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2 章

司馬君逸試探的輕喚:“小玉兒?”

“司馬君逸;”床上的人兒顫抖的喚出他的名字,猛的坐起身來,撲入他的懷中,幾乎将他撞的跌下床;

司馬君逸激動的緊緊抱緊她,帶着失而複得的欣喜與激動;

兩人緊緊相擁久久不願分開,夕陽落下,紅霞染紅了身後的薄霧;籠罩着一層柔媚的顏色;

司馬君逸輕柔的開口:“對不起,我讓你受了那麽多的苦;”

小玉兒動了動身體,低聲說:“你都知道了?我并非人類;”

“我不在乎,是人抑或是妖又如何,我只知道你對我很重要,我不能失去你。”司馬君逸深情的表白;

小玉兒擡頭看着他的眼睛,轉動着靈動的眸子低聲道:“我不是人,但也不是妖,我是神仙;”然後又有些不好意思的加上一句,“一個沒什麽法力的小仙;”

司馬君逸微微一笑,擡手不自覺捏上她的鼻子,心情大好的說:“好,我的小仙女;”其實你在我心底就是一個妖精,讓我失魂落魄的妖精;

“你多跟我說說你的事情吧。”司馬君逸擁着她問;

小玉兒靠在他的懷裏,還能聽到他一下一下的心跳聲;輕聲對他說:“算起來我有一千多歲了,你可不許嫌棄我老。”邊說着邊直起身瞪着圓圓的眼睛警告道;

司馬君逸微微一笑,握住她的手堅定的說:“當然不會,我還怕你嫌棄我沒見過世面呢;”

小玉兒輕哼一聲,繼續靠上他的胸膛,繼續述說:“一千多年前,我受傷被姐姐所救,她帶我回家養傷。但是我想我爹娘了,就跑出去找他們,結果迷路了……

這一千多年,我和姐姐相依為命,不過姐姐很少說話,她心裏不痛快,常常站在門口的臺階上凝望。

我以前不懂,現在才明白,若是沒了那人,什麽都會沒意義,如果……”

“沒有如果,不管發生什麽事,我都會找到你,不放開你,別說孤獨上千年,就算一年,一天,我都不想;你答應我,無論發生什麽事,我們都要努力找到對方;”

“好。”小玉兒輕輕的答,心裏卻沒表面那麽輕松;

司馬君逸覺得場面變得微微傷感,故作輕松的說:“我只當嫦娥奔月是個神話故事,沒有想到竟是真的,更沒想到我竟會遇上神仙;”

“你知道嗎?我姐姐可是天庭第一美人,你若是見了她,一定覺得這世間的女子都沒了顏色;”小玉兒提起嫦娥仙子,便覺得有很多話想說,這一千多年相處的人,很重要的一個人,總算有機會宣洩一下了,更何況和自己心愛的人介紹對自己很重要的人;

司馬君逸見她那可愛的樣子,心情大好的柔情的看着她眉飛色舞的描述;待她說完,輕笑問道:“那你生的如何?是個什麽摸樣?”

小玉兒呵呵傻笑兩聲,輕聲問:“若是我生的不好看,你是不是就不喜歡我了?”

“嗯,若是生的不好看,那就給我做貼身奴婢;若是生的好看,那更不能讓他人看了去,給我做暖床奴婢如何?”

“我才不要做你的奴婢。”小玉兒皺眉道;

“好,我說錯了,我要你做我的妻子,生生世世不離不棄的愛人;”

“這還差不多;”

兩人軟言細語的在屋內膩着,享受久別重逢的相守,這世間再沒有相愛的人在一起重要了;

這平靜終是被打破,沈卓先是不得不來禀報至尚逃了。至尚一直昏迷不醒,大家得知皇後醒了,小玉兒回來了,心裏滿是欣喜;

至尚趁大家放松的時候,突然撞碎窗戶,飛出宮外,無人追得上;怕是一早就做好打算的;

司馬君逸聽完,本來很想殺了他為小玉兒報仇……小玉兒回來,讓他心情大好,也沒多計較了。如今既然跑了,想再抓他就更加難了,揮手讓沈卓下去休息。

靳連易很想進來問候一下小玉兒是否還好,可是見皇上餓狼護食的摸樣,只好暗暗退下,過兩日來見她也是可以的;

穆婉儀躲在自己房裏,如熱鍋上的螞蟻,坐立不安;終是忍不住,款款走入小玉兒的房內,輕輕福了福身子,小玉兒看到她,心中泛起傷痛,強顏歡笑的對她扯了扯嘴角;司馬君逸滿腹愧疚的看着小玉兒,生怕她會生氣,可見她艱難的笑容,心裏反而更加不好受;

司馬君逸搶先出聲道:“婉,婉儀姑娘,皇後剛醒,身體還很虛弱,不便待客,你先回吧;”

穆婉儀滿目含春,凄婉的看向司馬君逸:“逸哥哥,婉兒只是擔心您和皇後,特意過來看看,既然你們沒事,婉兒就先回去了;”

