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出聲的那個人便開口解釋了起來:“無痕乃是玉虛上仙親自選了昆侖雪山上的玄鐵玉石,親手打造而成的寶物利器,怎麽會在一個練氣期的修道者手裏呢。”
“那也不對啊,既然是練氣期的,怎麽可能接近玉虛上仙啊?”有人發表不同意見了。
“……”
人群裏沉默了一會兒,有人發出一聲嗤笑,顯得就格外的清晰。
所有人都往那個放向看了過去,花不謝趁機低下身子,沖着阿笨招了招手。阿笨一扭頭,原本還想裝一下不屑,接過一歪頭看到那邊嗤笑的人是葉沾衣之後,阿笨猛地跳到了花不謝懷裏。
花不謝掐着阿笨的耳朵念叨:“叫你不老實,看你以後還往人群裏鑽不!”
“我說女人啊,剛才真的不是我故意往人群裏鑽了,還有啊,那個女人是不是和你有仇啊?”阿笨皺着眉頭服軟,順帶着把仇恨轉移到了葉沾衣身上。
花不謝擡頭看了一眼,就看到葉沾衣沖着自己笑的一臉嘲諷。
抽了抽嘴角,花不謝有些別扭地點了點頭:“可能有仇吧。”
“……”阿笨翻了個白眼,窩在花不謝的懷裏不說話了。
而那邊葉沾衣則是冷冷地看着花不謝,嘴角勾起一個完美的弧度,輕言:“花不謝,這麽幾天沒見,你怎麽連靈寵都養上了?”
“關你什麽事兒啊!”花不謝沖着葉沾衣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
“真是有什麽樣的主人就有什麽樣的靈寵,你如此愚笨的一個人,居然弄了頭豬當靈寵。我說花不謝,你這靈寵不是這青玄林裏豬妖吧?”
“你才豬妖,你全家都是豬妖!”阿笨猛地從花不謝懷裏擡起頭來,狠狠地瞪了葉沾衣一眼。
葉沾衣愣了愣,嘴角的笑意更盛:“這豬倒是比你還要伶牙俐齒。”
“那是,葉師姐這樣的人,想來只靠一張臉蛋吃飯,這嘴是用來幹嘛的,大概也就是用來透風的吧?伶牙俐齒這種東西,葉師姐這輩子也不需要的。”花不謝點了點頭,笑着看了葉沾衣一眼:“葉師姐,我說咱們倆直接也沒什麽深仇大恨,你這麽看我不順眼是不是就是因為玉虛上仙喜歡我不喜歡你啊?”
“你!”葉沾衣氣急,伸着手指着花不謝半晌沒能說出什麽話來。
嘩——
人群又炸開了鍋似的叽叽喳喳地說了起來,有人甚至摸着下巴地打量了花不謝好幾眼,但是也沒能琢磨出花不謝比葉沾衣的可取之處在哪兒。難不成人家玉虛上仙就是獨樹一幟喜歡這種長得仍在人群裏找都找不出來的平凡貨?又或者,是覺得葉沾衣長得太好看,放在家裏頭不安全嗎?
之所以沒有人懷疑花不謝那句話的真實性,主要還是因為葉沾衣的反應,以及花不謝手裏的無痕。
只是……
為什麽偏偏是花不謝呢?
很多人心裏頭都有些疑惑,原本他們都以為那高高在上的玉虛上仙是不會喜歡上任何人的,這種事兒雖然說起來大多數女修心裏都有些失落,可是怎麽也比現在這樣的感覺好。你心裏的男神,原本以為此生都将孤獨一身,雖然失落,卻還是覺得能夠觊觎一下,還是能夠胡亂猜測一下,或者默默在心裏yy一下。結果,你的男神不是不喜歡女人,只是還沒有遇到,而今他終于找到心愛的女人了,可惜不是你。這種難以言喻的感受,你還是自己感受一下吧……
不知道是誰不知死活地看着花不謝問了一句:“你長得這麽難看,玉虛上仙為什麽喜歡你呢?”
回答她的是青玄林裏的一聲聲怒吼,這一下子,再也沒有人來得及關心花不謝和玉虛上仙直接那些說不清楚的糾葛。所有人都我進了手中的法器,目光灼灼地盯着青玄林。
花不謝看了一眼不知道什麽時候來到自己身邊的慕容映瓷和蕭秋,有些奇怪地問:“既然這些人這麽想着能夠拿到所謂的寶物,為什麽沒有人願意往裏沖呢?”
