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6 章

沈卓和白無術看到小玉兒如此凄慘落魄的摸樣,心中也生出不忍來;沈卓一路看到小玉兒被抓,若不是她,恐怕自己也被抓了;

晉軍當時被赤夷軍的陣法驚吓住,是皇後娘娘如天神一樣降落在戰場,逆轉形勢,這才一路勢如破竹,可是如今皇後被敵軍抓了,敵軍又布下了迷魂陣;他們該如何戰勝?沒有把握,心中生出擔心後怕來;

如此軍心便生出動搖來,楊忠輔見狀,擔憂不已,只好請示皇上,最好還是先把皇後救回來;司馬君逸聽得楊忠輔的敘述,原來夏侯荨居然幫了他,可她一直對他示好,他早就知道的呀。穆婉儀體貼的端來補藥,司馬君逸揮手對楊忠輔說:“赤夷必然已布好天羅地網等着咱們自投羅網呢,皇後的事且緩緩吧。迷魂陣既然那麽厲害,速速想辦法破了這個陣才是首要;”

楊忠輔只得領旨抱拳離開,絞盡腦汁的去想辦法去;穆婉儀端起碗,輕輕舀起一勺褐色的藥汁,呵氣如蘭的輕吹,然後伸出香舌輕舔,皺眉說:“嗯,不燙了;”忽又羞怯的說:“哎呀,逸哥哥,婉兒失禮了,婉兒再去重新煎一碗去;”

司馬君逸見此輕呵出聲,柔聲說:“無妨,婉兒是為我試藥,連苦都不怕;”

穆婉儀臉頰緋紅,嬌聲喊道:“逸哥哥;”

小玉兒被推搡着帶回牢房,一入牢房,眼淚就如斷了線的珠子,顆顆滑落;梅莊輕輕入內,反手關上房門,見到美人落淚的摸樣,覺得甚美;

眼神猥瑣的望着小玉兒,伸出粗糙的雙手握住小玉兒的雙肩,小玉兒驚恐的擡頭,透過淚簾,見是梅莊,霎時毫不客氣的對他踢上一腳,正中兩腿之間的靶心;梅莊驚呼一聲,彎腰捂住下身,面露兇光,龇牙罵道:“賤人,你若壞了我尋歡的家什,我必讓你不得好死;”

“你最好殺了我,我死都不會讓你如願;”小玉兒反吼;

梅莊咬牙直起身子,一步一步走向小玉兒,帶着無上的壓迫感。小玉兒因被捆仙繩捆着,上身無法動彈,躲起來并不容易,很快就被梅莊抓住;

梅莊得意的大笑,将臭嘴湊近小玉兒的嘴巴。小玉兒雙肩被他鉗制,只能将頭扭向一邊,避開他的嘴巴;梅莊親上小玉兒的玉頸,讓小玉兒一陣顫栗,惡心,梅莊嘴巴下滑,領口擋住去路,他騰出一只大手,嘶的一聲,扯開衣領,露出雪白的脖子和胸口。

梅莊興奮的大笑,小玉兒絕望的掙紮,不管捆仙繩如何的束骨束魂,張口大聲呼救;門哐的一聲就被踹開,至尚真人手持拂塵走進來,一揮拂塵将梅莊掃飛出去,撞到牆上;

梅莊掙紮起身,扶着胸口見是師父,居然反咬一口說:“師父,你來的正好,這個妖女居然勾引我,害我差點犯下大錯;”

小玉兒憤恨的看向這兩人說:“你們這群無恥小人,披着道袍的禽獸,早晚會有報應的;”

至尚看到小玉兒緩緩站起,面對着他;她衣領被撕開,胸口露出半截肚兜,上面大片春光外洩,可她無手遮擋,只得任至尚精光的眼看着她;

至尚突然微微一笑說:“原來如此;”說罷将手伸向小玉兒,小玉兒欲要後退,至尚速度更快,一下扯掉她脖子上挂的紅玉珠,拿在手上細看;

小玉兒呸了一聲,原來是個貪財的,一個貪色,一個貪財,果然是師徒倆;

至尚仿佛看穿她一般說:“你以為這是什麽?這是方外之物縛魂珠,我說如何打不出你原形來;”

“什麽縛魂珠?只是一個破珠子,我覺得好看就沒摘下而已,你貪財就是貪財就別說的那麽玄乎;”

“不相信你掙脫一下試試?本真人若說的不錯,此前你一直都掙不脫這具身子的。”至尚眯着眼睛,口念法訣,将捆仙繩收在手裏;

小玉兒身上束縛頓時沒了,運了運僅剩的仙氣,慢慢将身體抽離夏侯荨的身體,果然輕易的就跳了出來。跳出來之後,一身白衣,出塵不染的樣子倒實是驚征了一下至尚和梅莊;

小玉兒見此催動仙力,想要變身離開,可這個小算盤一下就被至尚發現。揮出一掌劈向小玉兒,小玉兒的法力确實不濟,又受重傷,這一掌至尚也是用盡全力劈來;小玉兒避無可避,被打飛出去,摔在地上,吐出一口鮮血;

至尚出聲道:“你這小妖,道行不深,修行不易,修得如此絕色更要珍惜,居然下界害人,看我今日不收了你;”

