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6 章 重回現實

重回現實

到了學堂門口,阮瀾燭停下了腳步,他沒有急着過去, 先在旁邊觀察了一下學堂的情況。

淩久時說:“好像變化挺大的。”

“是啊。”阮瀾燭說,“破損的地方全被修好了。”這應該就是學堂最鼎盛時期的模樣了。

淩久時的目光放到了那一口井上,她小心翼翼的走到了井旁,沒敢靠的太近,只是遠遠的看着。

只見本來已經幹涸的井裏面此時灌滿了澄澈的井水,水波蕩漾,淩久時看着這口井,心裏想的卻是之前枯井裏面那些骸骨,此時是否還在井水裏。

就在她這麽想着的時候,原本只有細微波瀾的井水突然開始劇烈的翻滾了起來,仿佛被燒開了一樣,井水咕咚咕咚作響,好像有什麽東西要從裏面湧出來。

淩久時看見這一幕,不由自主的往後退了一步,下一刻,她便看到井水裏面伸出了無數雙已經化為白骨的枯手,從動作上來看似乎是想抓住井邊緣從裏面爬出來。

這井口并不深,想要從裏面爬出應該是很簡單的事,但那些白骨在抓住井口後,卻又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掰開了手指,讓他們再次跌入了井水裏。

于是井水不停地翻騰,簡直如同傳說中地獄的油鍋地獄。

“先進去吧。”阮瀾燭指了指學堂裏面。

“好。”淩久時把目光從井口邊移開,跟着阮瀾燭走到了學堂的門口。

阮瀾燭收了傘,又用帶來的毛巾将傘上面的水擦幹淨,拿在手上,淩久時才推開學堂的大門,走了進去。

學堂大門一開,他們居然發現裏面有個熟人,正是被阮瀾燭騙來這裏的林星萍。

林星萍見他們兩人進來,仇恨的紅了雙眼,拿出匕首就向靠她最近的淩久時攻去,阮瀾燭一把把淩久時拉開,猛地将手中的雨傘用力一揮,雨傘如利劍般刺出,林星萍來不及躲閃,被擊中胸口。她向後退了好幾步,腳步踉跄,匕首掉在了地上。

林星萍拿起學堂裏的長凳奮起反擊,向阮瀾燭砸去,阮瀾燭情急之下用油紙傘抵擋,由于長凳的重量太重,林星萍無法連續攻擊,而阮瀾燭則趁機步步緊逼,繼續用雨傘發動攻擊。就在林星萍疲于應對時,淩久時也拿起了一條長凳,用出了全力将她砸到了門口,阮瀾燭一個沖刺,一腳踹中林星萍,将她踢飛了出去,正巧掉進了門口那個井裏。

井水再次翻騰,随即林星萍哭喊着被那無數的枯手拽入井中,沒一會便沒了聲響。

解決了林星萍,阮瀾燭才發現,原來剛剛打鬥過程中,把傘給弄壞了,傘骨架彎折,怎麽也打不開,他顯得有些懊惱。

淩久時:“給我看看。”她發現油紙傘确實怎麽拉也拉不開,可就在她使勁拉動傘柄的時候,突然傘柄斷了,接着便聽到了青銅落地的清脆響聲。

這聲音他再熟悉不過了,正是開門的鑰匙落到了地面上的聲音。

兩人驚喜不已,淩久時撿起了鑰匙,阮瀾燭笑着說:“沒想到,鑰匙藏在雨傘裏。”

淩久時:“現在鑰匙到手了,就要想辦法把這個老師挪開,然後開門出去。”

阮瀾燭看着講臺上的老師:“這老師一直擋在門前,一定和這扇門的線索有關。”

淩久時看着這個掃晴娘做成的老師:“這個門神一臉哭泣,是有什麽心事未解吧?”

阮瀾燭呢喃道:“心事……”他回想了那個掃晴娘的傳說故事,“當年這裏的村民愚昧,不停勸阻,枉做犧牲,幸虧是老師舍身相救,才救下了那些孩子。”

突然,淩久時他們發現老師抖動了一下,像是被人說中了心事一般。兩人對視一眼,難道是要感動老師?

