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找醫生
三人在食堂吃早飯的時候,讨論起了昨天的聲音。
淩久時和阮瀾燭都表示自己沒有怎麽聽到,只有譚棗棗苦着臉說:“我想了一夜,終于明白了,那門牌號是怎麽回事了。”
“怎麽回事?”阮瀾燭吃了一口白煮蛋。
“昨晚那跳樓的聲音一直是從對面傳過來。”譚棗棗說,“而線索裏面,女護士就是在502號房間裏跳樓自殺的,所以我猜測,會不會只要換了門牌號,護士就會認為那就是502,然後跳樓自殺。至于跳之前會發生什麽,肯定不是什麽好事!”
阮瀾燭捂臉笑着說:“你好像變聰明了。”淩久時配合的對着譚棗棗豎起來大拇指。
譚棗棗自豪的說:“我想了一夜呢。這下出去後,我就可以演懸疑電影了。”
他們吃完飯往外走時,正好遇到了江英睿他們隊伍,昨天那個被發現幹壞事,吓的渾身發抖的薛之雲也在隊伍裏面。
淩久時本來以為他會比較尴尬,沒想到他還厚着臉皮微笑和他們打招呼。
不過這次三人都沒理他,只當做空氣一般忽略了。
而且看阮瀾燭的表情,淩久時甚至懷疑,如果不是門裏殺人會出現鬼怪的話,江英睿可能會被阮瀾燭當場幹死好幾次。
譚棗棗小聲的嘟囔,說這群人真不要臉……
阮瀾燭微微一笑,只是眼神之中卻沒有幾分笑意:“不急,來日方長。”
這療養院太大了,阮瀾燭站在一樓思考了片刻:“你們有沒有發現這個療養院少了點什麽?”
譚棗棗:“少了什麽?”
阮瀾燭說:“護士,病人,但沒有醫生。”
被阮瀾燭這麽一說,譚棗棗拍手恍然道:“好像真的沒有看到醫生,只看到了幾個護士,”而且個個都态度冷漠,看到他們跟沒看到似得。
淩久時:“NPC說,要我們等醫生就位,是不是就暗示我們要找到醫生?我們現在只有六樓沒去了。”感覺離真相越來越近了,三人立刻往六樓走去。
事實上這個療養院裏很大一部分的房間都被落了鎖,所以只能先尋找到目标房間,再開鎖檢查。
淩久時在心裏有些慶幸阮瀾燭跟在身邊,并且開始認真的思考,自己出去之後要不要好好學一學開鎖這門手藝了……
六樓很安靜,沒有病人和護士,整個走廊都浸泡在一種黯淡的光線裏。
阮瀾燭到了六樓後,先找到了院長室。
院長室在走廊的最中間,大門緊閉,看不到裏面的情況。
淩久時和譚棗棗側過身,讓阮瀾燭開門。
大約兩三分後,鎖應聲而開,阮瀾燭沒有直接推開門,而是非常小心的開了一個縫隙,先觀察了裏面的情況。
他摸索着着門側的牆壁,找到了屋子裏燈光的開關,吧嗒一聲輕響,慘白的光芒籠罩了整個辦公室。
淩久時跟着阮瀾燭走了進去,一進去,他的目光就被牆壁吸引了。
只見牆壁上,竟是挂滿了密密麻麻的遺像,這些遺像上的人表情冷漠僵硬,冰冷的視線仿佛能從畫框裏面射出來。而他們都有一個共同點,全穿着醫生的制服。
譚棗棗注意到,照片牆的最中間處,有一個空着的相框。
“這是給誰留的?”譚棗棗問道。
沒人知道問題的答案。
阮瀾燭看了一會兒照片牆後,便移開了目光。三人開始在屋子裏搜尋起來。
淩久時找到了一疊檔案,而最上面那一份檔案上的照片,明顯就是一直重複跳樓的那個護士。
她對着阮瀾燭他們說道:“這個會不會就是那個女護士?上面寫了已故。”
譚棗棗走過來看了下檔案上寫的內容,說:“這個護士從護校到現在,專業評級一直都挺優秀的,還挺可惜的。”
淩久時又拿起了辦公桌上擺着的相框,照片裏的是個中年男人,模樣還算英俊,頂着一頭短發,露出沉穩的笑容。而最引人注目的,卻是他穿着的醫生服。淩久時猜測道:“這個應該就是院長了吧?”
