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4 章 失而複得

失而複得

面對這樣的局面,孫元洲想要挽回,但也是有心無力,他想要勸說大家團結起來,卻被人澆冷水說,連祝萌都沒搞過內應,他們團結起來有用嗎?況且如果把自己手裏掌握的東西說出來,誰知道會不會成為下一個內應攻擊的目标。

孫元洲無奈之下,只好問淩久時有沒有什麽想法。

淩久時很不客氣,道:“想法?先找到你丢掉的鏽剪刀再來問我想法吧。”

孫元洲:“……”這事情的确是他理虧,如果他的鏽剪刀沒有被人偷走,也不至于發生這樣的情況,祝萌也就不會死了……

“你這人講不講道理啊!因為祝萌,鑰匙都沒了我們都沒說什麽!還怪這怪那了!”本來還在吃飯,小薊卻忽的開了口氣,他說話向來不客氣,今天也是如此,一下子把矛頭指向了淩久時。

淩久時冷笑:“我用不着和內應講道理。”

“是小薊?”其他人也露出懷疑的表情,因為小薊和淩久時的矛盾大家都有目共睹,如果淩久時沒有證據,肯定是難以服衆。

小薊瞬間炸了,大聲嚷嚷:“你他媽有病吧!!我是內應?!你不就是看不慣我和宣子慧讓你把鑰匙交嗎?現在就你死請人了?誰沒死過!”

小薊看了眼小玫,繼續說:“人家小玫死了男朋友,不照樣得活。你憑什麽誣陷我!”

“當然是你。”淩久時冷笑,“畢竟你是我們中間唯一一個能夠安全開箱,又不被懷疑的對象。”

“拜托你污蔑人也找個高明點的借口?”小薊道,“我運氣好是有目共睹的,就是能開出來,不服你又能怎麽樣?”

“那道具真的是你開出來的?”淩久時道,“規則書大家都看了吧?”

之前田谷雪說了藏匿地點後,衆人果然在水箱裏面找到了被藏起來的規則書。

所以現在衆人點頭。

“我一開始以為門內的規則與門外的有區別。”淩久時說,“但現在看來,其實沒區別。在我們進門的時候,桌子上除了規則書,應該還有幾樣道具供玩家選擇,比如,他的聽診器就在其中。”

淩久時站起來慢慢往前走去:“田谷雪說她只看到了規則書,但在她之前,小薊才是真正第一個進門的人。他,選好了道具,藏在了盒子裏,自己也藏了起來,等第二個人進門,之後的事大家都知道了吧。”

面對淩久時的質疑,小薊卻顯得很輕松,他道,“放屁,這樣就判我是內鬼?餘淩淩,你是不是太天真了?”

淩久時攤手,語氣淡淡:“我當然不會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把這件事情說出來的。”

小薊聞言表情沉了下來,他冷笑道:“好啊,你倒是說一說,你有什麽證據?我先說清楚了,我這人最讨厭被冤枉,要是你說不出讓人服衆的證據……”

淩久時輕蔑的看着他:“不用放狠話了,你的證據,就挂在你的脖子上。”

衆人朝着小薊的脖子看去,卻是看到他脖子上,正是挂着那個用來判斷箱子是否有箱人的聽診器。

“所以我的聽診器怎麽了?”小薊似乎完全不怕淩久時的懷疑, 他語氣尖銳的反問。

淩久時道:“你今天早晨用了聽診器吧?”

小薊沒有回答是也沒有回答不是, 他敏銳的察覺到淩久時問出的話裏似乎是在為他設下陷阱,所以并未回話。

只是坐在他旁邊的小玫卻淡淡的道了句:“是,他早上是用聽診器開的箱子, 其他人也看見了。”她随手指了指人群裏的一個人。

被小玫指了的人點點頭,示意小玫确實沒有撒謊,他道:“我今天路過客廳的時候的确看見小薊在開箱, 也用了聽診器。”

“哦,那就是說你的聽診器的确是處于可以使用的狀态裏?”淩久時說,“既然沒有問題, 可以給我看看麽?”