阮瀾燭繼續說道:“雖然是被愚民所害,但老師的心中似乎從來都沒有怨氣,反而是守在這裏,去化解那些被制作成掃晴娘的受害者心中的怨氣,讓他們臉上的悲傷變成了笑容。”

老師聽了,動的幅度更大了。看來有希望,兩人對視一笑。

阮瀾燭對着老師喊到:“老師,這裏的小鎮能夠風調雨順,村民們永遠都不會忘記您的!”說完,只見老師臉上原本的哭泣表情,變成了微笑,并漂移到了講臺邊,露出了那扇雕花木門,而此時天空也停止了下雨。

門和鑰匙都有了,現在他們随時可以出門。

阮瀾燭卻看着那些學生模樣的掃晴娘,好奇道:“你說他們現在裏面什麽樣子?”

“不知道。”淩久時哪裏猜得出來。

“打開一個看看。”阮瀾燭說。

淩久時有點無奈,但還聽從他的話,和他一起走到一個掃晴娘身邊。

阮瀾燭把外面的白布解開,看到了裏面包裹着的人頭,只是此時卻變成了石頭的質地,阮瀾燭嘟囔:“也不知道帶出去有用沒有……”

“如果沒用會怎麽樣?”淩久時問。

“沒有就是沒用。”阮瀾燭說,“不是道具的東西根本帶不出門,出去就沒了。”

淩久時想了一下,那她運氣還真是不錯,沒進過幾扇門,道具就有了三樣。

“古原思那邊怎麽辦,需要回去告訴小茶他們門開了嗎?”淩久時問,門拿到了鑰匙也有了,他們可以就這麽出門去,但是古原思那邊還是個隐患。

“回去倒是不用特意回去,天晴了,門裏面也沒有危險的東西,他們早晚會發現門。至于古原思……你覺得呢?”阮瀾燭看向淩久時,“如果你想弄死他,我們可以晚幾天出去,雖然比較麻煩,但總有法子的。”

“他……”淩久時其實對這人的心情有點複雜,都道是狼狽為奸,雖然作奸犯科的是林星萍他們,但是如果沒有古原思這個買主,他們也不會有這筆生意。沒有買賣就沒有傷害這句話還是很有道理的。

“那就讓門來審判他吧。”阮瀾燭說,“崔學義和林星萍死了,按照門的規則,古原思會繼承共同進門者裏面死去的人等級最高的那扇門,崔學義至少也過了六扇門,古原思的下一扇,至少也是第七扇。”

一個才接觸門的人,第二扇門就是第七扇,十有八九兇多吉少。

淩久時道:“好吧。”她嘆氣,“我是不是太善良了?”

“你要是不善良,我也就不會邀請你加入黑曜石。”阮瀾燭說,“有些底線是不能碰的,一旦突破,就會不斷的下墜,至于最後落到哪裏,誰也不知道。”第一扇門裏,如果不是淩久時對待他的态度,他和淩久時也不會有今天這些故事。

“嗯。”淩久時點點頭,示意自己懂了。

跟了阮瀾燭這麽多扇門,其實她也看出來,阮瀾燭若真想在門裏面對隊友動手,其實是很簡單的事。只要他想,他大可以先把所有人都弄死,再優哉游哉的在門的保護規則下尋找鑰匙和門。畢竟只要不是直接動手,那些死的糊裏糊塗的人根本沒辦法報仇。

但阮瀾燭并沒有選擇這種取巧的方法,而且對這種方法非常的忌諱。淩久時對于他這種堅持莫名的佩服。

“我們先出去。”阮瀾燭說,“走吧。”

淩久時點點頭,她用鑰匙開了門,散發着溫暖光芒的道路出現在了兩人的眼前。

淩久時跨步走入了散發着光芒的隧道,阮瀾燭緊随其後,兩人離開了門內世界。

畫面扭轉,淩久時回到了酒店走廊上。

她和阮瀾燭前腳到,後腳林星萍他們也出來了,只是林星萍看了他們一眼,便朝着他們撲了過來,吼叫道:“你們!你們這群騙子!騙子!”

