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章 涼雲城主之女被擄

不知在雨中毫無方向的奔跑了多久,終于找到一處陷進去的勉強藏身,但至多只能容下一個半人,蘇彌夜不做他想,将人兒禁锢在懷裏,低聲說:“這樣才不會被淋到,乖。”

洛弦月聽着他的心跳聲,不安的心被撫平了,腦袋暈乎乎的,伸手環住他的腰,尋了個舒适的位置沉沉睡去。

看這雨一時半刻是停不了了,用內力烘幹了兩人濕透的衣服,低頭親吻他的發旋,背抵着土牆,整個人不再有動作,生怕驚擾懷中人的美夢,剛才耗了不少力氣,當下也閉目養神起來。

不知過了多久,雨聲漸漸小了,蘇彌夜驚醒,懷裏的人面露不正常的紅色,眉頭緊緊皺在一起,身體也燙的吓人,忙抽出手以手背探測他額頭的溫度,心下一驚,搖着那人的肩膀:“弦,醒醒!”久違的驚慌湧上心頭,眼裏充斥着慌亂,怎麽,發起高燒來了呢……

前不着村後不着店的,這場暴雨也不知有沒有摧毀馬車,想起馬車上用備着藥,連忙将人平放好,暗暗記下路線去尋找他們的馬車,好快些找到藥,他怕再晚點,人會出什麽事,他不知道的是,在他走後,昏暗中出現了一雙藍色的瞳眸,只聽得‘喵嗚’一聲,一道極快的光掠過,那面色如潮的少年不見了蹤影。

蘇彌夜匆匆趕回來,那已空空如也,手中的藥瓶随之掉落地上,眼裏有着難以置信,他燒成這樣,若是走也走不了多遠,四下搜尋确實無蹤影,壓下心頭的擔憂,他有種這幾日不是昙花一現,只是一場夢的感覺。

調整好情緒以後,再度回到馬車旁,那裏哪還有完整的樣子,簡單的收拾了可以用的東西,包括那個人的,眉頭緊緊皺在一起,不曾松開,發現,一旦沒有了那個想要呵護的人以後,所有的一切都從簡了,只要肚子不唱空城計就好,也不那麽注重膳食,心心念念念着那個人,哪還有什麽心思花在膳食上,一點王爺的樣子都沒有了。

緊趕慢趕,不時用走的不時便是輕功代步,行了七八天才看見一個人影,正是上山砍柴的樵夫,忙過去詢問涼雲城還需要多久才到。

樵夫背着竹簍,手裏拿着砍刀,在這半山腰上突然遇見一個衣着華貴的公子,着實吓了一跳,這本是個毫無溫度的冰美人,因為皺着的眉平添一份生氣,見他詢問到涼雲城還需要多久,樵夫大哥樂呵呵的說:“照公子的腳程應是兩日有餘,若是有馬車什麽代步,只需一日半光景,公子怎獨自一人在這山間行走,這山上多有野獸出沒,可不安全吶。”

“謝大哥關心,只是抄小道可以快些到城裏,在下還有要事要辦。”确實是有要事啊,他在祈禱他的弦已經到涼雲了。

“正巧我要下山,公子不如一起,瞧這天色漸晚也不方便趕路,不如到我家中休息一晚,明早再上路。”

“那就叨擾了。”想來自己已經好幾日不曾好眠了,也不拒絕,當下跟着這樵夫回去。

山腳下有一個小小的村莊,不用半個時辰,那個小村莊就躍入眼簾了,樵夫解釋道:“我們這個小村子前不着村後不着店的,所以住戶很少,大都搬到離主城近的地方了,只剩下幾十口人,這依山傍水,都是自給自足呵呵,住久了也舍不得搬了。”

夕陽西下,整座村落被籠罩在昏黃的光下,顯得靜谧而美好,心裏卻想到了那個如水的人兒,若是往後,在一處僻靜的地方住下,有他相伴,該多好啊……

“孩子他爹,回來了啊,這位是?”一戶農家一婦人早早就在門前等候了,見自家男人回來了,忙迎了上去,替他卸下那竹簍,拿着手裏,一同走進院子裏。

“哦,這是我在下山的時候遇上的,要到城裏去,所以我就邀請人家在家中小住一日,明早再走,對了,娃兒呢。”

“已經睡下了,我這不等你回來吃飯麽,不知道家裏要來人,所以沒多炒,公子請些等等,我再去炒兩個菜啊,孩子他爹,好好招待人家。”

“哎,好嘞,公子先在院子裏坐會兒。”轉身進了屋,接着拿着米酒過了來,在蘇彌夜對面坐下,将米酒倒到碗裏,推到蘇彌夜面前:“公子嘗嘗,這是我自家釀的米酒。”

依言端起碗一飲而盡,贊道:“很是香醇。”

“嘿。”樵夫黝黑的臉上浮現一抹紅,聽得人誇獎,心情自是極好的,想着自家媳婦做好菜也要時間,當下就把聽到的小道消息說了出來:“公子你是不知道啊,前些日子,涼雲城出了個采花賊,不少女子都被擄去,只不過奇怪的是第二日都好好的回到家中,身上完好無損,還有最奇怪的事情就是都不願供出擄走她們的人的長相。”

“哦?有這等事,那賊人怕是意不在此吧。”

“誰知道呢,之前是放下話來要劫走城主大人的女兒孟萦雪姑娘,人也是被劫走,但是,卻沒有在第二日送回,城主急了,張貼告示說,若是能将小姐帶回,便可娶小姐為妻,據說那孟姑娘長的嬌小可人,是個美人胚子,公子若是有興趣不妨試試嘿嘿。”

“大哥說笑了,我有意中人,不好趟這渾水。”蘇彌夜腦海裏閃過那張明豔動人的臉龐,嘴角微翹,笑的溫柔。

瞧見他這神色便知他有多在意他的娘子了,樵夫不由調侃道:“看來你很愛你家娘子啊,怎不與她同行。”

“路上出了點意外,才沒有和夫人一起。”

“這樣啊,說來也怪,我前些天離家準備去山上砍柴的時候,就瞥見一個龐然大物馱着一個清俊的公子快速從我眼前飛速離去,看樣子像只貓,可是沒見過這麽大只的。”

蘇彌夜的手不可抑制的顫動,眼中透着急切,忙問:“那位公子的長相和衣着還記得麽?!那東西是往哪個方向跑的。”

“那人好像是昏迷着的,至于長相,那怪物速度太快看不清楚,至于衣着,就是一件白衣服吧,應是往主城方向去的。”

“會不會是他的弦呢?”蘇彌夜現在腦子裏亂的很,只是面上沒有顯露出來。

這時樵夫的妻子端着香軟可口的飯菜到院子裏,擺放的同時,也不忘對蘇彌夜說:“都是些粗茶淡飯,還望公子別嫌棄。”

“嫂夫人說笑了,這菜聞起來可真香,怎會是粗茶淡飯。”知道那人可能在涼雲,連日來的擔憂被撫平,說話間也不免帶了點笑意。

三人一起吃了晚飯以後,樵夫的妻子騰出一間房子供他入睡,他道了聲謝,頭沾巾很快就進入夢鄉了,連日來的第一個好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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