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獎勵你日之呼吸
你：“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鯨木整理
“就是這個啊！”
五條悟急了。
拉着你看向你腳邊，“你看，就是它！它肯定就是那個咒靈，它們的咒力殘穢都是一樣！我聽說你們把它祓除了，它怎麽現在還活得好好的啊？！”
你：“哦，你看錯了，它不是咒靈。”
五條悟瞳孔地震。
看向你的眼神仿佛在看什麽怪物：“那、那是什麽？”
“智能控溫小烤爐。”
你瞅着他天人般漂亮的臉嘆氣，“別露出這副癡呆樣啊，你會看錯太正常了，畢竟你只是個菜菜的三兒。要相信最強的判斷，懂嗎？”
懂不了一點！
五條悟難以置信。
這天下竟然真有人能面不改色說瞎話！
……我輸了。
五條悟羞悲憤不已。
實力比不過就算了，怎麽無恥也比不過啊？
他恨恨離開。
而你美滋滋欣賞着他左腳踩右腳離開的迷人背影，心情大好，都不介意繼國岩勝繼續做空軍佬了，低頭戳戳漏瑚，嘴裏發出做作的驚呼：
“哇~”
“真的嗎？漏瑚，你真的殺了這麽多人嗎？……都不為自己解釋一下的嗎？你不否認那我就當你承認了哦。”
漏瑚不理你。
仿佛已經成了智能控溫小烤爐的形狀，
你繼續感慨：“殺人可是重罪，既然你對犯罪事實供認不諱，那我就以最強之名判處你死刑，緩刑至我膩之日，剝奪政治權利終身，本判決為最強一審判決，漏瑚，你要上訴嗎？”
漏瑚毫無反應。
只當自己已經死了。
現在活着的只是智能控溫小烤爐。
你也不惱。
就喜歡它這種要死不活的勁兒。
用它烤好最後一條若鲇，你一邊咬得魚骨嘎吱嘎吱，一邊按住它腦袋，接觸的瞬間，真人的無為轉變起效，自動控溫小烤爐立刻跟下方的青草融合，變成普通人也能看見的、彈性十足的長草綠皮球。
五條小公子瞳孔地震。
手裏烤魚都沒拿穩，啪叽掉地上。
餘光不經意掃到的這一幕完全超出他的想象，讓他想都不想沖過來，伸着沾着魚油和鹽粒的手就來拉扯你，毫不意外被你嫌棄地一腳踹翻。
繼國岩勝沒眼看。
先一步擋在你面前。
“悟大人！”
“啊啊啊，怎會如此！”
“您怎麽樣？痛不痛？有沒有受傷？”
五條親随一窩蜂湧過來。
他們慌忙把五條小公子從地上扶起來，見他似乎直不起腰，捂着肚子，臉上一絲血色也無，額上都滲出點點冷汗，紛紛吓得六神無主，主辱臣死的憤怒讓他們怒目而視，恨不得立刻将你斬殺。
“放肆！你真是放肆！”
“粗鄙，你是野蠻人嗎？怎可如此無禮對待我家少主？！悟大人日後可是要成為五條家家主的人！”
繼國岩勝不退讓。
其餘護衛亦是紛紛擺出防禦的姿勢。
他們更氣了：“你們簡直欺人太甚！做錯事竟然還妄圖跟五條家對抗，我等必将此事原原本本告知繼國大人，屆時……”
“閉、閉嘴！”
五條悟沒臉見人了。
他們亂來插什麽話啊。
他是什麽很沒品的東西嗎？動不動就告家長？
“悟大人？”
“少主？”
“滾！都滾！”
五條悟把他們攆走。
異常嚴肅地盯住被護衛在中間的你，想要湊得更近，便左一下右一下硬要擠進去。
護衛們看向繼國岩勝，見他微不可查颔首，領命退下。
“剛剛那個，是術式吧？”
“是哦。”
你輕飄飄笑着。
擡手在他名貴的綢衣上擦幹淨指腹上沾着的油污。
“這怎麽可能呢？”
五條悟神色恍惚。
就算做足了心理準備，可得到的答案還是讓他懷疑人生。
