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這一袋子金幣就是他的了,當然,如果你們想搶劫的話,最好先考慮考慮。”她挽起袖子,露出那個看上去有點滑稽,但确實是貨真價實的白胡子海賊團的紋身。
酒館裏的人都面面相觑,似乎在考慮她話的真假。但是那個酒館老板看上去倒是個好脾氣的,看她年紀小,倒也不逗她,好奇地問了句:“小妹妹你想知道什麽情報?”
阿唯拿出懷裏藏着的一副畫,畫的雖然不太好看,但是顏色,線條,都是按照姜維說的畫出來的。是的,就是時光果實的話。
“這個不是惡魔果實嗎?”
“你竟然要惡魔果實的情報?拜托,如果我們知道的話,早就自己拿走去賣了好嗎。”
……
各種無語的、奚落的聲音撲面而來,盡管很多人都眼饞阿唯的那袋子金幣,但是更多的人想的是等下直接搶了走,而且他們也真的不知道這個果實的情報。
阿唯看了看四周,并沒有人知道的樣子,頓時有點洩氣。于是她大步走出了酒館,準備換一家繼續找,不過果然有很多不懷好意的人尾随着她一起出了酒館,阿唯定住了腳步,突然朝着誰都沒有在的地方喊了聲:“馬爾科隊長,你在這裏呀”
幾個尾行者吓了一跳,紛紛看向那個地方,阿唯趁着這個機會,溜得飛快。
阿唯之後連着又跑了幾個酒館,得到的都是令她失望的情報。于是她邁着大步伐,從一家又一家的酒館裏帶走一批又一批的浪徒們。一直到後來,‘馬爾科出現了’這一招都不管用了,她幹脆帶着一大批尾行者回了莫比迪克號,當那群人看到這輩子看到過的最大的船出現在眼前的時候,頓時吓了一跳,只能眼睜睜地看着阿唯邁着輕快的步伐,一蹦一跳地上了船,順大便還回頭朝他們做了個鬼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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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風平浪靜地又過去了幾天,阿唯漸漸開始坐不住了。
她只能夠在船上浪費時間,別的都辦不到。她開始抽時間去二隊那裏,看看黑胡子是怎麽訓練的,心裏謀劃着怎麽殺掉他。
她想過了,大不了先殺了黑胡子,然後跳船,運氣好,說不定又穿了呢?
她只能這樣安慰着自己,然後籌備着最完美的殺人計劃。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一件事情又發生了。
☆、Song69.得到
那是初賽的倒數第二日,大家都拿出了最佳的态度,圍觀的人也越來越多,為了減輕比賽人數的壓力,開始分船進行比賽,因為阿唯要随時盯着蒂奇,所以就幹脆只要一空下來就去混在二隊在的那條船上。
這天她也一如既往地一邊看看無聊的比賽,一邊盯着蒂奇。而正當這一輪比賽進行到關鍵的時刻。突然在莫比迪克號上傳來一聲驚叫:“我釣到惡魔果實了!!!”
惡魔果實無論在什麽時候都能引起軒然大波,阿唯看到蒂奇頓時打了十二萬分的精神,沖在了最前面,走着吊索去看。阿唯自然也是緊跟其後。
蒂奇走的比她快,她很快就追不上,但是卻看到了他露出失望的神色。
當然啦,暗暗果實你還要等10年才能等到呢,當然,這一世你是沒有機會了。阿唯想着,加快了腳步走過去看。而當她看到那人手裏高舉的果實的時候,她大吃一驚。
時光果實!
天啊,竟然是時光果實!她捂住了嘴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因為這個果實的能力是一次性的,所以有人用了能力之後,果實又會重回大海,然後姜維,就是其中的一個使用者。
她好想沖過去拿那個果實,但是白胡子的船上有一個規矩,就是果實是誰吊上來的就歸誰。而她發現那個拿着果實的人,似乎就是明天要參賽的一個二隊的船員。在這個時候他拿到了果實,自然是喜不自勝,準備炫耀完了就吃掉,讓他成為二隊隊長的可能性大幅度提升。他身邊已經有些人開始翻閱果實的圖鑒,想幫他看看是什麽果實了,阿唯越來越心急。頓時不顧一切地大喊一聲:“等一下!”