譚棗棗看了眼,評價說:“看着還挺帥的。”
阮瀾燭拿着這照片在牆壁上搜尋,果不其然并未發現這人的遺像,他道:“牆上沒有這個人。”
淩久時也看了下,果然沒有,然後對着譚棗棗說:“那看來,這個可能就是你說的那個渣男了。”
“那中間空着的位置,會不會就是給他留的……”譚棗棗說,“鑰匙可能就在相框後面。”
說完,譚棗棗就走到牆邊,伸手把相框取了下來。
“這是個空相框啊。”譚棗棗說,“好像沒什麽特別的。”她兩面翻轉了一下,并沒有在相框上發現什麽特別的東西。
譚棗棗本來低着頭看相框,卻忽的感到了一股怪異的視線。她狐疑的擡頭,朝着視線的方向看去,在看清楚了視線的來源後,她的後背直接起了一層冷汗。
只見盯着她的,竟是牆壁上的遺像。幾乎每一張遺像都在斜着眼睛盯着他們,慘白僵硬的表情,配上那死氣沉沉的眼神,讓譚棗棗感覺到了不妙的味道,她害怕的呆在原地。
淩久時感到氣氛的不對,擡頭一看,也見到了這詭異的一幕,見狀她馬上伸出手,拉了拉阮瀾燭的袖子。
阮瀾燭注意到了淩久時的表情不對勁,朝着她目光投向的方向看去,而此時,遺像的眼睛開始緩緩的移動,好像相框裏的死人要複活了一樣,畫框也開始跟着震動,淩久時瞪圓了眼睛,因為她看到一張遺像上的人,竟是慢慢的伸起了手,一副想要從相片裏面爬出來的樣子。
要是一般人,看到這場景肯定馬上就慌了。但阮瀾燭到底經驗豐富,他搶過譚棗棗手裏的空相框,下一個動作就是馬上将空相框挂回了原位。
在相框歸位之後,一切變化都停止了。
遺像裏面的人又恢複了那冷漠的表情,眼睛無神的注視着前方,仿佛剛才他們看到的一切不過是錯覺罷了。
譚棗棗伸手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罵了句:“我靠,吓死我了。”
淩久時也心有餘悸,冷靜了下說道:“白潔,鑰匙會不會和空相框有關。”
“可是我剛才檢查過了。”譚棗棗幹笑,“相框什麽都沒有啊……”
阮瀾燭看了一眼牆上得空相框說:“準确的說,線索應該和确實的遺像有關。”
“那我們要去哪兒找遺像啊。”譚棗棗苦笑起來,“這療養院這麽大……”
大家繼續在院長辦公室裏翻找線索。
阮瀾燭拉開了一個抽屜,裏面有個娃娃造型的玩具,和一封信。
譚棗棗看到後,拿起了玩具仔細觀察,原來是個俄羅斯套娃,應該是最外面那層,打開後,裏面是空。
阮瀾燭則拆開了信看了起來,淩久時走過來問道:“裏面寫了什麽?”
阮瀾燭:“這是那個護士寫給院長的,情書。”
“這真的是護士寫的嗎?”譚棗棗把信拿過來看了下,氣憤地說,“她還在求複合,這死渣男都劈腿了,幹嘛還要卑微到塵埃裏,這地球離了誰都能轉,你們說是吧!”