臨行前又深深的用滿目凄婉的眼神看了司馬君逸一眼;司馬君逸抱着小玉兒的雙臂緊了緊;小玉兒的心跟着痛了一痛;

穆婉儀走後,室內一片沉寂,能深深的感受到入夜的寒冷;

“對不起。”司馬君逸愧疚的對她說;

小玉兒微微苦笑,“對不起什麽?你和她本就青梅竹馬,要說對不起也是我說,明知道不可動情,我卻動了;明知道你是皇帝,後宮佳麗三千,不能完全屬于我,明知道你我仙凡殊途,明知道我或許只是個過客,不該招惹你的;可是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感,如飛蛾撲火;我只願耗盡生命只求與你片刻依偎;”

“不要,是我對不起你,我和她先前并沒什麽,不知何時你走入我心裏,我願為你遣散後宮,可是我突然失憶,誤将心中那份感情當成是對她的,鑄成了大錯;是我辜負你,我本要許你一生一世一雙人,不,許你生生世世的愛戀。我們剛剛不是說好了,不管遇到什麽事,都要守護住這份感情。”

“好。”小玉兒輕輕答道;她此時什麽也不想面對,只想珍惜這片刻的溫暖懷抱;

第二日,司馬君逸下令楊忠輔負責整編,善後,另選晉人管轄赤夷,他帶着小玉兒浩浩蕩蕩的回晉皇城;

司馬君逸與小玉兒乘坐一輛馬車,穆婉儀獨自乘坐一輛,無人看見她氣惱的咬碎銀牙,拼命絞扯手絹;

小玉兒在馬車上被晃的昏昏沉沉,司馬君逸将她護在懷裏,企圖減少颠簸的不适。

好不容易看到皇城的城門,衆人皆是心中一松,終是回到家了;司馬君逸心中也是歡愉,輕輕喚醒小玉兒,在她耳邊說:“小玉兒,我們到家了;一到皇宮,我就命人在你宮裏種上桂樹,還在桂樹下安一架秋千。天氣好的時候,我們就坐在秋千上看風景,你坐在秋千上,我在後面推你。”

小玉兒迷蒙着眼睛,微笑着輕聲答道:“好;”

司馬君逸只以為她舟車勞頓,太疲累了;連下馬車都是自己親自抱在懷裏;

然而剛下馬車,入眼便看到後宮一片喜慶的大紅色。剛入皇城的時候,看到紅色喜慶的布置,只以為臣民慶祝大勝歸來,可是後宮不該是這樣的隆重裝扮。

抱着小玉兒走在宮內主幹道上,小玉兒不好意思的輕聲說:“你放我下來,我自己能走;”

司馬君逸寵溺笑道:“我喜歡這樣抱着你。”

一聲輕咳,司馬君逸和小玉兒齊齊向迎面而來的太後看去,小玉兒尴尬的臉一紅;司馬君逸只好輕輕放下小玉兒,細致的扶她站好;

兩人輕輕一俯身拜見了太後,穆婉儀從司馬君逸身後柔弱的走了出來,輕輕對太後福了福身子,那樣子頗為凄憐,惹人心疼;

太後臉色不悅,伸手扶起穆婉儀,擔心的問:“婉兒,看起來神色不大好?可有不适?”

穆婉儀溫婉一笑,面色憔悴,對太後柔聲道:“多謝太後娘娘挂懷,婉兒沒事。”

太後溫和一笑,狀似責怪道:“都是一家人了,以後随皇上叫哀家母後;”

穆婉儀臉頰飛快的染上紅暈,低頭輕聲喊了聲:“母後;”

司馬君逸牽住小玉兒的手,輕喊了聲:“母後;”

太後不悅的看向小玉兒,掃過她和司馬君逸相牽的雙手,心中不悅,冷聲道:“皇後乃一國之母,為天下女性的表率,讓皇上抱着橫行後宮,傳出去豈不是讓百姓笑話;”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司馬君逸緊握小玉兒冰涼的手,為難的對太後說:“母後,皇後身體不适,身為夫君抱她回房有何不可?”

“你別忘記你是皇帝,今天也是你和婉兒成親的日子;”太後不滿的說;

當時失憶,他确實下旨回去就迎娶穆婉儀,可掃視周圍,這宮內的布置俨然是迎娶皇後正妻的禮儀,這必是太後安排的;

他還沒想好如何安置穆婉儀,若是如此大張旗鼓的迎娶她,将來更是無法擺脫這份責任;

小玉兒只覺得頭頂的太陽曬的很,被堵在這裏說了半天話,她似乎有些支撐不住;自她醒來,仙力微弱,人更是虛弱無力;

擡眼看着滿目的紅色,滿眼的宮人,太後不悅的神色,穆婉儀如柳的身姿,手中傳來緊緊握住的力度;整個人虛晃一下,向下倒去;

司馬君逸覺得手中一掙,便看到小玉兒閉上雙眼,軟軟的倒下去。他忙用力一扯,拉起小玉兒手臂,另一手攔腰抱起她。邊向大昭宮跑,邊派人喚白無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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