她的叫聲太突兀,圍觀的群衆頓時看向她,還紛紛給她讓出了一條走過去的道路,阿唯急忙跑到拿着果實的男人身邊,對他說:“這個果實,能不能賣給我?”
“為什麽啊?不要,我明天要參加比賽的,萬一是個很厲害的比賽,我還可以輸了智力賽,去參加武力賽呢!”那人的頭發是亞麻色的,長着一張平庸的臉,此時他的喜悅被阿唯打斷,滿臉的不高興。
“哎呀。那這樣行不,你不就是想當隊長嘛!這個果實的能力我知道,并不是戰鬥系的果實,更沒有增加智力的效用,不如我們做個交易怎麽樣?”阿唯對他揮揮手,示意他附耳過來,那男人雖然覺得麻煩,但是聽到果實并不是戰鬥系的,就有點喪失興趣,幹脆也就想聽聽阿唯怎麽說。
“我能讓你在智力賽中勝出,這幾天他們問的問題我已經了若指掌。你大可以相信我。我絕對能讓你成為冠軍。但是相對的,你得答應我不要吃這個果實,如果你成了智力賽組的冠軍,你就把果實讓給我。我答應你,我一定能成為武力組的冠軍,到時候我們倆決賽,我故意輸給你,讓你當隊長,不就行了嗎。”阿唯對他擠眉弄眼,“而且我可以告訴你這個果實的能力,是個很沒有用的,就讓人長高一點。你長得這麽帥,如果變的很高,肯定會很突兀,有損你帥氣的英姿啊!還不如接受我的建議,又做了人情給我,我和薩奇很熟,以後你的夥食我也給你開小竈!怎麽樣,完全不賠吧!”
那人被她說的一愣一愣地,聽着好像有點道理,不放心地問:“你能成為武力組的冠軍?開玩笑吧?而且如果你真的能助我成為智力組的冠軍,你自己為什麽不報名智力賽,而是要去報名武力賽啊。”顯然,心裏有諸多的疑惑。
“诶,特力,這個果實圖鑒上沒有诶!”那個一直在幫他翻閱果實圖鑒的人疑惑地說了句。
“你看,我沒有騙你吧,這個果實真的實在是太雞肋了,所以都沒有人記錄他的能力的!”阿唯又一次去說服他。
“那我也不能就這樣相信你,萬一這個果實的能力很牛呢?”特力依然不松口,看樣子是非吃不可,并且說着就做了個要咬的動作。
阿唯頓時吓了一跳,下意識就沖過去搶。
她的行為其實犯了船上的大忌,和當年黑胡子的行為并無二異,但是她一心要得到那個果實,管不得太多。
幾個隊長也一直在暗地裏關注着這場鬧劇,眼見阿唯犯了船規,頓時過去阻止。
阿唯的行為讓特力吓了一跳,只感覺手上一空,果實已經被阿唯搶到了,阿唯看到馬爾科正在沖過來,不顧三七二十一的就咬了一口果實,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吃掉了,滿口都是怪味。
“抓起來。”馬爾科命令幾個人把阿唯抓住。
特力依然晃着神,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雙手,和已經被抓住的阿唯,有點不敢相信,那速度簡直太快了,雖然自己反應不過來是一點,但是,那速度真的是她一個小丫頭就可以做到的嗎?他突然在心裏就相信了阿唯說的拿武力組第一的話,于是他踱步過去,想着果實也已經被阿唯吃掉了,幹脆就對阿唯說道:“既然果實你已經吃掉了,那之前說的話,還作數嗎?”
阿唯連連點頭,特力想了想,就告訴馬爾科自己願意把果實給阿唯,讓馬爾科放了阿唯。馬爾科看了一眼阿唯,心裏也在疑惑那恐怖的速度,但他依然什麽都沒說,讓人放開了阿唯。
既然果實已經被阿唯吃掉了,那戲也沒得看了,船員們都散去了,留下特力緊緊地跟着阿唯,讓她展示一下那個讓人變高的能力。這個能力自然是阿唯胡謅的,所以阿唯只能心虛地扯開話題,告訴了他到時候在智力賽裏怎麽幫他作弊。兩個人再三演練,感覺沒有什麽大問題了,特力就心滿意足地離開了,走之前,還叫她之後記得給他看果實能力,阿唯只能汗了下說好。
回到自己住的那個地方,阿唯開始感受果實的能力。一開始,只覺得缥缈無比,但是漸漸的,就感到自己的腦海中,出現了兩個不同顏色的光團,她記得姜維說的話,黃色的是回到過去,銀白色的是穿越未來。
感到了能力,她放心了不少,但是又擔憂起來‘穿越未來’這個能力的發生條件。不能立刻穿越,那到底是要多久才能穿越呢?