淩久時:“看來這個護士的死一定和院長有關系。”
“先走吧。”阮瀾燭說,“再去找找其他線索。”
他們離開了院長室,阮瀾燭把鎖合上了。
鑰匙似乎有了線索,但門卻依舊沒有頭緒。
當他們走到二樓停屍間門口時,譚棗棗發現,那屋子本來是上過鎖的,只不過鎖頭被人破壞了,于是他們便直接推開了門。
這門一開,只見寬敞的屋子裏,堆滿了密密麻麻的黑色袋子。這些袋子從形狀上看,分明就是用來裝屍體的裹屍袋。
“他們都不處理這些屍體麽?”譚棗棗嘟囔。
阮瀾燭蹙眉:“你說什麽?”
“我是說,這些屍體他們都不處理麽?這個房間已經有股腐爛的味道了。”譚棗棗道:“聞着格外的惡心。”
阮瀾燭說:“這或許就是一個突破口,他們如果要處理這些屍體的話……”
淩久時心領神會:“就會用到隧道。”
阮瀾燭點點頭:“對,我們只要跟着去就行了。”
不過雖然有了這麽個思路,但執行起來卻不是件容易的事,因為他們并不知道處理屍體的時間。
阮瀾燭繼續分析道:“這裏的鎖已經被人破壞了,說明,有人提前已經到了這裏。如果他們夠聰明,或許已經發現了這個線索。呵,希望不是江英睿吧。”
“我們先去周圍問問病人吧,看他們知不知道什麽線索。”譚棗棗說,“就這麽等着也不是辦法啊……”
阮瀾燭點點頭,示意譚棗棗的想法可行。
淩久時則表示如果需要的話她可以一個人在這裏守着。
阮瀾燭道:“行,我們就在附近,有事你就喊,我們馬上就會過來。”
淩久時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兩人去了附近,而淩久時則站在靠近停屍間的一個角落,想看看有沒有人過來。
站了片刻後,淩久時卻沒想到自己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朝着這邊來了,這人正是之前給他們使絆子的江英睿。
淩久時見到他的身影微微一愣,正欲躲開,結果江英睿遠遠的就看見了她。
“美女。”江英睿朝着淩久時走了過來,臉上帶着微妙的笑容,道,“你就一個人在這裏?”
淩久時懶得理他,沒搭話。
“你的朋友呢?”江英睿站在淩久時的面前,道,“他們沒有陪着你麽,這樣的世界裏放着你一個人,是很危險的事呀。”
如果淩久時真的是個無助的少女,面對江英睿或許會感到害怕甚至于恐懼。
但淩久時并不是,所以面對江英睿近乎于威脅的話語,她的反應也不過是對他翻個白眼。
“你不怕麽?”江英睿輕聲問。
淩久時還是沒反應。
“為什麽不理我?”江英睿離淩久時越來越近,兩人之間的距離已經讓淩久時感到了一種空間被侵犯的感覺,她表情冷了下來,說:“我和你沒什麽好說的。”
“你們也看到了那個屋子?”江英睿說,“裏面全是屍體呢……”
淩久時:“關你屁事。”
“你說。”江英睿的聲音突然低了下來,“要是現在把你也裝進袋子扔到那個屋子,他們會不會發現呢?”
這話就很過分了,淩久時冷冷的看着江英睿,正在思考要不要幹脆把他打一頓,就看見江英睿換了個微笑表情:“當然,我只是開玩笑,畢竟美女你這麽可愛,我還真舍不得。”
淩久時想,你舍不得,可是我舍得啊。
江英睿保持着笑眯眯的表情:“你們剛從6樓下來吧,在裏面發現了什麽?”
淩久時面無表情的看着江英睿,想着到底該什麽時候出手。
“不說也沒關系,我們正打算上去看看。”江英睿說,“這裏就留給你們看着吧。”
他對着淩久時揮了揮手,正欲轉身離開。
淩久時一個健步就沖了上去,對着他後背就是一腳。這一腳她一點沒留力氣,把江英睿直接踹了個踉跄。
“你做什麽——”江英睿被淩久時的舉動驚到了,大概是沒想到,外表看起來如此溫柔的淩久時居然能幹出這麽粗魯的事。
看着目瞪口呆的江英睿,淩久時心中痛快多了,她想着能動手就別哔哔。
江英睿怒極反笑:“你別以為我不打女人!”他剛從地上爬起來,聞聲而來的阮瀾燭他們便到了,淩久時直接一臉委屈的沖進了阮瀾燭的懷裏。
阮瀾燭:“你他媽的對我家小九做了什麽?!”