藍寶石般璀璨的眼瞳眨也不眨盯着你，好像這樣就能得到答案了，“……你不該有術式的！我生來就擁有的六眼能讓我能看出一個人是不是咒術師，你明顯就沒有屬于自己的術式，怎麽可能是咒術師？”
你笑而不語。
有沒有自己的術式重要嗎？
身為最強，自然是看上哪個就用哪個。
菜雞才做選擇，最強你全都要！
“你也沒有咒力……”
他聲音一滞。
忽然意識到了什麽，雙眸死死盯着你，“不，不對！你能看見咒靈，你不該沒有咒力的！你的咒力呢？你咒力為什麽全部消失了？”
“因為我講衛生。”
“……？？”
“我不喜歡随地大小便。”
你誠實回答。
卻讓他陷入了更深的迷惘。
繼國岩勝有點明白你在說什麽，但他也沒有為五條悟答疑解惑的想法。
那是你們之間的經歷，他并不想分享給外人。
你瞧了一眼天色。
距離天黑還有一段時間，立刻舉起手中的漏瑚球，興沖沖邀請繼國岩勝：“來玩吧來玩吧！”
繼國岩勝自然不會拒絕。
五條悟一臉懵逼，但他也想加入，他想看得更清楚。
你當然不會拒絕。
然後開開心心把他遛成狗。
最後，還是繼國岩勝看不下去，生怕你把飽受折磨的五條小公子遛出問題，立刻提出其他有趣的玩法，繼國家跟五條家各出五個人，讓他們來一場三局兩勝的友誼賽。
五條悟覺得不錯。
你也眼睛一亮，立刻捧場道：“好好好！誰贏了，我就教誰呼吸法，讓他們可以變得更強，就算是面對亂七八糟的鬼東西都有一戰之力！”
然而，被選中的十個人面面相觑，對于聽都沒聽過的東西興致缺缺。
五條小公子人小鬼大。
雖然他也沒聽過什麽呼吸法，但只要一想到今天挨的揍，他就知道你可能不是個好東西，但那絕對是個好東西。
而他都覺得是個好東西的東西，普通人肯定學不了，當即對你的惡趣味感到無語：“他們學得會的嗎你就教？我出一件二級咒具。”
繼國岩勝出點點頭。
他也不覺得普通人能學會。
緊随其後出一百判金。
隊員喜形于色。
果然還是更喜歡兩位少主給的獎品。
你有點失望。
難得想做個好人呢。
繼國岩勝拉了拉你的手：“我想要，教給我吧。”
五條悟不甘示弱：“我也要我也要！”
“不行。”
你直接拒絕。
毫無商量餘地地抽回手，“別想了，你們兩個我一個也不會教。”
“為什麽？”
繼國岩勝還沒來得及露出失望的表情。
五條悟就根本接受不了地大叫出聲，他毫無形象的倒地，抱着你的腿撒潑打滾，“為什麽你寧願教他們也不教我？難道我的資質已經差到你連羞辱都不願意的地步了嗎？我不管我不管，我就要學！你今天打了我這麽多次，我總不能白挨！”
嗯。
學會了就找你報複回來！
“就是因為你們不差勁我才不教啊。”
你幽幽嘆氣。
瞧了瞧故作鎮定，卻依然難掩失落的繼國岩勝，又瞅了瞅不給個合理答案明顯就不起來的五條悟，“你們以為那是什麽好東西？”
“難道不是嗎？”
五條悟哽着脖子。
雖然沒聽過，但你都說了能變得更強了，難道你還會無恥地在這種事上弄虛作假？
“表面上看，學了之後能開發身體潛能，變得更強；可實際上，一旦學得太精，開了斑紋，那無論多麽驚才絕豔的天才，也活不過二十五歲……”
“斑紋？”
“就是我臉上的東西。”
你撥開垂落的鬓發。
露出額頭深紅色的火焰狀印記。
繼國岩勝心神一顫。
慌忙拉住你的手，盯着他早已看過千百遍的東西，着急忙慌：“那你怎麽辦？你生來就有，這豈不是意味着……”
“哦。”
你挺直胸膛。