于是她暗暗決定,在和黑胡子比賽開始前,就使用這個能力。
作者有話要說: 瑪麗蘇的大道是這麽的寬敞,加上我一個,不多。
☆、Song70.意外
第二天的智力賽上,特力的被問的問題都是一些關于白胡子海賊團的問題,對于阿唯來說這些簡直是了如執掌,特力得到她的暗號,回答的也是順風順水,就這樣在兩個人的作弊下通過了初賽。
之後的複賽也是如此,兩個人又合力通過了,特力為此開心不已,感覺二隊隊長似乎已經是囊中之物。
但是最終賽卻是有隊長來當評委的,這對于兩個人的傳遞暗號造成了一些麻煩。阿唯幹脆總結了最近出過的所有問題,然後又羅列出所有隊長的喜好,和自己的癖好等等,寫了密密麻麻十大張紙,天天督促着特力背下來。特力被她搞得頭昏腦漲,一邊又奇怪阿唯知道的怎麽會這麽詳細,但是為了取勝,他還是死命地日日夜夜地背。一直到站到了決賽那天的擂臺上,他嘴裏還在默背着各種答案,一直被裁判提醒了好幾次,他才回過神來,愣愣地問裁判幹嘛,讓臺下的阿唯看的無比無語。
不過好在一開始的連續十道題都在阿唯給的大綱範圍內,特力之前幾乎是快背的滾瓜爛熟,一切都銘記于心,所以都平安的回答對了,不過同樣沖到了智力賽決賽的對手也不容小觑,每道題也都答對了。
第十一題考的并不是關于船員知識的,而是航海士的知識。
這個阿唯就不太懂了,只能看特力自己的發揮,實際上特力雖然看着沒啥特別厲害的地方,卻對航海士的知識了如指掌,阿唯看到特力的神色平靜,就知道他應該很有把握,變也放心了,不過他的對手依然這題也回答了出來,不過從那僥幸的模樣看來,可能是蒙對的。
比賽更加激烈了,雙方都一直答對沒有錯過,導致圍觀的海賊們開始大聲地嚷嚷了起來。
“第十二題,身為海賊,我們除了要知道自己船上的人,還需要知道我們永遠的對手——海軍的資料,那麽請回答,戰國用的果實是什麽果實?”
兩個人依然都答對。
阿唯不禁看了一眼特力的對手,竟然這麽博學,特力前面很多習慣都是靠自己硬給灌輸的知識給死背下來的,看來他的這個對手,真的很厲害。
之後的十三十四題也都答對,終于到了最後一題,特力在臺上冷汗直冒,摩拳擦掌的頻頻瞄向阿唯,阿唯也很着急,畢竟答應了人家的事情,她不想做不到,成為失信之人。
“這道題是以藏隊長出的,關于制藥。”裁判仔細看了看題目,皺了皺眉道:“但是以藏隊長,這題你沒有寫答案啊。”
“無妨,我聽了他們的答案再查也不遲。”以藏把玩着雙槍,并不在意。
“好吧,那請聽題,這題關乎到誰是智力賽的冠軍,你們倆可一定要想好啊!”裁判定了定神,問道:“世界上那裏有神奇的藥可以讓人恢複精神,延年益壽?”
阿唯頓時愣住了,看到特力漲紅了臉,顯然毫無頭緒,他的對手,那個有着一頭柔軟的金毛的男子也是抓耳撓腮的,顯然是不知道答案。
特力看向了阿唯,阿唯不假思索地打出暗號:“特裏諾王國,薩巴巴羅果。”
特力微微點頭,然後朗聲說出了阿唯給的答案,對手想了又想,也給出了一種藥材的名字,大概也是沒辦法了,随便扯了一種。
以藏立刻去翻書去了,而因為工程的浩大,他說需要起碼3天的時間不眠不休地帶着很多人去翻閱才能告訴大家答案,今天,就散場。
而等到三天之後,只見以藏眼睛下面的黑眼圈都腫了起來,他帶着驚訝的眼神看着特力,然後宣布了特力的獲勝。
随着他的宣判,智力賽組算是塵埃落定。特力的朋友們都在歡呼,阿唯也挺高興的,等到散場的時候,她偶然路過以藏的旁邊,只聽到他在對馬爾科說:“我也只是病急亂投醫,那天讓我出題我就随手這麽一寫,也沒指望有人能答出來,更沒想到決賽竟然抽中了這題。不過最最讓我沒有想到的,是我出的這個問題真的有答案。我一直想幫老爹找個靈藥能給他助壽,老爹飲食又不規律我總擔心他以後的身體健康問題。沒有想到啊,馬爾科,擇時就找人去這個地方找這個藥吧?”
