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6 章 :整個霍家也抵不上我弟馬一根小手指!

楊道長臉色頓時變了變,很明顯他心裏是有事情隐藏着的,這下被胡其琛揪住了痛處,很是為難。

好一會兒,楊道長才嘆了口氣:“鎮水靈獸,怕是我師父這一輩子做過的最失敗的一個陣法了!”

我頓時不解:“不會啊,鎮水靈獸完美的緩解了別墅不接地氣的問題,堪稱神來之筆,怎麽能說失敗呢?”

即便是我奶奶,能夠想到的接地氣的辦法,也就是做地下室,挖地窖等等了,楊道長的師父手段顯然是略高一籌的。

楊道長擺手:“問題不在于陣法效果本身,而在于,鎮水靈獸這個陣法很霸道,不是一般人能做下的,一旦做下,也不是一般法力的人能解得了的,所以,在我師父駕鶴西去的第二年,這個陣法被人動了手腳,即便我早已經看出來了,卻根本動不了,只能一直壓着這個秘密,誰也不敢說,只等着找到合适的人幫我破陣,等的時間太長了!”

原來是這樣!

陣法的确是被動了手腳了,這幾乎成了一個死局,陣法是沖着霍英傑夫婦去的,确切的說主要是沖着楚雲去的,不管他們是将這別墅送出去、賣了還是拆了,該有的因果報應已經種下了,他們逃不掉的。

唯一的辦法就是解了這個陣法,但是需要法力高深的人!

當年動這個陣法的人,自身法力自不必說,而他選擇的時機很關鍵,就是等着楊道長的師父仙逝之後再動手,這個世上,能與如此大家相匹敵的能人異士不多,所以這件事情才擱置了這麽多年。

我捏了捏手心,擔憂道:“我之前觀察霍夫人的面相,一片死氣,我怕是她可能熬不過去了,待在國外還好點,一回到這裏,豈不是雪上加霜?”

楊道長點頭:“老爺子最近身體每況愈下,這些事情,我也如實跟他說了,他堅持在這個時候将霍小少爺他們召回來,其實也是放手一搏了。”

我猛然瞪大了眼睛,心裏面一陣一陣的發疼,楚雲那楚楚可憐的樣子不停的在我眼前回蕩,逼得我鼻頭酸酸的。

霍老爺子的意圖很明顯了,他要在自己臨死之前保這個孫子!

他叫霍英傑夫婦回來,放任那群霍家人陪着楊道長來別墅裏面煽風點火。

如果楊道長能拼盡全力破了這個陣法,霍英傑夫婦命格逆轉,皆大歡喜,如果不能,楚雲必死無疑!

整個陣法其實大部分就是沖着楚雲去的,楚雲死掉之後,針對霍英傑,會有更多的逆天改命的方法保他,之後霍老爺子再勒令他另娶也好,借腹生子也罷,反正沒了楚雲這個絆腳石,一切都順理成章起來了。

霍老爺子忍了十多年,這是被逼到了絕境,不得已而為之,想要棄車保帥了。

從頭到尾,楚雲都是那個最可憐的受害者以及犧牲品!

我一把抓住胡其琛:“胡其琛,我們幫幫他們好不好,拼盡全力的幫一幫。”

胡其琛擰了擰眉頭,忽然站了起來,拽着我就要往外走。

別說是我,就連楊道長都詫異的站了起來,一臉不解的叫了一聲:“狐仙爺,這是何意?”

我賴着也不肯走:“胡其琛,你發什麽神經?”

胡其琛卻反手一把捏住了我的下巴:“吳芃芃我之前跟你說的話你都當耳旁風了?你只不過是一個弟馬,濟世救人,順應天命,你的任務就只是為了幫我積攢功德,而不是去拼命!”

他說的很激動,隐隐的帶着一股怒氣,我卻愣住了,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麽是好,心裏面像是被什麽東西狠狠地撞了一下似的。

他吼完,這才像是忽然反應過來什麽似的,一把甩開了我的手,別過臉不說話了。

他這是在擔心我,他很在意我,我能感覺得到。

那種感覺怎麽說呢,很複雜,燒的我幾乎要迷失自己,有些不明白,我之于他,是仇人之女,是修煉工具,利用完了扔了也就扔了,根本毫無憐惜的道理,他這麽激動是什麽心理?

