裏左右嘩啦了幾下子,他們的面前便出現了一個泛着青光的太極八卦圖,隐約還有一些別的奇怪而又複雜的條紋。所謂的傳送陣,就這樣結好了。花不謝等人覺得,天玄子這個陣結的……實在不讓人安心吶。
天玄子沖着花不謝咧嘴一笑:“小花兒,來。”
那個笑容,實在有些不懷好意,花不謝默默地哆嗦了一下,十分有骨氣地搖了搖頭。
“哎喲,小花兒你有什麽好怕的,來嘛。”天玄子沖着花不謝招了招手,跑了個媚眼。
花不謝猛地一個哆嗦,居然有些不由自主地靠了過去。
看着花不謝靠近了自己,天玄子嘴角勾起一個弧度,擡腳就将花不謝踹進那個傳送陣中。
“女人!”阿笨驚叫一聲,猛地跳了過去,整個豬身都跟着花不謝掉了下去。
慕容映瓷長大了嘴巴,看着天玄子半晌才說了一句:“天玄子大人,您那一腳踹的可真是狠啊。”
天玄子歪了歪頭,微微一笑:“一會兒我一定對你少用點力氣。”
“非要踹我們不行嗎?”慕容映瓷垂死掙紮。
天玄子笑的妖豔無比:“也不是,像剛才阿笨那樣以頭搶地的方式也可以的。”
慕容映瓷抽了抽嘴角,轉頭看着雲漠北,卻沒承想雲漠北已經一臉笑意地等着自己回頭了。慕容映瓷吓了一跳,登時有些小心地看着雲漠北問道:“你怎麽笑的這麽瘆的慌?”
“師姐你被天玄子大人踹的時候記得拉上我。”雲漠北嘿嘿一笑。
書鴻和程衍墨一聽,也都湊了上來。
讓慕容映瓷一人挨踹。他們都能沾光的好事兒,誰也不肯落下。
天玄子抽了抽嘴角,終于忍不住親自出手,将慕容映瓷拽到了自己身邊。雲漠北立馬緊緊地跟了過去,十分矜持地抓住了慕容映瓷的衣角。程衍墨默默地抓住了雲漠北的衣角,書鴻則假裝沒有看到天玄子有些扭曲的臉,伸手抓住了程衍墨的衣角。
當花不謝看着虛空中串糖葫蘆一樣掉下來的四個人時,抱着阿笨默默地退後了一步。給四個人騰出了一塊地方來。
慕容映瓷揉着屁股站了起來,沖着花不謝十分委屈的癟了癟嘴:“師姐,他們欺負我。”
“你會被他們欺負?”花不謝十分不能相信。
雲漠北揉了揉屁股,一臉的憂傷:“原本以為這麽進來,屁股不會疼的,簡直……哎喲我去!”
聽着雲漠北的驚嘆,花不謝十分有遠見的擡手松開阿笨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果然。片刻之後,這個地方響起了慕容映瓷等人此起彼伏的尖叫聲。花不謝深深覺得自己的承受能力當真是他們之中最強的,不過就是個園子,不過就是一個在外界傳言中很牛逼的園子,至于他們這麽尖叫連連嗎?
眼前的這個園子,不過就是地上的草藥多了一些,礦石多了一些。還能聽到一些動物的叫喚聲罷了,至于讓他們幾個這麽的激動嗎?
“怎麽樣,來婆娑園你們一點也不覺得吃虧吧?”天玄子風情萬種地站到他們面前,微微一笑,“走吧,這個園子雖然大,可是能夠住人的地方不過一座竹樓。若是咱們去晚了,說不定都不能有自己選擇的時間了呢。”
慕容映瓷問道:“天玄子大人,之前說還有別的山頭上來的人,那您知不知道玉峰山都來的誰啊?”
天玄子似笑非笑地瞥了慕容映瓷一眼。輕聲道:“不知道。”
慕容映瓷臉色一黯。
天玄子卻緊接着說了一句:“反正蕭秋是要來的。”
慕容映瓷的眼神一下子就明亮了起來,看着天玄子帶着萬分的崇敬:“天玄子大人,那……我們在婆娑園是可以自由行動的吧?不必拘着自己是君山的,就只一味的和君山的人在一起吧?”
“二師姐你這話什麽意思啊?”雲漠北皺了皺眉。“你就這麽嫌棄和我們在一起?”
“三師弟別鬧。”花不謝拽了雲漠北一下,笑眯眯地看着慕容映瓷,“你就看看這妮子是不是能夠如願。”
天玄子頓住腳步,轉頭看了花不謝一眼,微微勾起嘴角:“怎麽?小花兒你不希望看着慕容如願?”
