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蛇之吻（13）
“TMD，比特務還厲害哩！”
“老政委，你已經調查這麽清楚，為啥那時還不下令抓他們？”刑警隊員手腳都癢癢起來。
韓明搖搖頭，嘆口氣：“不能啊。那時吳致亭的下落還沒找到。緊接着梁玉蓮和杜傑相繼中毒住院。雖然懷疑梁玉蓮是自己服了抗蛇毒藥品後在鋼精鍋裏滴下蛇毒僞造被人毒害的假象。但醫院結果沒出來，抓他們證據不足。在他們住院後我和鄭隊分析吳致亭的下落。記起幾天來，杜傑急着向河岸推建築垃圾。昨天夜裏我們請港務局幾個潛水員幫忙，終于在杜傑倒垃圾地方的河底，撈出了吳致亭的屍體。他身上拴着兩截水泥欄杆，頭上有鈍物擊傷的痕跡，死亡時間應是四天以前，吳致亭和出納去取款，第二天便失蹤，所以，只能死在這天夜晚，很可能是深夜被人騙到河邊下的毒手。這裏具體情節，我不好推測，大概只有梁玉蓮和杜傑才能解釋清楚。不過，這時候我們已經能夠基本上勾勒出罪犯活動的軌跡。失竊那天晚上秦桂芳和榮景睡得很死，是服了杜傑偷下的安眠藥物。然後杜傑騙梅蘋外出同居，把梅蘋送到鄰市旅館，立即返回，害死被梁玉蓮騙到河邊的吳致亭。當調查兩天沒有發現吳致亭蹤跡，要改變注意方向時。杜傑才匆匆外出害死梅蘋，僞造吳致亭的罪證。想把我們進一步引向錯路，并為下步做案創造條件。因為尚杜二人生死未蔔，我們怕打草驚蛇才嚴格保密沒把吳致亭屍體的事告訴同志們。今天醫院同志來電告知梁玉蓮和杜傑身體俱已康複，分析斷定，他們中毒嚴反應，确實是小毒大發有意做作。最後結案的時候該到了，我們才把同志們全召回來！”
“不明白。他們為什麽不離婚反而弄這種狠毒勾當？”“錢弄到哪兒啦？”“蛇毒從哪兒來的？”刑警隊員們仍不滿足，七嘴八舌提問。
韓明搖搖頭，坦率地說：“你們問我，我也不清楚，還得靠咱們演戲的男女主角自己來回答。所以，我們還不能立時下手。要把他們趕出醫院再抓。”
“他們要是以怕吳致亭為名，不肯出院呢？”“那咱們就想法轟他們出來，只需略施小計……”韓明放低嗓門，輕輕說了幾句。
“老局長，真有你的！”
“不敢，不敢，老神經，老糊塗。”“哈哈哈哈……”頭發銀白的離休老政委和風華正茂的刑警隊後生們手拉手笑成了一團。
天空漆黑，夜色深沉。紅的花，綠的樹如顏料悄悄隐藏在無邊無涯的夜霧中。後半夜的稀疏街燈，漁火一般在遠處似明似滅，更襯得四處俱黑，一片模糊。
河西街心公園一片寂靜，只有噴泉的濺落，在黑暗中刷刷做響。偶兒一條魚兒在水池中躍起，發出石子落水般“咚”的響聲。忽然一陣踢踢嚓嚓的急促腳步聲傳來。兩個模模糊糊的黑影，一前一後，躲躲閃閃走進街心公園沿着彎彎曲曲的卵石甬道向西北角小角亭走去。
杜傑一邊在前邊走，一邊不住回頭看，心兒在胸中砰砰劇烈搏動，激動得好象要沖出胸腔。身上的血管一跳一跳，興奮得就似要爆炸開來。在醫院裏他從所謂昏迷中醒來看到梁玉蓮去找他“代夫賠罪”就直想立刻回家把那美麗嬌豔楚楚可憐的心上人一把抱在懷裏。
可是梁玉蓮事前早與他約法三章，什麽時候風聲不真正平息便不能出院。他只好耐着性子等待。傍晚時醫生告訴他，身體已經康複可以出院，他說“不，我剛被謀害未死。吳致亭沒捉住，我不敢回去。”
醫生笑道：“公安局通知，吳致亭早已逃離我市，可能在廣東非法偷渡香港時被打死了。你放心吧”。
“我頭還有些暈”
“沒事，風吹吹就好了。你們那兒清理地基的工頭來找你說城建局不讓往河裏再倒建築垃圾。改變計劃，河道不是修窄而是挖寬，明天就要動工。工頭要你回去商量怎麽辦呢。”
“啊，不讓倒了！”杜傑寬寬的額頭不覺浸出冷汗。急忙用痛哭老婆孩子的嚎叫聲同梁玉蓮取得聯系，當晚便以家中太忙為由，出院回家。聽工頭說是河對面加寬才放下了心。
要敘分離之情也是要商議下一步如何，兩人按老辦法，後半夜在這街心公園相見。杜傑早先在鎮劇團對梁玉蓮愛得發狂，失戀之後幾乎要跳河自殺。這幾年他的生意日益興旺，名聲也愈來愈大，也不乏妙齡女郎向他暗送秋波但他始終不能忘懷他的初戀，不能忘掉求之不得的梁玉蓮。
常常在和妻子親熱時，便把妻子和梁玉蓮比較，多少次在夢中遺憾的哭醒。不料，就在這時奇跡出現了。吳致亭來任會計，新娶沒幾年的妻子就是杜傑朝思暮想的那個女人。杜傑立刻和梁玉蓮挂上勾。可是這女人只是逗引他并不讓他得手。當他被愛欲之火燒得欲死欲活簡直難捱之際，梁玉蓮才提出一個做長久夫妻的萬全之計。杜傑起先還有些猶豫企圖用離婚來達到目的。梁玉蓮說那樣慢，難以實現且容易身敗名裂，量小非君子，無毒不丈夫，杜傑才狠狠心咬牙決定下毒手……
現在夢萦魂繞的願望實現，有情人終成眷屬。杜傑怎能不激情難捺，欣喜若狂。
“蓮，蓮，我的親親，我的愛愛，我的小天使，我的要命鬼．…..”
還沒走進角亭，杜傑便轉過身來，把窈窕秀麗的梁玉蓮一把抱在懷裏。低下絡細胡茬硬硬的面孔，喃喃地說着，把火燙的嘴巴，貼在梁玉蓮那鮮豔豐滿的唇上，堵得她幾乎喘不過氣來。
“傑，你真不虧為個男子漢，幹得真好，幹得真漂亮！”梁玉蓮由衷地誇贊着，雙手扳緊杜傑寬寬的肩膀，柔軟的身體貼緊杜傑，嘴唇雨點一般，在杜傑臉上落下千萬個吻。杜傑受到鼓勵，舉止更加大膽。把手探進尚玉蓮懷裏，摸索着要解什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