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君逸快步走了進來,看見梳妝臺前的小玉兒回眸輕笑的望着他,心裏怦怦快速的跳躍,仿若就要開出一朵世間最絢爛的花來。
小玉兒起身,司馬君逸已快步走到她的身邊,緊緊将她圈在懷裏,在她耳邊輕嘆道:“醒了怎麽不差人通知我一聲,可知我擔心了一整夜;”
小玉兒靠在他的懷裏,嘆息的輕言:“我正是想要你多擔心我呢,不過看在你那麽擔心我的份上,以後我會多吃多睡,不讓你再擔心;”
司馬君逸寵溺的笑着,滿足的說:“你想要怎樣都好,只要你好好的就行;我多怕你就那樣睡着一般,任我怎麽都叫不醒;”
小玉兒咯咯一笑,站開身子,在司馬君逸面前轉了一圈道:“你看,我這不是好好的嗎?昨天就是太累了;以後別大驚小怪了;惹人笑話。你是皇上啊;”
司馬君逸輕輕點了一下小玉兒的鼻子,小玉兒皺了一下鼻子,眨巴眼睛笑着;“我就算是皇上又怎樣,我也是一個男人,想要好好愛護心愛的人而已;”
小玉兒鼻頭一酸,淚盈于睫,扯着嘴巴笑着,将眼淚又悉數咽回去。嗔怪道:“讨厭,說的讓人那麽感動;”
司馬君逸心裏卻并不能因此輕松多少,碰到一個人,就想好好保護她,讓她幸福快樂,可惜他卻做了讓她不開心的事情,自己更加的無法解脫。
牽過她的手,頗為沉重的語調說:“小玉兒,對不起,我,穆婉儀我沒辦法棄之不顧,我對她有責任……”
“我知道了……”
沉默,兩人都不知道該說什麽可以讓對方好受些;小玉兒首先打破沉默說:“皇上有皇上的責任,父親也有父親的責任,我知道的,有別人那麽愛你,我應當覺得高興;不過我不能騙你,看見你和別的女人在一起,我嫉妒,我難過,我氣惱,我心裏會不好受;可是我也是識大體的,現如今,我只希望我們開心的過日子,不去管大昭宮外的一切,好不好?”
“好。”司馬君逸将小玉兒拉進懷裏,輕聲說:“這些都是我的錯,我應當高興你在乎我,為我生出的嫉妒;可是天知道,看到你不開心,我有多難過;我也只希望和你孕育子嗣,白頭偕老;”
小玉兒将頭埋進他的胸膛,淚打濕了他的前襟,這樣的願望多麽美好;
小玉兒搖着頭說:“我不能太貪心,有了你的愛,我已經是全天下最幸福的女人了。能享受這樣的當下就很幸福了;”
司馬君逸輕輕的撫摸她的後腦勺,堅定的說:“我會盡我所能為你遮一片天,除了穆婉儀後宮不會再有別人,我許你的諾,會一一兌現;”
小玉兒擡起頭,眼神一片清明,嘴角帶笑,點頭道:“嗯,我一直都信你;”
司馬君逸終于笑了,如釋重負;輕輕在她唇上印下一吻,覺得甚是不過瘾,又加深了一下;小玉兒輕嗯了一聲,司馬君逸嘆息的停止,又不舍的舔了舔;
像沒吃到糖的孩子一樣,露出委屈的表情;小玉兒輕輕咯咯的笑,司馬君逸也笑了;牽起她的手說:“走,出去看看;”
走出殿門,就見院子裏十幾名宮人正忙碌的整理着;小玉兒種了滿院子的胡蘿蔔,因為她去戰場尋司馬君逸,久無人打理,已全軍覆沒;
宮人在忙碌的清理殘餘的胡蘿蔔,并在門口挖了一個坑,種上一株小桂樹苗;
小玉兒感嘆着可惜的胡蘿蔔,看着那個小桂樹苗瞪圓了眼睛,這樹什麽時候才能長高,可以架秋千啊;
指着桂樹道:“這,這就是你兌現我的承諾?”
司馬君逸拽下她的手指,握在手裏笑着說:“是啊,本來我是打算移植一棵成熟的桂樹的,可是總沒種下一棵小苗苗,一起看着它長大,讓它留下的全部是我們的記憶來的有意義。十年,不,五年就可以挂秋千了,到時候我們帶着孩子一起挂秋千,一起蕩第一個秋千,你抱着孩子,我在後面推;樹下面還有成片綠茵茵的胡蘿蔔,是不是很好?”
