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82 章 珍寶疑蹤(4)

珍寶疑蹤(4)

李建軍的手機這時收到了韋晶怡發來的一條微信說是讓他馬上去她那裏一趟,她有重要事情。

天空中浮動着幾塊烏雲,多情的月亮時而露出皎潔的臉龐,時而又隐沒全部身影。即将和韋晶怡的這次會面,是從公園分手後的第一次,而且是她主動相邀,對此李建軍心裏既高興又不安。不過看她的微信說有什麽重要的事情要和他說,莫非馮曉輝又去糾纏威脅她了?

李建軍借着路燈的餘光擡腕看了看表,九點一刻。來到韋晶怡住的醉竹園小區4棟大樓下。他站住,望了一下四樓從左起第二窗口發現黑洞洞一片,沒有開燈。難道她不在?不會的,她既然讓我來,不可能不在。

李建軍快步登上樓梯,在四樓樓梯口差點和一個匆匆下樓的人撞上……樓梯口燈光很暗而且這個人的鴨舌帽又壓得很低,因為距離很近,他還是覺得這個人挺眼熟。李建軍停住腳步回頭望着這個行跡可疑的人……一種不祥之兆襲上心頭,他本想跟蹤此人卻又不放心韋晶怡,猶豫了片刻又向走廊盡頭奔去。

房門虛掩着,屋裏沒有一點聲響,李建軍敲了敲門,裏面還是沒有動靜,他神經極度緊張起來,從腰間拔出□□,側身推開門。

月光從大開的窗戶投射進客廳,李建軍一眼就瞧見到處被翻得亂七八糟,窗臺上放的電熱水壺被摔碎在地上,水一直淌到床邊,地上有幾個濕腳印。李建軍伸手去摁壁燈開關然後來到大開的窗前探身向樓下一看……啊!心猛地一縮,灰白的月光之中,一個頭發散亂的女人躺在樓下。

啊,韋晶怡被害了!他轉身沖出房門。

“站住!你是幹什麽的!”一雙筋骨突出的手抓住了李建軍,李建軍眼都紅了,拳帶風聲呼地向那人砸去……就在他拳頭即将擊中對方頭頂之際卻又停住了,李建軍看清了面前的穿着淡藍色保安制度的老頭兒,應該是小區的保安?原來剛才他從公廁出來無意看見一個人慌慌張張的背影出了樓門,他連喊兩聲也沒喊住,他出于責任有點不放心就從二樓上到四樓查看,正好遇見李建軍。

“公安李弟?原來是你呀?”老保安也認識跟韋晶怡談對象的公安局刑警隊的李建軍連忙松開手問:“出了什麽事?”

李建軍顧不上多說,讓老保安幫忙保護好現場,自己飛奔下樓,那個戴鴨舌帽的人見有人追趕撒腳就跑,李建軍來到樓根只見韋晶怡那苗條的身軀躺在清涼的月光下,殷紅的鮮血從額頭淌到她俊秀的臉上……強烈追捕逃犯的使命感從李建軍心頭升起,他跑向自己的摩托車一躍而上,沖戴鴨舌帽的人追去,那人逃到街頭,一個跟他一樣打扮的人駕着摩托早已等在那裏……

一個逃命情急,一個捉拿罪犯心切,兩輛摩托車在寂靜的夜晚發瘋似地急駛着。距離越來越近了,前面的摩托車猛地急轉彎鑽進一條胡同裏,李建軍一扭車把毫不猶豫地追了進去。

繞着黑暗的胡同轉了一圈,兩輛車的距離更接近了,李建軍發現前邊車上不知什麽時候少了一個人。不管是誰抓住一個,同夥就跑不掉!他正核計着,冷不防從一家門樓的陰影裏搖搖晃晃地走出一個醉漢撞到車前,李建軍想剎車已經來不及了,本能地往旁一扭車把,醉漢也往旁一躲,但是飛駛的摩托車還是把醉漢碰倒了。李建軍只好停下車來到醉漢跟前,只見這人身上、臉上全是血,他急忙蹲下抱起醉漢的頭:“同志!同……”當李建軍看清了醉漢的臉面時竟驚得目瞪口呆,被他摩托碰倒的不是別人,正是馮曉輝……

新建成營業不久的現代化的環球賓館聳立在市區中心,登上最頂端那個巨大的球形旋轉餐廳,可以俯瞰雲溪鎮的全景。

趙宛韻領着馮副局和鄭勁松乘電梯來到賓館的第七層敲開了712房間的門。房間裏一老一少,老的六十左右,體魄壯實,長得方面大耳,穿一身深藍色毛滌西裝,少的年齡四十歲左右,穿乳黃色滌綸格衫和淡咖啡色筒褲。這父子倆是孔德開的叔父、香港某航運公司經理孔鏡堯和他的兒子孔柏盛。

“感謝各位屈駕光臨!”孔鏡堯雖然面帶不悅但仍不失禮節地從沙發上起身寒喧讓坐。

“孔先生,關于令侄受害之事,我們負有責任,特來表示歉意。”落座後馮副局長說。

“哪裏,哪裏,全都是愚侄不聽我的話所致,當着你們面我就明說了吧,他此次回國專程為取當年我伯父也就是愚侄爺爺在□□出逃時埋藏于高祖母墳墓中的祖傳珍寶金蓮花的。愚侄的父親鏡林是我堂弟,自小患有麻痹症腿部殘疾,清心寡欲。我也懂大陸法律,讓他請ZF協助,他卻怕金蓮花被收歸國有便偷偷去取以致遭來如此橫禍。唉……是私心和貪欲害了他啊!”“這次我回來雲溪鎮,  沒敢告訴鏡林夫妻倆呢。”

“阿德居然在你們眼皮底下出事,我不能不對你們這些享有【人民衛士】尊稱的大陸警官先生表示遺撼。”孔柏盛打斷父親的話,忿忿地說。

趙宛韻的臉騰地紅了,緊咬嘴唇,鄭勁松也很不自然地笑了一下說抱歉,孔先生,我們的工作确有失誤之處,但請你們相信賢侄的血是不會白流,我們一定盡快破案,抓獲兇犯找到金蓮花。”……

馮副局這幾天心神恍惚,自從獨生子馮曉輝遭到了車禍,他把兒子送到上海就醫後,心裏總有點空蕩蕩的感覺。當接到局裏通知開會的電話後,他先到醫院開了點藥,然後才趕到局裏。當他走進會議室時會議已經開始了,他沖黃局歉意地一笑說:“老毛病又犯了,去了趟醫院。”

馮副局落座後,鄭勁松又繼續彙報并分析了韋晶怡墜樓致死的案情,認為韋晶怡之死很可能與金蓮花有關。韋晶怡被害的第二天,在市郊河邊又發現一具男屍,死者腳上穿的鞋和韋晶怡家裏的腳印相同,這一點可以斷定害死韋晶怡的兇手又被他的同夥謀害了,這說明案情極端複雜。

黃局問:“韋晶怡和孔家到底是什麽親戚關系。”趙宛韻說孔鏡堯在香港土生土長,對留在大陸的家族不是很了解,但通過查閱族譜可以确定曾經有過一位遠房姑奶奶嫁給一戶姓韋的人家。韋晶怡應該就是韋姓人家的後代。

黃局又問:“汪醫生作為事業單位人員怎麽會聽猴爪子一個流氓地痞擺布?”鄭勁松說別看這姓汪的戴眼鏡斯斯文文,其實是個好賭之徒,欠了猴爪子很多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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