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不要這麽看着我哦,小心你邊上的母老虎把你給撕吃了。”察覺到風鈴的目光,辛卓嘴角微挑,挂起一個邪魅的笑意,半垂着眼眸,端起一邊的青花瓷杯,修長的手指撚起杯蓋兒,馥郁的香氣萦繞在空氣中,像是一只溫柔的手劃過臉頰。
他眼角挑起,看着一眼那邊站着的禍國美女,眉毛微微上挑,唇角上揚輕輕一笑,那一笑傾國傾城,魅惑世人。
沒有人等抵擋那樣的魅惑,他就是一只妖,一只美豔的妖,時刻準備着吞噬人的靈魂,所以小姑娘們莫要被這假象所騙,那光豔的外表下,又是如何的肮髒黑暗。
風鈴完全看呆了,這兩個人真的好漂亮啊,她瞳孔微微放大,滿是木愣呆滞的神色。
“行了你,又發騷了。”念靈無奈地拍了拍手,撇着嘴狠狠瞪了他一眼,那樣的眼神她很明白,他很滿意這次的人祭。不過……敢在小孩子面前擺出這樣一副模樣,還真是反了他了,一點也不知道少兒不宜,要保護小孩子的純潔心靈。
“呵呵……”辛卓沒有說話,在風鈴看不見的角度,發下掩着的眼眸紅光一閃,帶着一絲嗜血的瘋狂,他挑釁地看了一眼念靈,随即轉過身去。他就喜歡念靈這副模樣,這樣的她才是靈動的,不像一個生硬的沒有情緒的木偶。
“小妹妹在這兒坐會兒,我給你倒杯茶。”念靈看着木木讷讷的風鈴,嘴角暈起一抹笑意,雖然憐惜她被吓得魂不附體的模樣,可也只有這樣的條件,才能讓他們鑽界門的空子。
風鈴看着眼前的房間,幽暗,帶着一絲沁骨的陰氣。架子上擺着各式各樣的物品,卻是光澤暗淡,像是死去之物,不過這樣的格局倒真的像是一個格子鋪。
房間裏只有一盞昏黃的吊燈,就挂在正門口的上方,只是一根鐵絲懸着,每一個動作都會讓它吱哇作響,就像是魔鬼磨牙的聲音,那木架子的最上方放着一個燃着香的香爐,淡淡的香氣讓她放松下來。
“格子裏的東西你可以随便看看,只是莫要亂動。”辛卓依舊閉着眼睛養神,修長的手指輕叩着扶手,一張臉子昏黃的燈光下更顯陰柔。
頭頂的吊燈突然發出咿呀一聲尖銳的聲響,辛卓騰地一下猛然睜開眼睛,那只紅色眼睛微閃,緊緊盯着風鈴的眼睛,陰陰一笑,“小心惹上惡靈,抓住你的腳踝,沿着你的小腿爬到你身上。”
“啊!”風鈴驚叫一聲,身體猛地一抖,瞬間縮回腳,依舊感覺自己的身後真的有一只手沿着她的小腿攀上來。辛卓如願以償地欣賞到風鈴驚恐的神情,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心滿意足地閉上了眼睛。也就在他閉上眼睛的那一瞬間,風鈴感覺到所有的不适和恐慌都消失不見,店裏又恢複了方才的死寂,只有頭頂的吊燈依舊吱呀作響,一蕩一蕩地拉長人的影子。
風鈴擡手抹了抹自己額頭上的冷汗,喉嚨幹渴,艱難地咽了一口吐沫。看了眼搖椅上似乎沒有任何動作的辛卓,他就坐在那裏,一點生人的氣息都沒有,若是掩上一塊布,誰也不會發現那下面藏着一個人,還是個極為俊美的人。從一邊的小凳子上站起來,因為方才的瘋跑,小腿有些酸痛,看來是缺少鍛煉的後果了。咬着嘴唇站了好一會兒才算是緩過神來,挪動步子走向兩邊的格子架。
來到這裏的每個人,不管是青春韶華,方及弱冠的少年,還是垂垂老矣,土埋半截的老人,每人到這裏都是一樣的神态動作,他看了太多。
“這些都是出售的麽?”風鈴看着手指着格子裏的一枚染了鮮血的翠玉戒指,那血像是已經滲了進去,有些細細的血絲沿着戒指盤旋。它很漂亮,那紅色更像是流動的血,有生命一般延續着。
“這裏的所有東西都是它們的主人寄存在這裏的。”念靈從黑暗中走出,就像是來自地獄的使者,那黑色的發随着她的動作一搖一擺纏繞在她身邊,燈光下泛着淺淡的紫se魔光。她在架子前站定,唇角依舊是那抹熟悉自然的笑意,她歪着頭将手裏的茶盞遞到風鈴手中,“并不出售。”
腳尖一轉,伸手拿起方才風鈴看過的那枚戒指,的确裏面的血絲已經開始蔓延,這說明……這枚戒指的主人已經……
将那枚戒指放回到原處,念靈低頭看着站在自己身邊的小姑娘,單手掐腰靠在架子邊上,挑眉看着她,這女孩不過十五六歲,怎麽也會有這方面的需求?“既然你能找到這裏,就應該知道我們這裏的服務內容。”
“嗯……”風鈴低着頭,讷讷開口,手捧着杯子,讓那微弱的暖意來趕走心中的恐懼。“我需要那項服務,所以才會來這裏。”她慢慢擡頭,看着念靈的眼睛,此刻她的眼睛帶着一點灰白色,完全沒有了來時的神采,這樣的神色,她很熟悉,來這裏的每一個人都是如此,“只是我還不知道,我要對這項服務付出什麽樣的代價?”
“代價麽……”念靈手指撥動手腕上血紅色的念珠,啪啪的撞擊聲在這沉寂的黑暗中格外清晰。她突然俯下身子,伸手勾起風鈴的下巴,貼着她的耳朵,魅惑一笑,“放心,你付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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