我猛地甩了甩頭,哦,不對,我怎麽忘了,我體內的那個東西還沒修成正果啊,我要是挂掉了,豈不是前功盡棄?

胡其琛生氣是因為這個吧,他在意的其實也不是我,是我子宮壁上面那個東西吧?

一定是這樣的!

嗯,肯定是,我一再的說服自己!

胡其琛順了口氣,又恢複到平時的冷靜狀态,轉而對上楊道長:“楊道長,我知道你請我們幫助,需要的是什麽,但是對不起,恕難從命,告辭。”

然後又看向我:“走吧,霍家的事情不準你再插手,否則,你知道後果!”

我縮了縮脖子,知道自己不能再跟胡其琛對着幹了,可是楚雲這邊我又實在放心不下,猶猶豫豫的腿就是挪不動。

楊道長站了出來:“狐仙爺,我知道讓您割舍弟馬很難,但是真沒您想象的那麽危險,想必你們也調查到了,霍家別墅這塊地基下面,靈氣十足,有這份靈氣保護着弟馬,我們再合力做法,成功率甚至能達到九成也未可知。”

“即便是有零點一成的散失,對她造成的傷害也是不可逆的,并且你知道這周圍有多少雙眼睛虎視眈眈的盯着她,盯着這地基下面的靈氣嗎?楊道長,你應該明白,賠上整個霍家,也比不上我弟馬一根小指頭,不是嗎?”胡其琛大言不慚道。

我愣愣的看着他們,他們說的話每一字我都能聽清楚,但是卻為什麽理解不了話裏面的意思呢?

霍家家大業大,在商界叱咤風雲的,咋就比不上我一根小手指了呢?

最關鍵的是,破陣就破陣,跟我有多大關系?我頂多在一邊打打雜,咋就會受到什麽不可逆的傷害了呢?

楊道長忽然舉起了右手,開始發誓:“如果到時候真的對弟馬造成了什麽不可逆的傷害,我願意用我平生全部修為為弟馬續命!”

我的眼睛瞪得跟銅鈴一般!

胡其琛沒表态,冷冰冰的站在那裏,只是捏着我的手像只鉗子,捏的我生生的疼。

楊道長繼續說道:“狐仙爺,您要知道,一旦成功,這件事情要為您和弟馬積攢多少功德,您心裏比我明白,難道您真的能眼睜睜的看着那一雙雙罪惡的雙手伸向這地底下的東西嗎?”

“你別說了,正午吉時反正已經過去了,你讓我回去好好想想,會盡快給你答複的。”

胡其琛說完,不由分說的抱起我,一陣風離開了。

一直等回到芙蓉園,我整個人都是懵的,他把我一放下來,我就立刻纏了上去:“胡其琛,你實話跟我說,破這個陣法到底需要我做什麽?”

“別問東問西的,下午安心在家待着,哪都不準去,誰也不準見,等我回來。”

胡其琛走了,留下了一臉郁悶的我。

沒一會兒錢萌萌便打來了電話,問我怎麽自己提前走了,也不等等她,我說有點事情,讓她跟劉主任的車一起回來。

之後我便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飯也不想做,腦子裏面來來回回的就是楚雲的臉,以及胡其琛和楊道長的對話。

傍晚的時候,我忽然想起來給我奶奶打了個電話,奶奶接到我電話很高興,問我跟狐仙爺相處的還融洽嗎,我說一切都挺好的,這兩天他帶着我學了很多東西。

聊着聊着,我便将話題往鎮水靈獸上面扯,問奶奶如果鎮水靈獸被人動了手腳,靈獸變成了兇獸,想要破煞,該用什麽方法破?

奶奶頓時緊張了起來,問我是不是遇到什麽大事了,我笑着說能有什麽大事啊,要是有,我還能這麽悠閑的躺在床上跟您老人家打電話嗎?

再說了,有胡其琛在,他也不會讓我出事的。

我這一番話說下來,奶奶才放了心,她告訴我,鎮水靈獸有很多種,但是無論是哪一種,只要變成了兇獸,那麽破煞的唯一方法,就是過煞!

“什麽是過煞?跟過陰是一個道理嗎?”我問奶奶。

“過煞算是過陰的超級升級版,需要找一個全陰之人,将陣法裏面的煞氣,過入身體裏,解除了鎮水靈獸陣法之後,再将煞氣釋放出來,一般人經歷了這一遭之後,不是癡傻,就是一命嗚呼了。”奶奶解釋着,緊接着又交代一句,“芃芃啊,你可是至陰之體,要是遇到這種事情,能離多遠就離多遠,可千萬別傻乎乎的往上湊啊!”