小薊冷笑一聲:“我倒要看看你賣的什麽關子。”便伸手将脖子上的聽診器取了下來, 随手扔給了淩久時。

淩久時接過了聽診器, 道:“小玫,你是不是沒有吃東西?”

小玫點點頭,她語氣冷淡道:“對,小薊聽出了兩個箱人,所以我沒有吃東西。”這種事情并不奇怪,反而很正常,畢竟現在箱人的數量越來越多,如果說從頭到尾小薊都沒有遇到過箱人,那才是奇怪的事。

“嗯,能聽到箱人,就說明這聽診器是有用的。”淩久時說,“既然你也想證明自己,那我們現在來試試吧,找一個沒有開過的箱子來做測試。”

梁米葉找到一個沒有貼标簽的箱子,喊淩久時過去。

淩久時帶上聽診器,不出所料,塞進耳朵的那頭裏面一片安靜。

“什麽都聽不到。”淩久時說,“你們也可以試試。”她把聽診器丢給了其他人。

其他人拿起聽診器,仔細傾聽之後确定聽診器裏面沒有任何響動。

淩久時攤手:“你的聽診器是壞的,所以今早是怎麽聽出小玫那個箱子裏有箱人的?”

小薊揚揚下巴,道:“我還以為你有什麽法子來證明我有罪呢,不好意思,之前我就試過了,這聽診器用過兩次之後就根本聽不到任何聲音了。”

淩久時似笑非笑:“哦?你确定?”

小薊道:“而且這個聽診器只有它的持有者才能使用。這不是你和祝萌一起試過的嗎?”他有些暴躁的用力敲了敲桌子,看起來一副因為被冤枉而要馬上要爆發的樣子。

“真讓人遺憾啊。”淩久時卻把聽診器拿到了手裏,感嘆了一句,“如果你不這麽說,我還不知道該怎麽往下接了。”她說着話,便開始拆卸聽診器。

聽診器的聽筒是可以扭下來的金屬圓環,裏面安裝了一種專門可以擴音的特殊圓片,然而當淩久時扭開圓環,拿出圓盤時,其他人看着聽診器卻呆住了。只見圓片後面的空間裏,竟是被塞滿了一團結實的棉花,牢牢的堵住了聽診器聲音傳播的途徑,也難怪什麽都聽不到。

小薊看到這團棉花,先是一愣,随即臉色大變,吼道:“誰讓你把我的聽診器拆了的!”他說着就像撲到淩久時的面前把聽診器搶過來,卻被旁邊早就有準備的孫元洲按住了。

小薊見到自己沒辦法拿到聽診器,便開始罵髒話,那激烈的情緒一看就非常的不對勁。

面對小薊的威脅和辱罵,淩久時臉上一直沒什麽表情,她淡定的将棉花取了出來,然後再把聽診器重新裝好。她試聽了下自己的心跳,果然能聽到了。

淩久時笑道:“你就是用這種東西,來分辨有沒有箱人和箱女的?真不容易。”

小玫也跟着嗤笑起來,自從戀人死後,她身上似乎就發生了一種不可逆轉的變化,完全褪去了新人的那種生澀和膽怯,變得無比冷漠。

看着餘淩淩和小玫的互動,小薊此時也品過味來了,他惡狠狠地看向小玫,罵道:“小玫你這個賤人竟敢背叛我!是你往我的聽診器裏面塞了棉花?!”

小玫雙手抱胸,冷漠地看着小薊:“是我又如何?”

“我對你那麽好!”小薊道,“我還幫你殺了魏修德!你就是這麽回報我的!”

小玫聞言卻是哈哈大笑起來,笑的眼淚都出來了,她伸手抹掉了眼角的淚水,道:“你幫我?你是在幫你自己吧?”她聲音惡狠狠了起來,那語氣甚至恨不得從小薊的身上扯下一塊皮,“箱女殺了我愛的人,你卻和她合作?你真是該死!!!”

小薊喘着粗氣,氣的眼睛都紅了。

為了防止他掙脫,其他人已經拿出繩索将他捆了起來,淩久時把聽診器裝好後,随手放在了桌子上,冷冷道:“你還有什麽想說的嗎?”

