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 何為禁忌

何為禁忌

樓下的人将屋子裏的事情告訴了他們。

原來在熊漆他們走之後,他們一群人就在樓裏搜查了一下,結果當他們搜到二樓的時候,大家好像聽到了三樓傳來一種非常奇怪的聲音。就好像是有人在咀嚼什麽東西,還外帶着狼吞虎咽的吞咽聲。

然後大家馬上數了一下人數,在确定三樓沒有他們的人之後,就開始冒冷汗了。

所有人沒敢上去看,只能僵硬在二樓觀察着情況,等到了咀嚼聲消失的時候,他們才壯着膽子去三樓看情況——但是卻只看到了一地的碎肉和骨頭。

“這簡直太可怕了。”團隊裏一個年長的姑娘神情明顯已經有些呆滞,她說,“我才是第三次進門啊,怎麽會就遇到了這樣的妖怪,我們還能活着出去麽?那怪物到底是什麽……”

沒有人能回答她的問題,屋子裏一片寂靜。

熊漆嘆了口氣,說自己餓了,去找點東西吃,問還有沒有人和他一起去廚房。

淩久時道:“我陪你去吧。”

阮白潔坐在淩久時旁邊,細聲細氣說:“久時,我也餓了,我想吃面條。”

淩久時:“我去廚房看看有沒有,有的話就給你煮一碗。”

“好。”阮白潔彎着眸子,溫柔的看着淩久時,“注意安全哦。”

淩久時點點頭。

廚房在大廳的左邊,這裏沒有燃氣,只有最原始的煙臺。

熊漆和淩久時兩人一路上沒怎麽說話,直到了廚房,熊漆生了火後才說了句:“我不打算把所有的線索都告訴他們。”

“什麽意思?”淩久時愣了一下。

熊漆沉默的望了眼門口處,确定沒有人後,才小聲道:“我不能确定在我們的團隊裏的都是人。”

淩久時的後背因為這句話激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以前發生過。”熊漆說,“我以為的隊友但其實并不是隊友,而是那些東西。”

淩久時道:“那你為什麽相信我?萬一我也是不是人呢?”

熊漆看了她一眼說:“你不像。”

淩久時:“……”

熊漆繼續說:“而且他們都太慌了,完全不像是經歷過幾次這種事情的人,甚至比你還慌。”

淩久時被這麽誇有點不好意思:“其實我也挺害怕的。”

熊漆聽到這話便自嘲的笑了笑:“你這算什麽怕,當初我第一次進到門裏,就那天晚上尿了三次褲子。”

熊漆:“我也建議你,最好也保留一些線索,不要全部說出來。”

淩久時點點頭:“我知道了,謝謝你的提醒,對了,能不能問一下你進來過幾次了麽?”

熊漆:“第六次了。”

“哦……”淩久時盡量消化着熊漆給她的信息,關于門,團隊,還有一些隐藏的線索。

“其實你想那麽多也沒有用,只要想着盡量活着出去。”熊漆自嘲的笑了笑,“雖然我看這個世界是有點懸了。”

爐竈裏的火被點燃,将鐵鍋裏的水燒的滾燙。

淩久時在旁邊找到了一個裝着食材的筐子,裏面有面有雞蛋,她把面下下去,又煎了個蛋,熱熱的食物香氣彌漫在廚房裏,一時間除去了那種陰涼的恐懼。熊漆見狀忍不住贊了一句:“手藝不錯。”

“還好。”淩久時笑了笑,“從小就自己照顧自己,熟能生巧。”

面煮了四碗,熊漆小柯,淩久時還有阮白潔,其他人淩久時可就管不了那麽多了。

阮白潔也是真餓了,捧着碗就開始吃面條,平常人吃面總是會有點聲音,可她卻是悄無聲息的把整碗面都吃了個幹淨,連湯都沒剩一口。吃完後也不吭聲,只是轉頭眼巴巴的看着淩久時。

淩久時被她火熱的視線盯的發毛,趕緊問:“你沒吃飽?”

阮白潔:“吃飽了。”可是話語剛落,她肚子很不配合的響了一下。

淩久時:“……你吃吧,我再弄點別的去。”

阮白潔:“不了不了。”

淩久時:“真的不了?”她作勢要繼續吃,卻看見阮白潔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這樣子實在是太可愛,讓淩久時不由自主的笑了起來,“好了,你吃吧,我差不多了。”

“好好好。”這次阮白潔也沒客氣。

兩碗面下肚,那種寒冷感總算沒了,熊漆一邊吃,一邊把他們從木匠那裏得來的信息告訴了衆人。

“那鑰匙會不會就在棺材裏?”團隊裏一個相對比較冷靜叫張子雙的男人道,“既然關鍵線索是棺材,我覺得那大概率就是這樣……”

“唉,希望是這樣吧。”熊漆道,“我計劃明天早上一起去山上砍樹,實在是怕冷的,就躲在屋子裏吧,不過要是屋子裏出了什麽事,我們就幫不上忙了。”

大家讨論之後,都同意了熊漆的提議,雖然在這種風雪天氣上山太過危險,但這個世界裏最危險的其實并不是天氣,而是那些神出鬼沒的東西。能早一點造好棺材,早一點離開這裏,才是上上策。

這麽一耽擱,天色又暗了下來。

夜幕降臨後大家也沒有心思做別的事情,于是便早早的回了房間。淩久時問道,為什麽不能大家聚在一起,熊漆說:“因為如果大家都在一起,會在固定的時間全部睡着。”

“什麽意思?”淩久時有點蒙,“就是到了點,所有人都會睡着?”

“嗯。”熊漆道,“可能這就是這個世界的機制設定吧,只要同一個屋子裏的人數超過了一定的數值,那大家就會在固定的時間睡着,那到時候真是無論發生什麽都沒辦法。”

“那我們豈不是只能束手就擒?”淩久時蹙眉。

“也不是,其實那些東西也不能随随便便殺人。”熊漆說,“他們殺人需要一些特定的條件,而且門裏世界難度越高,那條件就越寬泛,甚至有些條件非常的……讓人難以理解。”

淩久時:“比如?”

熊漆道:“比如啊,它可以殺腳上穿了鞋的人。”

淩久時:“……”她默默的看了眼自己腳上的鞋。

熊漆見她的模樣,笑了起來:“我也只是随便舉個例子而已,而且萬一這個世界的條件是可以殺腳上沒穿鞋的人呢,那你脫了鞋反而死了。何況這些條件并不是單一的,有的可能需要很多條件疊加在一起,所以啊經過長久的總結規律,大家發現晚上一覺睡到天亮反而是比較安全的做法。”他說到這裏,停頓了一下,“當然,這前提是你要能睡着。”

淩久時因為熊漆的話想起了昨晚發生的事,她看了眼身邊,手裏抓着一把瓜子,正漫不經心磕着的阮白潔。

淩久時總覺得昨夜的自己和死神擦肩而過,好像只要一個不小心,自己就會變成平臺上那具冰冷的屍體。

“大家都去睡吧。”熊漆道,“晚安。”

淩久時點點頭:“晚安。”她又喚了阮白潔一聲,叫她一起去睡覺了。

阮白潔打了個哈欠,把嗑剩下的瓜子随手放在了桌上,她揉了揉眼睛嘟囔道:“好困啊,今天早點睡吧。”

淩久時道:“好,早點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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