我的手一抖,不由的攥緊了手機,心在瘋狂的跳動,極力穩住情緒,笑道:“啊呀,奶奶,我又不傻,知道自己小命多重要,有危險的事情我才不幹呢。”

奶奶說這樣那就最好了:“我們芃芃以後還要當大設計師,掙大錢接奶奶過去享福呢。”

我應和着,然後又狀似無意道:“這陣法這麽陰險,碰到的人可不就死定了?”

“萬事都沒有絕對,機遇還是有的,比如說,破陣法師法力高強,可以用法力護住過煞人的心脈;亦或是事發地人傑地靈,自身便削弱了陣法的強度;運氣好的,過煞之後,立刻除煞,也有一定的挽救作用,總之,事在人為,就看有沒有人願意犧牲自身去成全別人罷了。”奶奶詳細的說道。

我又跟奶奶說了一些體己的話,等挂了電話之後,我整個人太陽穴都在突突的跳,渾身都在發寒,心像是被一只手用力的揪着一般,一顫一顫的疼。

我終于明白胡其琛為什麽會沖我發火了,楊道長很明顯是看中了我的至陰之體,想用我過煞,破了霍家別墅的陣法。

胡其琛不願意,但是我堅持,楊道長說的那些話又的确在理,所以,他有些動搖了。

至于動搖的點在哪,到底是心疼我,還是為了破陣之後的功德,還是別的什麽,我就不得而知了。

現在我知道了真相,心裏面一遍又一遍的問自己,吳芃芃,你願不願意犧牲自己去過煞?

霍家別墅下面靈氣很足,楊道長和胡其琛的法力也都很高強,天時地利人和,三樣我們都可以占到,除非是真的不想救楚雲了,否則,這其實是最好的時機。

願不願意,到底願不願意?

我下不了決心,看着窗外漸漸黑下來的天,猛然間我又想起了楚雲的臉,想起了她那雙透着善意的眼眸。

她緊緊的握着我的手,說我們很投緣!

我又想到楊道長起誓時候那鄭重的樣子,想到了他跟胡其琛保證,用盡全力,可有九成把握。

冒一成的風險換楚雲的一條命,挽救一個家庭,還是挺劃算的吧?

糾結了一個多小時,我還是忍不住給劉主任打了電話,他送錢萌萌回來,傍晚又去了霍家,說楚雲的狀況很不好,一直在做噩夢,即便是楊道長做了法,狀況随着天色越來越暗,也變得越來越嚴重。

我閉了閉眼,說知道了。

挂了電話之後,又等了一會兒,胡其琛還是沒回來,我實在是熬不住了,爬起來給鐘家明打電話,要他送我去霍家。

我的想法很簡單,即便是什麽都不做,我與楚雲有緣,這個時候也該去看看她。

并且,晚上那些小鬼頭可能還會出來,我也想看看它們現在是個什麽情況。

一路上我靠在車座上,糾結的頭都隐隐作痛,上了盤山公路沒一會兒,車子猛地一個急剎車,緊接着,車門便被強行打開,一只有力的大手将我撈了出去,後脖頸猛地一痛,之後我就毫無意識了。

……

我是被凍醒的,醒來的時候,人躺在山裏面,身底下是一塊巨大的岩石,石頭的周圍點着很多嬰兒手臂粗細的蠟燭,頭頂方向有一個供桌,供桌上面供奉着兩座神像,我看不清楚是什麽神像。

身體周圍四個方位分別有四座石雕,石雕的形狀很怪異,像是什麽動物,卻又分辨不清楚,但是每一座石雕的嘴裏面,都含着一個面目猙獰的嬰屍。

腳頭那邊好像點着一個火盆,有燒紙錢的味道,但是即便我能感覺到火焰,全身卻并不覺得有溫度。

我身上沒有任何東西束縛,可是卻一動不能動,除了眼珠子在轉,別的無能為力。

到底是誰擄我來的,鐘家明現在在哪,胡其琛回沒回去,有沒有人發現我不見了?

這裏是清遠山莊的地界嗎,這些人擄了我過來,到底是什麽目的?

為什麽我會這麽冷,還不能動?

一個個問題襲上我的心頭,攪得我神經都快錯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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