淩久時閃身躲開,冷漠的看着她。

林星萍還想再說什麽,卻是突然轉身就朝着走廊盡頭的玻璃窗撲了過去。

她打開了玻璃窗,像是身體不受控制似得,直接從玻璃窗那兒翻了下去,接着淩久時便隐隐約約的聽到了重物落地的聲音,還有人群裏面嘈雜的驚呼。

這時,崔學義和古原思也出現了,崔學義似乎也非常的憤怒,只是一離開門,嘴裏便大口的吐出鮮血,并且劇烈的咳嗽了起來,最後暈倒在地,什麽話也說不出來。

古原思則在旁邊瑟瑟發抖,看向淩久時和阮瀾燭的眼神,簡直像是在看什麽極為恐怖的怪物。

大約是他的眼神觸發了阮瀾燭的惡趣味,阮瀾燭走到了他的面前,笑嘻嘻道:“你手裏還沒有染上人命,這次呢,我就放你一馬,不過再讓我發現你和這群人混在一起,我下次可就不客氣哦。”

古原思渾身顫抖,不停地點頭,像是要被吓的直接厥過去了似得。

“給那人打個120,這不是還沒死透麽,總要搶救一下。”阮瀾燭揚了揚下巴,示意古原思給已經暈倒在角落的崔學義打急救電話,“等醫生和警察來了,知道該怎麽回答吧。”

“恩恩,我知道!我知道!”古原思表情頗為緊張,似乎害怕阮瀾燭一個說不好,就把他丢出窗戶外去,這裏可是二十多樓,下去了還能活着簡直就有鬼了。

“走吧。”阮瀾燭對着淩久時道。

淩久時嗯了聲,兩人便一前一後的進了電梯。

上電梯後,淩久時卻是想到了酒店的監控,說:“這酒店的監控怎麽辦,會不會被警察發現我們無緣無故的消失?”

“不會的。”阮瀾燭給淩久時解釋,“在沒門的人眼裏,我們只是發了一會兒呆。”

“發了會兒呆?”淩久時倒是沒有想到會這樣。“對,只是發了會兒呆。”阮瀾燭說,“不超過十分鐘吧,估計在監控錄像裏面,我們就是在走廊上呆站了一會兒,然後那個林星萍就想不開去自殺了。”雖然看起來是很奇怪,但是也不至于牽扯到他們身上,況且兩人的身份還做過手腳。

離開酒店後,阮瀾燭和淩久時尋了個沒有監控的角落,把身上的妝容卸去。阮瀾燭又恢複了他那豔麗的容貌,下巴微微揚起冷漠又高傲的模樣,實在無法讓人把他和那個唯唯諾諾的高個子女人聯系在一起。

淩久時也把模樣變了回來,她其實對自己長相到底怎麽樣沒有太清楚的認知,不過有了對比之後,她還是覺得喜歡自己原來的樣子一點……畢竟阮瀾燭給她化的妝容,實在是太辣眼睛了。

弄完了這些,淩久時忽的道:“那石頭成功帶出來了嗎?”

“沒有。”阮瀾燭打開背包,裏面沒有石頭的蹤影,“不是道具,帶不出來。”

“哦……”淩久時有點遺憾。

“所以這是可遇不可求的事。”阮瀾燭淡淡道,“并不是每個人都有你這樣的運氣。”

淩久時笑了笑。

兩人回到別墅,很快就看到了關于林星萍和崔學義的新聞。

這新聞裏面只是說有一對情侶因為争執而殉情死了,并沒有提到他們兩人,想來那個古原思應該真的沒把他們供出去。

“算他識相。”阮瀾燭換了臺。

“他要是把我們供出去怎麽辦?”淩久時好久沒有過這麽輕松的門了,出來之後也沒覺得多累,坐在沙發上慢慢地啃着西瓜。

“供出去就供出去呗。”阮瀾燭懶散道,“他肯定還得找人帶着過門,他要是敢說,我就敢要了他的命。”

淩久時啞然,她知道阮瀾燭這種語氣雖然漫不經心,但是絕對不是在開玩笑。

事實上,大部分時間,阮瀾燭都不喜歡開玩笑,至少門外面的他是這樣。

淩久時啃完最後一塊西瓜,正打算起身去洗手,卻看到阮瀾燭在盯着她。

“怎麽了?”淩久時被盯的有點毛骨悚然。

“你還記得吧?”阮瀾燭說。

“記得什麽?”淩久時莫名其妙。

“你還記得吧,你在門裏面欠了我什麽。”阮瀾燭慢悠悠道。

淩久時愣了片刻,随即反應過來,耳朵尖動了動有點發紅:“啊……我以為你那時在開玩笑呢。”

“自然不是開玩笑。”阮瀾燭說,“我從來都不喜歡開玩笑。”