江英睿:“……”明明被踹的是我你為什麽那麽委屈啊?!
此時此刻, 淩久時終于領悟到了阮瀾燭演戲帶來的快感。本來先動了手的她成了一只無辜的小貓咪,瑟瑟發抖的縮在阮瀾燭的懷中, 如果再加點啜泣聲那自然是最好的, 但奈何淩久時剛接觸這演藝事業不久, 演技還不夠熟練,對于哭這種事不能信手拈來。
不過即便如此, 前面的表現已經足夠了。
譚棗棗對着江英睿怒道:“你這個畜生!”
江英睿背上還隐隐作痛,剛爬起來就要面對譚棗棗憤怒的指責, 他怒道:“ 明明是她先動的手!”
“她怎麽可能先動手!”譚棗棗橫眉怒眼,“你看看她的模樣,像是會先動手的人嗎?!”
江英睿看了眼像只小兔子似得淩久時, 詭異的陷入了沉默。的确不像, 但不像也改變不了事實——他的的确确被眼前這個姑娘狠狠的踹了一腳。
江英睿知道自己是沒辦法讓他們相信, 于是狠狠瞪了淩久時一眼,轉身就走,看起來被氣的不輕。
淩久時的身體還在微微發抖,在別人看來,還以為她是在害怕,但只有抱着她的阮瀾燭才知道, 淩久時是在憋笑。
阮瀾燭拍拍她,笑着說:“好了,過瘾了?”
淩久時哈哈的大笑起來:“爽,真是太爽了。”
譚棗棗豎起了大拇指:“小九,戲不錯啊,有沒有興趣來我們娛樂圈。”
淩久時笑着搖搖頭。
這事情最後還是以江英睿吃了個悶虧結束,他估計也不會回去說自己被淩久時踹了一腳,就算說了,能有幾個信他的呢。
譚棗棗說回正題:“剛去問病人也沒問出什麽線索來,那現在我們要停留在停屍間嗎?可是晚上八點之後,不是不能出去嗎?”
淩久時:“護士說的是,盡量不要在八點以後出去,盡量。”
“所以晚上到底能不能出來啊……”譚棗棗有點愁,覺得這事兒還是沒個準。況且他們也不敢去嘗試,畢竟如果晚上出門是禁忌條件,真出點什麽意外就完蛋了。
阮瀾燭道:“過了今晚就知道了。”
“怎麽說?”譚棗棗沒明白。
阮瀾燭指了指剛才他們一直守着的停屍間:“明天我們再來停屍間看看,如果這裏面的屍體被搬空了,或者變少了,那就證明他們是在晚上挪動屍體的,這樣,我們晚上也可以離開房間。”
譚棗棗恍然:“對啊!還是你最厲害!”
然後看到了旁邊的淩久時,趕緊又補了一句:“小九也厲害!”
阮瀾燭笑着說:“求生欲真不錯。”
譚棗棗嘿嘿笑道:“地鋪都打過了,這算什麽呀!”但是她又想到個問題:“要是沒有少呢?”
“那就只能用其他的法子去找隧道了。”阮瀾燭說,“七天,轉瞬即逝,我真不希望我們用太多時間來找隧道,如果讓那個江英睿先找到,我們恐怕就離不開這了。”
譚棗棗聽了着急地說:“那還等什麽呀,抓緊時間啊,沒有醫生,病人也不行,那我們去找找護士!”
他們在療養院轉了一圈,果然一個醫生都沒有,只能看見一些穿着護士裝的護士。事實上這些護士的狀态看起來比病人還要差,幾乎個個都神情呆滞,只要去搭話或者想要問點什麽,表情就恐慌的不得了。
“我什麽都不知道。”這次也不例外,阮瀾燭還沒開口問呢,這護士轉身就跑,不過這次她接把阮瀾燭惹毛了,他直接伸手抓住了護士的手臂,阻止她離開,“我們還什麽都沒問,你跑什麽?”
