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6 章 郝婷婷猝死之謎(4)

郝婷婷猝死之謎(4)

送郝婷婷回家的路上出租汽車飛快地向前奔馳。街上行人已變得稀少,暗紫色路燈不時将餘波投入車內,瞬間車內又變得昏暗起來。

郝婷婷橫躺在司馬采鑫的懷裏,似睡非睡。剛離開喧鬧的舞廳坐上出租車時,涼爽的夏夜使他頭腦稍微鎮定下來。司馬今晚真有點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這女人TM怎麽回事,莫非又要逼我和她結婚?還是有什麽別的意思?

管她怎麽了,我自有一定之規,決不能讓她把我鬧得心慈手軟就是。忽然郝婷婷雙手摟住他的脖子,在他的臉上用力親着。”叭叭”的響聲,被司機聽得一清二楚。司機擡眼掃視車窗上方的反光鏡只見郝婷婷正将手伸進司馬的襯衫內摸索着。兩人又是一陣狂熱的騷動。

九點十分左右,出租車停在安圖街郝婷婷的門前。司馬采鑫正準備随郝婷婷一道下車不料,被郝婷婷一把按在座位上,滿臉的溫柔化成了嚴肅的冰霜:“行了,就到這吧,你先回家,今天我身體不舒服,過幾天你再來!”

“……”司馬采鑫滿腔的激動之情還沒有發洩夠,郝婷婷的話實在出乎意料之外。再看郝婷婷冷冰冰的神情,司馬的非分之想頓時消散了一多半。

“砰!”地一聲,車門被關上了。司機兩眼注視前方,剛才發生的一切仿佛他根本就沒看到。司馬窘臊的心理總算得到了一些寬慰。

“去鎮北。江畔街十五號。”

說到這裏,司馬采鑫得意洋洋地抖動着修長的瘦腿,在屋裏踱着方步,兩眼故意不看鄭趙二人而把目光瞥向窗外。他十分清楚自己的處境。自己不過是一個能博得女□□慕并把她們弄得發瘋的情場上的老手,公安局能奈我何呢?

“但現場留有你的腳印,你說自己并未把郝婷婷送上樓,那該作何解釋呢?”鄭勁松銳利的目光直刺司馬白淨的臉龐。

司馬從來未經歷過這樣嚴肅的場面,遇到肖特逼視的目光顯出幾分慌張的神情。他不願牽扯到郝婷婷死亡的這個案子中。他想跟公安局打交道,對本人總歸是不利的。

那天晚上司馬回到家中,和衣坐在沙發裏腦海裏像過電影一樣,一幕一幕地回想着剛才的情景。他猛然覺得郝婷婷在瞞着什麽。他想弄清楚這女人究竟在搞什麽名堂。摸摸上衣口袋裏的鑰匙串,上面有郝婷婷的房間鑰匙。這也是他在郝婷婷的衆多情人中唯一獲得的優待特權。

司馬居住的鎮北,本是一處著名的風景游覽區。到了夜裏變得一片寧靜。江風吹打着夾岸柳樹,發出嘩嘩的聲響。空氣中夾雜着毛毛細雨。司馬站在空曠的馬路中央,期待有一輛過往的出租車。終于,一輛空駛的皇冠伸出兩道長長的光舌闖入了他的視野。

司馬心急火燎地爬上小區三樓郝婷婷的房間時,室內一片黑暗。他蹑手蹑腳地摸進了郝婷婷的卧室。根據記憶先往右邊的牆壁摸索了幾下找到電燈開關。“咔嗒”,吸頂燈一陣跳閃,室內立時變得通亮。燈光下開沒有他想象中的□□場面,雙人席夢思床上空空蕩蕩。梳妝臺前,圓凳翻倒在地,旁邊匍伏着美麗的婦人。傍晚楚楚動人的裝扮此刻浸泡在殷紅的血泊之中,司馬感到一陣血腥氣息闖入自己的鼻孔,腦袋嗡的一聲漲開了。他想上前去看看那女人是否還存有生的希望但卻被一種莫名其妙的恐懼感支配着,失魂落魄地退出了卧室。

當他驚慌失措地跑到大門口時,身體瑟瑟地打着哆嗦,猛然升出一個念頭:萬一公安局發現了我的腳印,把我當成了罪犯,這可不是鬧着玩的。想到這又退回到房內,掏出手絹慌忙中左一把右一把地擦去剛剛走過的腳印。這一切他都是借着打火機的光亮完成的,出門的時候,他用沾滿泥污的手絹順手拽上房門。

“就這些?”趙宛韻的語氣裏流露出不信任,半信半疑:“你第二次到郝婷婷家的時間是在幾點鐘?”

“十一點半。我所說的句句是實,我可以對天發誓!”

“可你并未及時向公安局報告,你敢說你心裏沒鬼嗎?”

趙宛韻對司馬的發誓并不感興趣,而是窮追不舍地發問。

“天地良心啊,我知道自己去報案也少不了麻煩,誰能給我做證明呢?這案子轉轉磨磨又和我聯系上了。”

鄭勁松和趙宛韻輕蔑地用鼻子哼了一聲。

星期天。鎮裏的雨季時期中難得的一天晴天。鎮公安分辦公樓變得比往日安靜了許多。

偵查員們聚集在一起分析調查結果。根據何邦正去二百公裏以外的潘城核實,從宋大剛曾經下榻的紅光旅館查明了七月十九日晚登記的時間。他乘坐的514次列車是普通客車,運行速度較慢到達潘城的時間正是夜裏十一點五十分。他下車後在車站附近的紅光旅館住下,登記時間是夜裏十二點三十分。這就意味着李剛在案發時間剛好坐在火車上。

說話間,樓下傳來車子熄火的聲音,鄭勁松意識到定是老陳把七月十九日晚送司馬采鑫和郝婷婷二人的出租車司機找到了。全市總共有六千多輛國營、集體和個人的出租汽車,要找到其中的兩輛實在是大海撈針,非同尋常的事情。老陳有力的腳步聲,  回響在寂靜的樓道。一進辦公室門他就急着脫外套,汗水濕透了警服內衣的領口。身後緊跟着兩位出租汽車司機。老陳向鄭勁松和偵查員們介紹完兩位司機的姓名後,自己端起桌上的一杯茶水,一仰頭咕咚咕咚來了個底朝天。

“坐坐坐。”鄭勁松馬上請兩位司機坐到沙發上,直入主題:“你們二位在七月十九日夜裏都到過安圖街368號?”

穿深色條紋襯衫的中年司機點了點頭,講敘了那晚他送司馬與郝婷婷的經過,“那天晚上九點多鐘的時候,  我送過一男一女到安圖街。那男的穿一身黑色西裝,那女的穿件領口開得極低的連衣裙……從一開始我就覺得他們倆像一對野鴛鴦。果然,那女的不讓那男的下車和他一起上樓,稱自己身體不舒服,把車門給關上了。那男的只好叫我把車開到鎮北,到江畔街時,大概已經十點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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