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章 猴兒酒

金螣難得誇了下長臂,淼淼很不好意思,“我以前很差勁嗎?”

“不太明白你,你好多親戚,每個都是長輩,反正除了幾個比你小的,都是叔伯嬸娘,他們都順着你,說是你那個什麽父帥的手下,集在一起好幾千人,你就是一個閑王,打架都是他們去,你就負責去逗那個酸秀才,還跑到外面去花錢買書,也是很忙的,不知天高地厚,武功不咋樣,那幾個老家夥被射死後,你很快挂了……”

淼淼的心呀!拔涼拔涼的,我悲催的前世啊!我的叔伯兄弟呀!嬸娘大姨呀!淼淼用頭使勁碰着牆,恨死自己了!

“別碰,別碰!所以我封了你前世的記憶,不讓你想起,我給他們使了往生咒,他們都有好去處,那時天堂地府還有人在管着呢?放心放心,你們必競和我做了十幾年鄰居,我費了點小勁,就辦成了。”

淼淼坐在金螣盤起的身上,象座在圈椅裏,“別勸我,讓我默哀幾分鐘,”

金螣忍不住說“就是這樣,男人要愛,但不能盲目得沒了心智,那個酸秀才有什麽好?太迂腐,所以女人要理智,世上不光有愛情,還有親情和責任。每個人來到世上都有任務的,不能為了一個人,一件事打亂你前進的腳步,耽誤整個人生發光發亮。”見淼淼心傷地點頭,心想終于給那小子上了點眼藥,做了個坑,這輩子別又被那小子坑得死死的。

金螣轉頭看着長臂,“去拿破瓢舀半瓢石來倒那口池裏發下酵,一個月後給淼淼弄些去喝。淼淼喜歡。”

等長臂舀來石,淼淼親自倒入酒池中,石和陳釀對撞一瞬間,一種醇厚的酒香帶着一股迎面而來的清涼,讓人精神一振,連淼淼哭得頭有些焖的腦袋都清醒了好多,這真是無價的好東西,長期的窖藏,炭化石的捂蓋,石的調和,醇厚的香氣,涼潤的口感,世上少有,誰能争鋒。淼淼更想知道長臂的藥酒藏在哪裏了。

淼淼轉身拉着長臂“長臂、長臂,帶我去看看你最寶貝的藥酒!”

長臂聰明了,不敢動,它現在知道了所有的釀酒都是金螣說了算,誰拳頭硬聽誰的,用手指着金螣,怕極了。

“沒事,螣爹爹聽我的,是不是?”淼淼問金螣。

“帶她去看,以後這所有釀酒都是淼淼的,她不同意,誰也不許偷喝,知道嗎?……”金螣一甩尾,四只猴子飄在半空,上不得下不去,吓得直掙紮,看着就象在空中游泳。

“好了,吓一下就可以了,快放它們下來,別吓破膽了,猴子雖說頑皮,但是都很膽小。”淼淼趕快求情。

金螣一收回威壓,幾個猴子一下翻滾着落下地,淼淼忙着過去安撫,“別怕啊!你們乖乖的幹活,我會适當的分你們一些酒水的,但不要偷喝,要互相看着,誰也不能犯錯,否則挨了打我不管,也沒有了靈藥。”淼淼趕緊趁機跟它們講規矩,否則金螣白吓猴了。

淼淼又拉着還在擅抖的長臂“別怕,你最好哈,我下次一定保護好你,這次一時沒想到。你是我喜歡的長臂,以後我這釀酒基地還是交給你當老大,它們這三個猴子還交你管。有好吃東西也讓你發給它們。”淼淼有些心虛,覺得有點黑心,特別象個拐賣小紅帽的狼外婆。

長臂心裏真是悲傷,想着:我的娘娘,我的爹爹,我的師兄,你們走的太早了,囡囡好可憐;好倒黴呀!都五十多歲了,所有的財産全交公了不說,還動不動就被打一頓,囡囡好苦逼呀!這個姑娘也變壞了,也不可愛了,還想騙我幹活,唉喲!我的個天!我可不是那三個傻b樣猴子,我是個有事業心,有能力,有思想的呀?我不要當勞力?我想當老板……這誰、誰也不能武力強占我的釀酒基地呀?當初那星雲小子喝一口都要得被我打個半死,可這回全沒了還不敢放屁,可惡的老妖怪,師兄啊!你怎麽忘了告訴我,世上還有妖怪……長臂怨念着,心疼得抽泣着,無奈得拉着淼淼,帶着三只從來不讓跟進去猴子,扒開了僞裝石頭,露出的另一個小洞穴的藥酒基地。

看着眼前左右兩排酒壇子,淼淼終于明白了胖師傅抱怨的壇子去哪了?

胖師傅說以前觀裏好多個裝酒裝糧食的壇子都被長臂丢去山澗了,是對師傅逼它釀酒的報複。因為他師傅老罵長臂不按他教的方法釀酒,趁他不主意,丢些死蛇,毒蜂毒螞蟻的,他們是清修道家之人怎麽喝得下去?怎麽配藥?為此長臂沒少被責罰,從此不願幫忙釀酒,到處搞破壞,扔壇子。

原來,聰明的長臂自己找了個秘密基地,來這做自己喜歡的事。淼淼覺得更要對長臂好,多不容易的事業心,多不容易的長臂猿。

長臂打開最早釀好的一壇藥酒,淼淼聞起味道很熟悉,上次生病喝過,淼淼心想:千萬別有死蛇什麽的,太惡心,……忍着惡心,淼淼一看,只見裏面飄着幾塊靈芝,幾塊碎了的蜂巢,還有什麽藥材,果子之類,淼淼不認識,好象還有什麽的甲,兩種甲,一種黑點,一種白點,那應該就有金螣的銀鱗甲一部分,淼淼看明白了,這應該長臂在雲南跟着師公的父母學的釀藥酒的方法。

