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08.20
你和夏油傑吵架了。
或者說,是你受刺激後單方面地用幼稚的方式傷害了對方。
明明知道有更好的解決方式,卻選擇了最傷人那種,被讨厭也是理所當然的結果。
估計夏油學長再也不想見到你這張臉了。
嘆了口氣,你望着車窗外霧蒙蒙的山林。
又到了惱人的梅雨季節,去年天災頻繁,導致今年詛咒多發。夏油傑索性申請了一人任務,獨自攬下東京近郊所有警戒點的巡查祓除工作。
今天的你們雖然乘搭同一輛車,但是他坐在副駕駛座,你則坐在司機的正後方,氣氛降至歷史冰點,任是負責駕駛的輔助監督也能感受到兩人之間的別扭。
你旁邊的五條前輩甫坐下,便踢向前面的座椅,說:“傑,把椅子挪前去,老子的長腿放不下了!”
“我的腿也很長啊!”夏油傑的心情看起來有點兒差,對待五條沒有平日的耐心:“還有,說了多少次不要用『老子』,要自稱『我』!”
“啊哈~?”五條前輩變本加厲地将腿架在前座椅背上,加大碼的皮鞋鞋尖快要抵上夏油傑的臉頰。
這都能忍?不可能!!
你看着夏油傑腦門上蹦出來個井字,對着混蛋白毛dk咬牙切齒地說:“我最近新發明了一招咒力炮,你想嘗嘗它的威力嗎?”
“好啊。”五條拉下墨鏡露出期待的星星眼,不嫌事大地說:“反正你無論如何都打不到我,剛好我最近練習複式的『蒼』和『赫』有點頭緒,我們就用新招式對轟——!!這個提議,很不~錯~吧?”
所以,要在車廂裏打起來了嗎?你有點緊張地偷瞥兩人,心裏預演着棄車逃竄的步驟。
絕對沒有抱着看好戲般的期待。絕對。
也許是負責駕駛的輔助監督勸架勸到快要哭着向總監請辭的凄慘模樣起了作用,兩人總算暫時停戰,一人努力憋火,一人暫時收斂。
可惜。不,你絕對沒有那種念頭。
想要五條悟消停下來那是不可能的。
一雙大長腿無處安放的五條悟平均每五秒換一次姿勢,各式各樣,概不重款。
終于,邪惡的dk将魔爪伸向了你——
“傑,你看!”他将頭枕在你大腿上,燦笑道:“是膝枕哦~”
在你心中,五條悟不是普通人,亦從未歸類于同性或異性,所以對于他将頭枕在你的大腿上的舉動沒有任何感覺。何況他一直開着無下限,一路上的煩人舉動也好,躺膝枕也好,都只是惹人嫌,并不造成任何實質接觸。
你無所謂地托腮望着窗外飛逝的景色,夏油傑從後視鏡瞥了一眼,見你沒有拒絕的表現,只得暗自生氣地扭頭:“嘁。”
這時候的五條悟像發現新大陸一樣,高聲說:“難道——你們終于吵架了?”
其實只是你單方面激怒了夏油傑,卻又拉不下臉道歉,所以才冷戰而已。心虛的你眼神閃爍,對着車窗發呆。
突然間山石碎落,輔助監督緊急剎車,五條悟從你的膝上滾了下去。你拉住車頂的手把穩住身形,連忙問他:“沒事吧,前輩?”
看起來沒事,但是五條悟的臉色臭得跟中華街的臭豆腐有得一拼,畢竟剎車的時候他的雙腿還架在車窗外,即使有無下限也少不免有些狼狽。
“前方道路有事故!”輔助監督慌了神,連忙道歉:“十分對不起!情況太危急了……”
在一般人看來,是各種科學和地理因素導致的山崩,而在能運用咒力的你們眼中,則是咒靈造成的災害。
五條悟氣沖沖拉開車門,捋起袖子準備開扁。
“等等!”你追下車,“前面還有普通人——!”
攔路的咒靈樣貌似泥壁上浮起的石怪,它擡手之便引發山崩地動。眼看前面的車輛即将被泥石流淹沒,你在危急關頭展開不完全的領域,利用旋轉的泥石流将前面的車輛送到安全的位置。
五條悟邁着長腿路過,不忘給你一個口哨,“看來你也摸索到那條邊界了,不錯嘛。現在,就讓你看看最強特級的實力,好好地大開眼界吧。”站定的五條悟伸出右手,擺出拇指壓住食指和中指的起手式。
輔助監督一看,瞬間臉色慘白:“祖宗啊……”
“你去照顧普通人!”你說完這句後急速念誦:“自暗而生,比黑更黑,濁污殘穢,盡皆祓除。”
升起的帳剛把你們三個籠罩進去,下一刻五條悟就發動了術式:“茈!”
什麽鬼——
——你看向前方,咒靈消失了,帳被打穿一個洞,洞中間的山體也消失了。一招斃命,這就是普通術師與特級的差距嗎?不,這是凡人與神之子的差距!
這時的五條悟才拍拍腦袋,恍然想起身後的你們,懊惱地咕哝道:“……忘了留下一部分給傑了。”
“……” 我真是謝謝您了咧。
夏油傑面無表情,他寧願自己不在帳裏,看不到剛才那一切,就不會明顯地知道自己與悟越來越大的差距。
眼看二人又要陷入尴尬的沉默,你舉起手問五條悟:“那個、五條前輩,我有一個在國士交通省任職的朋友,應該會對你剛才那招很有興趣,想賺點外快嗎?”
五條悟怒了,“老子看起來像是差那點錢的人嗎!!”
“啊啦,那真是可惜了。”
意外的咒靈造成的山崩拖延了出行的速度,所幸沒有嚴重傷亡。
現場的善後交給窗和負責人員,你們仍是按計劃在車站分別,三人各自往不同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