“大師姐!我最最親愛的大師姐。我知道你最好了,你是這世上最善良最美麗的姑娘,大師姐一定希望我如願的是不是?”慕容映瓷猛地撲了過來,滿嘴的好話。
阿笨撇嘴:“平時怎麽沒見過你這麽殷勤?不過是個男人罷了。連話都會說了?我們家女人有自知之明,長得又不好看,你還好意思說她是最美麗的姑娘,慕容你是成心的吧?”
慕容映瓷愣了一下,抱着花不謝的胳膊微微打了個哆嗦。
花不謝笑眯眯地拍了拍慕容映瓷的手:“如今聽着你終于承認你和蕭秋蕭師兄之間又不得不說的故事,我也就安心了。”
天玄子忍不住猛地笑了出來:“你們這一人一豬,倒是将慕容逼的啞口無言了。慕容,你能如願,不過如今我們還是得先去竹樓那邊。哦對了,那個竹樓就好像是兩彎相對的月亮似的,青樓裏住的是男修白樓裏住的是女修。”
“青樓?”花不謝咂舌,險些咬到自己的舌頭。
天玄子笑了笑:“沒錯,青樓啊。”
青樓,不過是個青顏色的樓子罷了,花不謝只是想太多而已。
站在竹樓下面,花不謝仰頭看着那所謂的相對的月亮樓,覺得天玄子大人的欣賞水平十分神奇,就不能說是一個圓樓,中間镂空了嗎?
月亮……
虧得花不謝一路上琢磨了半天月亮型的樓子,到底尖尖的地方要怎麽住人。
如今看着,倒還是不錯,尤其是中間的那個地方,似乎一伸手就能夠到兩座樓子中間镂空的那一部分裏頭挂着的瓜果似的。
花不謝抿嘴,指着那一處道:“天玄子大人,那一處我很喜歡。”
“真可惜,花不謝你來晚了。”那一處後面,閃出一個人影來,無比讨厭地沖着花不謝笑了笑。
“葉沾衣居然也來了?”慕容映瓷皺眉,看着站在樓上的葉沾衣有些不解。
花不謝愣了愣,旋即笑了笑:“只怕這一次會很熱鬧呢。”
“的确很熱鬧,呵呵。”慕容映瓷皮笑肉不笑地一聲。
惹得花不謝等人都順着慕容映瓷的目光看了過去,那個女修,依稀有些眼熟。可是花不謝實在想不起來自己在什麽地方見過了。
天玄子絲毫不管他們這些人的恩怨情仇,只是大松一口氣地拍了拍花不謝的肩膀:“喏,你們來得晚了可不是本大人的錯咯。如今就剩下二樓五樓六樓沒有人住了,你們自己選擇去吧。對了花不謝啊,你好歹是你們君山的大弟子,你的師弟師妹可都要你來約束。”
花不謝點了點頭,看着掏出鏡子開始照自己臉上的天玄子,終于忍不住問了一句:“天玄子大人,我記得你第一次見我們的似乎,自稱是吾如何如何,怎麽如今都是本大人如何如何了呢?”
天玄子愣了一下,風情萬種地白了花不謝一眼:“本大人的美貌和智慧豈是你們這些凡俗之人可以理解的?那些話我說的輕松,你們聽的卻是費勁,所以本大人是如此親民愛人……”
花不謝抽了抽嘴角,完全沒有覺得天玄子的這番形容詞之間有什麽必然的聯系。
不過很快,花不謝就沒有工夫管這等閑事了,那邊慕容映瓷已經跟人家幹起來了。
“女人女人,咱們不能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不是?快快快,走走走,一年難得一見的女修撒潑争鬥,咱們可不能錯過,就算是幫不上什麽忙,咱們也能給慕容吶喊助威,總之不會失了咱們君山的顏面不是?”阿笨扒拉着花不謝的衣角,一個勁地念叨着。
花不謝皺着眉頭跟了過去,就看到慕容映瓷和之前那個站在四樓的姑娘扭到一起去了。
花不謝十分無奈地擡頭撫了撫額,轉頭看了一圈,在青樓三四樓的位置看熱鬧的人群中,看到了奮力地想要擠出人群沖過來的蕭秋,終于忍不住松了一口氣。
在轉過頭去看着那個有些嬌弱臉上的表情卻十分不可一世的女修時,花不謝終于在慕容映瓷的喊聲中想起了這個人。
這個叫做靈韻的姑娘,是蕭秋的一位師妹,一位愛慕蕭秋的師妹。
如今看來,情敵之間的較量,他們幾個就這樣沖上去似乎不大好。花不謝忍不住看了阿笨一眼,沖着阿笨使了個眼色。
阿笨會意,清了清嗓子,歡歡開口:“哎喲喂老子當這兒是誰呢,這個這麽好看的女修姐姐不是玉峰山的靈韻姐姐嗎?”
靈韻愣了一下,扯了扯自己被慕容映瓷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