裏,白子珂的心中有種奇怪的情緒。
“放心吧,我一定會好好表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