阿唯默默地退下了,到了一個安靜的地方開始思考,如果自己沒有穿越到十年前,也沒有來這裏,那特力肯定不會到智力賽的決賽,以藏的這個問題也肯定沒有人能回答出來。
如果能在十年之前就開始調理老爹的身體,那可真是太好了。這絕對是一次意外的收獲,對阿唯來說是不錯的好事。
智力賽平穩度過,特力對阿唯信任增添許多,再加上阿唯之前向他承諾的美食,讓特力這幾天過的頗有滋味,天天沒事兒就來找阿唯,和她聊天,陪她訓練,就指望阿唯贏了武力賽,然後在決賽裏主動認輸給自己了。特力覺得二隊長這個位置已經在向他招手,一臉幾天,睡夢中都在偷笑。
阿唯雖然不喜歡自己訓練的時候旁邊一直有個聒噪的男人叽叽喳喳地給她‘意見’,但是想着特力也是一番好心,就也不管他,自顧自地琢摸着劍招。
就這樣一連幾天,她又跟着大部隊下過一次船,換了一袋子金幣,然後去船上進行她的大計:收買。
很簡單,她不能保證自己一定能和黑胡子對上手,為了保證不會出現意外,她必須去收買幾個安排比賽的人,然後在配組的時候動點手腳,讓她能和黑胡子對上。
而她聽說,分組的那個人和特力的關系不錯,,于是她偷偷把特力叫來,告訴她,她覺得比賽中最大的對手是哪幾個人,讓他去把這些人安排在一組比賽,來強制淘汰掉一批武力出衆的人,特力聽她分析的頭頭是道,也就跟着連連點頭,一直到阿唯覺得他會去做這件事情兒了,就又提出把一個比較弱的放來跟自己對打,而這個人選,就是馬歇爾D蒂奇。
蒂奇本來在二隊就是個實力不怎麽出衆的人,因此她這一提也被特力所認可,但是特力很發愁怎麽去和自己的好友說,一直到阿唯拿出了這一袋子金幣,他才微微睜大了雙眼,又一臉感動地對阿唯說:“沒有想到,你竟然是個這麽有信用的人,你放心,等我當上了二番隊隊長,我一定會給你好處的!”
阿唯有點黑線,只能傻笑的答應了。
第二天晚上,特力神神秘秘的過來,告訴她,一切安排妥當。
☆、Song71.仇恨
武力賽,很簡單,就是兩個人在布置好的很大的區域內進行搏鬥。不限武器,不限方法,但是不得傷及同伴性命。只要有一方喊認輸,比賽就必須立刻終止,不能再繼續了,不然就會有隊長們出面停止,并且剝奪不肯收手的一方的繼續參賽資格。
因此武力賽,所有的隊長,就連同白胡子,都會一同參觀。
阿唯和黑胡子的一戰,排在今日的第三站。
蒂奇自從那日發現釣上來的果實并非自己想的暗暗果實之後就一直有些悶悶不樂,提不起精神,再加上他本來就不想贏得比賽,就打算随便過幾招就認輸。但誰知,自己的對手今日是個小姑娘,如果在臺上輸了,豈不是很沒面子,所以他決定贏了這場比賽,下一場再輸。
而阿唯,在自己和黑胡子的比賽開始之前,使用了穿越未來的能力,設定了穿越時間,8年,也就是回到自己剛剛穿越來的那一年之後的一點點時間。
讓一切都重新開始。
只感覺果實的力量瞬間從體內剝離,恐怕此時在深海的某一處,已經又長出了一個新的時光果實了。而她也感到自己的身體出現了一些變化,在五分鐘之內,她似乎長了一歲一般,整個身量都變高了,人也更加有力氣。
這樣說來,也就是五分鐘長一歲,她現在11歲,要回到後來穿越過來的時候,差不多還有6歲,那也就是半小時。
她站在擂臺上,眼緊閉着,慢慢思索着這些年來的一切。
有什麽東西能一直驅使人不斷向前。
對于現在的阿唯來說,最大的動力,是讓一切都變成她希望的美好的樣子。
其次的動力,是對蒂奇的恨意。這種恨,跨越了時間,不斷糾纏着她,成了她的心魔。
現在,蒂奇,就站在她的面前,對着她,張着裏面缺了幾顆牙的嘴,咧成一個大大的笑。
前世,不正是因為他對于任何人都會這樣友善的笑,才讓任何人都對他沒有任何防備嗎?
