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 互通心意

“這世上懂陣法的人應該不會那麽無聊跑到這裏來,如此,迷蹤陣也不是輕易可以破解,往後有機會再回來小住吧,我們該繼續趕路了,不然,照這速度,感覺時間很緊。”

洛弦月靠在栅欄前,舒舒服服的打了個哈欠,暖洋洋的光真是讓人昏昏欲睡,唔,想爬上馬車繼續睡覺了,誰讓這沒什麽娛樂設施,她除了吃就只能睡了,也虧得蘇彌夜可以忍受這麽懶的她。

“那好,走吧。”蘇彌夜從裏屋出來,黑眼圈沒有剛起那會那麽濃重了,但是一看也是精神不濟的樣子。

這時永晝跳下馬車踱步到她面前同時腦海裏想起軟糯的童音,只聽見它說溫晴正在找她,現下快到了涼木縣,找她應該是有急事,笑眯眯的聲音在永晝看來透着陰險的意味,不由寒毛直豎。

“這樣需要幾日光景才可以彙合,小永晝,不如……可好。”篤定的語氣,并非詢問。

在某人狀似狐貍笑的樣子下驟然身形變大,一雙藍眸哀怨的瞅着她,但也不忘将在涼木縣地界彙合的消息通知溫晴。

“怎麽回事。”蘇彌夜挑眉看向變大的永晝,便是當日樵夫所說的龐然大物。

“晴晴找我有事,所以我想我們坐在永晝的背上,這樣可以比較快彙合,放了這馬兒,然後馬車內的東西收拾出有用的來我們就趕路,好嘛?”

“好。”淡淡的應了聲,動手去解開缰繩,再收拾些細軟出來。

‘他有些不高興了?為什麽。’呆呆的看着低氣壓的某人,想不通,作罷,見他坐上了貓背,就維持着囧囧的樣子爬上貓背,坐在他前面,很自然的放松身體往後靠去,真是習慣成自然啊,再說有免費的人肉靠墊,別提多舒服了。

“永晝,走吧。”蘇彌夜一手圈住細腰沉聲道,看見懷裏的小人兒,幾不可聞的嘆息。

得令之後,永晝就像離弦之箭往涼木縣趕去,速度之快令人乍舌,因此帶動的風也不是一般的大,決定側身窩在蘇彌夜懷裏,臉埋在溫熱的胸膛裏。

蘇彌夜見狀不由抱的更緊了,這風着實是大的令人睜不開眼,随即閉上眼,如此一來,身體的感官就比平時更強了,小家夥身上淡淡的藥香味充斥着鼻翼,讓人心猿意馬。

再說溫晴這邊,在和獄落湘等人告別之後,帶着樓玄風買了兩匹上好的馬直奔涼雲而去,這下接收到永晝的信息,自然是馬不停蹄的往涼木縣趕去。

等溫晴到涼木縣之後,補充了下幹糧,接着就往涼木縣地界那趕去,将馬拴在那,坐在地界石旁化身望夫石,對着來縣城唯一一條路,望眼欲穿。

樓玄風則是默默的在距離他新上任的娘子身後三步之遙盤腿坐下,她等着不知模樣的人,他望着她。

他們到地界巳時不到,這餓了就吃幹糧,渴了就喝水,一直等啊等,等到日頭變得更毒辣,等到太陽悄悄将半邊身子縮進白雲後面,等到眼皮子直打架。

一道巨涼快的風刮過來,溫晴晃了晃腦袋,定睛一看,是一只雪白的龐然大物由遠及近奔來,幸而這附近除了只兩只盲目等人的人外沒有其他人,不然這必是被當成妖怪,喊打喊殺了。

溫晴雖從那三個唯恐天下不亂的人口中得知月是跟一個認識沒幾天的男人走了,但是,這一起不過個把月,怎如此親密了,眉目一冷,月生性單純,對人也不會有諸多防範,太容易被拐跑了。

蘇彌夜抱着他的獵物跳下永晝的背,走到一臉不善的紅衣女子面前,低聲說着:“弦睡着了,別吵醒他,你是那個‘晴晴’?”

