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又是十萬頭草泥馬飛嘯而過,這特麽都是些什麽事兒啊?跟自己有一毛錢的關系嘛?這些人一個個的都來盯着自己,自己欠你們的啊!花不謝無奈的翻了個白眼,又看了玉虛上仙一眼。這貨盯着自己的眼神裏到底是幾個意思啊?我欠你錢啊?
“小花兒,想來這二位女修是來尋你師父的,咱們換個地方?嗯?”玉虛上仙看到花不謝看自己,忍不住換了個語氣,尾音裏全是慵懶。
“……叫的可真親熱。”綠倚皺眉白了花不謝一眼。
“……”花不謝也默默地哆嗦了一下,看了玉虛上仙一眼,有些試探着來了一句:“說起來,今日似乎還不曾見到師父呢。”
“一日不見,你就如隔三秋了?何時,對我你也能如此?”玉虛上仙這話怎麽聽都像是夾雜着極大的醋意似的。
這個念頭一起,花不謝就忍不住自己鄙視了自己一番,自己是什麽人,不過是個初初進入練虛期的長得也不好看的普通女修罷了。而玉虛上仙呢?人家非但是個上仙,還是五大上仙之首,統管着整個七十二仙山。玉虛上仙對自己的這番調戲,在花不謝眼裏,玉虛上仙同自己的這一番糾纏都是玉虛上仙的調戲罷了。許是九十九重天宮太過寂寞,而自己這種異世而來的靈魂,縱然修仙的心沒有慕容映瓷雲漠北這樣的人來的強烈,卻終歸還是有些不一樣的存在。應當,是這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吸引了玉虛上仙吧。然而,等到玉虛上仙看多了之後,對這些東西煩膩了之後,她花不謝是誰,誰還會記得呢……
莫名的想到這兒,花不謝忍不住發出一聲嘆息。
這聲嘆息,卻又莫名的惹怒了綠倚和紅蝶。
紅蝶先是冷冷地一笑,繼而沖着玉虛上仙抛了個媚眼。
玉虛上仙最是受不了紅蝶這幅模樣,當下別扭轉頭甩手走到了一旁。
幾乎就在玉虛上仙走開的同時,紅蝶猛地翻身沖着花不謝發難。
“大師姐!”雲漠北皺眉,想要上前,卻又猛地頓住。他雖然有着修為,卻沒有任何實戰法力,他會的大部分還是打鐵而已。難不成要拿着打鐵錘,像打鐵一樣的招呼紅蝶嗎?雲漠北心思轉瞬之間,就看到玉虛上仙轉了身。
有玉虛上仙在,誰能傷的了花不謝分毫?
雲漠北和慕容映瓷瞬間都放下了心,卻沒想到綠倚嘴邊揚起一抹輕笑,轉瞬間便膩到了玉虛上仙身上。
玉虛上仙皺眉,甩手将綠倚甩了出去,可一甩出去,就接着有撲上來一個。玉虛上仙的眉頭漸漸鎖緊。
“二師姐,這是?”雲漠北拽了拽慕容映瓷,一臉的不可置信。
慕容映瓷嘆氣,突然對着綠倚奔了過去,如同凡間武學高手一般直取咽喉。
“二師姐!”雲漠北驚呼着嘆了口氣,看着纏鬥在一起的三個人,愈發的想不明白了。
玉虛上仙那可是上仙啊,綠倚便是再厲害也不可能和一個上仙打成平手啊,而且……那邊花不謝似乎要撐不住了啊!這些人到底在鬧什麽啊!
正想着,卻聽到慕容映瓷一聲怒喝:“你到底是什麽人!”
“呵……”柔媚無骨的一聲輕笑,媚眼如絲地看了過來。
被紅蝶纏鬥的花不謝腦中突然閃過一絲可能,莫不是:“芙蓉仙姝?”
“你倒是還有工夫去看他們如何,看來,是當你紅蝶姐姐在逗你玩呢?”紅蝶冷笑,瞬間抽下了發間的胡蝶發簪。
“大師姐不過是練虛期而已,紅蝶你至于把看家法器都拿出來嗎?”雲漠北不管不顧地喊了起來,若不是看到紅蝶手裏那根可以變換十八般武器的發簪,雲漠北只怕也記不起來。這個女子,其實和老頭之間也有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關系呢。
只是……
老頭都消失這麽多年了,紅蝶卻依舊還是一副如此模樣,到不知道老頭和她之間,到底是誰負了誰呢。
想到這兒,雲漠北驀地蹲下去,拔開葫蘆蓋子開始往外倒了起來。紅銅、錫礦、雲英石、打火石……
等等!他的打鐵錘呢?
沒有大鐵錘,莫說是去幫師姐的忙,就是以後再開爐打鐵,也沒法打了吧!
可憐兮兮地擡頭看了慕容映瓷一眼,雲漠北喚道:“二師姐!”