小薊咬牙冷笑:“呵呵,聽診器能用了又怎麽樣,現在到處都是箱人,我看你們能開幾個箱子!”他的确不是依靠聽診器來判斷是否有箱人,因為他一天其實要開的箱子數量是三個,所以必須聽從箱女的指示進行開箱,避免出現失誤的情況。

小玫一腳踹了過去,她直接把小薊踹倒在地,然後腳狠狠的碾壓着小薊的手,尖叫道:“你給我閉嘴!都是你他才會死的,你這個人渣!你真該死!!”

小薊咬牙冷笑:“是,我是人渣!殺了我啊!有本事你們殺了我呀!”

淩久時站了起來,走到了小薊的面前,“你覺得我不敢弄死你麽?”她垂了頭,盯着小薊,“真遺憾,總有很多法子的。”

小薊竟是哈哈大笑起來,他用惡毒的眼神看向了淩久時:“殺了我又怎麽樣?殺了我祝萌也活不過來!她死了!死的透透的了!你不是想找鏽剪刀救她嗎?我告訴你,是我藏起來的,藏在了箱子裏面,你永遠也救不了她!”

可就在這時,衆人突然聽到門口傳來了輕快的腳步聲,随即一個帶着笑意的聲音出來:“誰說我死了?”

衆人愕然,擡眸朝着門口看去,竟是看到本該死在了昨天的阮瀾燭竟然出現在了他們的面前,阮瀾燭笑意盈盈地看着衆人,緩步走到了淩久時面前,道:“親愛的,我回來了。”

淩久時看了他一眼,沒說話。

她沒應聲,小薊卻尖銳的叫了起來:“不可能,不可能,你怎麽會沒死啊!不可能!!!”殺掉阮瀾燭是他最成功的一步,既埋掉了鑰匙,又毀了一個可以殺死箱女的道具!只是這本該死掉的人卻完好無損的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小朋友,你不知道老手都是有底牌的嗎?”阮瀾燭看着他,眼神裏是滿滿的憐憫,“這次就算是給你這個新手,上了一課!”

小薊氣的渾身發抖,整個人都差點厥過去了。

“卧槽,祝萌你到底怎麽活下來的!”梁米葉看見阮瀾燭的時候也驚呆了,問出了所有人都想問的問題,“你、你不該已經……”

“我說了,我有底牌。”阮瀾燭道,“不用太擔心……”他說這句話的時候,暗戳戳地看了淩久時一眼,卻見淩久時面無表情,根本理也不理他,不由的在心中暗暗叫糟。

“先把鏽剪刀所在的地方問出來吧。”淩久時說,“這東西比較重要。”

“我來問吧。”小玫溫聲道,她撩起耳畔的發絲,“你們倆先去聊聊吧,失而複得,可不是人人都有的。”

阮瀾燭笑了笑,不置可否。

接着,其他人便開始審問小薊,想要問出他藏匿的滅火器的位置。

淩久時和阮瀾燭回了房間,但是淩久時回房後就一直坐着沒怎麽說話,事實上阮瀾燭回來之後淩久時就沒有和他說過一句話。

阮瀾燭開始還笑着逗淩久時,後面已經察覺出有點不對勁。

阮瀾燭道:“淩淩,你生氣了嗎?”他故意用那張漂亮的臉做出楚楚可憐的模樣,小聲道,“淩淩,你不要生我的氣嘛。”

不得不說,如果是平日,淩久時看見阮瀾燭這模樣可能早就不氣了,但是今天她只是冷冷的嗯了一聲,便不置可否。

“淩淩,淩淩……”阮瀾燭道,“你不要生氣,我看着你生氣就難受。”他抓住了淩久時的手,小心的親吻着淩久時的唇角,“好不好?”

淩久時不為所動:“我只問你一句。”

阮瀾燭道:“嗯。”

淩久時:“你确定自己可以活下來麽?”

