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3 章 為我們未來做打算

“她是由你帶來這個世界的,留不留她,決定權都在你手上。”他的意思是,對于此事,他并不怪我。

“可是在冥界,你對她……”明明看他的眼神那麽深情,可話到嘴邊,我卻說不出口了。

他明顯是明白了我的意思,因為我看到他清亮的眸色瞬間暗了下去,轉換而來的是濃得化不開的陰沉。

“你們本是一人,我對她,也僅僅只是對前世的那點懷念而已。”

或許他還是覺得我無理取鬧。不明事理,可是他不說,我又怎麽明白。

但他肯解釋,我便聽,聽了,我便信。

前世的楚傾玄,對作為妤筝的那個我,充滿了深情似海。他之所以懷念,是因為他有着幾生幾世的記憶,每一世的情融合在一起,就是濃得化不開的深情了。

聽了他的話,再站在他的立場思考。我才真正理解了他的心中所想。

“對不起……”将頭深埋進他的懷裏,我啜泣着呢喃了一句。

如果沒有那麽多的誤會,是不是我們每次見面都不會顯得那麽生疏了。

他沒有說話,只緊緊擁着我,幽幽嘆着氣。

月入西山,回到靈心觀,天已漸明。

彼時老道長和幾個徒兒正坐在三清大殿中,目光無神地盯着地面,沉寂無言。

一進入大殿,我就能感覺到一股沉悶的氣氛環繞在殿內,讓人心裏也跟着沉悶下來。

傾玄掃了幾人一眼,微擰眉頭。一股強勁的陰風就刮了進去。

無形的鬼氣彙集過來,驚得殿中的幾人霎時跳了起來!

“有髒物!”老道長橫眉一豎,淩厲的眸光直直射向我們。

我一驚,慌忙擋在楚傾玄面前,急忙解釋:“道……道長,誤會。他不是壞人……”

“當然不是人,他是鬼!”柳禦冷着眉眼,盡管自己身上已是遍體鱗傷,但握劍的手卻是顫也不顫一下。

傾玄不動聲色地将我拉至身後,布滿殺氣的眸眼陰沉地打在他們臉上:“身為道人,你們竟将本君的妻子作為誘引僵屍的誘餌!”

他微縮瞳孔,拳頭骨骼咯吱作響,還未動,我就感覺到整座道觀在微微顫抖。

“傾玄……”我慌忙拉住他的手,“這事不怪他們,是我自願的。而且我暫住在這裏,他們并沒有虧待于我。”

我很害怕他動起手來,因為他一旦出手,這道觀加上道觀裏的人必然不保了。

更何況,并不是他們讓我去的,許陽和李師兄等人,他們都已經死了。

“……傾玄。”他的手冰涼又僵硬,我生怕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看了我一眼,他潋去眸光,稍稍松了手上的力。

幾人見他如此,也都松了口氣。

老道長眼光銳利,看出了楚傾玄不是平凡人,眯了眯眼,他拱手問道:“不知閣下是?”

“你無需知道!”傾玄冷冷瞥他一眼。完全不将他放在眼裏。

但是這種情況,我就比較尴尬了,我一個勁兒地扯他的手,示意他不要這樣,可他完全不聽。

“師父。”容予喚了老道長一聲,繼而附在他耳邊低聲說幾句什麽。

再擡起頭來,老道長看傾玄的眼神突然充滿了恭敬:“禦兒,去端茶來。”

他招呼柳禦,看樣子是打算好好招待一下傾玄。

但傾玄完全不領情,伸手攬過我的腰,道:“不必了,你若真有這份心,不如找個地方讓本君陪夫人好好睡上一覺。”

說着勾起唇角,對我邪邪一笑。

道觀這種清修之地,他怎能……

對上他邪肆的眸光,我又羞又惱,紅着臉對老道長道:“道長,他不是那個意思……”

“娘子說的是何意思,為夫便是何意思。”他緊攬着我,削薄的唇在我耳邊吹了一道冷風,涼嗖嗖的,一陣酥?。

他還真是……從來不顧忌什麽場合,我尴尬地別過頭,紅着臉瞟了一眼其他幾個人。卻見他們的臉色早已墨黑如碳。

特別是容予,我幾乎能聽到他牙齒摩擦的聲音。

但是無人敢有異議,只緘?了片刻,便聽得老道長道:“既是如此,那就請楚姑娘帶大人下去休息吧。”

我愣在原地,想不到他會突然說這樣的話。給我的感覺就是……好像在叫我去侍奉這位楚大爺似的。

我捂着眼,瞬間覺得無臉見人了,在衆目睽睽之下,我轉身沖出了門外。

一路奔回房間,剛想關門,楚傾玄就擠了進來。

一把将我抵在門上,他的手不安分地撫上我的腰:“娘子可是不願和為夫一起睡?”

