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裏這般想着,我閉上眼睛,盡情回應着他。
熱烈的激吻讓我暫時忘記了身上的那種寒冷,只是身邊的人,眼睛裏突然多了兩束灼人的火光。
直到門外不适宜地響起一聲輕咳,我心一慌,忙将唇瓣從他嘴上移開,側頭看去。紅素正舉着藥瓶站在門外,澄澈的眼睛裏有着讓人難以堪透地複雜。
淡淡地睨了我一眼,她才舉起手中的藥瓶,道:“大人,我…我取藥來了。”
楚傾玄意猶未盡地看了我一眼,才側眉對門外的紅素道:“拿進來。”
紅素緩步走進來,将藥瓶遞到楚傾玄手中,而後悄然退了出去。
楚傾玄将藥瓶打開,遞到我嘴邊:“喝掉它。”
濃濃的藥臭味飄入默尖,我皺着默子別開臉:“好難聞。”
這味道簡直比屎還臭,讓人怎麽喝得下去。
”不想喝?”楚傾玄微勾唇角,揚起一抹陰邪地詭笑。
我無奈。只得點頭,準備說我喝,哪知我話還沒出口,他仰頭把藥全喝進了他的嘴裏。
“你……”我望着他。滿臉不可思議,唯一的藥被他喝了,那我……
“唔……”他俯身湊上我的唇,将難聞的藥水傾數傳入了我的口中,伴随着他譴倦纏綿的吻,我竟咕嚕咕嚕将那難喝得藥水盡數吞了下去。
藥水入腹,那種寒冷的感覺奇跡般地消散而去,只是全身依舊軟綿綿的,看來是因為我先前太過緊張和害怕所致。
嘴裏全是那個味,偏偏他還纏着我不放,不得已我別開臉,紅着臉道:“我喝完了。”
“那就該做點其它事情了。”楚傾玄牽起嘴角,将我放到床上,欺身壓上,鋪天蓋地的吻頃刻席卷而來。
其實我想說好歹刷個牙吧,但眼下看來是沒有機會了。
冰涼的手從我脖子探下去,四處游走在我敏感的肌膚上,指尖輕輕挑撥,惹得我一陣顫栗。
他像個野獸似的,幾下扯開我的衣服,而後将我整個吃幹抹淨,我甚至沒有機會反抗一下。
完事後,我就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因為實在太累了。
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醒來時,我已回到陽間,轉而睡在了自己的床上。
楚傾玄不在,想來他一送我回來就走了。
屋外哀樂聲響徹耳膜。我皺了皺眉,起身走到窗邊看。
一支出喪隊伍在轟隆隆的鞭炮聲中緩緩走出村子,隊伍最前方八個人擡着棺材,而村長唯一的兒子正端着村長的遺像。
我恍然。原來今天是村長下葬的日子,看樣子全村的人都去了。
以他的人品,還有這麽多人去給他送行,倒是讓我覺得意外了。
我冷笑兩聲,側身走下樓,沒想到,我又看到了那個紫色流蘇。
尼瑪,我不是将它扔臭水溝裏了嗎。怎麽還有人撿回來?看樣子還是洗過了的!
看來那鬼是想吃定我了,我有些怒不可遏,走過去将它扔地上連踩幾腳,氣呼呼地道:“我不管你是誰。你別想讓我入你的套!”
最後,我把那流蘇撿起來燒了!我不曾想象到這樣會有什麽後果,直到後來我才知道,只是那時已經晚了。
一連數日來。村裏的人接連死去,我是事件的源頭,他們自然将所有罪孽攬到我身上,看見我都要繞開老遠。
直到上次那個想要害死我的方道士來了。事情又發生了反轉。
上一次楚傾玄壞了他的祭祀大禮,我就料定他不會善罷甘休,如今再次來到陰村,明顯是針對我來的。
上次的事情于所有村民來說不過做了一場夢,夢醒了,他們也沒什麽畏懼的,照樣對方道士禮待有加。
如今村長死去,村裏的大小事宜都是上了年紀的長老做主。看到接連來村裏的人口不停減少,誰都害怕。
只要能消災解難,有什麽辦法都可以再試,哪怕再抓我去血祭呢!
一如從前,方道士讓幾位長老将所有村民召集起來,準備和諸人商量如何化解村裏的災難一事。
當然,我也被叫去了,我想。召集所有村民,不過是想以此為借口把我也弄過去,因為我才是這件事件的主角。
果然,我一去了現場。方道士就将目光轉向了我,看着他耐人尋味的目光,我總覺得有些熟悉,好像在哪見過他,但除了那次祭祀,我還真想不出來再哪見過他。
一盞茶的時間過去了,有些村民見他不開口,有些急了:“道長,你不是說這次真的有辦法了嗎,那你倒是快說啊!”
緘了口茶,方道士睨了我一眼,道:“其實你們村中災難的源頭就在你們後山的祖陵禁地裏。”
“啊?”一句話惹得全場嘩然,我也很是意外,這個道士絕非尋常道門衆人,就憑他一語點破天機,似乎他早就知道。只是挨到現在才說。
“那祖陵可是我們村中的禁地,古訓上就說了禁止後人進去,道長你又是如何知道的?”有人開始懷疑,是不是這道士進去查過了。要知道,不管是誰進入了祖陵,他們都有足夠的理由和之翻臉。
“自然沒有。”方道士哼笑一聲,“只是早在之前有人進去過了。”
說着目光有意無意地瞟向我,我的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
若是他告訴村民我進去過,那我非被他們活剝了不可。我也算是明白了這道士的居心了,表面上說是什麽商量怎麽化解村裏的災難,實則是來落井下石,給我開批鬥大會來了吧!
果然,一聽他這話村裏的人瞬間沸騰起來:“是誰進去了?”
“祖訓又言,進去者必引發災難,道長你說。是誰進去了?”
我拽緊衣襟,手心緊張地開始冒冷汗,我斷定,這道士一定會将罪名攬到我頭上來,因為他不知跟我又什麽神抽大恨,總是一心想讓我死。
道士扯起一張老嘴,睨了我一眼,道:“是多年前的一位道士…..”
趁着村民還沒喧鬧起來。他又繼而道:“當然,他那時進去也是想為大家斬斷災難的貨源,怎奈僅以他一人之力,還不足以力挽狂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