阿唯緩緩擡起秋水一色,這把微微透着紫色光暈的刀在陽光下發着光,陰森森的,而此時,刀身也在微微顫抖着,顯示了他的主人的緊張,以及興奮。
終于等到這一天,太久太久了。
裁判宣布開始,兩個人都沒有動。
阿唯裏面穿了黑色緊身背心,外面是薄外套,下面則是白色的熱褲。這是最能展開活動的一套裝備,也是自己最喜歡的一種運動裝。
她舒展了一下身體,只感覺自己似乎又長大了一歲。而周圍有人發出了驚呼,似乎發現了她身體的變化。
“阿唯在用長高果實的能力!”她聽到人群中特力的聲音,“果然如她而言是個沒啥用的果實啊!阿唯萬歲,阿唯加油,阿唯我支持你!”
阿唯:……
“小妹妹,我不欺負你,我讓你三招!”蒂奇自信滿滿地說道。
阿唯深吸一口氣,算了算時間,把外套給脫了。
頓時,幾個人臉色大變。
那白胡子的紋身,雖然看着滑稽,但确實是貨真價實的紋身,她是打雜工,在這幾個月裏并沒有進行過紋身,那這個紋身哪來的?
“蒂奇……”阿唯低着的頭慢慢擡起,然後慢慢走近黑胡子:“我一直做夢,都會想有這麽一天。”
她擡起秋水一色,只覺得全身都興奮地顫抖,而秋水一色似乎在呼應着她,發出陣陣刀鳴。
“我做夢都想殺了你這個畜生。”她低吼一聲,然後以黑胡子絕對想不到的速度沖向他,“十字斬。”
鷹眼的招數又一次晃了衆人的眼,此時的圍觀群衆似乎已經被按下了靜音按鈕,本該熱鬧的場面卻鴉雀無聲。
蒂奇被吓到了,那驚訝的神情完全不似僞裝,他根本來不及進行完美的防禦,只能險險避開,就這樣被阿唯的十字斬的劍氣所傷。阿唯怎麽會舍得放棄這個機會,連續幾次揮劍,完美的動作,仿佛進行了上千萬次的演練。
蒂奇被激怒了,但他依然顧慮暴露實力,但又感覺阿唯的一招一式都似乎是想要了他的命,他只能到處亂竄,他又不想現在就投降搞的自己沒有面子,想着再忍一會兒,這小姑娘的力氣總要有用完的一天吧?如果到時候自己也不行了,再認輸,面子上也好看些。
“給你幾分臉色,你還真當自己是個人物了是不?”蒂奇哇哇喊了兩聲,做出一張兇惡的面孔,手中的刀用了十足的力氣,阿唯畢竟是個女的,力氣不夠,只能用着巧勁來化解黑胡子重重的攻擊。
兩個人的身影前所未有的靠近,黑胡子看向阿唯,卻被那深不可測的雙眼所吸引,一晃神,心下大驚,那眼中的□□裸的恨意讓他全身激靈,他自認和阿唯在這船上或者是之前,都從來沒有交集,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蒂奇……”阿唯陰測測地笑起來,用只能他們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道:“想要暗暗果實?”