“喊什麽喊啊,看不見我還在幫着玉虛上仙打仗嗎?”慕容映瓷沒好氣地瞪了雲漠北一眼,拿着劍又沖進了戰圈。
“……二師姐,你不添亂就算是不錯的了,若是那個頂着綠倚皮的人真的是芙蓉仙姝,就是十個慕容映瓷也打不過啊!人家上仙和上仙之間的争鬥才算是公平好嗎?還有說什麽打仗?你們這充其量也就算是小打小鬧好嗎?二師姐你若是果真要幫戰,倒不如去幫幫大師姐啊。”
038 阿笨進階
花不謝和紅蝶的争鬥……
與其說是争鬥,其實倒不如說是花不謝一味的在躲避着紅蝶的責難。
紅蝶的蝶形發簪名喚化蝶,一會兒變換成青峰長劍,一會兒變換成三叉畫戟,唯一不變的則是紅蝶發招的方式,就好像已經将老鼠騙到自己領地裏的貓,不停地逗弄着花不謝。
“簡直蛇精病嘛你!”花不謝忍不住沖着紅蝶吼了一句。
紅蝶卻好像才發現花不謝的破綻似的,直接将發簪握緊手中換成一柄短匕首貼着花不謝的臉面飛了過來。
“卧槽!”花不謝忍不住罵了一句,摸出腰間的無痕,硬生生接下了紅蝶的這一擊。
無痕和化蝶在空中發出巨大的嗡鳴聲,震得花不謝的屋子裏都顫了顫。
花不謝忍不住皺眉,瞅準了機會就要往門外跑。“綠倚”卻猛地一揮袖子,帶着淡紫色的光芒,花不謝面前的屋門刷的合了起來。
“大師姐!”
“師姐!”
被那股力氣沖出去的雲漠北和慕容映瓷都忍不住喊了一聲。
慕容映瓷不過是聽了雲漠北的話,退出了玉虛上仙和“綠倚”的戰圈,幫着雲漠北在找他葫蘆裏還有沒有什麽東西沒有倒出來,這才拉着雲漠北推到了門邊上。誰知道就這麽一退,就徹底同屋裏分隔了起來。
慕容映瓷皺眉,舉着劍就往門上砍。
雲漠北忍不住出聲提醒:“二師姐,你不是真二吧?這門上被施了法,師姐還能是真的看不出來嗎?”
“用得着你說,只是難得你就不擔心嗎?不但大師姐在裏頭,還有受了傷一直在昏睡的阿笨呢!”
“阿笨是誰啊?”雲漠北湊到慕容映瓷眼皮子底下,眨了眨眼。
“阿笨它……”慕容映瓷突然瞪了雲漠北一眼,“現在好像不是你好奇的時候吧?”
話音一落,屋裏就傳出一聲巨響,伴随玉虛上仙有些氣急敗壞地一聲怒吼,雲漠北和慕容映瓷對看一眼,不約而同地抱起頭來就沖着遠處跑去了。
“二師姐,往哪邊跑?”雲漠北站在岔路口一臉凝重地看着慕容映瓷。
慕容映瓷也十分凝重地指了指前面的一條小路:“賭一筐大黃,師父一定在那個方向。”
“賭一筐紅銅,二師姐你怎麽知道的?”
“……”慕容映瓷皺了皺眉,這不是分明說着自己認輸了嗎?再說了,自己要一筐紅銅有什麽用啊!
“師姐師姐,你倒是同我說說啊!”雲漠北看着慕容映瓷使勁地眨巴眼,各種天真無辜求知若渴的模樣。
“那邊是沖着妙法靈境的方向。”慕容映瓷嘆了口氣,心想,若是雲漠北再問妙法靈境是什麽地方的話,自己是決計不會開口的。
誰知道雲漠北只是一副原來如此的模樣點了點頭,“說起來,今兒來的這兩位就是打妙法靈境過來的吧?”
“……”慕容映瓷不知道該說什麽了,明明看着雲漠北年紀不大的樣子,怎麽似乎就沒有他不知道的事兒呢?難道那個老頭就那麽厲害,還是說那個老頭毫無避諱,什麽都會同雲漠北說?
皺着眉頭的慕容映瓷沒有再同雲漠北争辯什麽,只是帶着雲漠北快速地跑上了山頭,只怕再不把君無道找回來,那倆不知道君無道什麽時候勾搭的女修,可能就要死無葬身之地了。
雖然她們也不是什麽善人,只是好好的兩個女修若是真的葬在君山,只怕君山啊,日後就越發的沒人敢來了呢。
慕容映瓷一邊尋找君無道,一邊記挂着花不謝那邊。不知道她們那邊如今是什麽境況……
花不謝的屋裏此時的确十分的不平靜。
玉虛上仙看到紅蝶的劍刃貼着花不謝的手腕錯過去時,當下暴怒,對待面前的“綠倚”也沒有了先前的禮讓。“綠倚”被玉虛上仙的法力一震,漸漸變了面容。一身淡紫色衣袍攏身,勾勒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