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水平是什麽,根本就不好說。葉沾衣覺得,這個不好說,大概就是說的其實很低下。登時,葉沾衣便驕傲起來,挺着筆直的腰板,看着書鴻冷笑,“若我輸了,就滾出靈虛山好了。”
“這倒不必,我還擔心沐山主會來滅了我呢。”書鴻笑了笑,“君山和靈虛山一向不對付,沒有必要為了你惹得沐山主有了對我們發難的理由。”
這句話說得好像是沐雲辰挺在乎葉沾衣似的,雖然這句話的潛在意思就是葉沾衣你一定會輸的,可是葉沾衣依舊覺得這句話挺好聽的。葉沾衣地臉色也緩和了一些,看着書鴻問道:“那你想怎麽樣?”
“跪在師父面前,認錯,順手在扇自己幾個耳光就更好了。”書鴻眯着眼睛笑。
051:積極準備
花不謝頭一次覺得,書鴻是一個很有想法的姑娘。
有想法的姑娘十分淡定地沖着葉沾衣揮了揮手,帶領大隊人馬返回君山。
回到君山,花不謝先是将在杜仲村購置的一些必備的生活物品仍在了外圍的那兩間屋子旁邊,之後便被書鴻拽着回了自己的院子裏頭。
書鴻盯着花不謝的腰間,顯得有幾分不好意思。
花不謝順着書鴻的目光低頭看了一眼,微微皺了皺眉,問道:“怎麽了?”
“大師姐,你……”書鴻又瞥了花不謝幾眼,咬了咬嘴唇,終于攤手,“大師姐,你那裏都有什麽藥草啊?”
“嗯?”花不謝有些意外,一直以來,花不謝都知道他們煉丹師想要煉什麽丹藥都是自己親自采藥親自煉制,除了蕭秋,似乎還沒有什麽人喜歡用別人的現成的草藥。
這一次,書鴻居然問自己有什麽草藥?
花不謝承認,自己身上的東西,絕對是沒有最多只有更多的,可是問題在于,那些靈珠什麽的非食用性的東西可以通用,誰知道這些東西能不能啊。
看着花不謝的遲疑,書鴻有些緊張:“師姐我不是想着不勞而獲,我只是覺得……覺得大師姐的包裹,似乎是一個很神奇的東西,裏面很多東西,都是我們費盡心機都可能找不到的,可是師姐那兒就有很多。就比如說從前夏子洛想要的火靈珠什麽的……”
“我明白你的意思,我不是不想給你,我只是覺得你們不是都有很多毛病的嗎?”花不謝打斷書鴻的話。
“啊?什麽毛病?”書鴻有些詫異。
花不謝皺了皺眉,似乎在想一個比較合适的說法,“嗯,就比如說你們都有自己的小癖好啊,不喜歡別人插手什麽的。”
“大師姐你怎麽會有這麽可怕的想法啊?”書鴻覺得不可思議。
過了一會兒書鴻才看着花不謝,笑的有幾分隐晦:“大師姐,其實你說的是二師姐吧?蕭師兄那裏用的丹藥,可全部都是二師姐采的草藥。蕭師兄那個人,十年有九年是不出門的。唯一出門的那一年,還是因為二師姐沒有辦法采集只有煉丹師才能猜的藥物,順便去商會上轉一圈。”
花不謝咂舌:“真有個性。”
“所以,大師姐……”書鴻沖着花不謝笑的十分奸猾。
花不謝有些無奈的仰頭望天:“我也不知道我這兒有沒有你能用的啊,你說你要什麽吧,我看看我這兒有沒有。”
“醒靈花?”書鴻眨眨眼。
花不謝愣了一下,點頭:“還真有。”
書鴻抿着嘴笑開:“我只要這一樣就夠了,別的我都還有,只是……”
“只是什麽?”花不謝陡然升起來一股不祥的預感。
“我還想要大師姐幾樣東西。”
“呵呵。你敢不敢一次性說完?”花不謝捂着自己腰間的包裹十分警惕地看着書鴻。
書鴻笑道:“也不是什麽很重要的東西。水靈珠一顆。上好爐鼎一個,外加阿笨。”
“阿笨?”花不謝覺得淩亂了,“你煉丹還用得着阿笨嘛?”
“嗯。”書鴻點頭。
花不謝抽了抽嘴角,默默掏出來一個晶瑩剔透的珠子抛了過去:“得。這下子,你師姐我要破産了。”
“大師姐你至于嗎?”書鴻有些不屑的撇了撇嘴。
花不謝點頭:“我至于,我怎麽不至于?那是最後一顆水靈珠了。”
“呀。”書鴻有些驚訝地看着花不謝,問道:“那你還有什麽珠子?”