“愚蠢。”阿笨翻了個白眼,“沒有人知道裏面的精怪修為到底有多深誰敢往裏頭沖啊。”
“阿笨說的沒錯。”慕容映瓷點了點頭,有些擔憂地看了花不謝一眼,“師姐,一會兒你還是跟在我身後吧,咱們同門同宗,還需要分什麽你我啊,你跟在後面,若是有好東西,記得撿就是了。”
“喂,我可是師姐啊,我怎麽能躲在你身後!”花不謝不高興地撅了撅嘴,其實慕容映瓷說的,就是讓自己跟子啊屁股後面混經驗吧?其實這個……她花不謝真的很熟門熟路的好嗎?當年玩游戲的時候,花不謝就是一個戰鬥力只有五的渣渣,雖然熱愛各種生活材料,可卻沒有那以一敵百的戰鬥力,能做的向來就是跟在人家牛逼人士後面混經驗,等着爆出了她想要的東西,就開始出價競争。這種日子……其實并不好過。
若是碰上好人了也就罷了,頂多自己下次遇見了的時候,送對方一些高級材料或者成品裝備之類的就完事兒了。遇上了奇葩,才不管你是幹嘛的,把價格擡得老高不說,除了副本還要仇殺你。花不謝只是戰鬥力只有五的渣渣啊,根本就是被秒的命啊。所以,花不謝後來便下定決心提升自己的戰鬥力,可惜還是沒來得及發揮,便已經到了這個世界。如今,怎麽能夠在躲在人身後蹭經驗呢?
她花不謝,可是要當戰鬥力超絕的男人,哦不對,是女人。
027 進階,築基初期
沖進青玄林之後,花不謝就曉得自己之前的決定是多麽的正确了。
這個青玄林就像是有五行八卦一般,進去之後,便再也找不到之前的那個出口了。而且不過一小會兒的工夫,除了花不謝懷裏的阿笨,她的周圍再也看不到一個小夥伴了。
青玄林的四周滿滿都是一層淡青色的瘴氣,将所有人都分割開來。花不謝靜下心來,似乎還隐約聽到了葉沾衣的驚呼聲。低下頭看了阿笨一眼,花不謝嘆氣,擡手摸了摸阿笨的耳朵,剛要說什麽,一聲嚎叫響在耳邊。
花不謝慢慢地轉身,正對上身後一雙綠瑩瑩的眼睛。
忍不住咽了口唾沫,花不謝輕聲同阿笨念叨:“這真的是豬精嗎?怎麽看着像狼啊……”
“我說……女人!別說話了,快跑!”阿笨話音一落,便從花不謝懷裏跑出去了,頭也不回地往前竄。
“阿笨!”花不謝皺眉,趕緊追了上去。
腳步一起,便感覺到一股讓人作嘔的氣息緊貼着自己的脖頸過去。
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花不謝的腿一下子軟了下來。阿笨跑在前面忍不住停下,嘆了口氣,轉身跑了回來拖着花不謝的褲腿就往前跑。
身後的豬精龇着長長的獠牙跟在後面追着,追着追着,豬精就停了下來,只是不停地刨着腳底的土。
花不謝捂着胸口使勁喘氣,看着阿笨有些不可置信的問:“我說阿笨啊,我……我看着你還沒累,這貨已經累了啊。要不你繼續拖着它跑吧,把它累死拉倒。”
“女……女……女人啊……”阿笨聲音從未有過的顫抖起來。
“幹嘛呀?你尿急?”花不謝喘上氣來,瞥了阿笨一眼,一屁股就坐到了地上。
“女人啊!你就不能長點心啊!”阿笨唰的一下子竄到花不謝懷裏,又換了語氣,問道,“我說你的無痕可趕緊掏出來啊,還有啊,我可能不怎會打妖精,你多照顧照顧我啊。”
“啊?”花不謝有些不理解似的皺了下眉頭,順着阿笨的目光看了過去,整個人都覺得爬不起來了。
一圈綠幽幽的眼睛,死死地盯着花不謝和阿笨。花不謝嘿嘿笑了兩聲,終于摸到了自己的無痕。
無痕出鞘,清冷的幽光,那一群豬精似乎受到驚吓似的,往後退了兩步,可是緊接着又都快速地圍了上來。
當第一只豬精跳起來的時候,花不謝哇哇大叫着胡亂揮舞着自己手裏的無痕,腥臭的血腥味萦繞在鼻尖。花不謝忍不住皺眉,可是還來不及讓自己周圍的味道散一散,便又有一直豬精沖了上來。
這一次,花不謝倒是鎮定了下來。直沖着那只豬精的面龐像揮刀似的劈了下來,那只豬精的臉正巧對上了劍鋒,整個的披散開來。
“這無痕倒是果真鋒利。”阿笨忍不住感嘆了一聲。
花不謝卻來不及搭話,轉身又砍了一只豬精。
阿笨這個時候卻被花不謝甩了出去,花不謝忍不住颦眉喊了一聲:“阿笨!”
雖然有心過去将阿笨撈過來,可卻是有心無力,阿笨一被甩出去,就又有一群的豬精圍了上來。花不謝皺眉,咬牙握住短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