雲南少數民族有些秘傳的治病養生酒,很有療效,有些大山裏的人,一輩子都沒出來看過病;生了病全是代代相傳的方法救治……難怪長臂能釀出老鳌都想要的藥酒,難怪金螣要用藥酒練化金甲入藥,那都是世上難覓得好東西。看了七八壇都有鱗甲入藥,下面沒有了,淼淼問下面這些為什麽沒有鱗甲了?長臂指了指金螣,飛快地低下頭,可憐兮兮地揪自己胳膊上的毛毛。

淼淼真想笑,長臂這些動作太人性化了。

金螣瞪了眼淼淼和長臂“以為我不知道你們想要什麽?給……”金螣一揚尾巴,帶起一件銀色的飄帶,淼淼快手接過一看,大半件銀色蛇蛻,這就是金螣五百年前蛻下的銀鱗甲,長臂偷走一段,這是剩下的全部。

“謝謝螣爹爹……!長臂快來,看看要放多少?”長臂立馬滿血複活,跑來撕下片帶皮的鱗甲丢一壇,撕了七八次,每個壇子補上,長臂高興壞了,還剩好多,它纏呀纏,饒在手脖子上,不想交還。

淼淼怕它挨打,忙說“你先收着,下次再泡藥。”

長臂很高興,趕緊跑到牆角,扒出一個小罐子,一看就是淼淼的寶藏瓶,拉開用草做的蓋子,淼淼看到裏面還有別的藥材,長臂速度太快,淼淼還沒有看清楚是些什麽藥材,長臂就放好了蛇蛻,蓋上蓋子。然後又埋上,一氣呵成!弄得淼淼目瞪口呆!淼淼覺得長臂太有才了,太會過日子了,太有防備之心了,可以當個好管家婆。

淼淼轉身跟金螣說:“螣爹爹您先去休息下,我還要去我的寶藏那看看書畫能不能搶救幾本,然後呢再讓長臂幫我弄點吃的”

“讓長臂跟着你,我明天早晨送你回去,看看什麽要拿走的,先準備好了,明天一起帶上。我去整理下自己的洞穴。”說完不等淼淼回答秒閃。

這回幾個猴子才松口氣,真想不到,看着厚厚的牆壁在金螣尾巴輕輕一揚,就連通了所有通道,想當初,它們偷金螣的東西可是翻山越嶺才能回到這是裏的,現在整個地下洞穴都貫通,全在金螣的視線之下。下次要更加老實。

淼淼領着長臂去了隔壁的藏寶室,長臂安排三個猴王出去找吃的來。淼淼回到自己的寶藏洞穴,看一眼,心疼一眼,衣服就算了,抖開一看,長裙,披風,什麽的都還齊全。沒什麽價值,先放着吧!黃金,白銀共三箱也放好,以後等金螣飛升前幫忙運出去,珠寶手飾,幾十件,都是舊的,有點氧化,發黑沒啥光澤,又不是宮廷內流出,沒有特別出彩的。

淼淼選了兩只白玉簪,五只質量好點的白玉镯,幾個小挂件,白玉多,翡翠的很少,淼淼想起,那時明末清初,大家還不太認識翡翠。挑了兩串瑪瑙珠子,一串紅珊瑚的和珍珠配的項鏈,上面是顆粒飽滿的珍珠,下面挂着帶枝叉的吊墜,很好看,可以給媽媽戴着。

淼淼又選了個短劍,劍鞘上有三色寶石;白色的瑪瑙,紅色的珊瑚,綠色的綠松石,做工很精制,另外還有一只長劍,淼淼一眼就看上了,也拿了,準備短的送給鐵頭當匕首用,長的自己放在山洞裏當裝飾。

又轉到讓人心疼的書畫那,真的找不到一本可以修複的,幾乎都成爛紙一堆,弄得淼淼滿頭紙絮,也沒有拼出一本。倒是竹簡免強拼了幾梱,也收起帶回,那些亂紙絮看着心煩,全推到牆角,用衣服箱子擋着,以後就長放這,衣服反正不要了。

長臂看到馬鞭,拿到手裏揮幾下,很順手,眼饞地看着淼淼,淼淼很奇怪,為啥沒爛掉,一看:乖乖,金絲纏着什麽毛發,怪不得好好的,還很實用,手柄用瑪瑙做的,怪不得能保存得好,還能用,其實自己也想要,小黑的馬鞭還只是牛皮的。但看到長臂這麽喜歡,它又損失了釀酒基地,遞還給它“好好保管,別丢了,值好多錢,可以換好多好多酒知道嗎?”

長臂困惑地想着什麽叫錢,聽說值好多釀酒,立馬秒懂,鄭重接過,淼淼想想不放心,又收回來,長臂一下耷拉着頭。

淼淼飛快地打開衣箱,翻了件還很好的絲稠內衣,幾下撕了,飛快的搓成繩,幾下就幫長臂編了個手繩,穿在馬鞭上,淼淼在長臂面前,試着挂上手腕又放下,然後長臂馬上懂了,好高興的挂上了,然後熱情地擁抱淼淼,心裏開心極了,那個香香的惹人愛的姑娘又回來了。長臂決定又喜歡姑娘了。決定不再付厭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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