淩久時:“……”對于這一點,他們倒是頗有共識了。

阮瀾燭說完這話, 便眼神灼灼的看着淩久時, 淩久時被他看的實在有些不好意思,正欲開口回應, 卻聽到門口傳來了開門的聲音, 扭頭一看, 發現程千裏和程一榭兩人提着大包小包的東西從外面進來。

“晚上吃火鍋行嗎?”程千裏這個粗神經完全沒有注意到淩久時和阮瀾燭之間微妙的氣氛,他被阮瀾燭冷冷地瞪了一眼之後還有點委屈, 說, “阮哥你瞪我幹嘛……我又沒做壞事,至少最近沒做……”

阮瀾燭什麽話也沒說, 直接起身走了。

程千裏把眼神投向淩久時, 淩久時假裝自己什麽都不知道, 無辜的攤了攤手。

程一榭在旁發出一聲嘲諷的嗤笑。

程千裏被他哥笑的有點毛:“你笑什麽啊?”

程一榭:“笑你蠢。”

程千裏:“我哪裏蠢了!我就算蠢,也是因為你在娘胎裏把屬于我的營養全部都吸走了,你把我的智商賠給我!”

程一榭不鹹不淡地瞅了程千裏一眼, 撒潑的程千裏瞬間跟被霜打了的茄子似得不吭聲了。

“洗菜去。”程一榭對着程千裏揚揚下巴,指使他去廚房做事。

程千裏想要反駁,但最後只能垂頭喪氣的跟在程一榭後面一起幹活去了。

剛剛的事情被突然打斷,淩久時也說不清楚自己心裏到底是什麽感覺,她其實隐隐約約能感覺到阮瀾燭對她特別的态度, 只是這種猜測太不可思議,淩久時完全想不通為什麽阮瀾燭會對自己這樣的想法,甚至第一個反應是不是自己在自作多情。

畢竟阮瀾燭那樣好看又厲害的人,想追哪個漂亮姑娘追不到,何必對她這麽個硬邦邦的男人婆感興趣?

這時候早戀的重要性就凸顯出來了,作為一個從來沒有談過戀愛,甚至連暗戀經驗都沒有的人,淩久時在這件事上毫無經驗,簡直像穿着新手套裝去打滿級的BOSS,一頭霧水不說,連BOSS在哪都找不到。

她想了想,想不明白,算了,也去了廚房幫忙做晚飯去。

晚飯吃的是火鍋,電視裏正巧放着譚棗棗的電影,淩久時看着咕咚咕咚的鍋子,想起了之前譚棗棗送了她兩張電影票,她想了想,斟酌着開口,道:“那個……瀾燭,你十二號晚上有空嗎?”

阮瀾燭正在嚼一個丸子,把嘴裏的東西咽下去後,才淡淡的嗯了聲:“怎麽?”

淩久時說:“之前譚棗棗送了兩張電影票,那電影好像十二號點映。”

“譚棗棗嗎?我能去嗎?”程千裏這貨在旁邊湊熱鬧。

“你那天有事。”程一榭在旁邊冷冷地說了句。

“我沒事啊……”程千裏一臉懵逼。

程一榭把筷子一放,語氣不容拒絕:“我說你有事,你就有事。”

程千裏:“……”面對他哥的殘酷的強權,他最終還是選擇了放棄抵抗,很是委屈,“好吧,我有事。”

看着程一榭把程千裏打發了,淩久時便又把目光放到阮瀾燭身上。

“可以。”阮瀾燭微微點頭。

“好,那到時候一起去。”淩久時高興的笑起來。

十二號是個周五,天氣還不錯,前一天剛下過雨,還算涼爽。

電影開場前淩久時先去上了個廁所,但在回演播廳找阮瀾燭的路上,她便聽到一種非常微妙的聲音……

淩久時一愣,順着聲音的來源,她看向了寫着安全通道的樓梯。

她遲疑着,緩步走向了安全通道,看見通道的深處,兩個人交疊在一起……雖然樓梯間裏光線非常的暗,但是淩久時還是看清楚了其中一人,他正是譚棗棗介紹給阮瀾燭的那個高傲的導演張弋卿,而和他擁吻在一起的,居然是阮瀾燭的好友白銘。

