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找的,就是這股子異味,老宅沒有,沒想到在這公寓裏面。
有人去開燈,卻發現燈不亮,顧父嚷嚷着讓人去找小區物業快來修,我端着羅盤,借着陽臺上射進來的微弱光亮,一路往前走。
很快有人找來了手電筒,跟在我身邊,羅盤的指針轉動着,最後指向了東邊一個房間。
我轉頭問顧父:“顧老爺,這是顧小姐的房間嗎?”
顧父點頭:“對,是瑾年的卧室,當時裝修的時候,瑾年自己挑了這間,所有家具都是我根據她的喜好親自挑選的。”
那就對了。
我伸手去推房門,卻沒推動。
顧父趕緊找來鑰匙,插進去,轉動鑰匙,率先推開了門。
就在我們想跟着一起進去一看究竟的時候,顧老爺尖叫一聲,轟咚一聲将門關上了,緊接着,整個人踉跄了一下,一下子栽在地上,暈了過去。
事情發生的太過突然,大家七手八腳的将顧父扶起來,擡到沙發上,掐他的人中,好一會兒才把他弄醒。
他一醒來,整個人縮成了一團,說不出來那種狀态,感覺有驚恐,卻又有另外什麽情愫在裏面。
我剛想問問他到底怎麽了,門口物業的人正好進來,随手推了總閘,房間裏面瞬間亮堂了起來,燈光總能給人安全感,但是我卻疑惑了。
之前我們進來的時候,也是推過總閘的,不止一個人,為什麽當時沒亮?
我站起來,看了看羅盤,羅盤的指針還是指着那間卧室,我擡腳走過去,剛想推門,顧父一下子沖過來:“別開!”
但是已經晚了,門被我推了開來,顧父身子猛地一僵。
房間裏什麽都沒有。
我聽到顧父長長的松了一口氣,狐疑的看了他一眼,端着羅盤走進屋去。
羅盤裏面的指針,在進入房間之後,直指床頭。
我指着床頭對顧父說:“去搜搜那裏。”
顧父已經緩過神來,立刻讓身後的随從過去搜,被子枕頭拿開,什麽都沒有,直到席夢思掀開的那一刻,一股惡臭撲面而來,我頓時捂着胸口吐掉了。
席夢思的底下,壓着一小塊爛肉,已經看不出來本來的面目,白嫩的蛆蟲不斷翻滾,惡心至極。
吐過之後,我忽然意識到不對勁。
胡紹陽之前說了,屍氣這東西,需要長期的滲透才能發揮作用,這塊肉放在這裏,一看時間就不長,并且這麽大味道,顧瑾年不可能聞不到,保姆平時打掃衛生也會發現。
如果說這塊爛肉就是那個本體的話,根本說不通!
而讓我更加慌張的是,我忽然意識到,我犯了一個很大的錯誤。
之前在老宅的時候,羅盤的指針一直不動,我以為是老宅裏面沒有髒東西,所以才來了公寓這邊,到了公寓這邊,羅盤指針果然動了,就是這一動,有了比較,才讓我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
羅盤指針轉動,是在一個平面上的,而我清楚的記得,在老宅,指針沒動,但是針頭卻是下壓,直接抵在了羅盤底部的。
不是老宅裏面沒有髒東西,而是,那髒東西太厲害,羅盤指針被陰煞之氣壓得轉不動!
想飛的魚z 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