“正是,先去找個落腳的地方再說,不過你這樣抱着月,會引起別人誤會,月最不喜歡這樣了。”溫晴玩味的笑了,見男人眉頭緊皺,又補了句:“前方不遠有一間破廟,想來沒什麽人經過。”

壓抑着怒氣冷聲道:“麻煩帶路。”

溫晴率先扯過馬兒的缰繩帶着人往破廟而去,永晝早在他們跳下來的時候就變回了原來大小,邁着優雅的貓步跟在後頭。

在離縣城十裏外有一個破廟,從地界這裏走到破廟大約需要半個時辰,衆人各懷心思,這一路倒是安靜的很,只有輕微的鼾聲,以及鳥鳴聲。

破廟的門歪歪的挂着,仿佛風一吹就會被挂倒,進了裏邊,角落裏結着厚厚的蜘蛛網,觸目所及皆蒙塵,連那佛像身上都積了一層厚厚的灰塵,刺鼻的很,皺了皺眉頭,擡手小小的打了個哈欠,睜開泛着水汽的眼眸,迷蒙的看着冷峻的容顏,好一會才意識到她在他的懷裏,示意他放她下來,後者才輕柔的放下。

洛弦月這才發現多出來兩個人,見是溫晴然後給了個大大的熊抱,有點撒嬌委屈的意味:“晴晴,好久不見了,那幾個丫頭居然把我丢下了,我都不知道該往哪邊走,都想回谷裏去了,嗚。”

溫晴看向後頭那個仿佛要吃人的目光,壓力山大,安撫的拍拍她的背:“我已經好好教訓了那幾個丫頭了,莫哭莫哭,檸想公子您可想的緊吶。”

“等回去的時候買些小玩意給夫人便好。”只要不纏着她試藥就行。

此言一出,破廟裏的氣壓低了不知道多少檔。

遲鈍如她也有種山雨欲來的感覺,回過身就見那人陰晴不定的看着她,再轉頭看看眼裏裝滿戲谑的溫晴,真想仰天長嘆‘哎喲我去,被坑了!’

見她家公子滿眼的警告,這才接話:“夫人和宮主之前跑去游山玩水還沒回來呢,估計等回來已經忘記要拿您試藥的事了。”

見他的表情轉為晴朗,才走到他的面前問他:“你之前說過我的身份只等我想說的時候再告訴你對麽,那為何還要派人調查我。”

在這當口,溫晴抓着永晝帶着樓玄風出去了,将空間留給這兩人。

前些日子他是收到了傳信,只是一無所獲,他的來歷他的身份根本查不出來,暗衛說有人在阻隔他們查探消息,藏在袖子裏緊握成拳的手掩飾着不安,他苦笑:“弦,我只是不想對你一無所知,在我知道對你的心意以後,我恨不得知曉你的所有,俗話說,知己知彼百戰百勝,我想多了解你一點,等你習慣我的存在之後,我才可以表明心跡,即使不會接受我,但也不會有太大的反感,我……”

蘇彌夜直視他的目光,語氣堅定:“弦,你的過去我來不及參與,但我希望你的未來可以有我的足跡,我想護你一世無憂,即使,你不能接受我,但請允許我留在你身邊,只要這樣就好,這樣就好。”

她被震的說不出話來了,她本意是想知道他為何要調查她,沒想到只是為了更了解她,更想不到他會向她表白,兩世為人,這還是第一個向她表白,并且若是不答應,只求可以守護在她身邊,這份情意,甜的簡直要将她的心化掉了……

看着面前忐忑不安的人,眼裏透着希冀,在等待她的裁決,換掉那副呆囧的模樣,笑眯眯的說:“那個紅衣姑娘是溫晴,與我一樣是魅宮副宮主,人稱公子月,知道我真名的甚少。”

“難怪我的手下怎麽也查不到你半點消息,魅宮是收集情報的好手,我這手下是小巫見大巫了。”他恍然。

“我去幻城不僅是代表魅宮參加武林大會,也說了要去找我哥哥,我哥哥本該與你一道的,只是陛下要他先去幻城了。”

蘇彌夜錯愕的看着他,洛弦月接下來的話就證實了他的想法。

“我哥哥是洛北辰。”

“原來你是辰的弟弟。”剛說完就意識到不對,因為丞相大人只有一兒一女,那他的小家夥其實是女兒身……?

“出門在外,還是男兒裝比較方便,我的容貌沒有多做改變,當然喉結是假的。”

見他已經傻掉了,毫不客氣的笑出聲,笑的眼淚都快出來了,伸手抹了抹微紅的眼眶,直視他的眼睛:“只願得一人心,白首不分離,如果,我是說如果,你這一生都只會愛我一個,那麽我們可以試試,不以成親為前提的喜歡都是耍流氓!”

“沒有如果,我會證明給你看。”一把将消瘦的人兒擁入懷中,這個人,現在是屬于他的了,不管未來發生什麽,他都不會放手!

即使她是遨游天際的鷹,想要逃離他的身邊,那麽縱使折斷她的羽翼,也要束縛在他觸目所及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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