“嗯,是,很好;”
看着那棵新種的小樹苗,周圍新翻的泥土;司馬君逸道:“放心,我已備下了許多胡蘿蔔,保管讓你好好過冬;再過兩個月就過年了,到時候我們像現在這樣手拉手跨年,我答應你再陪你逛花燈節的,還要給你買許多玉兔燈,這一次一定緊緊牽住你的手,不讓你再迷路了;春天的時候,我們就一起播種,在這院子裏種上胡蘿蔔。那時候,小樹苗一定長的比現在高了……”
小玉兒微微擡着下颚,看着司馬君逸興致勃勃的描述未來,仿佛在發光一樣,和心愛的人一起描述未來美好的日子,當真是件美好的金光閃閃的事;
想起那些又美好又心痛的未來,小玉兒笑着打斷道:“傻瓜。”
司馬君逸輕輕點了點她的鼻子,惹得小玉兒皺了皺鼻子,做了個鬼臉;司馬君逸也呵呵笑着,說:“我覺得很幸福;”
晚上,司馬君逸宿在大昭宮。起初還安安穩穩的抱着小玉兒柔軟的身子,小玉兒在他身上蹭來蹭去,蹭到他快炸毛了;呼吸粗重的說:“你再這樣,我會變成狼的;”
“變成狼?為什麽?”小玉兒奇怪的問;
“因為狼要吃掉小白兔;”
“你要吃我嗎?”小玉兒噘着嘴巴問;
“是的,你一直在挑戰我的底線;”
“我沒有啊?我都沒變兔子,你怎麽吃我?”
“這樣吃;”司馬君逸輕輕含上小玉兒噘起的粉唇,慢慢噬咬,逐漸加重;小玉兒傻傻的瞪着眼睛看着眼前的人,臉不由紅了又紅;
司馬君逸擡手覆上她的眼睛,移開嘴唇,小玉兒的嘴巴變的又紅又腫,煞是可愛;啞着嗓子問:“現在我們做比神仙還快活的事情,你的身體可以承受嗎?”
小玉兒饒是再蠢笨,此時也知道要做什麽比神仙還快活的事情了。輕輕嗯了一聲,她此時眼睛被覆,眼前一片漆黑,更看不到司馬君逸漲紅的臉,不知道是羞的,還是憋的;
司馬君逸得到首肯,再也隐忍不下去,一發不可收拾;如餓了幾日的野狼,好不容易看到一只肥美的白兔一樣;
第二日早上,司馬君逸本想起身上早朝,看着懷裏睡的沉穩的小玉兒,紅撲撲的小臉,嘟着的嘴唇,很是不想起身;
輕輕吻了吻她柔軟的嘴唇,嘆息的翻身下床;他穿戴整齊,再回到床邊,小玉兒依然沉沉睡着,司馬君逸只以為昨晚确實累着她了,暗暗責怪自己,想着下次需克制一些;
早朝歸來,小玉兒已起身神采奕奕的等着和他一起吃早膳。用過早膳,司馬君逸處理政事,小玉兒在一旁的書案上開始學着磨墨,在白色的紙上開始塗塗抹抹;
司馬君逸擡頭瞟了一眼那畫作,撲哧笑着問:“你在畫樹?”
小玉兒看着鋪在面前的晉紙上,在上面中間的位置是黑色的一片墨,然後兩邊向下延伸兩條黑色的長條;看起來倒像是兩棵樹枝連到一起了;
眨巴着眼睛,看向司馬君逸,認真的說:“我在畫我自己;”
司馬君逸指着她的畫作,笑着看她;她無辜的皺着鼻子,誰見過兔子畫畫的。她如此努力,只是希望留給他真正自己的模樣;
司馬君逸見她可愛的樣子,忍不住逗她道:“你是在畫兔子的樣子,還是人的樣子?”
小玉兒認真的想了想,認真的回答道:“我都想畫。”
司馬君逸輕輕擡手點了點她的鼻子說:“我和你一起畫,你這是畫的什麽?”
“頭發啊,長發如墨啊;”
司馬君逸呵呵笑着,起身站在她的身後,伸出右手握住她的右手,輕輕在畫紙上行雲如水的勾勒;一邊運筆,一邊告訴她如何的輕筆重墨;
兩個人如此畫,倒是極有意思,奈何小玉兒想親手畫出自己的樣子,送給他。
兩人拿着所能見的一切練筆,嬉笑玩鬧。倒是在大昭宮內過着相濡以沫的惬意日子。
大昭宮外的人就不惬意了,首先是穆婉儀皇貴妃;堂堂尚書令的親妹妹,皇貴妃的封號,又懷着龍裔,如今該是春風最是得意的時候,卻偏偏皇上看也不看她一眼,滿心裏都是陪着皇後那個妖精;
心裏憤恨,她付出許多,實是不甘心;太後過來看望她時,亦或去給太後請安時,會陪着太後說些話。此前的見聞,還有征戰赤夷的故事便一點一點的進了太後耳朵裏;
太後心裏本就喜愛穆婉儀,身懷龍裔,對她說過幾次不必前來請安,安心養胎。她依然早請晚省的,甚是貼心的相伴;如此識禮孝順的孩子,太後越看越喜歡,相反看大昭宮的人就越來越不喜了。
聽到穆婉儀說起赤夷的怪事,至尚道人和捉妖。她雖是深居後宮,但也曾聽過一兩句至尚道人的傳說。傳說至尚道人從小修道,終是得道升仙了。
沒有想到征戰赤夷,居然驚動了神仙。他若是來捉妖,必定不是空穴來風。那夏侯荨,她看着就怪,若是妖精倒對上號了,想她定是用了迷惑人心的法子,迷了司馬君逸的心竅;
思及此,太後更加的擔心了。司馬君逸已下令所有的人對這事三緘其口。她要如何幫助皇兒逃離妖精的迷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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