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章 作品相關

《新傲龍戲鳳》

作者:林如是

內容簡介:

山頭茶棚瞥見那俏皮──一身下人裝束,突兀至極,卻牽引出他的記憶……

目光流動,充滿生氣,不笑也似有笑意,像是能看穿什麽似,說不出的一種奇異感。

這奇異的感覺,曾是哪番經歷過?

是了!多年前神靈山間初相見,那大膽又無禮的蠻兒便若如此。

過多的湊巧就不是巧合,而是必然了。

既是必然,他不只要她的人,還要她的心;

因為,她是唯一吃了他唾沫、也讓他吃了她唾沫的人。

不管在天書裏是否已寫定,他看了,想要,就要!

更新時間:2017-06-07 20:00:04 字數:1052

項姐說,打算重新出版《戲鳳》套書,傳給我當年的電子書稿。我飛快掃讀過一遍,當下忍不住嚎叫,如果你有聽過月圓時、站立在危崖上的荒野獨孤狼對着圓月的嚎叫,對的,就是那樣。

天啊!真不敢相信那會是我寫的——當時我是這樣嚎叫的。

将近二十年的時光。啊,天呀!

二十年了。有那麽久了?我都不知道,不,我知道時光就那麽流去了,這所謂的“不知道”,只是一種感情的形容詞。總之,我都不知道已經過去那麽久了,我甚至還記得當年在寫《戲鳳》故事時的光景。就這麽過了二十年了?到底是哪裏出差錯了?怎麽不聲不響就過了二十年?

項姐說,我們可以視個人的感覺或需要,對故事作修改。我狠下心,就将故事作了一百八十度的修改,改得“面目半非”,我甚至将女主角殷莫愁都改掉了。

不是說原來的故事好或不好、或再相不相信那樣的感情,而是,《戲鳳》這個故事,如果讓現在的林阿是來寫的話,是不會那樣寫的,雖然,原來版本的故事很唯美、情深意癡,我也還是很願意相信一見鐘情此情不渝;但畢竟,二十年都過去了,不是嗎?

所以,我大幅修改,改動的部分非常多。不過,仍保留了原來故事裏的許多情節與橋段,畢竟若說在這日新月異的世界、三千年前的地球跟三千年後的地球有什麽可以跟化石比天長地久的,大概就是人類的情事了;因為人類的感情變來變去就是那幾樁模樣有差、但結構神似的傳奇。

所以,我一如既往地“自找麻煩”。因為女主角都換人了,個性、愛好、習慣、感情觀不一樣,所以對遭遇的反應也不一樣。不是說,性格造就一個人的命運嗎?這故事裏真都是一些麻須的人啊!我愛你,你不愛我,我要你的心,你不給我你的心,那麽,給身子吧。可給了身子又不滿意,還一定要那顆心——真貪心,對不對?

關于故事的一點說明:

各個朝代對皇帝皇後皇太後等稱謂各有不同,名稱簡直亂成一團。這故事背景既是個架空王朝,也就沒有借用哪個特定朝代的體例,而是混在一起。至于臣屬等對皇帝的稱謂,幹脆就用“皇上”一詞,所以并不符合哪一朝代的史實。就這樣。

二十年前的林如是是怎麽樣的呢?二十年後的我現在已很難想象。還會有另一個二十年嗎?到那時候,林阿是我還會對愛情這回事有這種種感嘆,然後寫下這種種離合悲歡嗎?

最後,以故事中山頭茶棚門柱上的對聯作結語吧!

入此情門一笑逢

越彼情檻衆緣生

那麽,它日江湖再相會了。

楔子

更新時間:2017-06-07 20:00:04 字數:2732

那一老一少,對着眼前約莫九、十歲,一臉稚嫩卻滿布無奈的小女孩,哭得淅瀝嘩啦,淚水與鼻水齊流,多有不舍。站在小女孩身旁那一男一女也是哭得淅瀝嘩啦,淚水直下,眼都哭腫了。

“奶娘,小紅,你們不要再哭了。”稚嫩的聲音與那顯得冷靜、帶些無奈的小臉龐多有不協調。“爹、娘,你們也別哭了,你們一哭,小紅跟奶娘又跟着你們一起哭。”

“都是爹不好,爹對不起你們,對不起殷家列祖列宗。”

“嗚……奶娘、小紅,我真舍不得讓你們離開。”

“夫人,那麽您就跟小姐說說,讓我跟奶娘留下來。”小紅哭着央求。

“莫愁……”殷夫人淚眼汪汪求着女兒。

“是啊,小姐。”奶娘擦擦淚水,“府裏的仆役都遺散了,如果我跟小紅也走了,誰來侍候小姐你跟老爺和夫人。”

“我不打緊。”

“小姐你不打緊,不必人侍候,那夫人呢,怎麽辦?誰來侍候夫人?還有,誰來打理府裏上下瑣碎。”奶娘尋顧四周,偌大的殷府裏沒有半點人煙,加之一些比較值錢的家當早被搬得一空,整個宅第顯得空蕩蕩,園裏的花草樹木似也無精打采。

“這破園子哪還需要打理。”

聽女兒這麽說,殷老爺又淅瀝嘩啦哭起來。“都是我的錯。莫愁,爹對不起你跟你娘。”

“這怎麽會是老爺的錯,都是我持家無方。”殷夫人又跟着哭起來。

殷莫愁小臉一歪,不理會爹娘,從袖中取出兩張銀票,遞給奶娘跟小紅。

“奶娘,小紅,這你們拿着。本來應該給你們更多的,但你們也知道,家中沒什麽錢了,我把爹的一些字畫變賣了,勉強湊出這些,你們收着。”

“這怎麽可以!都給了我們,那小姐你要怎麽辦?!”