因為太過驚訝,淩久時不由自主的後退了一步,擁在一起的兩人聽到了她的腳步聲,動作微微一頓,朝着出口處看了過來。

白銘的眼神充滿了冷漠和敏銳,乍看起來和阮瀾燭的眼神竟是有幾分相似,她道:“誰在那兒?”她松開了張弋卿,用她高挑的身材擋在張弋卿面前,做出了一個保護的姿态,快步朝着門口走了過來。

淩久時表情尴尬,站在原地沒敢動,直到白銘從消防通道裏走出來。

白銘轉過樓梯,看到了淩久時後,緊繃的神情松了下來,驚訝道:“你怎麽在這兒。”

“棗棗送了我兩張票……”淩久時解釋。

“哦。”白銘笑道,“這樣啊。”她笑眯眯的,“那你去看首映吧,我們先走了。”

張弋卿也從後面的通道裏出來了,他頭發淩亂,臉頰上帶着一抹不自然的紅色,眼神略微有些飄,沒了平日裏趾高氣揚的模樣,看見淩久時只是點頭打了個招呼,便轉身走了。

白銘趕緊跟上去,說:“寶貝,你別生氣啊……”

張弋卿壓低了聲音,但還是被淩久時聽到了,他有些羞惱:“我都讓你別在這裏,你為什麽不聽……”

“我哪兒能知道這裏還會有人過來,寶貝我錯了,你別不理我啊。”白銘跟哄孩子似得。

兩人一說一話,慢慢的走遠。

淩久時看着他們兩人的背影表情頗為複雜,她是萬萬沒想到白銘和張弋卿居然發展成這樣關系,她本來以為白銘只是張弋卿的狂熱影迷,誰知道兩人……

淩久時一時間心情有點複雜。她看了看時間,還是先去找阮瀾燭吧,快開演了。

阮瀾燭今天穿的很簡單,上身是暗紅色的襯衫,下身深色牛仔加高幫鞋,他坐在座位上,袖口微微挽起,露出漂亮的手腕和深藍色的手表,腦袋微微偏着垂眸看着手機,絲毫不比娛樂圈裏的那些被大衆熟知的面孔遜色。

“瀾燭。”淩久時去上了廁所回來,看見阮瀾燭身邊站了個中年男人在和他搭話。

她還沒走近,便遠遠的聽到了那中年男人的聲音,男人說:“帥哥,你真的不考慮一下嗎?我們可以給你很好的資源,捧紅你……”

阮瀾燭卻是頭也不擡,語氣冷淡的像是在打發推銷員:“沒興趣。”

“為什麽沒興趣?”男人還是不死心,“你真的很适合這個行業啊。”

阮瀾燭似乎有些煩了,道:“你們一年賺多少錢?”

男人說:“一年?如果你的咖位夠,一年幾千萬甚至上億都不成問題……”

阮瀾燭嗤笑一聲,道:“你知道我一年賺多少嗎?”

男人一愣。

阮瀾燭道:“我十五分鐘就能賺兩百萬,你讓我進娛樂圈?是你瘋了還是我瘋了?”他黑色的眸盡是不屑。

男人啞然,悻悻地轉身離開。

淩久時适時走到他的身邊,笑道:“又被搭讪了?”

阮瀾燭:“嗯。”

“如果沒有遇到門,你會考慮當明星嗎?”淩久時突然有點好奇這個問題,她知道現在阮瀾燭專攻門的事情,幾乎沒有精力參與現實裏別的工作。

“不知道。”阮瀾燭說,“我在遇到門的時候還沒想明白自己到底想做什麽。”

淩久時啞然,她這才想起,似乎阮瀾燭和門的淵源已經太深了,想要剝離開,這是不可能的事。

不過話說回來,阮瀾燭說十五分鐘賺兩百萬還真不是在胡說,一扇門在現實裏可不就是十幾分鐘麽。

淩久時和阮瀾燭說着話,譚棗棗也到了。

她穿着一身漂亮的定制禮服,被人群簇擁着,微微卷曲的長發搭在白皙的後背和肩膀上,讓她整個人看起來顯得端莊又成熟,很是吸引人的眼球。

譚棗棗和電影的導演上了臺,簡單的說了兩句後,電影便開始了。

她借着黑暗,走到了淩久時左邊空着的位置上,小聲道:“淩淩。”

淩久時:“嗯?”

譚棗棗:“謝謝你來看我的電影。”

淩久時道:“應該是謝謝你邀請我們來……”

譚棗棗似乎還想說什麽,但電影的音效已經響了起來,她便安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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