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較厚,權當沒看見玉虛上仙的眼神,沖着慕容映瓷嘿嘿地笑了笑:“慕容道友,老朽身子骨不大康健,你那兒還能稱得上老道吧?”
慕容映瓷抽了抽嘴角,點了點頭,又看了看書鴻,問道:“師妹你的禦劍術?”
“別介啊師姐,我那點三腳貓的工夫可回不去君山。”書鴻皺眉。
按理說進入元嬰期的修道者都會依靠一些東西飛行才是,可是書鴻大部分時間還是用于研習煉丹術,就像程衍墨除了烹饪根骨極佳以外,連打架都不擅長的。
阿笨撇了撇嘴,看了一眼花不謝,嘆氣道:“不然這樣好了,我帶着女人走,慕容你帶着他們。”
“哦?”玉虛上仙冷冷地挑了下眉,伸手将花不謝圈進了自己懷裏,“阿笨你去和他們擠一擠就好,慕容你的仙法應當可以支撐着飛回去吧?”
慕容映瓷咬了咬牙,恨恨地點了點頭。
玉虛上仙十分賤兮兮地沖着慕容映瓷笑了笑,揮了揮衣袖沒有帶走一片雲彩。
慕容映瓷磨了一會兒牙,恨恨地看了一眼書鴻他們:“上去啊!”
光怪老道在一旁嘿嘿地笑了笑:“其實你們這兒要是乘不了我,我自己跟着你們就是了。”
說着,光怪老道将手中浮塵往半空中一抛,自己盤着腿閑閑地坐了上去。
慕容映瓷抽了抽嘴角:“那您為什麽不早說啊。”
“我不是為了和你們聊聊天嘛。”光怪老道捋了捋自己的胡子,等着慕容映瓷跳上玉葉子,捏了個讓玉葉子自己跑的訣,這才笑眯眯地繼續問道,“慕容道友,你同我說說玉虛子那個老不死的和你大師姐的事兒呗?”
慕容映瓷在光怪老道的那句老不死裏聽出了一丢丢的猙獰的味道,當下扯了扯嘴角,看着光怪老道十分嚴肅地說:“上仙,不是我不願意說,其實是……你問它吧,它最清楚了。”
慕容映瓷伸着手指着一上玉葉子就開始閉上眼睛裝死的阿笨,說的十分的嚴肅。本來着也是事實,花不謝的事兒這世上若說又誰最清楚,若是阿笨不開口,只怕也沒什麽人敢開口了。
可阿笨,卻有有着一上來就犯暈的毛病。
慕容映瓷皺了皺眉,問書鴻:“你身上可帶了定暈丸?”
“沒有,我從來沒有見過暈飛行法寶的人,從來沒做過這種東西。”書鴻有些無辜地搖了搖頭。
程衍墨在一旁聽了一會兒,湊了過來,從身上翻騰了半天:“二師姐我這兒有點酸梅果茶,大約還是能夠止一止暈的,你要來點嗎?”
“酸梅果茶能止暈?你這是在逗我?”慕容映瓷白了程衍墨一眼。
程衍墨臉紅:“我在這裏面加了一些草藥,保留了定暈丸的藥效,卻讓它的口感更好了。二師姐,我是萬萬不敢逗你的。”
慕容映瓷抽了抽嘴角,不過是同程衍墨開個玩笑罷了,也能讓程衍墨如此的一驚一乍。
無奈地搖了搖頭,慕容映瓷指了指一直裝死的阿笨:“給它試試吧。”
“二師姐說的是阿笨?”程衍墨皺了皺眉。
“你不瞎吧?”慕容映瓷有些無奈。
雲漠北扯了扯慕容映瓷的衣角:“二師姐你今兒是吃錯藥了還是怎麽了?師弟不過就是問一問,你這是幹嘛呢?就不能好好的說話啊。”轉頭,雲漠北又沖着程衍墨十分溫柔地笑了笑,“就是阿笨,麻煩你了啊。”
書鴻渾身惡寒地搖了搖頭,轉身和程衍墨一起去喂阿笨了。
光怪老道一直不緊不慢地跟在他們的玉葉子後面,十分耐心地等着他們有個人能理理他。
可是很顯然,玉葉子上的這一群人,通通都将光怪老道忘得幹淨。
一轉眼都已經到了君山,光怪老道依舊沒能聽到他想聽到的八卦。
落地之後,慕容映瓷才想起了光怪老道,一邊收着玉葉子一邊沖着光怪老道笑的幾分尴尬。慕容映瓷同光怪老道保證:“等着師父他老人家看不見的時候,我一定跟上仙您好好的說一說啊。”
光怪老道覺得,他再也不相信這些看着很水靈很漂亮很溫柔的小女修了,一個個的都不把他這種老頭子放在眼睛裏。八卦這種東西,還是得依靠自己的力量去努力的發現的。
光怪老道不是怎麽很開心地跟在慕容映瓷他們後面,慢慢地往君山大殿中走。走了一會兒,光怪老道就停下來了。
雲漠北回頭看着光怪老道有些不理解:“上仙怎麽了?”