“沒關系,真不行的話,我就把娘的嫁妝典當,總有辦法的。”語氣裏的冷靜老成,完全不似個九、十歲的娃兒。

小紅哭叫起來:“小姐,我不要回去!我要留在這裏!在這裏有一頓沒一頓也比回去強。”待在落魄的官家都比回去貧困的佃戶家強太多。

“是啊,小姐,”奶娘一把鼻涕一把淚,“從你出生起我就一寸一寸拉拔你到這麽大,教我怎麽舍得!”

“奶娘,小紅,不是我要趕你們走,但現今我們也快有一頓沒一頓了,留下來只是跟着受苦。”

“我不怕!小姐,求求你,別趕我走!”

“是啊,莫愁,”殷老爺與夫人跟着求情,“你讓奶娘跟小紅去哪裏呢。”稚嫩小臉抽動了下,猶豫不決又不忍,顯然動搖了。“但留下來大概只能吃半頓了,也付不出月例錢……”喃喃着,跟着猛搖頭起來。“不成!奶娘女兒捎信來,希望接奶娘回去團圓。奶娘也到該享福的時候了。至于小紅——”

“有人在嗎?”門外突然傳來高聲叫喊。

一園子哭聲不防止住,面面相視。“這時候會有誰上門來?”

“爹,你老實說,你是不是在哪處店家賒賬了?”殷莫愁小臉嚴肅問道。

“沒有啊。”殷老爺一臉無辜。

那會是誰?殷莫愁邁開短腿,走過去開門。

“殷大人。”門一開,走進一名身形福态的中年男子,身旁跟着一個與殷莫愁差不多年紀的小女孩。

“原來是崔大爺。”殷老爺趕緊擦掉臉上未幹的淚水,走上前。“請快別這麽客氣,我已經辭官很久了。崔大爺突臨寒舍,不知有何貴事?”

來的是縣城三大富戶之一的崔大戶。雖說是富戶,但小縣城裏一個富戶,仍比不得皇都州城的商家,甚至對比鄰近較大縣城裏殷實的商家富戶,也顯得門庭狹小。不過,在這小縣城,崔大戶經商累積了一些財富,置了一些田産,身家畢竟比小縣城裏多半人家優渥太多,堪稱一大戶。只是,崔大戶身為商賈,身分不高,引為憾事,殷家出身官家,門庭高尚,但家徒四壁,正好尋機上門。

“我想殷大人可能用得上這些東西,就自作主張送來了。”崔大戶臉上堆滿笑,吆喝身後的仆役道:“快把東西搬進來!”

四、五名仆役将一擔擔物品搬進院子裏。

“崔大爺,這是做什麽?”殷老爺連同殷夫人、小紅奶娘簡直看呆了。

殷莫愁暗暗數了數,有十來擔,裝滿米糧、魚肉、幹貨,甚至布匹等物品。“一點薄禮,不成敬意,請大人笑納。”崔大戶搓着手,一邊哈腰點頭。“崔大爺何必這麽客氣。”

“哪裏,應該的。”

殷老爺尋思該如何回拒,殷夫人注意到崔大戸帶來的小女孩,彎下身,微笑對着小女孩。

“是崔大爺的女兒吧,長得真漂亮!幾歲了?叫什麽名字?”小小年紀就出落得清麗脫俗。

“是的,夫人,正是小女,名叫若蘭,來月就十一歲了。”崔大戶忙不疊回答。

崔大戶這般殷勤,實在有點奇怪。雖說她爹曾在朝中為官,但早已辭官無職,如今家道又中落,雖然身分地位較高,畢竟是虛,實質上與貧戶無異。殷莫愁水眼汪汪看着崔大戶,想不通他巴結她家的理由。

“來月就十一歲了?那長莫愁幾個月。真是可人的孩子。”殷夫人贊嘆。

“多謝夫人稱贊。”崔大戶忙道:“小女不過一平凡小兒,不若小姐聰穎秀慧。”

“崔大爺過謙了。若蘭氣質甚佳,有習讀詩文嗎?”

“有延聘教席在家,小女平日跟着夫子讀些女誡、女論語等。”

讀那些東西,不累嗎?殷莫愁暗暗曜舌,有點同情地看着崔若蘭。

“大人,夫人!”崔大戶忽然叫起來,噗通跪下去,抓住殷老爺的手,疊聲請求:“小人有個不情之請,請大人務必要答應小的!”

“崔大爺,你這是幹什麽!快請起來!有什麽事請先起來再說。”殷老爺吓一跳。

“請大人務必答應小人的請求!”

崔大戶雖僅是小縣城的一名商賈之流,但在本地畢竟排得上前三大富家,這會兒不惜身分衆目睽睽下曲膝相求,殷老爺簡直無所适從。為顧及他的面子,也不及細問他究竟想請求什麽,便疊聲道:

“好好!只要能力所及,我答應便是了。崔大爺你快請起來吧!”

“當真?謝謝大人!”崔大戶喜形于色,對殷老爺磕了一個響頭。

“崔大爺,你這不是折煞我嗎!快請起!”殷老爺連忙将崔大戶扶起身。小紅與奶娘看呆了,張大嘴巴,面面相觑。

“奶娘,我們是不是不必離開了?”小紅總算将嘴合上。

崔若蘭臉色有點漠然,眼底情緒小小觸動,轉開臉,與殷莫愁的目光碰在一塊。殷莫愁水眼泛開,朝崔若蘭燦爛一笑。

不管崔大戶打算請求爹什麽,多虧崔家父女,這下他們的生計總算有了着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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