阮瀾燭道:“自然是确……”

然而他話還沒說完,便被淩久時惡狠狠的打斷了,她壓抑着馬上要噴湧而出的怒氣,直接叫出了阮瀾燭的名字:“阮瀾燭,都這時候了,你還騙我?!你要是确定自己能活下來,會把鑰匙和棺材釘留給我?”她越說越生氣,最後幾乎是在低聲咆哮,“從頭到尾你就把我當成傻子糊弄?你到底是怎麽得救的!”

阮瀾燭露出了他的手腕,手腕上多了一圈紅色的記號,像是紋上去的,在白皙的手腕上顯得格外紮眼。

阮瀾燭:“多虧了這個紅色手镯,幫我抵禦了箱女的傷害。”

“這個手镯……”淩久時盯着阮瀾燭的手腕,“棗棗給我的……”

潤瀾燭:“應該是她花高價買的道具。”

“那她為什麽不明說?”淩久時疑惑,“還說是祖傳的?”

阮瀾燭:“她知道我讨厭作弊,怕我生氣,也怕道具萬一不管用。”

淩久時:“沒想到她走以後,還可以再救我們。”

阮瀾燭:“我沒能救她,反而被她救了,出去後,我要去看看她。”

知道了脫險原因,淩久時還是沒有平息怒火,她道:“我現在心情很糟糕,這些事情等出去了再說吧。”她說完這話,轉身就走,沒有給阮瀾燭留任何解釋的機會。

阮瀾燭欲哭無淚。

那邊的審問也有了結果,小薊還是将鏽剪刀的地方說了出來,至于她用了什麽法子,淩久時也沒去問。她沒有善良到可以原諒差點害死阮瀾燭的人的地步,不親自對小薊動手,已經是她最後的忍耐。

梁米葉找到了淩久時和阮瀾燭說:“放鏽剪刀的箱子裏有箱人,大家想問問祝萌有什麽辦法。”

阮瀾燭:“剛才我已經把任如遠的打火機還給他了,讓他用上吧。”

梁米葉點頭:“好。”

“你們沒事吧?”兩人出來之後,身邊那微妙的氣氛讓人着實有些擔憂,梁米葉小聲的問了句。

“沒事。”淩久時很冷淡的說,“能有什麽事呢?”

梁米葉:“……”你們這樣可不像沒事的樣子。她還是第一次在阮瀾燭的臉上看到那讨好的表情。

“寶寶你餓不餓啊?”

“不。”

“寶寶你渴不渴啊?”

“不。”

“寶寶……”

“別叫我寶寶。”

“淩淩……”

“閉嘴。”

阮瀾燭一直厚着臉皮和淩久時說話,淩久時開始還有一搭沒一搭的應着,後來煩了就懶得再吭聲,低着頭玩手機。

阮瀾燭露出幽怨的表情,恨不得自己變成淩久時手裏握着的東西。

梁米葉看着二人的互動在旁邊憋笑,黑曜石首領阮瀾燭在門外那麽高冷的模樣,誰知道在門裏面居然是這麽個樣子,當然她也沒敢笑出聲,畢竟把阮瀾燭惹毛了導致惱羞成怒……她可沒有淩久時那樣的待遇。

淩久時顯然是還在生氣,而且被氣的不輕。

阮瀾燭看着她的樣子實在是有些愁眉苦臉,他覺得在門裏面用祝萌這強大的優勢都哄不好淩久時,那恐怕在門外更麻煩了。

于是晚上睡覺,阮瀾燭悄咪咪的摸到了淩久時的床上。

“淩淩,我害怕。”眼前的人瞪着那雙漂亮的黑色眼睛,無辜的看着淩久時,“你陪我睡好不好?”

淩久時面無表情:“你怕?”

阮瀾燭:“是啊。”

淩久時:“好巧,我也怕。”她說着就起了身,把阮瀾燭留在床上,換到了阮瀾燭的床上。

阮瀾燭:“……”完了完了,他家淩淩真的生氣了,還是哄不好的那種。

相關推薦

發表評論

發佈留言必須填寫的電子郵件地址不會公開。 必填欄位標示為 *