“我是一個上仙。”光怪老道十分嚴肅地看着雲漠北指了指自己。
雲漠北拽了拽慕容映瓷,沖着光怪老道颔首:“誠然您的确是一位上仙。”
070 大人你還好嗎
身為上仙的光怪老道覺得,自己沒能得到一個上仙應該得到的尊崇。
同樣都是上仙,玉虛上仙不管走到哪兒,都是被一群人捧着愛着的,玉虛上仙不說話,哪怕只是輕飄飄地瞪一眼,都有一群人立馬噤聲,一副唯唯諾諾的樣子。
可是為什麽自己就不行,莫說讓人家害怕了,就是連這待遇都差得很大好嗎?
雲漠北裝模作樣地想了一會兒,伸出手去,還沒等挨着光怪老道的肩膀,就讪讪地收了回來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那個,上仙吶,這件事兒吧,其實您不能怪師父啊。您說您要是和玉虛上仙一道來不就沒事兒了嗎?”
慕容映瓷附和道:“可不是嘛,上仙大人吶,現在這個時候從這條路進入大殿的都是我們門中弟子,師父他老人家沒能出來迎接您,您也得擔待一下不是?”
“哼。”光怪老道心裏頭還是有些不樂意,說出來的話也有些傲嬌。
雲漠北忍不住皺了下眉:“其實人家玉虛上仙就沒有您這麽多毛病!”
“你個兔崽子你說什麽?有種你再說一遍?”光怪老道不樂意了,指着雲漠北就舉起了手裏的浮塵。
慕容映瓷看不過去,默默地思考了一下,如今他們是在自己家,玉虛上仙也是站在自己這邊的。于是慕容映瓷一咬牙,沖着光怪老道不懷好意地笑了笑:“我說老道上仙,是您自個兒哭着喊着要來我們家的,原本您就是不請自來,還嫌棄我們招待不周,我師弟自然是個沒種的,有種您走啊?”
“……”雲漠北抽了抽嘴角,看着慕容映瓷的目光十分的複雜。敬佩有,憤恨有,不爽有,親近有。
而光怪老道,倒是神奇的噤聲了。
畢竟,人家慕容映瓷說的沒差。是自己非得來的,來了不如玉虛上仙的品階高,君無道那些人先是接待了玉虛上仙,是萬萬沒有道理再來接待自己的。只是他只是想要讓慕容映瓷他們對自己照顧一些嘛,怎麽就感覺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呢?
光怪老道一臉不痛快地跟着慕容映瓷他們走到了大殿,君無道愣了一下,才上前同他打招呼。
君無道說:“這麽多年不見,你怎麽來了?”
“這麽多年不見,你怎麽還是這樣?”光怪老道瞪了君無道一眼。
一旁的慕容映瓷感嘆,居然又是老相識。
“你那寶貝徒弟和玉虛子什麽關系啊?”光怪老道是個心裏藏不住話的,看了一眼大殿中沒有玉虛上仙和花不謝的身影,光怪老道就忍不住問了。
君無道先是詫異了一下,才轉頭看向慕容映瓷,問道:“你們找到你師姐了?”
“師姐沒回來?”慕容映瓷也很詫異。
門外風風火火地沖進來一道影子,阿笨喘着氣道:“回來了回來了,不過玉虛上仙直接帶着女人回自己的房間去了。”
“混蛋玉虛子,老子寶貝徒弟的清譽!”君無道怪叫一聲風風火火地沖了出去。
光怪老道歪了歪頭摸着胡子琢磨了好一會兒,才又歪了歪頭看着大殿中震驚的一衆人等,問道:“什麽意思啊?”
“對啊,什麽意思啊?”雲漠北看着阿笨。
阿笨方才經過一場超越自身極限的運動,此時還在努力調息平穩自己的呼吸,完全不顧一屋子人的心跳有多快,自顧自的練習着吐納調息,又慢悠悠地在屋子裏轉悠了一圈,這才看着程衍墨伸了伸小蹄子:“嘿,小四兒,老子餓了。”
“……”程衍墨臉紅了紅,默默地瞥了雲漠北一眼。
雲漠北接收到程衍墨目光中的意思,十分仗義地拍了拍胸脯,蹲到阿笨身邊,笑眯眯地看着阿笨問道:“你先說說這現在到底是個什麽狀況啊?”
“沒什麽狀況啊,你們不就是出去找我們的嗎?如今我們沒少一塊肉的回來了,你們幹嘛不給我飯吃。”阿笨癟嘴,一臉的委屈。
慕容映瓷活動了活動手指頭,兩只手扳的嘎嘣嘎嘣響,這才靠近了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