說完又用法力劈向小玉兒的身體,小玉兒忍痛吼道:“至尚臭道士,不要臉的給自己封個真人,你算哪門子真人,我是仙是妖都分不清,還是說你拼了全力證明我是妖,只是想證明自己厲害而已;”

至尚繼續施法,招招狠急,誓要打出她的原形;小玉兒倉皇躲避不急,只覺腦門元神忽忽閃爍,體力已不支;

至尚見狀伸手抓出她的魂魄封進夏侯荨的體內,将敷魂珠用符咒隐去封在夏侯荨身上,小玉兒立刻覺得自己被綁在夏侯荨的體內,出不去了;

看着不遠處自己原本的身體,忽閃一下變成了一個白色的兔子,軟趴趴的一動不動;梅莊立刻跑過去拎起兔子耳朵,抖了一抖說:“原來是只兔妖,師父果然道法高深;徒兒望塵莫及;”

至尚接過兔子,狠狠瞪了梅莊一眼;梅莊嬉笑讨好,轉頭眯眼咬牙恨不能殺之而後快;

小玉兒魂魄被困在夏侯荨體內,真身被至尚拎着,軟趴趴的垂着;她不得不虛弱的求至尚:“至尚真人,我是月宮廣寒殿裏嫦娥仙子的愛寵小玉兔,不是妖怪。我只是不小心跌下凡間,沒想過害任何人;你放了我吧。”

每一句自白都希望他能聽明白,然而至尚怒瞪說:“妖精素來狡詐,你當本真人如三歲小兒一般那麽好欺哄嗎?本真人活了七十餘年,捉的妖精也不在少數;你是仙是妖還能逃了我的法眼?哼!休要再狡辯。”

小玉兒今兒個憋屈了一天,看至尚如此固執怒道:“你才活了七十年,我活了一千多年了,你到底是職責所在捉妖,還是為了自己功德名聲捉妖?我是仙是妖你若看不出也不配做道士了;”

至尚伸手握緊手中兔子的脖子,小玉兒立刻覺得自己脖子同樣被掐住,呼吸不暢,瞪着赤紅的眼睛看着至尚;四肢也不由自主的抽搐;

至尚冷哼一聲:“如今你生死握在我手裏,還是老實點好;”一揮拂塵小玉兒四肢被鐵鏈固定,吊在牢房之中;至尚提着兔耳朵向外走去,弄了個籠子将小玉兒的真身施法關住;

坐在床上盤腿開始打坐,心中依然無法清朗平靜,從懷裏拿出小玉兒的元丹,晶瑩剔透散發着清冷純正的光。這是一顆罕見的純正元丹,即使知道捉錯了,他也只能将錯就錯,私心裏想着據為己有,好提升自己的修為;

大晉營帳裏,司馬君逸與沈卓商議出從所有将士中挑選敏銳的精英,訓練他們蒙眼依靠聽覺發動攻擊的能力,這是他們想到所能對付迷魂陣的方法了;

靳連易蹒跚着走到皇上的營帳,忍着屁股的傷口因扯裂的疼痛跪在殿前。“皇上,卑職聽說皇後娘娘身陷敵營,卑職難辭其咎,特來請旨出兵,拼死也要将皇後救出來;”

靳連易從士兵口中得知皇後被赤夷抓住了,他心裏焦急萬分,更加自責,若不是他沒能阻止小玉兒出宮,小玉兒也不會被抓住。不顧杖刑的傷口,急急的前來請旨。

司馬君逸聽得他的說辭,面露不愠:“靳統領肩上擔負的是皇宮的安寧,皇後被抓是對陣打仗的事,朕自有安排,你退下速速歸回皇城去;”

靳連易緊皺雙眉,聽得司馬君逸如此說話,心中酸澀,滿腹氣惱。咬牙說:“遵旨!”

緩緩起身,看了面無表情的司馬君逸一眼,确定他當真毫無擔憂,毫不在意小玉兒了;氣惱的轉身欲要離開;“慢着;”一聲阻止又燃起他心中的希望,期望的轉身看向司馬君逸;

司馬君逸朗聲說:“靳統領,回到皇宮傳朕旨意,封穆氏之女婉儀為皇貴妃,着尚書令安排一應禮度,待朕和皇貴妃回宮立刻舉行冊封大典;”

靳連易最後一絲期望徹底撲滅,不甘的噗通一聲跪下質問道:“皇上難道忘了皇後娘娘了嗎?她如今還在敵營受苦,皇上卻要大肆封妃,如何對得起皇後的一片深情?”

“放肆!”司馬君逸狠狠拍了一下面前的桌子,靳連易昂首挺胸的直視着他;

“皇上,卑職奉命保護娘娘安全,如今娘娘被困,卑職自當拼了性命也要去救他出來;皇上可以忘記夫妻情誼,卑職卻不能忘記朋友之情,否則娘娘就太可憐了;”

說完,直直起身,蹒跚着步伐離開,不理司馬君逸滿目詫異;他着實被靳連易身上的精神震撼到了,可是這樣一個武士居然為了夏侯荨那樣的女人出頭未免太有眼無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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