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 門的鑰匙

門的鑰匙

天終于亮了,接下來就是去木匠那拿棺材。

大家臉上都是疲憊之色,但疲憊之下,又藏着些許興奮。這應該就是最後一步了,只要大家拿到了鑰匙,再找到那扇鐵門,他們就可以離開這個恐怖的世界。

所有人都是這麽想着,于是走路的步伐也跟着輕快了不少。

白天的村莊,沒有夜晚的那般恐怖,仿佛只是一個普通的小村子,住着一群淳樸的村民,并沒有鬼怪,也沒有死亡。

當他們出門時,正好要經過王潇依和程文死去的地方,淩久時在那裏什麽都沒有看到,地上只剩下白雪,昨晚發生的一切都沒有在這裏留下任何痕跡。

“他們的屍體被吃掉了麽?”淩久時問了句。

“應該是吧。”阮白潔,“那東西胃口還挺大啊。”

他們來到了木匠家,看見木匠正坐在門口慢慢地抽着煙,淩久時先到,便和他打了個招呼說:“老人家,我們來取棺材了。”

木匠也不說話,随手指了指屋內。

衆人依次進了屋子,看了一座漂亮的紅色棺材放在不大的屋子裏。這棺材非常的漂亮,制作精良,每個細節嚴絲合縫,完全不像是短時間內趕工的作品。

淩久時總感覺刷在棺材上的油漆有點奇怪,她伸手摸了一下,發現這油漆上帶着些腥味,而且手感還有些滑膩。

阮白潔比她反應快了很多,脫口就是一句:“是血吧。”

“應該是。”熊漆說,“不然哪有油漆是這樣的。”

“算了,我們先給村長送過去吧。”淩久時道,“走吧。”

本來淩久時以為這棺材應該會很重,誰知道真的擡起來居然輕飄飄的,一定重量都沒有。

“我說,你們還真認真起來了?”阮白潔一臉嘲諷的看着大家,“真要把這東西搬走?木匠不是說了麽,鑰匙就在這棺材裏,我們開棺拿鑰匙不就行了?”

“開棺吧。”熊漆将棺材放下後說。

“好。”淩久時點點頭,和熊漆一起用力,将棺材蓋子掀開了。

嘎吱一聲,棺材蓋開了,一股子屬于木材的潮濕氣息撲面而來。小柯一看到蓋子打開,就連忙支了個腦袋進去,想要看棺材裏面到底有沒有他們想要的東西。

“找到了!是鑰匙!”下一刻,傳來了小柯狂喜的聲音,她幾乎喜極而泣,情緒激動的不得了,“真的有,真的有啊!”

淩久時一看,發現小柯手裏拿了一把陳舊的青銅鑰匙,這鑰匙的造型十分古樸,透着時間的氣息。不過鑰匙的把手上沾着紅色的液體,如果是之前淩久時會覺得是油漆之類的,但是現在她确定那一抹紅色是人的鮮血。

“我們有鑰匙了,有鑰匙了!!”小柯抱着那把鑰匙,激動的眼淚一個勁往下流,看起來情緒已經處于崩潰的邊緣了。

雖然平日看來她表現得十分冷靜,但是到底還是承受不住死亡的壓力。

“門應該也出來了,我們可以開始找門了。”熊漆的語氣裏有些疲憊,他道,“我們一定要快點,已經沒剩幾個人了。”

“門一般都會出現在哪裏?”淩久時在這方面沒什麽經驗。

“一般都是會在我們住的地方附近,不會特別難找。”熊漆說,“但是這十三個人的世界,我也沒經歷過,所以……我也不清楚。”

“好吧。”淩久時看着小柯手裏的鑰匙,心想至少已經找到鑰匙了。

阮白潔倒是沒有表現出太激動的情緒,她道:“那鑰匙呢,鑰匙歸誰保管,讓她來我可不放心啊。”

受到質疑的小柯滿臉怒意:“阮白潔,你什麽意思?什麽叫你不放心?難道你保管我們就能放心了?”

