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華和雪靈兒下凡約莫半個月,那昆侖虛七萬年沒響過的鐘聲,在一日響徹了四海八荒。天
宮衆神聽着這聲音,紛紛大喜,“這。。。這是昆侖虛的鐘聲!是墨淵上神,是墨淵上神回來
了!”白淺自西海回來,就日日守着墨淵。墨淵醒來的時候,白淺正在小憩,昆侖虛的鐘聲響
起,驚醒了睡夢中的白淺。白淺迷糊着睜開眼,看着坐着柔望着她的墨淵,一時喜得的失了言
語,墨淵見她一副傻樣,沖着她招手道:“小十七,過來。”白淺聽了墨淵說話,才知這并不是
夢,喜極而泣,沖上前抱住,“師傅,師傅。徒兒終于等到你回來了。”墨淵摸着白淺的腦袋,
“我回來了,小十七。”白淺手下抱着墨淵,想着他回來了,又是驚喜,又是擔憂。‘看師傅的
樣子,好像并不記得那幾世,難道我真的要應了靈兒的話,将師傅搶回青丘嗎?’這樣想着,剛
還歡喜的臉上,竟顯現出幾絲尴尬。墨淵何其聰明,只一想就明白了白淺的異樣。這死過一回,
墨淵也不想和以前一般,就想着放縱一回。趁着白淺要退開身子之際,一把又将她重新抱住。
“淺淺,我第一日見你,就知你是白止的幺女。那日,你被瑤光囚在水牢,我心急如焚,見着你
受傷,我比自己受傷還要心痛。淺淺,我都記得。那幾世,我都記得。我記得與你的舉案齊眉,
我記得與你的每個日夜,我記得與你生的每一個孩兒。淺淺,我将你放在心上,已經七萬年
了。。”白淺竟沒想到,自己不是單相思,內心的狂喜再也抑制不住,如果不是師傅剛剛醒來,
她還就真想壓了上去。互通了心意,兩人又膩歪了一陣,“對了,小十七,我昏迷的這段時間,
可有一個長的與我相像的人出現?”淺淺尴尬一笑,才猶豫着開口:“大約,就是我那未婚夫
婿。。”墨淵一聽,饒有深意道:“未婚?夫婿?”白淺見苗頭不對,緊接着開口:“師傅別誤
會!他是天族太子夜華,跟他的親事,也是天君和折顏那老鳳凰定下的。我跟他并無瓜葛,到是
靈兒,與他淵源頗深。我看,最想退親的,不是我,是那天子夜華,他對靈兒用情至深。”墨淵
知曉是折顏竄着定下的親,暗自記下他一筆,又聽着白淺這樣說,拉着她的手,嚴肅道:“淺
淺,十八,就這麽将我的同胞弟弟,拐了去。”白淺傻眼,怎麽又成了同胞弟弟。。。墨淵見她
疑惑,也耐下心思一一為其解惑。。時間也不急不慢的過了去。。。
凡間的夜華和靈兒也長成,照歌自小就是神童,不過十幾歲,就高中狀元。兩家人商量着,
就此把婚事辦了。大婚前夕,照歌就承了朝中要職,自立了門戶。大婚那日,朝中百官都陸續到
了府上慶賀。林靈這一日一早就被拉拔起來,從頭到腳的裝扮。這一日,她等了十六年,終是在
這一年,要嫁與他了。自拜堂到坐在這喜房內,林靈都覺得極為不真實,‘自己竟真的是要嫁給
照歌了。’心裏一想着這些,林靈就泛起甜絲。門外突然傳來淩亂的腳步聲,腳步聲到了門口就
停了下來,又四處張望着沒人,就輕輕推門進了來。林靈輕笑,“怎滴喝了這麽多酒,連路都走
不穩了。”來人并沒有說話,只小心翼翼的湊近林靈,‘那人說了,只要我将這女子侮辱,她就
能給我一大筆銀錢,幫我還了那賭債。’來人心裏計較着,考慮好了利弊,心裏就定下了注意。
林靈奇怪着,“你怎麽不說話?”林靈心裏有一絲絲的不安浮起,她偷偷摘了蓋頭,就見一陌生
男子,臉上長了一塊奇醜的胎記,正色眯眯的看着自己。林靈害怕的大叫,“你是誰?”來人本
只想早完成了吩咐,得到那筆銀錢,現下看到林靈這般好姿色,色意沖上心頭,“小娘子長的這
樣俊俏,讓爺好好疼疼。”林靈見狀,甩手就是要逃開。可這歹徒是常混跡市井,平日裏□□的
事情也沒少做,當下就明白了林靈的意圖,率先沖向門口堵住。“小娘子莫要怕,小爺一定伺候
的你很舒服的。”說着,一步步湊近着,林靈慌着後退,将能丢的都朝着他丢去,仍是沒法阻止
他的動作。林靈慌亂的尋着,就摸着一把剪子,立馬戳着自己的脖頸,“你不要過來,你再過
來,我就死在這裏。”歹徒狂笑:“你越是這樣,我越是喜歡。小娘子,不瞞你說,你這樣的我
見過不少,最後到了那床上,不都是爽的求我不要停下。”說着就看準機會沖着林靈撲了去,林
靈絕望着,只看了一眼門外,“照歌,來生,我們再做夫妻。”說着,閉上眼用力的将剪子戳向
自己。。血濺滿地,歹徒見狀,吓的大叫,終于是引來了下人。
照歌聞言狂奔而來,林靈早也沒了氣息,照歌踉跄着前去,“靈兒,你不要同我胡鬧了,這
可是我們大喜的日子,快起來。”照歌抱起林靈的身子,無力搖晃着,堵着她脖頸留着血的口
子。“靈兒,靈兒,你不是說要同我生十個八個孩子,共享天倫嗎?”衆人聞聲趕來,擒住了歹
徒。看着照歌近乎絕望的臉龐,均是不忍的轉過頭。照歌看着那歹徒,發狠抓着他的頭,重重砸
在地上,歹徒竟然就這樣生生丢了性命。照歌笑着,又去了林靈身邊将她抱坐着。一連幾日,不
吃不喝不眠,任是誰勸,他也不言一語。就這樣不知過了多久,守着的下人再次醒來,就發現照
歌竟也沒了生息。。。就這樣坐着跟着林靈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