“三顆火靈珠,一顆木靈珠,沒了。”花不謝攤手,仿佛被人隔了十斤肉似的。
書鴻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笑眯眯地安慰花不謝:“大師姐你也別傷心了,這一次我一定贏了葉沾衣。将咱們君山發揚光大。以後我賣出去的丹藥,分四成給大師姐怎麽樣?”
“還要上交三成,你自己可就剩三成了。”花不謝撇嘴,“我哪裏能要你們的東西啊。”
書鴻笑眯眯地看着花不謝,一把從花不謝手裏搶過自己要的東西。沖着花不謝揮了揮手:“既然如此,我就謝謝大師姐了。”
說着書鴻揮手跑開,再不理花不謝在後面哭嚎。
花不謝的哭嚎惹來阿笨,阿笨看着花不謝,有些不能理解:“女人,你嚎什麽呢?”
“沒什麽。”花不謝擡手抹了一把臉,十分冷靜,“人呢都去哪兒了?”
“小墨墨在做飯,慕容在給那幾個外圍弟子定規矩,那小子不知道跑哪兒去了,無道子在太極廣場,女人你要找誰?”阿笨倒是摸得一清二楚,看着花不謝微微皺眉,“女人,有件事兒 ……”
“你說。”花不謝嘆了口氣,轉頭看着阿笨。
阿笨卻突然之間不知道怎麽開口了似的,只是看着花不謝。
花不謝往前走了幾步,坐到了石桌旁邊,微微歪着頭:“你還是想問我玉虛上仙的事兒嗎?”
阿笨遲疑着點了點頭。
花不謝忍不住嘆了口氣,擡手摸上了胸口。
那裏,帶着一個玉如意的挂墜。
大約也就是這個東西,讓阿笨失去了可以和花不謝心靈相通的本事。
當初在天珠峰上,玉虛上仙靠過來的時候,花不謝就覺得有些頭暈。只是那個時候,花不謝以為是那種屬于情窦初開的少女,對于感情上的眩暈,知道玉虛上仙皺眉,在她耳邊說了一句:“氣沉丹田,不要輕舉妄動。”
花不謝才陡然害怕起來。
這不是因為少女情懷作怪。
而是中毒。
像天玄子一樣,中毒。
只是不一樣的是,天玄子離開了婆娑園,只是失去了在婆娑園中的那一份記憶,可是花不謝卻是整個修為都受到了損傷。原本,玉虛上仙是希望花不謝能夠在婆娑園中化解身上的高等級藥力轉為自己所用,以求突破修為。
誰知道,那些藥力看似解了,然而實際上,卻成了沉澱在花不謝身體深處的毒素。
除非花不謝能夠快速達到元嬰期。靠着凝霧化形的本事控制住自己。
花不謝的天分,其實實在有限。
玉虛上仙無法,只能輸入真氣給花不謝。
如今葉沾衣找上門來,對于花不謝來說,其實不能說是一件壞事。
如果書鴻真的能夠贏得了葉沾衣,那麽最起碼說明書鴻的本事是有的。書鴻心信誓旦旦的保證能夠解了虛無缥缈的毒,沒可能解不開花不謝身上的毒。
只是……
玉虛上仙說,不知道書鴻他們,有沒有中毒。
這件事兒,如今還不能張揚。
畢竟進入婆娑園的人太多。牽扯太大。何況此次開放婆娑園還是玉虛上仙的主意。
當真是一步錯。步步錯。如今仿佛又是修仙界的一場大變動,那場變動是什麽,玉虛上仙到底沒有喝花不謝交代清楚。
只是玉虛上仙的那份神情,怎麽看。怎麽都像是一件重大問題。
這些話,花不謝誰也不能說,就連阿笨都不能。
“女人,你為什麽不告訴我?”阿笨沉聲問道。
花不謝猛地哆嗦了一下,看着阿笨不可置信的問:“你……我沒說話吧?”
“我是因為你才有了靈識,花不謝,我阿笨是你的靈寵,你不要覺得我是一個單獨的行不行?”阿笨第一次這樣嚴肅地看着花不謝。
花不謝突然覺得有些心酸。
別人家的靈寵,都是跟着主人吃香的喝辣的橫行霸道的。唯有她的阿笨,什麽好處都撈不到,還要為她發愁。
她這樣的人,怎麽能夠靈寵呢?
“女人,這些事兒。其實講究的都是緣分,不是說你沒出息或者修為低,就不配的。”阿笨皺了皺眉,看着惡化不謝的模樣,忍不住收起了往日的狂躁,“其實女人,你做的很好了,你總是把我當做朋友,當做一個人一樣的。別人家的靈寵你看着是風光無限,可實際上,他們沒有一個人能比得過我阿笨的逍遙自在。女人,真的,如果當初可以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