笑得驕傲又得意，“我們不一樣，你們誰學誰短命，而我，天命之女，鬼王的支配者，呼吸法之主，天才終結者，挂逼中的挂逼，天花板中的天花板，絕對意義上的強者，無法用常理理解的超規格劍士，只會毫無病痛地活到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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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國岩勝：“……”
倒、倒也不用前綴這麽長。
“不是胎記嗎？”
五條悟大大咧咧，“我覺得女孩子臉上長這個東西挺醜的，我更喜歡白白淨淨的，還想建議你想辦法去掉呢。”
你低頭看他。
片刻後，溫柔地把他從地上拉起來，給他拂去衣服上的塵土：“我覺得我還是不要藏私了，五條君，我會毫無保留的教給你，一定會讓你開斑紋！”
五條悟花容失色。
一個鯉魚打挺翻身坐起，慌忙逃到繼國岩勝身後，失聲尖叫：“你不要過來啊！”
“你不想變強了嗎？”
“等我覺醒了術式自然會成為最強，我才不要學你短命的呼吸法！”
“我就要教你！”
“我就不學！”
“沒關系，我會放慢速度演練給你看。放心，憑你的資質和眼力，看一遍應該就能記住七七八八。就算無法學得日之呼吸，創造出自己的呼吸也行……”
“啊啊啊！”
五條悟死死閉上眼。
樹袋熊一樣牢牢抱住繼國岩勝，腦門貼在他後背上，生怕自己看到一點。
你們這邊鬧得開心。
那頭三局兩勝的友誼賽也終于落下帷幕。
五條隊毫無懸念取得勝利。
他們都是咒術師，是禦三家精挑細選的人才，光是身體素質就天然強了繼國家一頭，勝利是理所當然的事。
不過，他們在商量了一番後，拒絕了無法均分的二級咒具，轉而請求你教授他們呼吸法。
被推出來跟你說話的是個愛臉紅的十四五少年。
他不敢看你。
拘謹地捏着衣角：“剛剛您跟悟大人的談話我們都聽到了，那是悟大人覺得好的東西，可見先前是我們有眼無珠了……”
說着。
他深深鞠了一躬，頭幾乎要低到地下，“非常抱歉，姬君大人，剛剛是我們誤會您了！還希望您不要跟我等計較，傳授我等呼吸法！讓我等有跟一級咒靈一戰的實力！”
你想了想。
沒有立刻拒絕。
而是出于人道主義精神提醒道：“雖然你們資質不太行，但在生死關頭難保不能突破身體極限，一旦覺醒斑紋，就算你們僥幸活下來，也注定活不過二十五歲。”
少年腼腆一笑。
他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請您不必擔心，在成為咒術師的那一天，就注定我們遲早會死于非命，我們很多同伴年紀輕輕就殒命在與咒靈的戰鬥中，要是能不必朝不保夕，順順利利活到二十五歲，也蠻不錯的。”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你自然不會再矯情。
而原本只是在圍觀的繼國部下在看到他們都學起來對後，彼此對視一眼，也紛紛請求加入其中。
你無所謂。
教一個是教，教兩個也是教。
他們練得熱火朝天。
你卻忽然頓住腳步。
偏頭望向暮色籠罩的黢黑密林深處。
“怎麽了，緣衣大人？”
他們循着你的目光看去。
茂盛的枝葉遮蔽了空間，視線受阻，根本什麽都看不清。
“沒什麽”
你微微一笑，“就是你們練手的材料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