阮白潔似笑非笑,“這可不光是我一個人的事,如果你把鑰匙弄丢了,那我們全都得死在門裏,你确定要保管麽?你可要想清楚了。”

小柯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正欲說什麽,熊漆就按住了她的肩膀:“久時,你來保管吧。”

淩久時一愣,沒想到這事兒居然落到了自己的身上,她正欲推辭,阮白潔卻表示了同意,還湊到了淩久時耳邊輕輕的說了句:“你就拿着呗。”

淩久時蹙眉:“可是我是第一次進門,沒什麽經驗啊……”

“沒事。”熊漆說,“我們都對你很放心。”

“好吧。”淩久時只好同意。

她伸手接過鑰匙後,仔細的觀察了一下,感覺如果不在門裏的話,這對于她來說就是一把普普通通的青銅鑰匙而已。

熊漆提議說,大家都累了一天了,先去吃點東西,然後再讨論門的位置,淩久時表示同意。

于是熊漆和小柯去了廚房做飯了,淩久時和阮白潔坐在客廳裏休息。

“他們為什麽要把鑰匙給我?”淩久時還是有點不解。

“因為鑰匙又不是什麽好東西。”阮白潔道,“拿着它的人,都死的特別快。”她笑了起來,伸出手一根手指在淩久時的額頭上點了一下,“當然,你不用擔心。”

淩久時道:“嗯?”

阮白潔突然低頭,淺淺的咬了一口淩久時的耳廓,低語:“我找到門了。”

淩久時瞬間瞪大了眼睛:“什麽?”

阮白潔:“噓,小聲點。”

淩久時趕緊收聲,壓着嗓子問:“你說什麽?你找到門的位置了?”

“對啊。”阮白潔笑眯眯的,她似乎對淩久時的耳朵起了濃厚的興趣,手指頭在淩久時的耳廓上劃啊劃啊,搞得淩久時直癢癢,她問,“你想知道在哪兒嗎?”

這如果是平日,淩久時的所有注意力肯定都在阮白潔玩她耳朵的那雙手上,但阮白潔此時說的話太讓人驚訝了,讓她無暇顧及太多,“你知道在哪裏為什麽剛剛不說……啊!!”

耳垂上突然一陣刺痛,淩久時倒吸一口涼氣,“你幹嘛?!”她伸手摸了一下,才發現自己的右耳上被阮白潔硬生生的紮了一個耳釘上去。

“沒事。”阮白潔還滿臉無辜,“就是覺得你戴這個耳釘應該蠻好看的。”

淩久時摸着耳釘驚了,一時間有點不知道該先追問門的事,還是追問耳釘的事,阮白潔沒給她反應的機會,繼續道:“那門就在離我們很近的地方,晚上我們就能回去。”

“那小柯和熊漆呢?”淩久時問。

“他們?”阮白潔似乎對于這兩個人的印象不太好,“那就看我心情吧。”

淩久時道:“如果可以……也帶他們一起回去吧。”小柯雖然脾氣差,但熊漆對待她們的态度到底還是不錯的,況且他們一起經歷了那麽多。

“你呀。”阮白潔道,“就是太心軟。”她笑着,“不過我就喜歡你這樣的。”

淩久時被這麽說着,莫名的有點臉紅,她道:“你別逗我了。”

阮白潔但笑不語。

只是被阮白潔這麽一打岔,淩久時居然忘記了問耳釘的事兒,所有的心思都放到了晚上。等到熊漆他們回來,問她耳朵上怎麽多了個東西時,她才恍然阮白潔又把她給忽悠了。

“不好看嗎?”阮白潔說,“你為什麽要嫌棄我送你的禮物,你是不是有別的女人了?”

淩久時:“……你不要無理取鬧了。”

阮白潔化身嘤嘤怪:“你居然說我是無理取鬧,你好過分,嘤嘤嘤。”

淩久時露出絕望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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