睡你妹睡!我氣得直想罵街,可看了一眼他那雙幽深中又帶了點魅惑的眉眼,我罵不出來,只氣急敗壞地叫道:“這是道觀,是道門中人修煉之地,你難道是想……唔……”

冰涼的吻忽而落上我的唇。他微眯着眼,輕輕撕磨着我的唇瓣,一邊撕咬,一邊低語:“心中有道便是道,心中若無道,即使是靈山秀地也枉然。”

我緊抿着唇。費力別過頭欲再解釋:“可是我們……”

“沒有可是!”他擡手鉗住我的下颚,勾起我的頭,唇舌在我嘴裏肆虐橫行,“瑤兒,我想要你,迫不及待地想要!”

話間。他一邊吻着我,一邊伸手解開我的衣服,冰涼的手探進去,宛若游蛇般在裏面四處行走。

我一陣顫栗,被他吻得雙腿發軟,倒在他身上。我緊抓着他的衣襟,身子熱得像是一團火。

“傾玄……”

“喚夫君。”他沙啞着聲音,輕應着我,手上動作卻是一刻不停。

我全身酸軟無力,癱倒在他懷中,腦子混混沌沌的,一片空白。

一番纏綿過後,再醒來已日過午時,全身依舊軟得像一團棉花,擡一下手都是軟得不行。

可是枕邊毫無一人,望着空蕩蕩的房間,我險些以為自己只是做了一個夢。

剛要起來,傾玄就推門進來了,他的臉色很是陰沉,似乎遇到了什麽煩心事。

“傾玄,”我撐着床沿坐起來,可一起身就軟了下去。

怎麽會這樣,難道他又吸了我的陽氣嗎?

“躺好。”他快步走過來。替我蓋好被子,低聲囑咐我。

“為什麽我覺得這麽無力,就像……”就像他第一次想把我變成幹屍時的那種感覺一樣,可是我不明白,他現在為什麽要這樣做。

但我不說,他也自然明白我想說什麽。

伸手拂開我耳邊的碎發,他垂眉問我:“除了覺得無力之外,可還有其他反應?”

其他反應?

我搖頭:“沒有。”

“那便就是了。”他勾唇淺笑,“為夫這是在為我們的未來做打算。”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總覺得他笑得有些邪惡。

為我們的未來做打算?難不成……要生個孩子?

他是鬼,我是人,那生下來的孩子不就是……鬼娃?

不人不鬼的樣子,指不定得長多醜。

我徹底被自己的想法吓到,忙搖着頭對他道:“不不不,傾玄,我還沒想好,我們不能要。”

“不能要何物?”他似覺得有些好笑,勾着唇角。望着我似笑非笑。

我腦子有些短路,難道是我理解錯誤了?望着他微挑的眸眼,我愣愣答道:“孩……孩子啊……”

話音落下,我就看到他的嘴角極不協調地抽了抽。

看來不是,我閃躲着目光,別開她刺來的灼熱視線。

“娘子想要,我們做一個便是。”他挑起眉角,身子傾下來,薄唇就往我的唇上湊了過來……

我紅着臉,急忙将頭轉開,撇着嘴道嘟囔:“我才不要!”

他揚了揚唇角,俯身在我唇上吻了吻,而後才擡起頭來,正了臉色道:“一會兒等你身體恢複差不多了,我們就離開。”

一會兒?我愣住:“為什麽這麽快?”

他微縮了縮瞳孔,眸中閃過一抹寒光:“因為陽間的事,我不願插手。”

我心一沉,聽他這話,似乎靈心觀又要發生什麽事了。

聯想到昨夜在森林裏發生的那一幕,我至今還心有餘悸。

看到那些人死了,柳禦一直喃喃念叨:完了,完了……

到底是什麽完了,我至今也沒想明白。

可是傾玄要走,我自然也是要跟他走的。但走之前,總歸要跟他們道個別吧。

陪着我在房間待了半晌,傾玄才扶着我走出門,彼時容予正在庭院外的一魚池旁坐着。

他神情憔悴,眼睛一直盯着魚塘裏歡快暢游的魚兒發呆,整個人少了幾分以往的陽光。看着總覺得心有些疼。

“容予。”看了他許久,我才開口叫他。

見我們出來,他別有深意地看了我一眼,目光随即掃向傾玄,對他拱了拱手,道:“家師有要事纏身。遂讓我前來送二位離開。”

他話語說得很生分,許是顧忌楚傾玄,所以刻意與我拉開距離。

傾玄只淡淡應了一聲,将我緊緊攬在身邊,并不理他。

可是我心中還有許多疑問未解,比如那個僵屍,比如那團?霧,他們到底是怎麽來的。

還有靈心觀這樣的地方,怎會有這麽厲害的東西?

可是我心裏也顧忌傾玄,我怕他多心,更不敢與容予多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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