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5 章 陰謀與愛情(5)

陰謀與愛情(5)

後來,冷靜下來,我客觀而理智地考慮了一下,這事兒不能幹。她如花似玉,正值妙齡,而我比她大十幾歲,快要進入“不惑“”之年,怎麽還要迷惑于她呢?盡管她的感情是真摯的,但年輕姑娘的心,一忽兒一變,說不定已經後悔了呢?再說,她有了男朋友,我怎麽能在一對年輕人中間插一只腳?雖說我看出玉和屈凡淳并不是很合适的一對,可他們畢竟年齡相當,能持續三、四年的戀愛是并不容易的……想到後來,我竟把玉想得有點,有點那個……卑鄙了。我猜想她或許因為我的導演地位對她有用所以想把我當臺階踏進電影演員的行列……最後,我果斷地作出了抉擇:公事公辦。她有演員的天才,我只是看重了這一點才相中了她的。以後,也只以這一點來處理事情和問題。

沒想到,玉對我産生了真正的感情,我越是“公公道道”對待她,她對我的感情越深。後來,她告對我說,我不像一般男人,見了好看的女人就死死盯上,心懷不端。對她這樣的姑娘來說,确實有數不清的男人對她想入非非。而我越想疏遠她,越對她表示冷淡,她就越是對我産生一種敬愛之情。

就這樣,當拍完那部電影她仍舊回藝術中心工作時,我已經戀戀不舍了。我知道自己不知不覺愛上了她。別看我的性格比較冷峻,可在這樣的姑娘面前,我實在無法再冷下去了。随着時間的推移,我也清楚了她和屈凡淳之間并沒有深厚的愛情,只不過在世俗的影響下,作為婚姻來考慮罷了。遲遲不結婚的原因,實際上是他們愛得并不深。玉一推再推,只是不好意思說分離的話罷了。只有當她認定我是她心目中的人時,才和屈凡淳提出分手的話。

我堕入了情網,當然得認真地理智地考慮我自己的家庭和婚姻。妻子對我有恩,但我們之間沒有愛情。盡管生了孩子,過了十來年的夫妻生活,但無論她或是我,都不能給予對方以激情,不能給對方以那種叫人如癡如醉的愛。我們這樣的夫妻關系,維持下去有什麽好處呢?站到妻子那方面,為她考慮,和我生活在一塊,其實是太苦了她。她肩上的擔子很沉重,我又不能為她分擔。和我生活在一起,實際上太受罪了,倒不如雙方都解脫的好。我的妻子賢慧又能吃苦,是不愁找不到一個合适的男人的。遺憾的是,她的見識和文化修養限制了她,世俗的月光和輿論捆住了她。寧願讓玉當我的情人,她也不和我離婚。

這使我們雙方都很痛苦。作為一個男人,在關鍵的時刻,必須表現出勇氣和果斷來。試想,在我們的社會裏,怎麽允許妻子和情人同時和我生活在一起呢。無論對她或她,都是不道德的。所以,我下決心要和妻子離婚。雖然她現在不願意,但以後她就會認識到我們的分離,無論對她或我,都是合适的。

至于屈凡淳的威脅恫吓,實在是沒有道理,也不近情理的。愛情和婚姻怎麽能強迫呢?就算以前他們真的戀愛過,可以後人家不愛你了,分手就是了,為啥要采取那樣一種辦法?從這一點也可看出屈凡淳是個什麽樣的人。衛玲玉和他分手是對的……即使不和我結婚也不能找屈凡淳這樣的人。

哪裏想到,玉,竟然被人害死呢?如果不是別的人幫屈凡淳暗害玉,那麽我想兇手就不是屈凡淳。他不會采取暗殺的辦法殺害玉。而且屈凡淳對玉還是有感情的,真要叫他殺她,見了面,也不見得下了手……

坐上返回的列車上,鄭勁松陷入深深的沉思。看來,王志和說的是真話。那麽,是什麽人殺害了衛玲玉?動機是什麽?還有,屈凡淳幾天不歸,到哪兒去了?他留給衛玲玉的信上,有自殺的意思,可別真的一時沖動,幹出什麽傻事來吧……想到這裏他心如油煎,恨不能立刻飛回雲溪鎮去。

直感,正如導演王志和所說,有時候,直感往往是正确的。冥冥之中似乎有神靈起作用。當鄭勁松一行人心急火燎地趕回鎮公安分局時,立刻得到了屈凡淳死亡的消息———屍體是在離鎮區五十公裏處的玉泉潭附近發現的。發現屍體的是一對年輕的戀人。他們在水潭裏游完泳上岸,到一處岩石上歇息時忽然聞到一股惡臭味。二人覺得詫異,循味尋去,只見一具男屍橫躺在岩石下的凹處,臉朝下,背朝上,手和腳別扭地壓在身下。死前似乎經過痛苦的掙紮…….後據法醫鑒定,屈凡淳大約死在5月5日到6日這段時間,死前發生過X行為。腸胃裏有一種劇毒物質,至今還分析不出是什麽東西。但可以肯定,屈凡淳系服毒致死。另外其屍體旁有吃過的午餐肉、牛肉幹、蘋果、黃桃罐頭等,還有點心之類食物的碎屑……

又是5日到6日!又是死前發生過性行為!屈凡淳的死為什麽和衛玲玉的死在時間上和方式上有某種雷同?是偶然的巧合還是有意的安排?難道就如同趙妹子假設的那樣。屈凡淳和衛玲玉一齊自殺?不,不可能!鄭勁松馬上推翻了這種假設。如果是一起自殺,何必不死在塊兒?難道,是屈凡淳先害死衛玲玉,然後他也自殺?不,不可能。如果是這樣,他何必選取這樣一種痛苦的死法?不遠處就是玉泉潭,跳進去該有多省事!但如果是他殺,又怎麽會跑到這麽遠的地方?

重重疑團在鄭勁松心頭纏繞,百思不得其解。盡管十分疲累,卻翻來複去怎麽也不能入睡。這真是一個奇怪的案子。到現在為止,費了不少精力,卻連一點線索也沒有抓到。是這個殺人兇手太狡猾了還是別有緣故?世界上的不解之謎太多了,說不定就是其中一個……不,不能讓它成為一個永久的謎,一定要設法解開……那麽,從哪兒能搞到一點線索呢?

驀然,他想到了那塊藍色糖果紙。那是東粦市一個新廠家的産品,最近剛剛上市,他有幸嘗過一塊,奶味濃郁,口感還不錯。衛玲玉怎麽會把這塊糖,單單的一塊糖,帶到旅館裏去?又偏偏用它包止痛片?

他再想到康樂旅館本身——糖果紙會不會是旅館內部的人吃過了之後随手用它包止疼片?或者送給衛玲玉,衛玲玉吃過後随手包的止疼片?要是這樣的話,止疼片是誰給她的?兇手會不會出在旅館內部?因為只有內部的人才有很長的時間把罪惡痕跡抹煞得那樣幹淨……對,明天再去康樂旅館,也許會弄到一點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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