護士被阮瀾燭抓着,表情害怕至極。
“還是說,你已經知道我們要問什麽了?”阮瀾燭挑了挑眉。
阮瀾燭加重了手上的力度:“嗯?”
護士面露痛苦之色,就在淩久時以為她什麽都不會說的時候,她卻是低聲道了句:“她在找他。”
譚棗棗道:“什麽意思啊?”
護士:“她在找他……是他背棄了最初的感情,抛棄了她,害死了她。”
她說的內容非常模糊,讓人聽的雲裏霧裏。
阮瀾燭卻好似聽懂了:“那他,現在在哪兒?”
“我不知道,誰都不知道……”護士說,“不過,他就在這個療養院裏。”說完這句話,她硬生生的從阮瀾燭的手裏掙脫了出來,匆匆忙忙跑走了。
譚棗棗整理了下護士說的話,突然道:“我明白了!是渣男殺害了護士和她的孩子,所以跳樓的那個護士,是要找渣男複仇,這個醫院的醫生全部都被殺了,但是那個渣男還是在逃,不知道躲到什麽地方去了!所以,最後的那張遺像,應該就是那個渣男的!”
阮瀾燭像個老父親一般看着譚棗棗分析,滿意的點點頭,繼續分析道:“502應該就是醫生的辦公室,也是他們感情發生的地方,那雙紅色高跟鞋就是定情信物。”
譚棗棗:“如果是醫生的話,那他的照片為什麽會在院長辦公室?”
淩久時解釋道:“一個男人背棄感情,不是移情別戀,就是為了功名利祿。”
譚棗棗有些明白了:“你是說,醫生為了當上院長,抛棄了護士,殺害了她和孩子?殺妻滅子啊!呸!死渣男!”
阮瀾燭:“知道這些故事并沒有什麽用處,還是要把希望寄托在停屍間裏。”
這一天這麽結束了,他們沒能找到更多關于醫生的線索。
這會兒他們正坐在餐廳裏,在快要吃完的時候,阮瀾燭從碗裏拿出了一小坨米飯,放進塑料袋後塞進了自己的兜裏。
他這個動作做的很快,譚棗棗根本沒有注意到,淩久時倒是看到了,她對着阮瀾燭投去了疑惑的眼光。阮瀾燭卻沒有解釋,而是對着淩久時微微一笑。淩久時也沒有追問。
解決了晚飯,三人回到了住所,譚棗棗感嘆說:“還以為這扇門挺友好的,沒想到,也是殺機四伏啊。”
淩久時:“門裏本來就很危險,等到了地六扇門後,難度會增加的,不過你今天的表現非常棒啊!以後一定會如魚得水!”
譚棗棗一臉悲憤的對淩久時說:“你要是不會誇人,就別說話了。”
淩久時尴尬的撓撓頭。
“我有點事,出去一趟。”阮瀾燭忽的起身,開門出去了。
譚棗棗見狀愣道:“你要去哪兒啊?”
阮瀾燭沒理他。
“他這是要去哪兒啊?”譚棗棗一臉茫然的看向淩久時。
淩久時攤了攤手,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好在阮瀾燭去的快回來的也快,不到兩分鐘的時間就從外面回來了。
譚棗棗本來還想問他到底是做幹嘛了,卻見阮瀾燭一臉你什麽都別問的表情,只好作罷。
淩久時也挺好奇的,阮瀾燭湊到她的耳邊低聲道:“明天就知道了。”
淩久時:“……”所以你到底做什麽去了。
夜幕降臨,三人躺上了各自的床鋪準備入眠。
高跟鞋的聲音又在走廊上響了起來,淩久時已經習慣了,幹脆裝着沒聽見。按照前兩天的規律,估計待會兒那自殺的護士又要來跳樓了,淩久時心裏只想着真希望她跳樓的聲音能小聲一點,別把自己吵醒。
這麽想着,淩久時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