蒂奇本就臉黑,但阿唯卻能看出來,他的臉更黑了,整個人像被雷劈了一樣看着她。
“你看看你有沒有這個命拿到。你害我男人,我讓你用命來償。”阿唯耳邊嗡嗡作響,她聽不到任何人的聲音,眼裏只剩下黑胡子驚恐的面容。
她的左手翻出一把匕首,橫刺向黑胡子的肚子。
此時,她的外形已經有14歲。
“馬爾科,阻止那個丫頭。”白胡子不知什麽時候醒了,看着場上兩個人膠着在一起,不知看出了什麽,突然這樣對馬爾科說道。
“是,老爹。”馬爾科向來以白胡子的命令為首,立刻變成不死鳥的形态沖向打鬥臺。
而黑胡子此時,還在驚恐地問阿唯:“你到底是什麽人?”
“殺你的人。”阿唯露出一個笑,匕首得刺,黑胡子頓時吃痛地彎了一下腰,阿唯眼中光芒大盛,在黑胡子眼裏,宛若死神。
秋水一色在他眼裏變換出不同形态,阿唯的劍技令他眼花缭亂,這是阿唯在這幾個月裏日夜兼程琢磨出來的劍技,
“蒂奇……”她眼中的勝利而殘忍的光芒,此時的她就如一個儈子手,她帶着自己從沒有過的血腥,“去死吧!”
秋水一色瞬間脫手,用誰都想不到的速度刺向蒂奇,而阿唯的身影卻看不清,缥缈無比。
此時的她,外形已經15歲的樣子。
“住手!”馬爾科俯身沖下來,眼見可能就要來不及阻止,那邊的白胡子眉頭一皺,揮出一擊震震果實的能力攻向臺面。
轟的一聲,塵土飛揚。
☆、Song72.阿唯
臺下的人都在緊張地注視着擂臺,馬爾科飛在半空中,捂住口鼻,卻也看不清臺上的場景。
白胡子已經站了起來,雙手緊握,向擂臺大步邁去。随着他的一舉一動,衆海賊們自動給他讓出一條道來。
幾個隊長緊跟他的身後,衆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場上漸漸顯現出來的兩個人影身上。
先出現的是阿唯,她的身形看着應該十六了。
她的秋水一色上,沒有沾染鮮血。
衆人都松了一口氣,卻突然看到那慢慢顯現出來的黑胡子,胸口插着一把匕首,身下,都是鮮血,而他的臉上則寫滿了不可置信。
衆人頓時大驚,驚呼起來,特力更是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事情,內心除了訝異,更多的是發自內心的不敢相信。
“阿唯你這是在做什麽!?”特力尖叫出聲:“你要和蒂奇對決,不是因為他是最弱的嗎,你怎麽能殺了蒂奇?”
“馬爾科!”白胡子大吼一聲,馬爾科頓時回過神來,下到擂臺上抓住了阿唯。
阿唯聽不見,也感受不到外物。
她內心只有四個字:大仇得報,所以她笑了起來,看着,是這麽的冰冷,也是解脫的神情。
在剛才白胡子老爹整整果實的能力襲來,她知道自己的節奏會被打亂,幹脆孤注一擲地用力揮出匕首,刺向蒂奇的胸口,而蒂奇的眼中只有她的秋水一色,根本沒有預料到這一下。
于是,一擊得手。
“快,船醫!來幫蒂奇看傷!”馬爾科看到蒂奇一臉死氣,心下覺得不好。
“沒用的,他一定會死。”阿唯說道,“我刺的是心髒。”
“你為什麽要這麽做。”馬爾科怒吼出聲,他在責怪自己,他當初感到的殺氣根本就是來自于阿唯,他想的沒有錯,只是他自己打消了自己的疑慮,而現在,這血淋淋的一幕發生在自己的眼前,看到自己的同伴被殺死,他責怪自己的沒用無能。
“放開她,馬爾科。”白胡子有點疲倦地道。
蒂奇看着胸口被匕首刺出的洞,對于生命流逝的恐懼讓他不由自主地想叫出來,卻發現沒有足夠的力氣,他的世界開始變黑,他慢慢擡起手,想要抓住什麽,是暗暗果實?是他一直以來追逐的夢想,是他……是他全新的開始……是他的起點……他,要成為海賊王,成為這個世界上最偉大的,超越白胡子和羅傑的……海賊王。
“我……愛德華唯。”她一字一句,用最緩慢,最冷靜的語氣對着眼前這個快要死掉的男人道:“以此名詛咒你,馬歇爾D蒂奇,生生世世,永永遠遠,再生為人畜,不得好死。”
