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物
駱天在白琤的樓下守了半個月,沒有可疑人物出現過,所以半個月後警隊決定解除對白琤和其家人的24小時保護,也撤除了在她們家附近的布防。
雖然沒有了警隊的保護,但白琤的生活還是波瀾不驚太平無虞,她甚至跟醫院提過想重新回去上班,但醫院得知她的睡眠一直不是很好之後,讓她不要着急,可以再休養一陣子再回醫院。白琤只好繼續待在家,翻看一些專業書籍。
這周六晚上,白琤收到了駱天發來的短信:“明天上午來教堂吧。有樣東西想給你。”
白琤回:“好,我知道了。”
第二天,白琤來到教堂。這回還沒等講經開始,她一坐下來就發困了。
“這個地方也太神奇了吧?我怎麽一坐下就已經想睡了。”白琤心想。
駱天看到她來了,剛走到她身邊,就看到白琤打了個大大的哈欠。
“昨天又沒睡好嗎?”
白琤點點頭:“不知道為什麽今天我來這裏,看到那麽多人,我一坐下就開始發困了。對了,你要給我什麽?”
“你跟我過來吧。”
白琤跟着駱天走到教堂裏面,來到一間房門前。
“不好意思白小姐,因為我怕吓到別人,所以請你跟我進來。”
駱天打開門,先走了進去,白琤随後也走了進去。才進門,突然有什麽東西飛快的竄到了白琤的眼前,白琤定睛一看發現是一只德國黑背犬。也許是白琤身上沾染了駱天的氣味,這只黑背犬圍着白琤轉了好幾圈,還時不時的嗅着白琤身上的味道。
“這……這就是你要送我的……東西?”白琤吃驚的眼睛都睜大了一圈。
“嗯。”駱天拉了拉牽引繩,那只黑背犬乖乖的退到了駱天腿邊,歪着頭萌萌的看着白琤。
駱天接着說:“他叫法老。以前是我的緝毒犬,後來因為出任務的時候誤吸了毒品留下了肺炎後遺症就退役了。它退役後我就把他帶回家養了,不過大多時候都是我父母在養着。雖然泥鳅暫時沒再來找你麻煩,但總歸是要多提防一點的。所以我想把法老給你養一段時間,等泥鳅抓到了,這事完全過去了,你再把他還給我。你可別看他雖然退役了,作為一只優秀的前緝毒犬,他的能力可還是比普通的寵物犬高出不知道多少呢。有他在,你會安全許多。”
“可……可是我就這麽收下你一只大狗嗎?”白琤仍然處于驚訝中沒有緩過神來。
“當然這只是我的一個提議,如果你覺得不需要的話,我把他帶回去就是了。”
白琤還沒說話,法老邁着小碎步跑了過來,然後一躍而起,兩只前爪搭在了白琤的腰上,對着她輕輕吠了兩聲。
白琤撈起他的兩只前爪握在自己的手裏,法老像是受到了鼓勵,把頭靠在了白琤的肚子上。
“好吧,”白琤摸着法老的後背,說:“那我就先養一段時吧。等泥鳅歸案了,再把他完璧歸趙。”
“這個好說。白小姐,唱詩快結束了,我要去前面幫忙了,你可以先帶着法老出去遛遛,累了的話你再把他帶回來。我常在這做義工,這間房神父一直讓我住着,我把鑰匙也給你一把。”駱天說着,遞給白琤一把鑰匙。
白琤接下鑰匙,和駱天一起出了房間。白琤和法老從後門溜出了教堂,白琤牽着法老,在教堂前的廣場上走着。
法老确實很聰明,它看起來像是漫不經心低着頭走着,但只有一有人或者車靠近,他的兩只耳朵就會支棱起來,确定來者不構成威脅後兩只耳朵才放松下來。白琤遛了法老一會兒,覺得無趣,就帶着法老回到了駱天的房間。
駱天的房間很簡潔,一張檀色木桌,一個衣櫃一個書櫃,一張床然後就是一個衛生間。駱天給房間鋪上了米色的地毯,挂了米色的窗簾,床單是濃郁的咖啡色。進屋後,法老就很乖巧的卧在了床邊的地毯上。白琤走到書櫃前,書櫃裏并不算滿,甚至可以說是很空,八格的大書櫃只擺了2格的書,剩下六格都是空的,可見駱天平時并不常住在這裏。白琤想拿本書出來看,在翻找的時候卻在最裏側發現了一張往下扣着的相框,白琤拿出那張相框,發現是駱天和另一個人的合照。照片中的兩個人站在警局門口,兩人都穿着警服。和駱天合照的那個人年齡和駱天相仿,但看上去比駱天要開朗許多,比起駱天規整的戴着警帽,他的警帽卻很随意的拿在手裏。他摟着駱天的肩,笑的很肆意,駱天在他身側也淺淺笑着。
白琤正看着照片,門突然被走進來的駱天打開。白琤有些慌亂,手裏的相框掉在了地上,她趕緊俯身去撿,等她拿着相片再次起身的時候駱天已經來到了身前。
“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要翻你東西的。我只是想找本書打發時間。”白琤解釋說。
“沒關系。”駱天接過白琤手裏的相框,卻沒有把它扣回去,而是好好的立在了書櫃裏。
駱天看着相片裏的人,說:“他是我最好的兄弟,叫姜爍。”然後就是沉默。
白琤也沒有再多問。
“白小姐,禮拜已經結束了,要不我先送你回家?”
“好啊。”白琤說。
還是那輛灰色的雪鐵龍。駱天一打開後車門,法老就靈活的跳了進去,一條大狗卧在後排占了一排的車座。白琤坐在副駕駛上,也許是因為遛狗遛的有點累了,不一會兒就在副座上睡了過去。等她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身上披了件黑色的夾克。白琤轉頭看向駕駛座,卻看到法老正歪着頭、一雙又亮又萌的狗狗眼正看着自己。
狗頭那一側的駱天一巴掌拍在了法老頭上:“回去。”法老嗚嗚了兩聲乖乖的卧回了後座。
白琤扯下身上的夾克,發現自己已經在自家樓下了。
“我睡了很久嗎?”白琤問,
“沒有睡很久,也就一小會兒。遛它是挺累的,有時候它跑起來連我都拉不住。以後它要是不聽話,你就給我打電話,我馬上過來收拾它。”
“汪汪。”法老很不服的吠了幾聲。
白琤牽着法老下了車,進了院子之後,法老戀戀不舍的朝着駱天大聲的吠了幾聲,駱天吹了個長長的口哨作為回應,遠遠的朝着白琤和法老揮手告別。白琤陪着法老目送完駱天離去,然後牽着法老進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