黑胡子臨死之前聽到阿唯的詛咒,卻沒有一絲的力氣去質問,直到死了,也不知道為什麽這個突然出現的小丫頭要殺掉自己,這麽恨自己……他閉上眼睛,再也沒有力氣睜開,肥胖沉重的身體,轟然倒地,帶着他遙不可及的夢想一起,成為這個世上的一粒塵埃。。
随着他的倒地,阿唯的身形也長到了17歲。她感覺自己的身體開始變輕,自己對周圍世界的感知度,也越來越低。
她看到四周的人疑惑和驚恐的神情,對于她殺死了她們同伴的憤怒。
恐怕,以後的自己穿越來這裏,他們一定會把自己當成仇人,啪啪,也再也不會對她投向慈愛的目光了吧。既然如此,她那些憋在心裏,想要告訴白胡子的話,何不在這個場合,告訴十年前的他
她嘆出一口氣,慢慢撫摸上自己肩膀上的白胡子海賊團的紋身,走到白胡子的面前,然後跪倒在他面前。
“父親,你可能不知道我在說什麽。也一定在因為我殺害了同伴,犯了這條船上最不能饒恕的罪過而生氣不已。”
“我在孤兒院裏長大,後來來到這個世界上,被你收留,做你的義女。我的自尊,我的驕傲,我的一切,除了來自于鷹眼師父,最大的,還是來自于您。”
“艾斯曾經對我說過,他這輩子,在您這兒得到了親情,您是對于我們這幫人而言,最偉大的父親。”
“我沒有盡孝,在艾斯死之後自暴自棄,離開了你,離開了大家。您沒有責怪我。一直在包容我所有的任性。”
“在頂上戰争的時候,我說過,我回來了就再也不會和你任性了。我沒有做到。但我也從來沒有對于我說的這句話向你道過歉。”
“啪啪,馬歇爾D蒂奇必須死。不管是為了艾斯,還是為了薩奇,更是為了你。我不會讓他再做一次那樣的事情。也不會讓任何會影響到你的因素出現。”
“馬歇爾D蒂奇,黑胡子,就算我今天犯下大罪,我依然無怨無悔。我承擔我所有罪過,還所有人一個平安。”
“艾斯說的那句話,我現在依然想說給你聽,說給這裏所有的人聽。”
她站起身來,環顧四周,一字一句,清晰入耳。
“這個時代的名字,叫做白胡子!”
然後,她的身影慢慢變淡,然後消失不見。
在場的人都如同做了一場大夢一般,完全不懂阿唯在說什麽,她口中的艾斯又是誰,但是最後那一句話,卻讓所有人的熱血都沸騰了起來,情緒空前的高漲。
——這個時代的名字,叫做白胡子。
“喬茲隊長,這個是我從那個丫頭的包裏翻出來的!”有人喊了聲,手裏拿着的,是那本本子。
喬茲不做他想,直接遞給了白胡子,白胡子展開一瞧正好是本子的最後一頁,而入目的竟然是他的字跡,寫着這樣一句話:‘唯兒。人死不能複生,不管是為了艾斯,還是為了所有愛你、關心你的人。你都要堅強的活下去。從我為你冠上我的姓的那一刻開始,不管你做了什麽,錯了什麽,你都永遠是我白胡子驕傲的女兒。蒂奇,總有一天我們會殺了他。那一天一定會來。所以回來吧,看看我們。你永遠的老爹,白胡子。’
白胡子平生第一次,在臉上露出了驚訝和不敢相信的神情。
他用極為複雜的眼神看了一眼蒂奇的屍體,告訴馬爾科,把蒂奇直接丢進海裏。然後頭也不回的,回到自己的座位上,認真的看起那本本子。
衆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麽,開始計較起剛剛的一幕一幕,努力的回憶,想要想明白,卻發現,阿唯就像自己做的一個白日夢一樣。輕輕巧巧地出現,又輕輕巧巧地離開。
她到底出現過嗎?
一切都好像只是,一場幻想。
如果不是白胡子之後對于所有事情下的封口令、那本神秘的除了隊長外沒有船員讀過的本子、以及被丢進海裏的蒂奇這些事情告訴了他們,這是現實。那所有人,恐怕都會在質疑自己的腦袋有沒有出現問題中度過這漫長的一天了。
而二番隊的隊長選舉之後依然低調的舉行着,不過後來有人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